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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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思看他這樣也有點心疼,從他手中接過面具,幫他清洗。 “以后行事還是注意一些吧,公子?!边叴曛敲婢?,慎思邊碎碎念道,“別老是沖在最前面打打殺殺了……也別老是去抱別的男人了?!?/br> 最后半截話莫名有點泛酸,羽鴻意不禁多看了他兩眼。 那邊趙磐等人和炎龍寨的纏斗越發(fā)激烈。雖然趙磐占據(jù)優(yōu)勢,想徹底剿滅對方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這個時候,下陽郡的方向忽然又有了動靜。遠(yuǎn)遠(yuǎn)一群人策馬跑了過來,人還沒到,山腳下眾人都聽到了被吹響的號角聲。 “是下陽郡的衛(wèi)隊?官府的人?”趙磐愕然道,“他們來做什么?” 這群衛(wèi)隊來到山腳之后,馬上就加入了對陣炎龍寨的戰(zhàn)斗,一時間猶如拉枯摧朽,將炎龍寨那剩余幾十個人通通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趙磐看得一愣一愣的。 “這不是趙大俠嗎?”衛(wèi)隊首領(lǐng)笑呵呵向趙磐拱手道,“方才接到舉報,說是這炎龍寨在走私活人,我們便過來一看,沒想到恰逢其會……趙大俠,這次還多虧了你們幫我們打開局面啊,朝廷會記得你這個貢獻(xiàn)的?!?/br> 說完他一招手,“押走!” 那群炎龍寨人便通通被捆成了粽子。死了的自然不管,活著的全被這群衛(wèi)隊帶在后面,一個不少的押進(jìn)了城門。 趙磐抽了抽嘴角,只覺得自己好不容易打得快贏了,卻被官府截了胡,心里不是滋味得很。 說實話,迄今為止相似的舉報只多不少,官府絕對不可能接到一個就把兵派來,他們哪有那么勤快?這次之所以會來,如果不是另有目的,那就必定是因為這次的舉報人身份不凡,敷衍不起。 無論如何,這些炎龍寨的惡棍被繩之以法,趙磐還是有點欣慰的,只希望這些惡棍能快點得到該有的懲罰。 羽鴻意聽到這邊的動靜,卻也懶得管他們,正一心盯著慎思如何清洗面具。 趙磐便親自沿著溪水去找羽鴻意,準(zhǔn)備具體說說今晚的事情。 這時候,像是為了印證趙磐之前的判斷,又有一批人從下陽郡過來了。那些回城的守衛(wèi)猛地停了下來,衛(wèi)隊首領(lǐng)更朝著新來的其中一人行禮,“齊將軍,我們沿著你說的方向找來,果然是找到許多販賣人口的惡徒!這可是一件大功勞,都是多虧了齊將軍你啊!” 齊將軍?這家伙怎么會來這里?趙磐整個人都打了個激靈。 慎思也聽清了這三個字,頓時手上的動作也停止了一瞬。下一刻,他連忙將面具從水中取出,用衣袖拼命試圖擦干,然后啪地就拍在了羽鴻意臉上。 當(dāng)那齊將軍的視線掃過來時,羽鴻意神色平靜,面容正常,只是下顎線附近似乎有點起皮。 齊將軍的視線頓了頓,盯著羽鴻意看了半晌。 羽鴻意平靜地與他對視。 就起皮了,咋地? 第33章 齊將軍足足盯了羽鴻意好一會。但或許是羽鴻意的目光實在太過平靜,最終齊將軍又移開視線,掃向了他身旁的其他人。 說實話,比起羽鴻意,慎思更緊張自己。羽鴻意雖然起了皮,好歹還有個面具,慎思可什么都沒有,就連之前草草化的那點妝也早就褪了。在被齊將軍視線掃中的同時,慎思幾乎有些僵硬。 幸好這目光很快就略了過去,齊將軍并沒有多留意這些不是花男的普通人。 慎思忍不住松了口氣,慶幸他當(dāng)初在侯府里面的時候一直比較低調(diào),根本就沒有被記住樣貌。 