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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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行字簡希直接躺在沙發(fā)上翻了個白眼,飛快地打上一行字:【拜你所賜,我媽現(xiàn)在還在打聽你的事情呢】 這一次方景洲沉默了片刻,沒有很快回復(fù)。簡?!班摇绷艘宦?,左耳朵進(jìn)右耳朵出地聽見自家老媽問了句什么,好像不是很要緊,隨意地“嗯”了一聲,話音還沒落,把手機舉在眼前的手就一抖,猛地被她老媽抓住了。 “小希,你到底有沒有聽我在說什么?” 完全沒聽進(jìn)去的簡希:“……” “整天躺在沙發(fā)上玩手機,這么玩下去眼睛是要近視的……”簡希mama碎碎念道。 “媽,我都二十三了?!痹趺垂芷鹚齺磉€用近視的那一套,簡希一邊說著一邊忽然看到了對方的回復(fù),頓時就精神了起來:“而且我沒在玩手機,我聊天呢,正經(jīng)事?!?/br> 【我爸若是知道你是伯母的女兒,一定也會很高興】 簡希:……他爸為什么要知道她…… “和誰聊天呢?”簡希mama一邊說著一邊直接朝簡希手機的方向歪過去,瞥了幾眼,看到對方的備注,眉眼頓時舒了舒,“和你的普通朋友聊天呢啊?” “普通”兩個字還特意加上了重音。 簡希嘆了一口氣,側(cè)身躲開自家老媽理直氣壯地窺屏,就聽見自家老媽語重心長地繼續(xù)剛才的話題,說道:“所以說啊,mama不反對你們年輕人享受生活、享受青春,但你是女孩子,首先要保護(hù)好自己,不能叫自己受了傷。我剛剛在你房間找了一圈,你家怎么連最起碼的安全保障措施都沒有,你看我包里正好還一盒沒拆封的……” 簡希聽到這兒整個人瞬間都炸毛了起來,眼看著她媽一邊說著一邊探身過去拉開了茶幾上的包,從里邊掏出一盒不可描述的東西,直接塞進(jìn)了她懷里。 “這盒就先給你用了,你不要不好意思去買,這也是人之常情,是很健……” “媽!”簡希整張臉都紅透了,也不知道自己剛才在和方景洲聊天的時候到底隨口答應(yīng)了自家老媽的什么問題,從沙發(fā)上一躍而起,“這就是個誤會,我們才沒……” 手機屏幕上赫然出現(xiàn)一行字,是等了一會兒沒有等到簡?;貜?fù)的方景洲:【那明天呢,明天有空嗎?我想請約你出來】 “我們才沒什么呢!”簡希瞥了一眼手機,一想到她媽剛才的話,好像連顯示著方景洲名字的手都成了燙手山芋,恨不得直接丟出去:“你快拿回去,我用不著?!?/br> 她媽到底是個什么家長啊真的是! 簡希mama聳聳肩,抬手接住簡希丟回來的那一盒安全套,直接塞進(jìn)了茶幾底下的小抽屜里,根本完全是無視了簡希的解釋:“行了,給你放這兒了,一定要記得,不管多情不自禁都要安全第一。我和你爸先走了,你和小方好好聊‘正事’吧,改天想起你悲慘的爹娘,就回家吃個飯。” 簡希mama說完就真的站起身來了,抬高嗓音把正蹲在陽臺上看貝貝吃飯的簡希爸爸叫過來,就以迅雷不急掩耳的速度飛快地帶著大包小包迅猛消失在了客廳里,只留下簡希一個人指著茶幾說不出話來。 丟在一旁的手機又亮了亮:【希希?你明天有安排?】 被茶幾里的那一盒“地雷”炸到外酥里嫩的簡希默默回復(fù)了一句話:【沒安排,去哪幾點,我正好也有事情和你說】 她的問題確實是挺大的—— 究竟是怎么會搞成現(xiàn)在這個狀況:科威的同事覺得她們是一對,方景洲的mama覺得她們是一對,謝佳音覺得她們是一對,就連她自己的爸媽都覺得她們是一對! 