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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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太后,妾身和王爺不小心睡過頭了?!鄙蚯ё说皖^,似是很老實(shí)的回道。 “你!”寧太后那修長(zhǎng)的柳眉突然一擰,怒氣瞬間從眼底溢出。 “皇祖母?!痹職J城上前,在沈千姿身側(cè)站定,伸手將她扶了起來,俊臉緊繃的他沉冷的朝寧太后看了去,似是不解的問道,“不知皇祖母為何動(dòng)怒?千姿說的也是實(shí)話,難道您還希望她找借口騙您不成?” “淮陽王?!睂幪笸蝗粚⒛抗饬鑵柕纳湎蛄怂安坏梅潘?!你執(zhí)意要同她在一起,哀家無話可說,可為了她,你竟是這般對(duì)哀家說話?” 月欽城冷眼相迎:“敢問皇祖母,孫兒說了何話?” “你……”寧太后面色難看,抬手指著沈千姿,“她身為皇家兒媳,不敬父母、不孝長(zhǎng)輩,昨日該她進(jìn)宮給長(zhǎng)輩奉茶,可她不僅沒來,連個(gè)招呼都未有,難道哀家還過問不得?” “皇祖母,成親之事不是只同千姿一人有關(guān),孫兒作為新人之一,若皇祖母有何想過問的,只管問孫兒就可。她一婦人,話說做事都做不得主,過問她有何用?”月欽城一字一句端正的說道。 一旁,沈千姿低著頭,肩膀忍不住的抖了抖。不枉她昨日被他折騰了一天,夠義氣! 寧太后眼底的怒意更深,但卻被月欽城一席話堵得沒法當(dāng)場(chǎng)反斥,看著月欽城的目光逐漸的深沉起來。 這個(gè)孫兒,以往對(duì)她還算有禮,如今竟為了一個(gè)女人出言頂駁她! “你們昨日為何不進(jìn)宮?”端正身形,她微抬著精致的下顎,一派長(zhǎng)輩的架勢(shì)。 月欽城拱手做了一個(gè)揖,垂眸低沉的回道:“皇祖母,孫兒大婚,洞房之夜多有疲累,以至于昨日未能進(jìn)宮。還請(qǐng)皇祖母多多體諒才是?!?/br> 噗!沈千姿再一次抖了抖肩膀。 斜眼睨了一下那線條冷硬的側(cè)臉,她心里有些贊嘆。真夠不要臉的,這種話都敢拿到外面說來了。 寧太后臉色有些青。這貪歡無度竟然好意思開口說出來? 想到什么,她美目中閃出一絲冷意:“你也知曉洞房之事,那為何珍兒過府的時(shí)候你要將其冷落?” 月欽城抬頭,幽深微寒的眸底帶著一絲諷意:“皇祖母,孫兒身為男人,可也不是饑不擇食。一個(gè)讓孫兒提不起興致的女人,孫兒如何同她過洞房之夜?” “你!”寧太后突然拍桌而起,身后的宮女險(xiǎn)些被她嚇了一跳,趕緊上前將她攙扶住??蓪幪笏﹂_她的手,直指著月欽城的鼻子,冷聲斥道,“淮陽王,你此話是何意?珍兒是哀家替你選的側(cè)室,你這番話,可是在責(zé)怪哀家多管閑事?” “是否多管閑事,難道皇祖母自己不清楚?”月欽城同樣回以她冷色。 “放肆!”寧太后大怒,臉上精致的妝容都險(xiǎn)些脫落,“淮陽王,你今日到底是何意?可是被這狐媚的女人迷暈了神志,所以才如此頂撞哀家?” 沈千姿在一旁皺眉。這死老太婆罵她是狐貍精? 月欽城迎視著她的怒容,忽而輕揚(yáng)起唇角,幽深的眼眸含著似笑非笑的光澤,只聽他低沉的嗓音一字一句的說道:“皇祖母,孫兒糊涂了這么些年,如今才算是清醒的。” 聞言,寧太后突然瞪大眼,凌厲的眼底突然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 他這是何意? 