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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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半呢?明天最后一天,叫孩兒們收拾好行裝!” 圓凈哂笑一聲:“有什么好收拾的?走了也走,路過哪個莊子順手劫他一票,也不算是對教主沒個交待了。” 師兄弟二人打定了主意,次日便下了死令,攻城! 城門上,那個圓光下令要弄死的娘們又冒了個頭出來,圓光與圓凈同時瞇起了眼睛。 圓光因傷在城下掠陣,圓凈見久攻不下,大喊一聲:“我來!”搶上一架云梯,口銜短刀,靈活地向上攀援。城上士卒這些日子以來也熟練不少,然而往下拋擲的磚石怎么也砸不到他。明明瞄準(zhǔn)了的,他一個翻身,翻到了云梯的背面,石頭順著梯子間寬闊的縫隙掉了下去。待潑熱水時,他又從一架云梯跳到了另一架云梯上,后面的教匪被燙得慘嚎不已。 守城士卒臉色開始發(fā)白,人也焦躁了起來,隊型變得散亂。城下教匪有圓凈領(lǐng)頭,登時精神一振,連鉤子上掛著的rou條仿佛也沒有那么可怕了…… 圓凈氣勢更盛,越攀只覺得壓力越小,暗道,他們已經(jīng)亂了手腳了。他選的攀登地點是城門,存的就是登城之后斬殺敵將、沖下去開城門的心。雖然他不知道,昨天過后,鄔州城里連夜行動,連最后一扇門了被砌死了。 眼前勝利在望,城門上突然響起一聲低喝,圓凈尚未聽清,只警覺地往上一望,頭上并未落下什么。離墻頭尚有三尺,在云梯上發(fā)力一縱,合身撲上城樓。在守城士卒驚駭?shù)哪抗饫?,圓凈露出了享受的微笑,他看到了士卒背后,師兄說的要殺的人——殺了有點可惜,不過師兄要殺,還是砍了吧。 猱身上前,“嘩啦”撲到了一張網(wǎng)上,幾張大網(wǎng)一起裹了上來,七、八盆開水一齊澆了過來。圓凈才掙出大網(wǎng),一個旋身往前一撲,只背上被兩盆水潑中,勝利就在眼前了!四面又伸出十余枝長矛來,圓凈忍痛格擋,腿上又中數(shù)下。將士一擁而上,圓凈撲倒在城樓血染的青磚上,手前三寸,是一雙小巧的布靴。 程素素摸著夏家四郎的卷毛:“亂軍之中,一個人再有本事也是沒有用的。來,咱們先避一避,這個人等會兒給你們砍來出氣?!?/br> “嗚——”號角吹了起來,守城的一方大喊:“匪首已成擒,還不投降!” “嗚——”遠(yuǎn)遠(yuǎn)的,也有號角呼應(yīng)。 程素素控制住了表情,咬牙下令:“穩(wěn)住,該干什么干什么!” 城下,圓光臉色大變,既心痛師弟陷入敵手,又……“快撤!”說話間,自己也跑了。程素素畢竟對行伍不解,很難分辨出敵我,圓光則不同,他聽出來了,這號角絕不是他自己人的。 無數(shù)鐵蹄落下的聲音,大軍地動山搖而來,旌旗打出,這下連程素素也認(rèn)出來是自己人了。圓光迎頭撞上了黑色的洪流,調(diào)頭再轉(zhuǎn),又撞上擺出沖鋒弧線的戰(zhàn)陣,三面圍他,一面是高聳的城墻。 城上,歡聲雷動,眼看圓光被城下錦袍小將利落地一槍挑翻。 程素素:……臥槽!怎么是他?! 城下,遲幸仰起了頭。 作者有話要說: 素素:窩勒個大擦! 第150章 故人相見 一陣小涼風(fēng)吹過, 拂起盔上紅纓。城上城下“威武”的吶喊里, 遲幸凝望城樓。 曾無數(shù)次想過“下次再見是怎樣情形”,從天而降英雄救美也是一個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劇本。眼下這樣終于算是了吧?那接下來呢? 遲幸不說話的時候還是很有看頭的, 手下一個小校瞄一眼他帥氣的側(cè)顏, 揚聲高喊:“齊王殿下麾下遲將軍奉命前來解圍,城內(nèi)誰人主事?請出來答話!”雖用的是一個“請”字, 口氣卻頗有俯視之意。 