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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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溪心慌意亂,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點頭了沒有。 “忙完了,去雅間找我?!鳖檻研蘖粝乱痪湓?,這便進去了。 第83章 083 顧懷修一來,清溪的心就亂了,七月初她離開杭城,到今日,兩人快一個月沒見了。 半個小時后,清溪去了二樓,笑著詢問雅間里的客人們可還滿意,意思一下便退出雅間,讓客人們安心享用,一間一間地輪過來,很快就到了顧懷修的那間。與杭城的山居客相比,秀城的徐慶堂酒樓規(guī)模真的挺小的。 “你也累了,先去喝口水吧?!闭驹陂T前,清溪低聲對春雨道。 春雨識趣地告退。 等春雨下樓了,清溪才推開房門。 雅間的雕花軒窗關(guān)著,顯得光線略暗,顧懷修坐在紅木飯桌東側(cè),墨鏡已摘,靜靜地看著她。隔壁雅間的喧嘩傳過來,這邊幽靜宛如他的后宅私舍。 “這些菜,不合口味嗎?”心慌意亂,注意到桌上的三道菜都沒怎么動,清溪一邊走向顧懷修,一邊小聲地問。 “不輸山居客?!弊约号说木茦?,顧懷修還沒傻到給清溪潑冷水,而且他說的也是實話,并非存心討好什么。 顧懷修也是個口味很挑的食客,聽他這么說,清溪就笑了,氣氛也輕松了幾分,疑惑問:“那你怎么不吃?” “等你?!鳖檻研薜馈?/br> 清溪臉一熱,剛剛還大方待客的酒樓女東家,這會兒羞澀甜蜜地低下頭,又變成了顧三爺?shù)男∨恕?/br> 顧懷修攥住她手腕,熟練地將已經(jīng)走到跟前的女孩拉到懷里,抱到腿上。 “為何不告而別?”抬起她下巴,顧懷修垂下眼簾,從清溪的角度看,這樣的三爺好像生氣了。 清溪抿抿唇,細聲替自己辯解:“我想過寫信,但不知怎么送出去,祖母盯得緊……反正,反正我去哪兒你都知道,就沒寫了。” 顧懷修沉默,幽幽的目光在她臉上逡巡。 時間有限,清溪扭捏一會兒,打聽他的情況:“你來秀城有事嗎?什么時候回去?” 顧懷修是個大忙人,清溪壓根沒想過顧懷修單純來看她的這種可能。 “飯后便走?!鳖檻研薜?,聲音平靜,眼里也不含任何情緒。 清溪突然不舍。 顧懷修的吻落了下來。 清溪靠在他懷里,一開始只是乖乖的承受,但想到他一會兒就要走了,下次還不知道何時再見,清溪胸口就冒出一種沖動,當淺吻變成深吻,清溪第一次在意志清醒的時候主動攀上顧懷修的肩膀,白皙嬌嫩的小手緊緊地勾住他脖子。 “再喝一碗!” “不行不行,真的醉了……” 此起彼伏的勸酒聲起起落落,興頭上的食客們卻不知道,酒樓年少美麗的女東家正被一個男人抱在懷里,熾烈地深吻。 清溪要被顧懷修燒化了,頭暈?zāi)垦M松碓诤蔚?,顧懷修卻替她記著場合。 他以截然不同于身體溫度的冷靜,結(jié)束了這個吻。 在他離開的那一瞬,清溪睜開眼睛,臉色緋紅的女孩,額前的劉海亂了,杏眼濕潤茫然,紅嫩飽滿的唇微微張開,好像還沒要夠的樣子。 顧懷修眸色變深,重新覆了上去。 短暫的空隙,清溪終于再次聽到了酒樓食客們的喧嘩,也猛地記了起來,眼看顧懷修又要將她帶入下一輪旋渦,清溪下意識地往他懷里躲。顧懷修的唇就落在了她耳垂上,他頓住,就在清溪覺得他冷靜一會兒就會起來的時候,男人倏地拽住她衣領(lǐng)往下一扯…… 清溪震驚地忘了反應(yīng),直到肩頭傳來輕微的疼。 