好像全世界和她有關(guān)系的人都默認(rèn)了方景洲是她的男朋友,可她們到底是什么時候成了一對的?。?/br> 對方不知道她波濤澎湃的內(nèi)心世界,對她的這份答案顯然是欣喜的,幾乎在簡希發(fā)過去的瞬間,他的名字就變成了“對方正在輸入中”,很快就回復(fù)了過來,不過并沒有說去哪里,只是回復(fù)了一句明天上午十點半過來接她,就善解人意地道了晚安。 一夜無話。 方景洲是個思慮周全、體貼心細(xì)的人,大約是前一天聽簡希說了自己周末會起得晚,才將時間定到十點半這種基本上兩個人會了面就可以直接去吃午飯的時刻。不過翌日他的思慮周全并沒有被用到,因為簡希在早上六點半就完全清醒了過來。 貝貝耳朵極靈敏,幾乎在簡希翻身的瞬間就隔著一道門聽見了自家鏟屎官醒了的跡象,扯著嗓子喵嗚喵嗚地叫了起來。 擱在往常,簡希既然醒了就一定會直接下床給他喂食喂水了。但貝貝沒想到,在這個豎著耳朵乖乖蹲坐在臥室門前等著鏟屎官開門的普通的清晨,他會被自家主人嚇到全身炸毛—— 簡希枕著胳膊仰面躺在床上盯著頭頂上的吊燈大概遲疑了有三分鐘之久,在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是醒了過來,而剛剛不過是她做了一個夢以后,尖叫了一聲翻身卷進(jìn)被子里把自己卷成了一個棉被卷。 天,所以她媽到底是為什么要給她那么一盒不可描述的東西,她又是為什么要直接沖進(jìn)次臥直勾勾地盯著方景洲的美好rou體看啊! 第48章 你不知道嗎 ... 當(dāng)天上午十點二十分, 方景洲準(zhǔn)時將車子停在簡希家的樓下, 撥通了簡希的電話。 后者不知道在做什么,忙音大約響了五六聲,才聽到她接起電話。 方景洲將車窗緩緩搖下來,一只手搭在窗邊, 節(jié)骨分明的修長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想起她昨天慌慌張張地在朋友面前將他推進(jìn)電梯的模樣,唇邊就浮現(xiàn)出了一抹笑意, “希希, 收拾好了嗎?”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對方的口氣似乎有點冷淡:“我在等電梯了,待會兒見?!?/br> 話音剛落,簡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長眉微微蹙起,手指下意識地蜷在唇邊, 斯文儒雅的男人沉吟了片刻, 莫非是昨天臨走前他那個輕啄……是他太得意忘形了? 方景洲抬眸,便看見剛剛干脆利落地掛了他電話的小姑娘左顧右盼地巡視了一圈,看到他的時候定睛凝視了那么一兩秒,很快就低下了頭,雙手插在褲子口袋里慢慢朝他走來。 天氣已經(jīng)微微轉(zhuǎn)涼, 她穿了件薄薄的青灰色長風(fēng)衣外套,內(nèi)里是簡單的白色t恤和天藍(lán)色牛仔短褲,腳上穿著一雙白色運動鞋,看起來簡單舒適。簡希雖然個子不高, 但因為身材比例很好,體態(tài)又勻稱,這樣的搭配并沒有顯得矮小,反而隱約叫人產(chǎn)生了一種她很高的錯覺。 雖然對方插著口袋,長風(fēng)衣的衣袂在風(fēng)中翻飛,頗有一點行走江湖的俠氣,可方景洲還是從那始終沒有抬起來的頭上看出了一點不對勁——如果沒猜錯,她好像有點外強中干的害羞? 是為了昨天那個幾乎不能稱之為吻的淺吻嗎? 