將所有人都掃過一圈之后,齊將軍皺了皺眉,轉(zhuǎn)身朝身后問,“這里的花男,真的只有這么多了?” 眾人將視線跟去,這才發(fā)現(xiàn)齊將軍身后不僅僅有他麾下的小兵。 在那些小兵的中間,還保護(hù)著好幾個人。 頓時,這邊剛被救下的幾個花男的臉色都變得有些微妙。 羽鴻意也有些驚奇——這正被齊將軍麾下所保護(hù)著的,居然也有一堆花男。 怎么回事?最近下陽郡的花男超標(biāo)了??? 總共六人,其中至少五個是板上釘釘?shù)幕?。唯獨剩下的一個,那身形最瘦小的,也有些奇怪。論氣質(zhì),此人和花男有七成相似,卻又有三分不同,說不清是更柔和些還是更霸道些。 而齊將軍那話一說,那個瘦小之人很快走上前來,移動著目光,將周遭眾人逐一看去。 慎思看到此人額頭上包的頭巾,也忍不住“咦”了一聲。這個家伙似乎就是他之前在青樓門口遇到的那人?當(dāng)時此人還特意窺視了他們,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身份。 趙磐的神色間也同樣充滿著難以形容的意外。 片刻之后,趙磐嘆了口氣,撇開視線,特地避開了對視,竟像是害怕冒犯了那人。 “這邊十個,”片刻后,那瘦小之人指了指那邊新被救下的花男,又指了指小五和羽鴻意,“這邊一個,這邊再一個。真的只有這些了。” 齊將軍又將在場花男通通看了個遍,還是沒發(fā)現(xiàn)羽鴻意。 最后他皺了皺眉,轉(zhuǎn)了身,竟然連句場面話也不說,帶著身后的那些人并那五個花男直直走了回去。 而那瘦小之人在原地多站了一會,瞇著眼睛將羽鴻意好好瞧了好幾遍,才跟在了齊將軍身后。 “那是什么人?”羽鴻意向明顯反應(yīng)不對的趙磐問道。 趙磐嘆了一口氣,想了想,又嘆了口氣。 長吁短嘆了不知道多久,趙磐終于開了口,卻是不答反問,“羽公子,對于你們花族人,你究竟知道多少?” 羽鴻意頓時尷尬起來。 幸好趙磐那話只是隨口一句感慨,花族的許多隱秘本就不是任何一個花男都會知道的事情。他又嘆了半晌的氣,最后搖了搖頭,看官府和齊將軍的人都已經(jīng)走沒了影,便也帶著隊伍回去了。 天色早已經(jīng)全黑,月亮高高掛在枝頭。 他們將小五帶回去的時候,季音幾乎喜極而泣。 小五的傷很快被處理好,飯菜很快被端上桌。雖然已經(jīng)沒有什么熱氣,眾人吃起來卻都樂呵呵的。就連季音都破天荒的對趙磐露出了笑臉,更拿出院中許多珍藏的美酒供他們享用。 “兄弟們,今日我們大戰(zhàn)炎龍寨,那叫一個暢快!”葉涼一腳踩在桌上,舉這個酒壇子放聲大笑,“難得這么揚眉吐氣,一定要喝他個不醉不歸!” 眾人熱鬧地回應(yīng)著,碰杯聲不絕于耳。 就連幾個花男也與他們打成一片,紛紛給自己滿上了酒,飲酒猜拳不亦樂乎。 整個大院都彌漫著一種狂歡的氣氛。 羽鴻意哈哈一笑,抱起酒壇也給自己滿了一海碗。結(jié)果他剛想一口飲盡,手中酒碗就被身旁慎思給劈手奪了過去。 “干什么?你這樣過分了?。 庇瘌櫼膺B忙想搶回去。 “公子?!鄙魉己谥粡埬槅査半y道你今天還沒吐夠嗎?” 羽鴻意搶碗的雙手頓時一麻,半晌才悻悻然將爪子收了回去,口中還很不甘,“來這里之后這么久,我都還沒喝過,難道一口都不可以嗎?” 慎思搖了搖頭,不容置疑。 “誒,慎思小弟,這就是你不對了??!”那邊葉涼早已經(jīng)是半醉,聽到他們這對話,頓時東倒西歪地貼了過來,“小毛孩就是小毛孩啊,是男人怎么能不喝酒?來,羽公子,別管他,我們喝!” 說著葉涼就把自己手中的酒碗往羽鴻意身前遞。 慎思上前一步,奪過那碗,啪地就丟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嘿!