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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懷瑾很確信,至少到眼下,自己的所作所為,唐懷瑜都沒理由知曉。 那還能是因為什么? 難道是無憑無據(jù)的“直覺”? 他腦海里閃過許多念頭,動作上,卻直直朝謝玲跪了下去。謝玲錯愕,連忙蹲下來扶他,莫名其妙,又心疼,“懷瑾!你怎么了,好好說話?。 笔怯X得當晚的事他也有錯嗎?藥酒和房卡都是經(jīng)由他的手,遞給懷瑜?但一家人先前不是已經(jīng)說過,他也是無辜的、受人牽連。 唐懷瑾扶住謝玲的手臂,堅定地叫了聲:“媽?!?/br> 如果鐘奕、池珺在這里,或許會拍一拍手,為唐懷瑾的演技鼓掌。 但這母子相會的一幕,唯一的觀眾,是唐懷瑜。她覺得自己是否真的太累了,眼前發(fā)暈,才會看到這樣的場景。 謝玲心焦,放不下女兒,又要快些扶起兒子,就叫唐懷瑜:“懷瑜!快來和我把你哥拉起來啊?!?/br> 唐懷瑜這才上前。她手搭在唐懷瑾手臂上,手指纖細,唐懷瑾看到,想:她的確學過樂器。 也有當眾表演,臺下是一群穿著西裝、衣冠楚楚的“上流人士”。而唐懷瑜穿了謝玲給她定制的晚禮裙,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彈一首夜曲。 曲子結(jié)束,她站起來,向臺下鞠躬。唐懷瑾至今都記得那樣一幕。溫柔的、明亮的燈光落在唐懷瑜肩上,像是透過時光,讓她那時的面容印在唐懷瑾心上。 那時候,他還不確信,自己與懷瑜沒有血緣關系。 此刻,或許是唐懷瑜力氣太小,或許是她沒有用勁??倸w,唐懷瑾依然跪在地上,掙扎著、頹喪著,說:“媽……” 他說:“我不知道以后還能不能這樣叫你?!?/br> 謝玲驚住,喃喃叫:“懷瑾?”她恨不得當場傳送回海城,擰著老公的胳膊,問唐德一句,這才多長時間,兒子怎么就成了現(xiàn)在這樣。 唐懷瑾醞釀好語氣,覺得謝玲的反應也很稱自己心意。意外在于唐懷瑜,她就呆呆站在一邊,看過來,見不到什么神情……也難怪,醫(yī)生都說,她有些輕微ptsd癥狀,現(xiàn)在還在重建安全島。他對自己說:要耐心一點。 唐懷瑾沉痛地:“媽,”嗓音都帶了點嘶啞的哭腔,“警方查到、查到——” “查到什么,你倒是說??!”謝玲聲音拉高一點。 唐懷瑾心道:來了。 氣氛要烘托,但也不能太過度。 他快速道:“二十四年前,有一個護士,在海大附院,把兩個嬰兒互換?!?/br> 謝玲眼前一黑。 她顫聲說:“可這……和咱們家,有什么關系?” 唐懷瑾:“媽,我就是那個被換掉的嬰兒?!?/br> 他說:“……我不是您和爸親生的孩子。媽,我……我還能叫您‘媽’嗎?” 謝玲身體晃了晃,后退數(shù)步,坐在沙發(fā)上。 她扶著額頭,茫然,問:“你說什么?” 唐懷瑜往前,扶著謝玲的胳膊,憂心:“媽?!庇洲D(zhuǎn)頭看唐懷瑾,憂慮地擰眉,“哥,你說的,是真的嗎……這太突然了?!彼е麓?,不知所措,“爸知道嗎?怎么、怎么只有你一個人來。” 唐懷瑾膝行向前,拉住謝玲另一只手,緩緩講述,掐頭去尾,說:“我和爸原本覺得,這事太突然了,還是要坐在一起,慢慢說。害怕您受不了。但前幾天,您、懷瑜,一起往海城視頻。我看著您,覺得太愧對、太愧對這個家庭。我……我搶走了你們對鐘奕的關懷。不該這樣?!?/br> 謝玲心痛,眼淚慢慢流下,與兒子握住彼此的手,像是握住彼此的心。 她仍然不能接受,追問:“警方這樣說,有什么證據(jù)嗎?” 當然有。 在得到確切回答后,謝玲終于痛哭,與唐懷瑾抱頭,“怎么會這樣!老天作弄咱們家啊。你爸為什么不和你一起來——” 唐懷瑾在抽噎的時候,還要加一句,回答謝玲的話:“爸,爸他還要和警方聯(lián)系,有別的事要處理?!?/br> 在一邊,唐懷瑜像是墜入一場虛妄的夢。 她看著mama與“哥哥”一起哭。太不真實了,反倒讓自己心里泛起的一點警惕心冒出頭來。 像是……有什么事,從想不通緣由,變得理所當然。 但到現(xiàn)在,唐懷瑜的思緒仍然是混沌的。她花了很長時間,聽著mama和“哥哥”的哭聲,抓住剛剛被唐懷瑾一筆帶過的話頭,問:“哥,你剛剛說——說誰?你是和誰抱錯了?” 唐懷瑾垂眼:哦,又是戲rou。 他重復:“鐘奕?!?/br> “鐘奕,”謝玲喃喃念著這兩個字,“啊,鐘奕?!?/br> 懷瑜就是拿到他房間的房卡。 謝玲驟然憤怒:“怎么會!這樣說,那天晚上的事,真是有人在對咱們家尋仇?” “媽,”唐懷瑜扶著謝玲的肩,“哥不是說了,是警方最近才查出。”嘆口氣,先前,還是謝玲興致勃勃,要教她,如何與鐘奕相處。 謝玲聽了,有些脫力。 她右手攬住女兒,左手握住兒子。 溫柔地對唐懷瑾說:“懷瑾,不要怕。你永遠是mama的孩子。” 第149章 唐家夫婦 講話的時候,謝玲的聲音是飄的,眼神是亂的。 更晚一些,沒心情做飯,叫了外送。三個人相對無言地吃完,唐懷瑜如坐針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