簡希比他想象中的更冷淡,很快打開車門坐進(jìn)了副駕駛,抬手將安全帶扯過來系好,就直接偏過了頭去望著窗外,說了句“走吧。” 男人一只手扶著方向盤沒動。 “去哪兒?” 什么去哪兒?不是他說要約她出來的嗎,為什么要問她? 簡希愕然地扭過頭來,睜大了的眼睛一下子就望進(jìn)了那雙水墨一樣幽深清潤的眸子里,狠狠地怔了一下,“你問我?” “嗯,只是想見見你,但沒想好去哪兒,你想去什么地方?”方景洲伏在方向盤上,側(cè)過頭來看她,淺淺地笑了。 如果這樣的話換做任何一個人說出來,簡希都會想要立刻打爆他的狗頭——沒想好去哪就約她出來是欠揍嗎,但因為對方是方景洲,簡希一看見他那張清冷斯文充滿了nongnong的禁欲氣息的臉和沉靜澄澈的眸子,就會不自覺地想起自己的夢,然后自然而然地……居然有種自己色魔一般的肖想是褻瀆了他的感覺…… 果然這種高山雪蓮,是可遠(yuǎn)觀而不可褻玩的類型,就算在夢里褻玩了一下都會覺得對不起他。 基于這種強烈的愧疚情緒,簡希聽到他的回答完全沒有生氣,只是微微錯開視線,輕咳了一聲,說了句:“隨、隨便吧。” 她做了一上午的心理建設(shè)到底做到哪里去了,怕不是豆腐渣工程吧…… 沒想到方景洲卻伏在方向盤上笑得更深了,“希希,你還在害羞?” 日天日地了二十年從來沒想過自己的心理防線居然會脆弱到眼下這個情況的簡希直接打起了退堂鼓:“你再這樣我就下車回家了?!?/br> “好了不逗你了,我剛剛是開玩笑的,餓不餓,我們先去吃飯,然后去看電影?!蹦腥私K于從方向盤山直起了身,笑盈盈地發(fā)動了車子。 簡希動了動嘴唇,側(cè)頭瞄了一眼就坐在她近在咫尺、側(cè)顏美好的男人,他今天又戴了那副放大他身上那股書卷氣息的金絲框眼鏡,使得他周身的氣場從平日里在公司的疏冷變得更加有親和力。簡希微微怔了一下,忽然想起第一次在酒吧見到他的時候他并沒有戴眼鏡。 思緒很快就從回憶溜到了昨晚的夢境。 她夢見那雙此刻正握著方向盤的修長手指,就那么輕輕一勾,便把他鼻梁上的金絲框眼鏡丟在了一旁,微底下頭輕輕地笑了…… 簡?;瘟嘶文X袋,切斷回憶。 “實不相瞞,我今天起得比較早,已經(jīng)吃過早飯了,現(xiàn)在一點都不餓?!?/br> 方景洲果然怔了一下,大約沒想到她會起的那么早。不過坦白說如果不是昨天做了那樣一個夢,簡希今天早上也不會起得那么早,更不會為了做心理建設(shè)而沒事找事做了一頓艱苦卓絕的早餐。有多艱苦卓絕呢,大概能達(dá)到憶苦思甜的水準(zhǔn)的那種。 “不過你要是餓的話,我們也可以去吃點什么?!焙喯SX得自己還是很通情達(dá)理的,她想和他認(rèn)真探討的事情,正好也可以放在吃飯的時候說。雖然說經(jīng)歷了今天早上的夢,她好像沒法做到那么理直氣壯了。 然而男人只是包容地笑了笑,說了句“我也不餓,那我們直接去看電影吧”的話,就專心致志地開車了。 兩個人很快就抵達(dá)了附近的一家電影院。 簡希對看什么電影其實并不是很關(guān)心,實際上坐在方景洲身邊她也看不太下去電影。 如果是往常還好說,可現(xiàn)在……簡希側(cè)頭看了一眼因為影廳溫度較高而下意識地抬手解開第三顆襯衫扣子的方景洲,默默地垂下了眼睫,腦子里浮現(xiàn)出來的是夢里他站在床邊一顆一顆解開扣子、慢慢脫掉衣服露出勻稱身體的畫面。 她還記得夢中她是怎么慢慢將目光下移,一寸一寸掠過他性感美好的鎖骨、看起來手感就很好的胸肌、平坦的小腹和清晰的人魚線…… 簡希抬手?jǐn)Q了自己一下。 停!