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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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蓁是她母親的遠房親戚家的孩子,因為父母罹難,從小被秦家收養(yǎng),小的時候就常被人說和秦晚長得有幾分相像,一起生活之后,這份“像”似乎加深了。 除了嚴蓁,秦晚還沒遇到過其他和她相像的人。 她的老師林越顯然是個滿口謊言的騙子。 不過,林越的初戀竟然是孟言,這倒有點讓人意外。 秦晚和程昱適時流露出了幾分驚訝,再看孟言,她本人卻一點不覺得意外,她顧自洗著牌,見其他人都看著自己,便撩開眼皮問:“可以開始下一局了?” “……可以了?!?/br> 于是,初戀話題在孟言的冷淡反應(yīng)之下落幕,幾人開始摸牌。 五分鐘后,勝負再定。 輸者是秦晚。 秦晚:“……” 她想她和林越可能是被詛咒了,以至于輸者只會在他倆之間誕生。 這一輪的贏家是孟言,她在和林越的首輪抽牌中就幸運地拿到了成對牌,成了游戲中最快的逃脫者。 “你想知道什么?”秦晚問孟言。 孟言拿著一張牌抵著下頜思索,過了一會兒,她抬起頭,問:“我想知道你下午怎么了……聽說你回來時表情不對。” 秦晚正伸著手準備去拿放在程昱邊上的茶杯,聞言驀地一頓。 她的手突兀地僵在半空,明眼人都能看出有問題。 程昱表情微沉,他把茶杯遞到她手里,開口道:“孟小姐,換個問題怎么樣?” 他的聲音不大,卻不容拒絕。 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奇怪。 孟言抬眸,視線隔空與程昱僵持兩秒,兩秒之后,她放下手中的排,緩緩說:“好吧,那就換個……” 這時,秦晚卻出聲打斷了她,她舔了舔嘴唇,道:“沒關(guān)系。” 她開口娓娓道來:“我和程昱在果園里遇到了兩個小孩兒,那兩個孩子為了和鬧了矛盾的朋友和好,約好去果園里偷楊梅?!?/br> “……這讓我想起了一些往事?!?/br> “三年前,我有個性格孤僻的朋友a,還有另一個性格外向的朋友b,為了讓a融入到我和b之間,我和b商量,裝作鬧矛盾,讓a來調(diào)和,以便讓她更加融入到我們之間?!?/br> 說到這,她的眼神變得悠遠,仿佛穿越時空回到了那年那一刻。 ——蘇潯,我想讓你個幫忙! ——什么事? ——我一直在想,蓁蓁是不是太孤僻了?在我和你成為朋友之后,她的這種孤僻似乎變本加厲了,這樣不行啊。這樣,我們裝作鬧矛盾,讓她…… 那一天,她向蘇潯提出了這樣的請求。 之后蘇潯生日,她送了她一條金綠貓眼的項墜,不久,學校開始流傳出一些流言蜚語,說是蘇潯是為了秦家家世才接近她的。 那正是一切不幸的開端。 第40章 夜雨 “……結(jié)果并不好?!鼻赝磬?/br> 事實上那不能用“不好”二字來形容, 應(yīng)該用“不幸”。 她低頭看著交握在手心里的茶杯。因為她的手指顫抖, 茶水也一層一層地漾開波紋。 “雖然我以良好的初衷提出了這樣的提議, 但那并不比直接和a溝通好上一點點,我年輕且幼稚,以為一切是為了好友, 并為此自我滿足著?!?/br> “然后……”她的手一個不穩(wěn), 茶水溢了出來,“我為自己的自大受到了懲罰?!?/br> “后來我常常想, 我最初是為了什么呢?一味地沉浸在沾沾自喜當中, 我……到底做了什么?”她的情緒漸漸激昂, 懊惱與悔恨隨著茶水一并溢出, 就在這個時候,程昱突然握住了她的手。 她茫然抬頭, 被程昱摸了摸頭。 “夠了。” 他攔住了她的話。 他掃一眼對面的兩位聽眾, 最后落在這次真心話行使權(quán)的孟言身上,可孟言似乎太過沉浸于秦晚的往事,并沒有留意到他的視線。 