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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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順王看清楚了嗎?那就是月欽城捧在手心里的女人,你可別小看了她。”寧南凡瞇著眼看著馬車消失的方向,眸光充滿了陰戾和毒辣。就是這個女人,讓他養(yǎng)了好幾個月的傷,而且她還是自己的殺母仇人…… 這個仇,他們寧家是絕對不會忘記的! 月清摸著下巴同樣注視著馬車離去的方向,倨傲的眸光微閃,有些耐人尋味。他當(dāng)然知道那女人不能小看,沈家堡堡主的女兒怎么能被人小看了去?只不過因為身份有別,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那女人的摸樣,不得不說,長得確實是傾姿國色,看性子,似乎也有異于其他女子,難怪月欽城會捧著她,換做任何一個男人想必都會被她奪去目光吧。 見月清久不說話,寧南凡側(cè)目看了過去,揚起的假笑遮住了他臉上的恨意,故意調(diào)侃道:“怎么,伏順王也喜歡這樣的?” 月清這才收回目光,毫不掩飾的贊道:“是有點意思?!?/br> 寧南凡唇角的笑意擴大,“伏順王可得想清楚,那不僅僅是一顆小辣椒哦?!?/br> 月清勾唇,笑得別有深意,“不辣的菜本王還咽不下去呢。” 頓了頓,他突然嘆了一口氣,“可惜啊,本王沒這個口福,那是人家碗里的東西?!?/br> 寧南凡佯裝認真起來,“伏順王這話說得就不對了。那位子本來就該屬于你,現(xiàn)在被人奪了去,但早晚也會回到你手中,我們現(xiàn)在不是正在籌劃么,只要你把那位子奪回來,還怕吃不上一口辣椒?” 聞言,月清眸底閃過一絲陰鷙,連身上的氣息都變得陰沉起來了。 哼!月欽城,你奪走本該屬于我的江山,讓我受盡天下人嘲笑??傆幸惶?,我也會奪了你心愛的東西,讓你嘗嘗被天下人譏笑的痛苦! …… 而在某處別院里 因為身子不適,鄭歡樂一直都待在房里,剛來的緣故,她跟梅嫂不熟,也就沒跟梅嫂說什么話。好在梅嫂一點都不在意她的冷漠,而是認認真真的伺候著她。 晚上,吃過梅嫂送進房里的飯菜后,她才打開門到院子里去透氣。 院子里,梅嫂貼心的掛了一盞燈籠,好為她照亮。謝過梅嫂后,鄭歡樂就讓她先回房睡覺去。她知道梅嫂忙了一天了,哪好意思讓人家晚上再陪她。 坐在花圃旁邊的石凳子上,梅嫂離開后,她這才捏揉起身上還泛著酸痛的地方。 雖說休息了兩日,可身上還是有些痛,特別是身子上那些青青紫紫的印記,兩天過去了,都不見消散。這些私密的地方,她又不能開口跟別人說,想出去買藥都不知道怎么跟梅嫂解釋,于是也只能咬牙忍著。 可她是真痛,比被鞭子抽打還痛。 捏著自己大腿側(cè)內(nèi)酸痛的地方,捏著捏著,突然兩肩上多了什么東西開始按捏她的肩膀,嚇得她‘啊’的驚呼起來,本能的恐懼感讓她回頭一看,結(jié)果這一看不要緊,差點沒把她魂兒嚇出來—— 正文 一百一十五 娘娘,你嗓子怎么了? “你、你、你……”鄭歡樂第一反應(yīng)就是想跑,結(jié)果因為看到某個不該出現(xiàn)的男人嚇得雙腳發(fā)軟,頓時就撲倒在了地上。 那反應(yīng)猶如看到惡魔現(xiàn)身一樣,豈止是一個驚恐能形容的。 看著她的反應(yīng),上官游雙手僵硬的垂在半空中,拳頭攥得緊緊的,俊臉繃得很沉冷,但眼眸中卻浮著絲絲受傷的情緒,就連心口都隱隱泛疼。 他沒想到她怕他竟然怕成了這樣…… 看著那哆嗦的身子,他眉頭擰得死緊,眸光沉沉的盯著。片刻之后,他還是走了過去,彎下頎長的身軀,將地上顫栗不停的身子給抱了起來。 “放、放開我!”鄭歡樂從驚嚇中回過神來瞬間炸毛了,在他緊實有力的手臂上掙扎起來。