華麗的寢宮內(nèi),氣氛突然安靜了起來。但安靜之中卻帶著一種壓抑的氣息。寧太后很明顯的在壓抑怒氣,而月欽城緊繃的俊臉上帶著那種不自然的笑意,顯然也在壓抑什么。 還是在一旁的吳嬤嬤打破了這份安靜。只見她走上前,攙扶起寧太后的手臂,恭敬的說道:“太后,今日可是新婦第一次進(jìn)宮,您應(yīng)該高興才對(duì)。王爺年輕氣盛,難免貪歡,您何必跟他計(jì)較呢。更何況,他們?nèi)绱硕鲪?,說不定您也能早日抱上曾孫。太后,您說奴婢說得可對(duì)?” 背著月欽城和沈千姿,吳嬤嬤給太后使了使眼色。 她是寧太后身邊的老人了,寧太后又怎會(huì)不理解她的意思。吳嬤嬤這是在提醒她莫要cao之過急。 默了默,她突然緩了緩神色,朝對(duì)面的一男一女?dāng)[手道:“罷了,看在你們新婚的份上,哀家也不多言了。免得說哀家不近人情、不為皇族考慮子嗣問題。” 她這話明顯是在找臺(tái)階下,想讓氣氛緩和起來。 沈千姿摸不準(zhǔn)、也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只好把目光放在身旁男人身上。 “皇祖母,孫兒還有話要說。”月欽城面上那抹怪異的笑意突然消失,俊臉上多了一絲寒意。 “你有何要說的?”寧太后盡管收斂了怒氣,可語氣依舊冷冷的,明顯不滿。 “皇祖母年事已高,為孫兒的后院cao心了不少,孫兒如今已成婚,府中也有人替孫兒打理家事。孫兒覺得往后不需皇祖母再替孫兒cao心了,您cao勞了這些年,也該安心享受清福了?!?/br> 聞言,寧太后柳眉一橫,險(xiǎn)些又失火:“你這是什么話?哀家身為你的皇祖母,為你cao心解憂,哀家都沒叫一聲辛苦,你這般說辭可是嫌哀家太礙事了?” 月欽城面色沉了沉:“皇祖母,您管理后宮尤為辛苦,孫兒這番打算可是在為你身子著想。” 沈千姿也沒想到今日他會(huì)將這話當(dāng)面向?qū)幪筇裘?,不免有些詫異?/br> 廣袖之下,他的手緊握住她的,微微顫抖,甚至有些冰涼。 她抿著唇,反手將他的手握住,無聲的給他鼓勵(lì)。 此刻的她不好插話,也插不進(jìn)話。她只希望,他不要再像以往那般隱忍,任由別人肆意的欺負(fù)。 對(duì)他來說,親情或許重要,可是在她看來,這樣對(duì)子孫下殺手的親情禽獸不如,不要也罷! 孝道也是要看人來的! 寧太后剛想說什么,卻被吳嬤嬤再次遞過一個(gè)眼神制止了。 而月欽城話已說完,似乎也沒打算繼續(xù)留下來。無視寧太后惱怒不甘心的樣子,他繼而冷聲告辭:“皇祖母,孫兒言盡于此,就不打擾您休息了,孫兒告退?!?/br> 說完,他牽著沈千姿的手頭也沒回的離開了宜壽宮。 寢宮里,寧太后在吳嬤嬤遞來茶盞的時(shí)候猛得將那茶渣摔到了地上。 “可恨!實(shí)在是太可恨了!他這是要和哀家撕破臉不成?” 吳嬤嬤默默的讓宮女收拾起地上的碎瓷片,看著寧太后怒不可遏的樣子,隨即上前替她順起氣來:“太后,您息怒,可別氣著了身子?!?/br> “息怒?”寧太后冷眼瞪向她,“你讓哀家如何息怒?你難道沒看到他對(duì)哀家的態(tài)度?這分明就是不把哀家放在眼中!” 吳嬤嬤嘆了口氣,繼續(xù)勸道:“太后,淮陽王說得也在理,您若是因?yàn)檫@事同他翻臉,這要傳出去,外人也會(huì)議論是您的不是。不是奴婢要幫淮陽王說話,而是淮陽王如今的態(tài)度,難道您沒發(fā)現(xiàn)他同以往有很大的不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