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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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廳的電視正播著一個唱歌的節(jié)目,選手們無一例外歇斯底里地飆著高音,聽得蘇安心中煩躁。 她扭了扭身體,調(diào)整了一下坐姿,就見一個女人端著一杯酒從花廳的這頭走到男同學(xué)們的聚集地那邊,中間數(shù)度停下,跟幾個人說了些什么,然后走到了李青宥身邊。 李青宥經(jīng)人提醒,才發(fā)現(xiàn)身后站著個人,他微側(cè)身,看了看她,認出了她,但他對她并沒有攀談的欲/望,正要轉(zhuǎn)回身去繼續(xù)剛才的話題,那人卻開口了。 “李青宥!……班長。我是肖云,你……不認得我了嗎?” 肖云今天精心打扮了一番,一襲名牌連衣裙將她玲瓏身段完全展露,臉上的妝容也很有心機地化出了幾分少女感,看起來比一些已為人母的女同學(xué)年輕漂亮得多,又顯得比學(xué)生時代更成熟有風(fēng)致。 她微微顫著手撩了下頭發(fā),香水味暗暗襲上面前的人,目光里全是介于少女和少婦之間的多情,隱含期盼。 李青宥不著痕跡地借著轉(zhuǎn)身,后退了半步。他頷首:“肖云,你好。” 不咸不淡的一句招呼后,他又轉(zhuǎn)頭,似是認真聆聽同學(xué)們的交談內(nèi)容,注意力沒在肖云身上留半分。 她感到尷尬,咬咬唇,目光里閃過一絲怨懟。 她來得早,李青宥和蘇安進來的時候,她剛上完洗手間出來。她躲在一旁觀察了一下,發(fā)現(xiàn)蘇安頭發(fā)因為懷孕剪短了,臉上也很素凈,肚子又高又尖,完全沒有了女人的性吸引力。而她剛剛補過妝出來,正是狀態(tài)最好的時候。 看著人群中依舊魅力無邊的李青宥,她的心砰砰直跳。 同學(xué)聚會在一些人心里,那就是舊□□復(fù)燃,新□□勾搭的最好時機,蘇安跟李青宥結(jié)婚了又怎么樣?她還能一直霸著他不成? 這么優(yōu)秀的男人,就算只是睡一次,她也知足了! 畢業(yè)之后,肖云也接觸過不少男青年,但是他們比起李青宥,總是差那么一點。 長得帥的沒他專一,踏實的又沒他有前景,賺錢多的長得又一言難盡。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她的終身大事也就蹉跎到了現(xiàn)在。 但現(xiàn)在,機會來了! 肖云盡力得體地微笑著,內(nèi)心卻已經(jīng)跟眼前的人攜手過了一生,正當她鼓足勇氣準備再搭話時,路琨突然從中間橫過來,一把攬住李青宥的肩,帶著他邊走邊聊:“宥哥,來來來,兄弟這有好酒……” 轉(zhuǎn)眼就把人帶走了,然后一大群男生們呼拉圍上去,肖云插不進腳,急得團團轉(zhuǎn)。 陸思琪瞥了那邊一眼,跟蘇安咬耳朵:“你小心著點她?!?/br> 跟李青宥搭不上話,很可能會回頭來找她的麻煩。 蘇安認真應(yīng)下,卻覺得一陣無力。 十年了,這人是不是有毛?。恳娞於⒅鴦e人的丈夫不放,是想要盯一輩子怎么著? 果然,肖云見男生那邊正火熱,實在插不進手,只得悻悻地退了出來,視線一掃,就看到了蘇安。 蘇安一邊磕瓜子,一邊撩了撩眼皮,嘟囔:“該上菜了吧?” 正說著,向卉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從外面進來,招呼大家有舊一會兒再敘,先按桌坐下,要上菜了。 蘇安掃了眼她身邊的人,忽然一笑。 畢書丹悄聲說:“我去叫班長過來?!?/br> 她一起身,李青宥已經(jīng)站到一旁,順勢跟她聊了幾句,挨著蘇安坐下了。隨著他的動作,路琨帶著幾個男生呼啦啦坐了半桌。 轉(zhuǎn)眼間,這一桌被同學(xué)們坐滿了。 肖云慢了一步,想插進來又坐不下了,氣得臉都青了。 陸思琪笑得直抽。 蘇安一臉無語:“有這么好笑嗎?” 陸思琪猛點頭:“有有有!” 