城樓上的人有了細(xì)微的動作,遲幸眼睜睜看著那個窈窕的身影后退后退后退,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灰撲撲的糙軍漢,大聲用咬字不標(biāo)準(zhǔn)的官話嘶啞地嚎著:“俺們偏將校尉都戰(zhàn)死了!” md!你不是人嗎?城下小校暗罵一聲土包子沒眼色,援軍解圍你們還不開門來迎接,聲音里帶著憤怒:“開門!” “你們等著!俺們將門砌死了, 等俺們拆!” 又一陣小涼風(fēng),城下小校失語,遲幸抿緊了唇。小校硬著頭皮再看遲幸一眼:“你們快著點兒!”氣勢頓時弱了下來。 城門樓上那個軍漢倒是客氣:“那邊兒有土城, 你們先扎營吧!” 用你教!城下小校郁悶極了。曹劌說,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再興奮再驕傲,拯救的榮譽感一旦被打斷了,都很難再找回那種情緒了。營也是必須扎的, 這么多的士卒,哪怕城門開了城里也是住不下的。 城上,程素素正與江先生低聲交換意見。認(rèn)出遲幸她就往后退了, 江先生不明所以:“如今城內(nèi)沒有能拿得出手的官員,娘子當(dāng)與下面的小將軍見上一面,將外面的事情問個清楚,也好看看大軍是個什么意思。官人尚未歸來,軍、政之間如何權(quán)衡,也是要探探口風(fēng)的。不如放個吊籃下去,接人上來,清理門洞的事倒可以慢些來做?!?/br> 江先生眼里,程素素做事雖有分寸,卻也是個有想法的人,這么悄悄往后退是有些反常的。 程素素如今已經(jīng)可以平靜地面對遲幸而不內(nèi)心瘋狂吐槽了,也沒有將遲幸想得如何如何不堪,從遲幸的表現(xiàn)來看,軍事上頭不能說是徒有虛名。她的自我感覺也沒有良好到認(rèn)為遲幸現(xiàn)在還會對她如何如何,不過在這個時候謹(jǐn)慎一點總是沒有壞處的。 不過江先生提醒的很有道理,她確實不能躲著,定一定神,低聲吩咐:“就照先生說的辦吧。” 方才喊話的軍漢又扯起了嗓門兒:“我們放個吊籃子,你們上來——” 這倒是一個很方便的辦法,只不過不太雅觀。遲幸一揚眉,策馬上前,躍上了攻城的云梯。此時教匪已被清理,城上也不放箭澆水了,他踩著云梯往上走的姿勢很是敏捷瀟灑。江先生伸頭去看,忙縮回了脖子:“來得好快,確是一表人材。” “嗯,‘小冠軍’遲幸,京城里也挺有名的,見過?!背趟厮剌p描淡寫地說。 江先生頗覺怪異,看了她一眼,也沒看出什么端倪來,暗暗記在心里。 幾個呼吸的功夫,遲幸盔上紅纓便冒了出來,一提一縱便輕快地落在了城樓上。江先生滿臉堆笑迎上去,忽然笑容怔住了,心中大叫不妙——媽的!怪不得娘子要躲哩…… 遲幸自以為克制了,眼神還是落在了程素素的身上。江先生是過來人,眼睛一掃便知道,這是樁襄王有意神女無情的慘劇,對程素素真就是“見過”而已,對這位小將軍可就不是那么簡單了。要是知道來人有這個意思,打死江先生也不會說那個話?,F(xiàn)在后悔也晚了,只能硬著頭皮招呼了。 遲幸對他匆匆一點頭,眼睛掃過他的身上:“不是說鄔州的官員出城疏散百姓了么?閣下是哪一位?” 江先生被噎到了。 程素素有點不太忍心了,遲幸說這個話并沒有什么嘲諷的意思,不過落到江先生這個心思細(xì)的人耳朵里,就別有滋味了。此時不宜結(jié)怨,程素素微一福身,向遲幸介紹了江先生。 遲幸聽到“我家官人”四個字,心頭一揪。昔日佳人嫁為人婦,若是被柴米油鹽泡成了黃臉婆,則惆悵一陣也就放下了,只留下對美好青春的懷念而非思念這個人。哪怕沒有變丑,但是庸俗無味了,也能走出來了。偏偏程素素此時才經(jīng)一場戰(zhàn)事,眉眼間神光內(nèi)斂又若有若無地能讓人覺出點什么來。遲幸在她那里沒得過什么優(yōu)待,時日長了也會淡下去,不幸總被家里人教訓(xùn),壓得他的逆反之心越來越重。 江先生對遲幸的印象相當(dāng)糟糕了,越過遲幸,只管對程素素建言:“娘子,小遲將軍遠(yuǎn)來辛苦,不妨將正事說完,送小遲將軍出城安營扎寨,待清理道路后再迎王師?!?/br> 程素素問遲幸:“將軍意下如何?” 