不要再想下去了,她只是……那不過是一個夢,不是方景洲也會是別的什么人,只不過她昨天湊巧看到了他的身體罷了…… 電影里不知道演到了什么有趣的情節(jié),方景洲抬手放在唇邊克制地輕笑了一聲,下意識地把抱著爆米花桶的另一只手向她湊了湊。 簡希閉了閉眼睛,抬手去摸爆米花。 零食是剛剛在等檢票的時候買的,一大桶,還有兩杯可樂。她純粹是看著這個套餐省時省力又剛好合適才買的,絕對不是因為這是什么情侶優(yōu)惠套餐。 黑暗中的手指很快觸到了爆米花,但更快的,指尖觸到另一只伸到桶里的微涼手指。 是方景洲。 簡希像是觸了電,意識到這一點之后整個人都崩了起來,可偏偏動也沒動,好像那只手已經(jīng)不是她的手了,雖然還能感覺得到,但是控制不了。 簡希抬頭朝他看去。 男人的側(cè)顏依舊線條優(yōu)雅完美,從她這個角度看去,顯得他的睫毛比往常更長,似乎是因為察覺到碰上了她的手而微微垂下,但卻沒有扭頭。 爆米花桶里的手指被另外那只節(jié)骨分明的大手慢慢捉住,停頓了一下,完全握進(jìn)了掌心。 那個人的手掌微微有些潮濕,和微涼的指尖不一樣,從掌心深處散發(fā)著一股灼熱,有那么一點輕微到不易察覺的顫抖,但總體上來說,叫人覺得溫暖又安心。 簡希覺得呼吸一滯,震耳欲聾的心跳聲很快在耳中蹦跶開來。 這只手,這只手,在夢里,按著她的肩膀,捧著她的臉,褪掉她的衣衫,慢慢地滑過她未著寸縷的肌膚,很輕很輕,帶著來自靈魂深處的戰(zhàn)栗……然后被她反手扣住…… 簡希下意識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沒有成功。 方景洲終于輕輕偏過了頭,將目光從屏幕上移開。影片進(jìn)行到了黑夜,光線少得可憐,黑漆漆的電影院里看不清他的臉,但簡希直覺他是在看自己,然后微微靠近,幾乎可以聽得到彼此的呼吸。他說:“希希,這么恐怖的電影,你要我松開手嗎?” 誰踏馬地知道這電影在演什么! 簡希噎了一下,鎮(zhèn)定地反問道:“難道你害怕嗎?” 男人清湛的嗓音毫不猶豫地在耳畔響起來:“對,我害怕?!?/br> 簡希撇過頭去,手卻沒有動:“那、那算了,手先借給你一下?!?/br> 不知道過了多久,電影院的燈光才一盞一盞地亮起來。 簡希一個字的臺詞都沒聽進(jìn)去,先是只聽得到震耳欲聾的心跳聲,后來慢慢就困了,大概是握住她的那只手太過叫人放心了,簡希居然在電影院里睡著了。等被燈光晃醒,卻是沉沉地靠在他的肩上,另一只手還下意識地抱住了他的胳膊。 方景洲沒說話,只靜靜地望著她,唇邊掛著一抹很淺的笑容,但看起來情緒有些復(fù)雜,并算不上愉悅。 簡希:……糟糕,她到底在干嘛??? “你醒了?”男人微微笑了一下,看起來有點懊惱,“我是不是選了一個失敗的片子?本來以為你會喜歡的。下次你來定?” 簡希搖搖頭沒說話,扭頭瞥了一眼已經(jīng)在播放片尾的大屏幕輕咳了一聲,“嗖”地一下抽回手,起身往外走去。她不是不喜歡這個片子,她根本從一開始就沒看進(jìn)去,她對坐在旁邊的這個人想入非非、居心叵測、心懷不軌…… 她大概不止該測測心率,還應(yīng)該順便看看心理醫(yī)生。 “對不起,第一次約會好像很失敗。”長眉微微蹙了起來,方景洲的口氣聽起來越發(fā)懊惱,“或許我們不應(yīng)該過來看電影……” 簡希在心里念叨了一遍其實不是他的錯,往前走了兩步,才猛地停住了腳步。是哦,因為剛剛見到他的時候太過緊張,她都沒顧得上思考,她們怎么就跑過來看電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