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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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完例會的下午,傅時寒收拾了文件準備離開,卻被霍思暖叫住。 “時寒,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這連日來除了工作的事情以外,傅時寒沒有跟霍思暖說過別的話,倒不是因為別的緣故,的確沒話好說。 “事情過去就算了?!备禃r寒將文件裝進透明的文件口袋,轉(zhuǎn)身走出會議室。 霍思暖情急之下,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 傅時寒垂眸,一雙明亮的榛色眸子波瀾不驚地看著她,絲毫不帶任何情緒。 仿佛她便是一個無關(guān)緊要之人,這讓霍思暖的心,宛如針刺一般難受。 傅時寒緩緩將自己的衣袖從她手中扯了出去,平靜問道:“還有事?” “沒事啊,就是想約你周末一起看個電影?!被羲寂樕瞎雌鸷挽愕奈⑿?。 “周末跟人約了打球?!备禃r寒說:“大概沒有時間。” “那……等你有時間。” “可能不會有?!?/br> 傅時寒這句話,等于宣判了死刑,他對她……不會有時間。 霍思暖控制著自己的情緒,沉聲道:“以前的你,不是這個樣子的?!?/br> 狹長的走廊通道里,光線暗了下來,有兩個同學拿著書快速從他們身邊經(jīng)過。 霍思暖等那兩人走開以后,這才壓著聲音說道:“以前高中的時候,我們好歹算是可以一起吃飯看電影的朋友,現(xiàn)在呢,你對我就像一個陌生人,比普通同學都不如,我到底哪里做的不好,讓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冷淡我?!?/br> 她的眼睛微微有些泛紅,看得出來,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來找傅時寒聊這個事。 幾縷陽光自天窗邊射入,一塊光斑掐落到他高挺的額際,將他的眸子收入陰影中。 “你想知道原因。”他淡淡開口,不帶一絲感情:“我傅時寒朋友不多,合得來才會交往,平生最厭惡便是虛與委蛇?!?/br> “所以你跟我的交往,已經(jīng)變成了虛與委蛇嗎?”霍思暖依舊微笑著,讓自己保持良好的風度。 傅時寒眼角微挑,反問:“跟我說話,你自在嗎?” 如若兩人的交際沒有最舒適最自在的狀態(tài),便是一種消耗。 “我覺得還好啊?!被羲寂柭柤?,故作輕松:“長輩的觀念你可以不用放在心上啦,我們就像朋友一樣相處就好了,你不要有負擔?!?/br> 她說完這句話,輕盈地轉(zhuǎn)身離開,然而卻傳來傅時寒平靜淡漠的嗓音:“婚約的事我從來沒有考慮過,也希望你不要想太多,至于朋友,你有很多,大概也不會缺我這一個?!?/br> 霍思暖藏在袖子下面的手都在顫抖,她沒有回頭,害怕自己繃不住,情緒失控。 傅時寒已經(jīng)把話說到盡頭了,再也沒有轉(zhuǎn)寰的余地,這相當于是將她推向了懸崖的邊緣。 關(guān)于婚約那件事,他從來沒有考慮。 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的奢望,甚至連朋友都當不了。 霍思暖緊緊攥了拳頭,這些年她的堅持,她的執(zhí)著,這所有一切的光環(huán),都是她努力掙來的,她絕對不會輕言放棄。 寬敞明亮的自習室里,霍煙正在跟高等數(shù)學死磕較勁兒,桌上堆疊著好幾張草稿紙,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算式。 她一旦沉下心來做一件事情,就會格外專注,甚至有時候遇到難題,能糾纏好幾個小時。 一雙溫熱的手掌從后面伸出來,輕輕捂住了她的眼睛。 “我是誰?!?/br> 骨節(jié)修長,掌心柔軟,唯獨指腹略帶硬質(zhì)的繭,除了經(jīng)常和機械電腦打交道的傅時寒,還能有誰。 霍煙放下筆,無奈地說道:“這游戲都玩了幾年,你不膩嗎?!?/br> “不膩?!备禃r寒嘴角微挑:“快猜,猜出來有獎勵。” 霍煙只能懶懶道:“是傅時寒,好了吧?!?/br> “沒大沒小,該叫什么?!?/br> 她又聽話地叫了聲寒哥哥,傅時寒這才放開她。 霍煙重新睜開眼睛,卻見傅時寒坐到她的對面,低頭看著手機,買了兩張電影票。 