他,居然在咬她? 清溪完全愣住了,難以置信地看向埋在她肩頭的男人,而顧懷修已經(jīng)松開了嘴,黑眸沉沉地看著近在眼前的女孩。她今日穿了一件梅紅色的衫子,金色鑲邊的領(lǐng)口處露出一角雪白的肩頭,宛如清雪玉冰。 無人碰觸過的地方,唯獨被他留下了印記。 清溪這才從顧懷修的偷襲中回神,臉色漲紅,急急地將衣衫拉了上來,惱羞成怒地要離開。 顧懷修大手一使勁兒,便將人給按了回來。 “你……” “這是你不告而別的懲罰。”等她收拾好衣裳,顧懷修才隔著衣裳握住她肩頭,沉聲道。 清溪繃著臉,就是不高興,即便她瑩潤的臉上還殘留激吻過后的紅暈。 顧懷修俯身,嘴唇在她鼻尖碰了碰,黑眸看著她提醒道:“紡織廠的案子勝了,何時履行你答應(yīng)過的條件?” 清溪心一緊,與那個所謂的條件相比,被他咬口肩膀算什么? 她很慌,顧懷修的眼神與語氣,好像真的要在這里對她那樣。 “你別胡來……”清溪嚇得攥住衣襟,活脫脫一個面臨惡霸欺凌的無助少女。 小女人這么可愛,顧懷修倒是想胡來,但在秀城,在這間大火過后重建的酒樓,不合適。 “要參加今年的廚神賽?”握住她發(fā)燙的手,顧懷修開始問她正事。 話題變得很突然,但他天生冷臉,說什么都一樣的調(diào)調(diào),以至于從風(fēng)花雪月到家族仇恨,清溪居然毫無阻礙地隨著他轉(zhuǎn)變了心情。 羅老父子就在二樓的某個雅間,清溪臉頰迅速恢復(fù)如常,清冷的眼神居然也有了幾分顧懷修的味道。 “可有把握?”顧懷修一邊幫她整理親亂的劉海,一邊低聲問。 清溪沒答。 從去年九月到現(xiàn)在,清溪有八個月的時間都在做面食,但同樣是這八個月,作料份量、火候大小、刀工調(diào)味、翻勺裝盤等烹飪技巧,其他學(xué)徒需要兩三年才能入門的,清溪已經(jīng)融會貫通。端午前,清溪拿出了一道錢王四喜鼎,端午后面館交給薛耀,清溪可以集中精力練習(xí)菜式,普通的菜肴她一天就能做出最好的味道,復(fù)雜點的大菜三天也足以搞定。 酒樓開張前,父親做過的菜,清溪都能做出來了。 但這還不夠,沒有廚師會年年都用一道菜參加比賽,比賽前的這最后半個多月,清溪要做的,就是拿出一道屬于她自己的菜。 有把握嗎? 清溪沒有,但她會全力以赴。 “若你贏了,我也送你一份禮?!狈鏊镜降厣希檻研奁届o地道。 清溪想象不出他的禮物,現(xiàn)在她也沒有那個心情顧及這個。 “去吧?!鳖檻研蘅戳搜坶T口。 清溪轉(zhuǎn)身往外走,走了兩步,她頓足,背對他輕聲確認自己的猜測:“你是,專程來看我的?” “嗯?!?/br> 清溪笑了,心滿意足地往外走,推開雅間門的時候,她眼中的甜蜜消失,又變成了自家酒樓剛開張的徐家大小姐。 快到樓梯口,旁邊雅間的客人出來了,正是羅家父子。 “羅爺爺吃得可好?”清溪等了會兒,笑著招呼道。 羅老爺子頷首,慈愛道:“望山后繼有人,老夫深感欣慰啊?!?/br> 清溪露出一絲悲傷。 羅老爺子拍拍小姑娘肩膀,與她并肩往下走,都是酒樓東家,自然而然聊到了廚神賽的事:“大丫頭今年參賽嗎?” 清溪嘆道:“秀城的廚神賽,徐家一次都沒落過,雖然我廚藝不精,但還是想去試試,能與各位長輩們同臺競賽,亦是我的榮幸?!?/br> 羅老爺子的長子羅榮,難以察覺地扯了扯嘴角,再漂亮的小姑娘,礙了他的眼也不招人喜歡了。 羅老爺子卻是非常鼓勵清溪的態(tài)度,還誠心誠意地提點了一番:“其實各個大廚們的廚藝難分伯仲,重要的是得放松心態(tài),否則一慌張就容易亂了分寸。