昏暗的燈火下,也不知道是被嚇的還是被氣的,那眼眸子都變紅了。 上官游抿緊薄唇,什么話都沒說,抬腳就往某間房走去。鄭歡樂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辨別出來的,看著他抱著自己走向自己的房間,更是又驚又怕的驚呼了起來。 “救命啊——梅嫂救命——”打死她她也不要跟這個男人獨處,那些發(fā)生的事對她來說太過深刻,就像噩夢一樣讓她光是回憶就覺得害怕,更別說要面對他了。 旁邊一間屋子的房門被打開,梅嫂慌忙的跑了出來,一看,差點把她都驚嚇到。 “大、大少爺,您怎么來了?”作為上官家的下人,或許上官游不認識她,但她絕對認識自家少主子的。 見她認出自己自己的身份,上官游瞇起了黑眸并瞪了過去,冷聲命令道:“回去!” 梅嫂吞了吞口水,正打算轉(zhuǎn)身回房,鄭歡樂趕緊朝她求救,“梅嫂,救我……嗚嗚嗚……” 梅嫂為難的看著她,說實話,她都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了,她只知道老爺突然把少夫人安排在這里并讓她負責(zé)少夫人的飲食起居,其他的事她一概不清楚。現(xiàn)在大少爺過來,這‘救命’之說從何而來??? 他們是夫妻,大少爺找來,不是挺正常的嗎? “少夫人,奴婢去給大少爺煮壺香茶,一會兒就送您房里去?!闭伊藗€借口梅嫂趕緊朝廚房的方向跑去。 她都快四十的人了,作為過來人,她也多多少少猜到這對夫妻肯定在鬧矛盾,兩個都是主子,她作為一個下人哪有資格過問,更何況夫妻間的事更輪不到她一個外人插手。讓她救命?她還想找個人救自己的命呢。不都說大少爺性子極好嗎?為何大少爺會這般嚇人? 鄭歡樂紅著眼眶看著梅嫂就這么跑了,仿佛救命的最后一根稻草都沒了似的,那從眼眶涌出的淚珠似乎都帶著一絲絕望。 上官游臉色特別難看,不是他不想好好對她,而是……瞧瞧這小女人做的都是些什么事?把自己的相公當(dāng)妖魔鬼怪就算了,還像一個外人求救,換做誰來誰不氣? 他之所以蹲守在這里沒有回府,因為他知道回去后可能會面臨什么,爹把她送到這地方來,分明就是想讓他們斷了關(guān)系,他若回去,估計爹很快就會找他談話。他知道自己說什么都沒有用了,不管他說什么他們都不會相信他,可是要讓他放手,這不可能! 在砂紅村要她的那一刻他就已經(jīng)下了決定做了選擇,現(xiàn)在要他放手,談何容易? 帶著心里翻騰的酸澀,他抱著人抬腳走進了房門,并反腳將門踢上關(guān)好,這才抱著瑟瑟發(fā)抖的小女人走向了那張布置得華麗秀氣的大床。 “嗚嗚嗚……”鄭歡樂沒有再掙扎,因為她知道掙扎也沒用。跟他比起來,她是那么渺小和無能,用他的話來說,他想弄死她就如同捏死一只螞蟻那么簡單,所以再多的掙扎也是枉然。除了哭,她實在找不到發(fā)泄心中恐懼的方法。 房里就他們兩人,沒有了外界的干擾,上官游臉色好了不少。坐在床邊,他霸道的將人禁錮在腿上,但抬手為她拭淚的動作卻輕柔無比。 “莫哭了,我不會再欺負你了。”他低沉的嗓音帶著心疼和歉意,也飽含了他的承諾。 “嗚嗚嗚……”他說了什么鄭歡樂似乎都沒聽到,閉著眼睛哭個不停。 “乖,別哭了。”上官游讓她靠在自己胸口上,耐著性子拍起了她后背。 說起來,他也沒認真的哄過人,也不知道該怎么來哄女人。他家有個meimei,可是meimei從小到大都沒怎么哭過,根本不需要人哄。長大了,meimei調(diào)皮,他通常都是訓(xùn)她,那臉皮厚的meimei更是不需要人哄。至于其他的人,更加不需要他哄。 他知道那晚自己太粗暴了,傷得不僅是她的身,還有她的心,正是因為這個,他才躲了一天都不敢出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