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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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來,秦晚在院子里小坐的那一會兒功夫就收到了一顆西瓜,兩袋炒瓜子,三串兒黑葡萄……全是鄰居們的回饋。 秦晚喜歡這兒的氛圍。 但無法長住。 晚上,秦晚和程昱一起參加了節(jié)目組的邀約,節(jié)目組熱情,一頓飯吃了兩三個小時,完了之后出來已經(jīng)是星辰滿天。 小鎮(zhèn)的天空和城里不一樣,干凈,星星也多。 程昱和秦晚一人一只手電,踩著月光走在鄉(xiāng)間的小路上,耳邊蟲鳴蛙鳴不斷,像場排場不小的交響音樂會。 “程昱——” “嗯?” “會唱歌嗎?” “……”影視獎項拿了不少的大影帝微妙地頓了頓,“想聽什么?” “聽你拿手的?!?/br> 影帝清了下嗓子,歌聲緩慢流淌而出…… 影帝唱得很不拿手。 秦晚卻很捧場地送上了掌聲,并不吝夸獎:“你很努力?!?/br> 影帝面無表情:“你的夸獎讓我沒有感覺到很開心?!?/br> “是嘛?” “是的?!?/br> “我的錯。” “……” 兩人突然沉默,片刻之后,秦晚說: “明天我們回去?!?/br> 秦晚喜歡這兒,但無法長住。 他們終究要回到該去的地方。 第63章 知曉 秦晚是在第二天中午抵達a市的, 抵達a市的同時, 她發(fā)給蘇潯的信息有了遲來的回應。 蘇潯回了兩條信息, 分別針對秦晚的二三條短信,其一是:【我忘記了?!?/br> 其二是:【是我擅作主張了……你生氣了嗎?】 秦晚問蘇潯為什么沒有提過嚴蓁去道歉過,蘇潯的回答是“忘記了”, 問她為什么不和自己商量就制造矛盾, 蘇潯她的回答是“擅作主張”,并顧及秦晚的心情問她生氣了沒有。如果放在以前, 秦晚不覺得這樣的回答有什么問題。 蘇潯是她的朋友, 又是犯人親口承認的受害者, 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 秦晚都該相信她。 秦晚曾一度覺得蘇潯自作主張借以流言制造矛盾有點問題,矛盾千萬種, 這種程度的太過了, 但一想到蘇潯是受害者的事實就說不出指責的話來。 但換個角度來看,如果蘇潯不是她的朋友,如果她秦晚只是個毫無關(guān)聯(lián)的局外人,她再來看待當年那件事會是什么樣的呢? 她會發(fā)現(xiàn)蘇潯在很關(guān)鍵的問題上“忘記了”,在最最重要的事情上“擅作主張”了, 而“秦晚”這個角色竟一點也不存疑, 實在蠢。 秦晚大概是被這段時間一而再的欺騙傷透了心, 所以忍不住惡意地去揣測別人,以至于在收到蘇潯的這樣兩條回信之后,只冷淡地回了句:【沒有生氣。】 這條信息發(fā)送過去后, 蘇潯的回信倒是來得十分及時,但秦晚沒有看。她現(xiàn)在不想被太過感性的情緒所擾,而蘇潯最能勾起她的感性來,憑借受害者這一身份。 從機場出來,有影迷發(fā)現(xiàn)了程昱,興奮地拿出手機拍照。秦晚借了影帝的光入了鏡頭,她看著四周架起的鏡頭,突然間有點想對著鏡頭一笑。 她這么想了,也這么做了,然后迎來了短暫的靜默,以及隨后爆發(fā)式的歡呼。 在歡呼聲中,程昱攬著秦晚離開。 機場外早有車子候著,他們安全上了車。 坐在上車,程昱一直盯著秦晚看,秦晚知道他在想什么,回說:“我只是想試試?!?/br> 試試在鏡頭前展露笑容。她成功了。 曾經(jīng)她怎樣也學不會的,卻在看過那些在她面前展現(xiàn)演技的欺騙者之后,也茅塞頓開學會了。 好笑。 秦晚垂下眼眸掩飾眼中的復雜。 行程緊湊地趕了半天路,秦晚困乏得厲害,但她強撐著沒有休息,她讓司機將車開往一個方向,不是秦家,也不是程家,是條陌生的路。 她在老城區(qū)的一棟出租樓下車,程昱沒有多問,全程陪同。 他們上了樓,來到一戶租戶門前,站定不語。 半晌之后,秦晚抬手敲響了門,但沒有人應,再一次敲了,依然沒應,再敲…… 門終于開了。 站在門后的是李然,也是秦晚此行想要找尋的目標。 秦晚在回a市前遣人調(diào)查了李然的住處,并確定后者今天在家沒有外出。 她是有備而來。 李然早在監(jiān)視孔看到了敲門的是秦晚和程昱,但打開門見到人后依然露出恰到好處的驚訝。