大丫頭記住了,比賽那日,你只需把賽場當成廚房,你要給客人們做一道菜,其他什么都不用想?!?/br> 清溪受教地點點頭。 羅榮欺她年幼,忍不住刺探道:“想好做哪道菜了嗎?” 羅老爺子眼角的肌rou抽了抽,蠢貨,他怎么生了這么個沉不住氣的兒子?但罵歸罵,羅老爺子也悄悄觀察清溪的神色。 清溪一臉慚愧,發(fā)愁地道:“沒有,我想做父親做過的,祖母說沒有新意,要我自己創(chuàng)一道菜,我毫無頭緒?!?/br> 這一聽就是大實話,羅榮心里一喜,羅老爺子既吃驚清溪要創(chuàng)新菜式的野心,又因為小姑娘的野心放松了下來。清溪有天分,羅老爺子承認,但再有天分,羅老爺子也不信清溪能在短短一年的學(xué)廚經(jīng)歷后就能琢磨出一道能勝過他們的菜肴。 “慢慢來,有不懂的地方隨時可以去找我?!笨绯鼍茦?,羅老爺子笑著讓清溪止步。 清溪道謝,然后站在門口,目送父子倆走遠。 她回后院不久,顧懷修下了樓。 穿黑衣戴墨鏡的男人,閑庭散步般沿著老城小巷徐徐而行,當他走出巷子,遠處一輛黑色汽車立即開了過來。 車前座,除了司機,還有一個戴著草帽的中年男人,帽檐壓得很低。 “三爺,您看。” 車子開出縣城,戴草帽的男人轉(zhuǎn)過身,恭敬地托著一方帕子遞給后座。 顧懷修接過,展開帕子,看到一支小小的赤金手鐲,應(yīng)是嬰孩佩戴之物,鐲子內(nèi)側(cè)刻了幾個小字,但已被人故意劃毀了,但依照大體輪廓,勉強能認出一個“溪”字。 “這是羅榮妻弟醉酒,在賭桌上拿出來的,屬下斗膽猜測,羅榮妻弟參與了徐家縱火案。” 顧懷修看著這只不知屬于三姐妹哪個的小手鐲,慢慢收了拳。 “先盯著,不得打草驚蛇?!?/br> 第84章 084 秀城的夜晚結(jié)束地要比杭城早,丫鬟退下后,閨房就只剩清溪一人了。小縣城用電的人家還不多,煤油燈昏黃的光線,照得女孩閨房靜謐雅致。 清溪坐在床上,手里拿著一本《左傳》。創(chuàng)新一道菜不容易,起菜名更費心思,最近清溪都在翻閱古籍,希望能從中找到些許靈感,然而今晚清溪總?cè)滩蛔∽呱?,中午顧懷修的短暫出現(xiàn),就像一顆石子,在她寧靜的腦海蕩起圈圈漣漪。 右肩肩頭好像又癢了,女孩白皙的臉頰慢慢變紅,她掀開被子穿上鞋,悄悄地走到梳妝臺前。 清溪坐好,過了會兒,她咬著紅唇慢慢解開睡衣衣襟。十六歲的女孩穿了一件胭脂色的肚兜,那顏色襯得她的肌膚雪一樣的白,柔和的燈光灑落上面,如照美玉。想到顧懷修看她的眼神,清溪目光變得迷離起來,仿佛她還在他懷里,他的唇還在她肩上。 男人留下的牙印很明顯,當時清溪并沒覺得多疼,現(xiàn)在才知道他真的用力咬了,也不知道要用幾天才會消除。顧懷修,是在用這種辦法提醒著他的存在嗎? 紗窗上突然傳來一陣撲騰的動靜,清溪嚇得連忙抓起衣衫,慌張地望過去,發(fā)現(xiàn)是一只蛾子飛了過來。心怦怦地跳,清溪飛快站起身將窗簾拉好,虛驚一場,清溪再也不好意思看情人送給她的吻痕,又躡悄悄地回了床上。 大賽將至,清溪強迫自己靜下心來看書,翻了一頁又一頁,清溪目光忽然一頓。徐家的藏書都是母親的嫁妝,去年的一場大火燒光了酒樓,藏書有一半都保留了下來,泛黃的紙張,黑色的字跡,訴說著一個個流傳千百年的故事。 手指觸到書頁上的某個字眼,清溪眼里不知不覺地泛起淚,也就是在這一刻,清溪終于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