你小子有點意思啊!”葉涼見狀,果斷要怒,又想起自己打不過,連忙回頭尋求援軍,“趙老大!你看,這小子挑釁我們!” 結(jié)果他叫了半天,趙磐根本就沒理他,一直在那邊自顧自地喝酒。 再一細(xì)看,趙磐喝得還不是很高興,簡直就像喝悶酒一樣。 “老大你怎么回事啊老大?喝酒就要開開心心嘛!”葉涼頓時將羽鴻意和慎思給忘到九霄云外,又搖搖晃晃地湊過去鬧騰趙磐了。 慎思深吸了一口氣,不和這醉鬼計較,回頭又看到羽鴻意還在眼巴巴地盯著酒壇,頓時額頭上連青筋都跳了出來。 他一把抓起羽鴻意的胳膊,在對方充滿不情愿的“誒”聲中,直接把羽鴻意給拖出了這間烏煙瘴氣的大廳,一直送進(jìn)了房里。 進(jìn)門后,他就徑直把羽鴻意丟到床上,塞進(jìn)被褥里,重重壓了壓被角,“很晚了,公子,休息吧?!?/br> 羽鴻意還欲掙扎,慎思卻緊緊盯著他的雙眸。 “你是真的一點也不想要這個孩子嗎?”慎思問他。 羽鴻意僵了僵,下意識摸了摸腹部,又看了看眼前明顯已經(jīng)生氣的小子,好半晌憋出一句話,“……不能喝酒?” “不能?!?/br> 羽鴻意不由得嘆了口氣。 仔細(xì)想想,懷胎一事他雖然是頭一次親身體驗,但以前那么多手下也總有結(jié)婚生子的,聚在一起交談時,忌酒二字他并非從未聽到過。只是沒放在心上,忘記了,直到此時被如此逼迫才想了起來。 好吧,難怪這小子會如此氣憤。 羽鴻意默默縮進(jìn)被子里,不吭聲了。 慎思又多看了他一會,起了身,剛準(zhǔn)備出去,就聽到有人敲門。 門外竟是小五。 小五低著頭,有些沉默地將手中一把草葉遞到慎思手上,半晌才道,“聽說羽公子今晚有些不適,希望我能幫到他一點點?!?/br> 說罷他便扭頭走了。 慎思將草葉放在鼻端嗅了嗅,有一股十分清冽的氣息,對羽鴻意現(xiàn)在的情況確實有些作用。慎思便將草葉放在了羽鴻意的床頭。 “把你那本孕期指南拿過來吧。”羽鴻意在被子里悶悶地道,“我現(xiàn)在想看一看?!?/br> “明早吧?!鄙魉即鸬糜行├溆玻艾F(xiàn)在太晚了,睡覺。” 羽鴻意撇了撇嘴:喲,氣性還挺大。 慎思?xì)鈵浪尤蝗绱瞬蛔⒁庾约旱纳眢w,他卻覺得慎思只是在關(guān)心原主的孩子。 難道他就應(yīng)該想要這個孩子嗎? 羽鴻意忍不住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此時分明還比較平坦小腹里,居然正孕育著一個新生命,而且再過斷時間就會變成能抱在懷中的小嬰兒。想到這都是發(fā)生于自己體內(nèi)的變化,羽鴻意的心情十分微妙。 有點難堪,有點惶恐,又有點榮幸。 而后他便沉沉睡去,一夜無話。 次日清晨,慎思如約將那本孕期指南拿進(jìn)了羽鴻意房中,卻見羽鴻意還在酣睡。這是很少見的情況,羽鴻意平時都醒得很早,哪怕熟睡也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不警醒。 看來昨夜真的是累了。 慎思站在床邊,看著羽鴻意側(cè)著臉被枕頭擠出一團(tuán)的臉頰,又看著散落在旁軟軟的頭發(fā),只覺得眼前之人比平日里要溫柔和順得多。真是奇怪,照說這張臉?biāo)呀?jīng)看了好幾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此時卻又有一種別樣的悸動。 他忍不住伸出手去,挑起一縷軟發(fā),夾在指尖輕輕揉了揉。 便見羽鴻意睫毛顫了顫,似乎很快就要睜開雙眼。 慎思嚇得馬上松了手,那縷頭發(fā)落下去,正好掉到羽鴻意鼻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