遲幸并不想離開,但是領(lǐng)兵在外由不得他任性。見他點頭答允,程素素對他的評價又好上了幾分,說話間也多了一絲絲親切。也不步下城樓,就在城樓上擺了張桌子上了茶水。 遲幸沒話找話地:“咦?她跟你來了?” 此時小青正在斟茶,遲幸說的就是她。小青笑道:“婢子是娘子陪嫁,娘子在哪里,婢子就在哪里。將軍,請?!毙∏嘁部闯鰜砹?,她跟著程素素,知道的事比謝麟知道的都多。 遲幸不自在地摸著杯子抿了口茶水,嘀咕著:“味兒居然不錯。” 江先生站在一邊詳解:“鄔州雖然缺糧,鹽茶酒水倒還是有的?!?/br> 程素素袖子里伸出兩指在桌上敲了一敲,兩個人都閉上嘴巴不說話了。遲幸的目光隨著兩根修長潔白的手指跳了兩跳,定在了桌面上。不等進入正題,又是幾聲輕響,遲幸的親兵又爬上來了兩個。 程素素就著臺階問候辛苦、感謝救援,遲幸將身子拔了又拔,又手扶膝坐得板板正正,正正經(jīng)經(jīng)地回答。程素素便從這圍城救援,說到了夏偏將等人的事情,將夏偏將的兩個兒子介紹給遲幸。從夏偏將說到了剿匪,繼而說到謝麟被齊王召走,不知道現(xiàn)在他們在哪里。 遲幸簡略地說:“北地缺親民官主事,殿下留下收拾殘局,待朝廷選派新官才能得閑。” 程素素聽他的口氣,謝麟必是無恙的,心頭一松笑得也甜了:“那便好。你們這些人馬,糧草可夠?缺多少?我看看好調(diào)濟?!?/br> 遲幸的心忽上忽下的,此時又飄了起來:“干糧還夠吃幾天的,教匪伏誅之后,朝廷糧草也就上來了,不用擔(dān)心我啦。殿下已去擒拿匪首釋空,不日班師,再無苦厄?!?/br> 兩人又說些安排,江先生使了個眼色,高據(jù)裝作若無其事地離開,跑下城樓便攛掇了五、六波人過來找程素素說事兒。一說傷員、一說清理門洞、一說糧草、一說傷亡的撫恤……忙得一塌糊涂。程素素委婉地結(jié)束了這次談話:“城里先前主事的走的走、亡的亡,倒是這幾位是原先大營里的,周圍的事兒熟些?!?/br> 將那喊話的軍漢交給遲幸介紹情況,軍漢連著多少日守城,腦子還是直通通的一根筋,一個口令一個動作,躥上前大聲地說:“將軍,小的送您下去,給您指路!” 遲幸:…… ———————————————————————————————— 遲幸依舊是從云梯下去,落在馬上還要往城上看,程素素往下擺了擺手便即退后轉(zhuǎn)身。雖是高據(jù)故意引了人來打破,一戰(zhàn)之后事情委實不少,都要安排。 轉(zhuǎn)身看到江先生表情復(fù)雜的一張臉,程素素豎起食指壓在唇上,江先生跟著她直到進了府衙才問:“娘子,這個小冠軍……” “他比前幾年好多了。” 江先生低聲問道:“東翁與他交情如何?” 程素素失笑:“遲幸是張少安的表弟。” 江先生一邊唇角提起內(nèi)陷,看起來有點滑稽像的味道了。 “好啦,不說他了,現(xiàn)在又能怎么樣呢?”程素素一拍手,“咱們還是收收這個攤子吧。送些犒勞的酒食下去,唔,酒就算了,rou食米糧要送出去些。先清正門,拆下來的磚石看他們還要不要了,要了就送回去,不要且堆著,修葺工事總能用得到。城墻上那些爛rou,都解下來燒了吧,別嚇著人。再有,教匪伏誅了,再取商人的糧米,依舊是要折價買入,不能再白拿了……” 江先生見她不像是放在心上的樣子,不得不等她安排了后續(xù)事宜之后,特意與她挑明:“娘子,陰私之事最要小心。在下不得不言明,今日這位小將軍看娘子的眼神兒不太對,東翁還在軍前呢,這打交道的時候一定要小心的。還有,這小將軍的眼神,東翁明白不明白?” 程素素口氣里帶著點無奈:“你那位東翁,比猴兒還精,他有什么不明白的?我說先生,我傻么?” 江先生道:“我怕那小子傻。” “看起來比幾年前好不少?!?/br> “小心!能少理就少理!反正男女授受不親。”江先生一改方勸導(dǎo)程素素與援軍見面時的說辭,反過來說正過來講都是他有理。 程素素道:“算著日子,朝廷新派的親民官也該到了,只是不知道官人什么時候回來。齊王又去擒拿匪首,若是拿得到,多半不會在鄔州久留,那樣咱們就輕松啦。就怕釋空又跑了,咱們還要供著齊王這尊菩薩。” 