程昱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就在他打算思索孟言如此關(guān)心秦晚的故事的原因何在時,坐在孟言旁邊的林越突然拍了拍桌子:“啊, 我突然想我起我的藥膏還沒換呢!嘶!” 林越期期艾艾地看著孟言:“小孟孟, 你幫我一把唄~” 孟言醒神, 頓了頓,“哦”了一聲。 她看向秦晚:“今天就玩到這兒了,可以吧?” 秦晚沒有反應(yīng), 程昱幫她應(yīng)了。 于是,紙牌游戲到此結(jié)束。 林越咋咋呼呼地要孟言扶自己,被孟言嚴詞拒絕后還不死心,更種撒潑。因為林越,剛剛低迷的氛圍稍稍得到回升。 秦晚沒有意識地看著這對好友消失在門后,許久才緩緩收回目光。 大概風雨將至,飛蛾變得活躍了起來。幾只蛾子遠道而來,聚集在屋檐下的燈泡四周,死命地撲騰。再看院子里,海棠樹搖頭,美人蕉彎腰。 風大了。 突然,風向變了,一陣風朝檐下刮來,撲了秦晚滿面。 她終于清醒過來。 “老師孟言呢?” “回屋了?!?/br> “咦?” 她明明注視著林越和孟言離開,現(xiàn)在卻像失憶了一般沒有了半點印象。她……走神得厲害。 程昱牽起她的右手,捏了捏她的中指:“風大了,回屋吧。” “……好?!?/br> 程昱送秦晚回房,在護送目的達到之后,他沒有立即離開,而是四下打量房間的布置,像個室內(nèi)設(shè)計者的考察。 等“考察”完后,他垂下目光:“我在想一件事情?!?/br> “什么?” “我能在你房間里打地鋪?” 秦晚:“……” 她看著程昱,眼神似乎在問“你是認真的嗎”。 程昱很認真。 他擔心秦晚的心理狀況,所以想陪她過夜。守著她會讓他變得安心。 秦晚觸及他眼中的認真,沉默半晌。 “不能。”她拒絕了。 程昱:“……” 他正要說明自己的原因,聽得秦晚又道:“直接睡床吧?!?/br> 福利來得太過突然,大大超出了程大影帝的預(yù)想,他因此反應(yīng)慢了一拍。 秦晚看著這樣的影帝覺得有點奇怪,在沒有孩子之前,程昱不僅睡了她的床,連人都睡了,她看他也沒表現(xiàn)出不好意思,現(xiàn)在兩人之間婚約定了,孩子也有了,他反倒變得拘束起來了。 怪。 秦晚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解釋說:“床大,別麻煩了,直接睡床吧。” “……嗯?!?/br> 秦晚剛剛才睡了一個下午,現(xiàn)在沒有絲毫睡意,她便從自己的行李箱中拿出跟著她一起旅行的童話本,坐到床上翻閱。 程昱拿著換洗衣物去了外面的公共浴室洗澡,回來時帶了一身的水汽,特別是頭上的水,跟小雨似的,滴滴答答落在他的睡衣上面,很快就變成了濕衣誘惑場景。 秦晚掃了他一眼,問他怎么不把頭發(fā)擦擦。 “忘了帶毛巾。”他隨手擼了一把濕漉漉的頭發(fā),語氣中帶了幾絲郁悶。 秦晚一邊翻看著童話本一邊說:“你去我的行李箱里找找,李嬸應(yīng)該幫我備了多余的。” 程昱聞言頓住。 秦晚見他沒動,問他怎么了。他深深看了她一眼,說沒什么,然后走向了她的行李箱。 在打開行李箱之前,他停頓了兩秒。 行李箱就像是個人領(lǐng)域的縮影,就程昱個人而言,他絕不會放任一般人私自打開,秦晚不對他設(shè)防,是不是說明在逐漸接納他呢? 他樂觀地想。 撇開這些有的沒的的念頭,他找到毛巾,順利解決了濕發(fā)問題,完了之后,他就坐在一旁看著她。 秦晚顯然察知了他的視線,但沒有在意,只是說:“你要是困了的話就先睡,我會注意不吵到你?!?/br> 程昱“嗯”了一聲,然后……繼續(xù)坐著。 “你看的什么?”他問。 “普通童話。” “哦。好看嗎?” 秦晚停住打算翻頁的手,抬眸看他一眼:“你是在沒話找話嗎?” 程昱:“……” 沒錯,他就是在沒話找話。 秦晚把童話本合上,珍惜地撫了撫封皮,然后輕輕放到床頭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