秦晚暗想,這就是自己所欠缺的演技了。 她所欠缺的,別人卻人人擁有,所以她才被耍得團團轉(zhuǎn)。 李然抱胸笑問:“大小姐挺閑啊,來給我送別?” 她這么說是因為她與蘇潯的那個案子已經(jīng)到了尾聲。 李然的名譽權(quán)侵犯案并不復雜,一來那是不容狡辯的事實,二來李然并不反抗,復雜的只是立案程序,以及把民事訴訟轉(zhuǎn)為刑事訴訟所需的證據(jù)收集程度。 盡管如此,有秦家插手,相比正常流程,時間大大縮減了。 李然案收尾在即,秦晚卻突然找上李然,其中理由,程昱不知道,李然本人也不知道。 但肯定不是來給人送別。 秦晚看了眼李然,道:“我想請教你兩個問題?!?/br> “哦?”李然是真的好奇秦晚需要向自己“請教”什么,所以沒有急著送客,問,“你想知道什么?” 秦晚道:“你哥李深的為人?!?/br> “……” 李深是李然的死xue,一戳就見效,李然聽了這話再也難以維持從容的表情,冷著臉回說:“我哥自然是個好人!” 秦晚無法贊同:“李深所在的技?;旎斐扇海瑩?jù)我了解他還是個校霸?!?/br> 李然嗤笑:“那又怎樣?他又沒做違紀犯法的事情,學校里的拉幫結(jié)派不過是年少輕狂,就因為你的一句不喜就可以隨便讓他蒙冤入獄嗎?可笑!” 秦晚抓住了重點:“蒙冤?” 李然頓住,半晌,大笑:“你真以為我信了那狗屁的審判結(jié)果?噗,笑死了!我哥□□?偽善的秦小姐,那是你不希望你身邊的朋友和個小混混交往,故意使出的手段吧!” 秦晚震驚。 李然自顧自譴責道:“你還在裝模作樣有意思?您身份高貴,所以不希望朋友跟個混混交往降了檔次,難道不是這樣?” 秦晚張了張嘴,語不成句:“……你……說什么?” 李然嗤嘲:“你這個時候還要裝?不累嗎?” 秦晚發(fā)不出聲來。 她一連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勉強鎮(zhèn)定下來,問:“你說……你哥和蘇潯在交往?” 李然莫名:“當然!” 所以□□是不存在的,當她在事后得知自己的兄長以□□罪入獄,被□□的還是蘇潯時,她都笑了。一對交往中的戀人說什么□□? 李然苦思冥想,仍不知道事情為什么會發(fā)展到這個地步。 她想了很久也沒有答案,因為她得知她哥入獄的消息時已經(jīng)是事發(fā)三年后了,那時信息封鎖,她得到的消息十分有限,而她通過有限的信息揣測,只能揣測出是因為偽善的秦家千金不希望自己的朋友和個混混交往,所以才搞出來的這一出,而蘇潯攀炎附勢,為了攀附秦晚,竟也附和了秦晚的做法。 都該死! 她決心報復這兩個人,但是……蘇潯卻找到她,說自己是愛著李深的。 蘇潯說,她在發(fā)現(xiàn)秦晚對李深十分不滿之后,也曾左右斡旋,可秦晚就是容不下李深,籌劃那樣的事讓李深消失,她對秦晚這個朋友已經(jīng)失望透頂,但為了報復才繼續(xù)留在秦晚身邊。 秦晚是秦家受寵的千金,蘇潯說她得長遠地計劃才能尋找出一個萬全的置秦晚于死地的方法,在找到之前,不能打草驚蛇。 蘇潯和她李然是同一陣營的。 因此,蘇潯千叮萬囑,讓她去和秦晚談話時不要提到蘇潯和李深交往過的事情,以免勾起秦晚的回憶,以為蘇潯還前情未忘,過多關(guān)注蘇潯,讓蘇潯束手束腳找不到動手的契機。 她自然不會輕易相信這種站不住腳的蹩腳理由,可是…… 蘇潯有證據(jù)。 蘇潯說她在李深入獄后曾多次前去探監(jiān),有記錄可查。 這個證據(jù)無法偽造,蘇潯曾多次去探望一個入獄的男友,此情可鑒,無法不信。 所以,她李然信了,在和秦晚交談的時候,她多次想抖出那件事,當面撕破秦晚的偽善面具,可顧及蘇潯的話而沒有實施。 現(xiàn)在秦晚還敢親自找上門,抱歉,她忍不了! “我哥和他女朋友在交往,你卻要捏造他□□,這不是很可笑么?!” 秦晚被這個驚天消息刺激到失聲,許久,她啞著嗓子問:“你怎么證明他們是在交往?” 李然跑進屋,拿出一本筆記本扔到秦晚面前。 那是她哥李深的筆記本,上面記錄著他和蘇潯的相識相交。 秦晚遲疑著撿起來,手指顫抖地翻開……一目了然。 她再一次受到了欺騙,而且是被欺騙得最狠的一次,被蘇潯。 閉了閉眼,她目視著李然:“我只說一次,我從未設計陷害過你哥,如果你堅持你哥是蒙冤入獄的,那么你尋找的罪魁禍首不是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