江先生道:“早贏早好,百姓安寧,將軍回京?!?/br> 程素素笑著搖頭,還要說什么,那邊卻有軍漢響亮地一聲:“報——” 程素素與江先生對望一眼,江先生問道:“什么事?” “池將軍將逆匪圓光捆了送來,交給咱們收押了!” 江先生明知道這樣的逆匪放到牢里關(guān)押是正確的選擇,還是酸溜溜地說:“好大一份禮?!?/br> “誰還能貪了他的功勞去?第三和第五,差很多么?” 江先生說到這里便不再總提遲幸了:“那可要看牢了,依在下看,為防他們逃躥,先砍上兩刀也是可以的。” “先生安排吧,別讓他們太沒精神了?!?/br> “那是,還要讓游街示眾,讓百姓看到他們的兇惡模樣呢!” 仗雖打完了,余下的事情卻是不少,將門洞清了,又與米商繼續(xù)算賬,再往外面送些犒勞。事情一件接著一件,朝廷緊急調(diào)撥的糧草也到了,程素素第一時間帶著文書辦交割。 押運官見前面來了一個極清秀漂亮的男孩子,還吃了一驚:“都說謝芳臣一時人杰,竟然這般年輕俊美么?看起來倒似模似樣,像是能阻住教匪的人。” 待聽說來的不是謝麟,居然是謝麟的妻子,再看她身后無論是一身血氣的軍士還是滿臉兇光的衙差,竟沒一個覺得不妥。威望是一樣既無形而又可觀的東西,它本身無形,卻又可從旁人的臉上、身上看出來。不用江先生來解釋,自有隨行的城中士紳代為稱頌。 押運官訕訕地:“雖一時沒分清男女,卻認(rèn)得可靠不可靠,我的眼力還是可以的嘛,哈哈,哈哈?!?/br> 小插曲過去之后,押運官即與鄔州辦理交割,辦完交割本該進城歇息,又或者才聽說遲幸也在,當(dāng)去拜會。押運官卻抱起了胳膊:“這是做什么呢?” 當(dāng)然是還當(dāng)初借的糧食啦。愿意贖回的就贖回,不愿意贖回的,程素素就按自己出的金銀,取相應(yīng)數(shù)目的糧草自己留著。一筆一筆結(jié)算出來。押運官心道,我想起來,她哥不就是那個幫賣香料的程道靈么?這兄妹倆倒是系出同門,做事都是一個模樣,也難怪人都肯服他們了。 看了一陣,程素素便安排他們押運糧草的人飲食休息。 不等押運官見完遲幸啟程,新的軍報又來——齊王先派遲幸馳援,自己便不急著過來了。圓光擅自攻城的時候,齊王也不與他們客氣,天一放晴就撲往釋空新?lián)?。遲幸渡河,齊王也渡河,遲幸大張旗鼓,齊王悄無聲息,故意放出消息來說要增援鄔州。 渡河之后便指揮圍攻釋空,將釋空后路給抄了,釋空逃躥了,圓信卻被齊王給捉住了,一同被捉拿的還有懸賞上排第九、第十的兩個匪徒,他們是釋空留下來保護圓信的。至此,釋空手中還余兩城,自據(jù)其一,懸賞上排第四的弟子圓能與幾位師弟據(jù)其一,互為犄角。 齊王人馬冒雨奔襲,也需休整,即轉(zhuǎn)往鄔州,與遲幸等合兵一處,建幕府于鄔州,指揮圍困釋空。 對程素素而言,這是個好消息了。更好的消息是,王經(jīng)、鄒縣令等人安全返回了。再次相見,感慨萬千,王經(jīng)等人安頓好百姓之后也往鄔州城打探消息,見到教匪急忙往鄰近州縣求援,也確如江先生所言,官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都不敢聽風(fēng)就是雨,果真是耽擱了。 王、鄒等人回城的時候,護城河里的尸首也清了,墻頭上的鉤子也撤了,引清水洗凈,還灑了些藥粉驅(qū)疫,除了城磚比走時舊了一些,好些人戴了孝,鄔州城竟沒顯得有太大的不同。一場惡戰(zhàn),除了郊外多出來的墳包,痕跡竟消失得那么快。 王經(jīng)見狀很輕松,心道,看來損失不大,她們沒受什么大驚嚇。他第一沒有先回家而是看望同年的meimei,對程素素道:“你還好好的,我也就放心啦,不然就沒臉見道靈啦。哎,那件東西,還給我吧?!?/br> “稀罕么?”程素素也笑,“我的刀比這個好使多啦?!?/br> “刀什么刀?使刀做什么?小娘子,嬌俏可愛是好的,平日里還是要斯文些的。廚刀都不要動,又不是沒有廚娘,切著手就不好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