他額間垂著幾縷劉海,鬢間剃著小茬子,典型的蓬松短發(fā),卻能處理得清爽又干凈。 她情不自禁伸手捉住他的劉海,扯了扯。 傅時寒頭也沒抬,喃了聲:“膽肥了?” 嗓音雖然柔和,卻帶了那么點兒警告的意味。 霍煙嚇得連忙松開手,不敢再碰他的頭發(fā)了,傅時寒有輕微潔癖,不喜歡被人觸碰。 不過霍煙這人,偏偏有個小癖好,總是對頭發(fā)這種柔柔的軟軟的滑滑的東西,情有獨鐘。 小時候她和mama睡覺,喜歡攥著mama的頭發(fā)入眠,長大了自己一個人睡,她也會摩挲自己的頭發(fā)。 “你說猜對了要我獎勵的?!被魺熛肫疬@茬來。 傅時寒淡淡應了聲:“有獎勵,周五晚上一起看電影?!?/br> 霍煙皺了皺眉:“這算什么獎勵呀。” 傅時寒放下手機,挑眼望向她,左眼角一抹淺淡的淚痣分外勾人。 “那你想要什么獎勵?” 霍煙突然玩心大起,搓著手問道:“我能,摸摸你的頭發(fā)嗎?” 第18章 傅時寒愣了幾乎十秒鐘的時間。 那精致的臉龐,神情似乎格外陰沉。 霍煙本來也只是試探試探,說著玩,擺一張臭臉真是要嚇死人哦。 在霍煙正要說“算了”的時候,傅時寒面無表情道:“別弄亂了?!?/br> 說完他翻開書,垂首閱讀了起來,腦袋也壓低了不少,方便她能夠到。 霍煙如臨大赦,興奮地用力攥住傅時寒頭頂?shù)囊荒ǘ贪l(fā)。 傅時寒眉頭微微一蹙,喃了聲:“輕點?!?/br> “抱歉。”霍煙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食指和拇指的指腹摩挲著他的發(fā)絲。 他的頭發(fā)并不軟,每一根都帶著柔韌的彈性。因為是短發(fā)的緣故,所以發(fā)質(zhì)特別好,摸起來格外舒服,有細致的顆粒感。 霍煙對這種感覺完全抵抗無能。 傅時寒的頭發(fā)是她摸過的最舒服的頭發(fā),沒有之一! “答應我,永遠不要剃小平頭!”霍煙大把大把地薅著他腦門頂?shù)陌l(fā)絲,鄭重其事地說:“就保留這個長度,剛剛好!” 傅時寒擰了擰眉毛:“好玩?” “嗯!”霍煙誠摯地點頭,一雙水盈盈的眸子貪婪地望著他的頭發(fā):“特別有質(zhì)感,好舒服?!?/br> 傅時寒也鬧不準她這到底是什么癖好,不過既然喜歡,就隨了她的意思,想摸就摸吧。 霍煙似乎覺得隔著一個位置還不滿足,干脆直接坐到了傅時寒的身邊,胳膊肘撐著他的肩膀,將所有的力量都壓在他身上,一邊看書,一邊摸他的頭發(fā)。 傅時寒甚至能嗅到她小臂散發(fā)出來的淡淡甜香,問道:“上癮了?” 霍煙攥著他的短發(fā),但是只夠在手指頭纏繞一圈,她意猶未盡地說:“快了?!?/br> “上癮了怎么辦。”傅時寒又問她,并且補充道:“我這里只此一次,下不為例?!?/br> 霍煙撇撇嘴:“小氣,摸你幾根頭發(fā),又沒讓你剪下來送給我?!?/br> 傅時寒嘴角淺淺地抿著,眼梢間都勾起了快意,不再說話,任由她的小巴掌在他頭上薅著。 陽光從透明窗邊射入教室,烘得整個教室暖意融融,十月底的微風格外涼爽怡人。 某些人也格外心旌蕩漾 五分鐘后,霍煙長而滿足地喃了聲:“好舒服呀?!?/br> 傅時寒偏頭瞥了瞥她,她眼梢彎著,嘴角也綻開難以抑制的微笑,饜足的神情掛在她的小臉上,一覽無余。 果然是爽了嗎。 傅時寒淡淡一笑,漫不經(jīng)心又翻了一頁紙:“霍煙,你知道你現(xiàn)在得神情,像什么。” “什么?”霍煙問道。 “像……” 傅時寒嘴角勾起一抹壞笑,輕挑痞氣:“像女人?!?/br> 霍煙皺眉:“我本來就是……” 女人,這兩個字,她沒說出口。 仿佛帶了那么點兒神秘的旖旎之色,配合傅時寒輕挑的微笑,霍煙突然像是意識到了什么,鵝蛋臉頃刻脹紅不已。 “臭流氓!” 她立刻松開他的頭發(fā),拿著自己的課本離他遠了些:“早晚有一天,我要把你的真面目公諸于世!” 傅時寒蠻不在意地聳聳肩:“隨便?!?/br> “大混蛋,真不知道我姐喜歡你什么?!?/br> 傅時寒喜歡看霍煙這副想吃了他又嚼不動,脹鼓鼓氣呼呼的模樣。 “我本來就不是什么好東西?!?/br> 他坦蕩承認,霍煙倒沒有了槽點,于是說道:“擱我這兒說有什么意思,你敢不敢當著全校同學的面,承認自己不是好東西。” “倒是沒有什么不敢,但是無利不起早,我這樣做,有什么好處?!?/br> 霍煙真的很想當著所有人,揭穿他衣冠禽獸的真面目,于是說道:“你要什么好處?!?/br> 傅時寒想了想,說道:“答應我三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