她也來得早,剛才肖云就心神不屬的,還老旁敲側(cè)擊的打聽她知不知道這次蘇安會不會來的事,都被她打太機含糊過去了,眼下見她接連吃癟,她開心得要死。 蘇安搖搖頭,不理抽瘋的某人,轉(zhuǎn)而問李青宥:“你喝酒了?” 李青宥點點頭,嘴里卻說:“沒有,一會兒要開車呢。” 菜都上了,時戀怎么還沒來?明明前幾天還確認過說一定會來見她的。 趁著李青宥剝蝦殼的工夫,蘇安又給時戀打了個電話。這次倒是很快就被接起來了,時戀的聲音清甜中帶著幾分嘶啞,聽上去相當疲憊的樣子,說話卻像連珠炮一樣急促有力:“我找到他了,安安!我找到他了!同學(xué)聚會我去不了了!” 蘇安怔了一瞬,隨后很快反應(yīng)過來,不禁為她感到高興:“真的呀?太好了。你的事情要緊,嗯,我們下次再約!” 時戀那邊似乎有事在忙,講沒幾句就掛了電話。 蘇安收好手機,抬頭見一只蝦被剝好放到她碗里,李青宥手里在剝另一只。 她夾了吃了,才對他說:“小戀有點事,來不了了?!?/br> 事涉時戀的隱私,她不愿在人前講得太清楚。 李青宥就坐在她身邊,雖然周圍人都在說話,吵得很,但他一直關(guān)注著妻子的動靜,那句“我找到他了”說的那么大聲,他自然也是聽見了的。 說話間,他又剝好一只蝦放到妻子碗里:“嗯,我知道了。到時候給她退活動經(jīng)費?!?/br> 陸思琪在一旁看他們秀恩愛,被閃得直往另一邊躲。 借著蘇安懷孕的借口,李青宥一直躲酒,路琨等人也很給力,縱有幾個實在沒眼色的硬要來灌,也被他們給攔下了。 至于肖云這家伙,她對李青宥有非分之想,卻不想跟路琨那批人多做接觸。 路琨考的是軍校,畢業(yè)了就是軍官。結(jié)果半點斯文儒將的味兒沒有養(yǎng)出來,反倒是原本只有三分的匪氣漲到了十分。本就高大的身材越發(fā)魁梧。眼下進了十月,有些人都穿了長袖衫,他偏穿著t恤,一抬手,結(jié)實的腱子rou在人眼前晃來晃去。有他保駕護航,誰敢造次? 所以直到宴席結(jié)束,肖云都沒找著機會。 她安慰自己:沒事,一會兒還要去唱k。 結(jié)果李青宥根本沒去。 他直接帶著懷孕的蘇安回了錦繡市的老家。 對面的房子在他把馮淑蘭接到玉京市之后就空著了,由蘇安的父母時不時過去打理一番。 到底是常沒人住,透著股久無人居的味兒,許多生活用品都沒有。所以,當晚,蘇安跟李青宥宿在蘇安家。 李青宥不是第一次睡在蘇安的床上,卻是第一次這么激動。 他的懷中,環(huán)著心愛的女人,這個女人,懷著他們倆的孩子。 這個想法令他心猿意馬,手底下就不老實了起來。 蘇安抓住他,悄聲嗔道:“你想干嘛?我爸媽在隔壁呢!” 李青宥動作一頓,咬著她耳朵,又是哄又是求:“那就小點兒聲,寶貝兒,你這一輩子也就懷最多兩次孕,機會難得啊!” 蘇安大窘:難得個鬼??! 但她胸前的酸漲卻被他揉捏得很舒服,不由松了勁道,任他為所欲為。 側(cè)入式是一種比較溫和的姿勢,李青宥極為小心,兩只手輕輕扶在她肚皮上,感受著她的變化,呼吸聲重重地擦過她耳邊。 沒敢弄太久,他在手底下的肚皮動了一下后就馬上退了出來,就著那點滑膩在她雙腿間摩擦了會兒,猛地抽出來,用床頭的手紙接住。 草草清理了自己后,他馬上返身來查看蘇安的情況。 蘇安臉上酡紅,責(zé)怪地瞪他一眼:“真煩人,大半夜的還要起來洗?!?/br> 李青宥把欲起身的她輕輕摁下:“我去打水來?!?/br> 一會兒,他打了熱水進來,殷勤服侍著妻子把身上都清理干爽了,又樂顛顛地去處理毛巾臉盆等物。 忙活了好一陣才又在蘇安身邊躺下,抱著早已迷糊睡去的妻子,滿足地發(fā)出了喟嘆。 —— 2023年1月22日。新年第一天 蘇安的第一個孩子來到世上。 他們采取了水中無痛分娩,由李青宥從背后將蘇安抱臥在流水池里,孩子一出生,臍帶還是李青宥親手剪的。 蘇安力竭,歪倒在丈夫身上,連孩子都沒來得及抱,只看了一眼,就昏昏沉沉地睡去。 等她醒來時,已過去四個小時,新生兒已經(jīng)哭過一場,吃過一頓,放在她身邊了。 她上完廁所回來,側(cè)躺著看著自己的娃娃,內(nèi)心有種奇妙的感覺。 她的父母對于孩子的態(tài)度至今未變,仍然將她當作他們養(yǎng)老的資本,只是不再那么□□裸地,毫無溫情的,而是情感更為復(fù)雜而有層次。 蘇安有時很懷疑,自己為什么在那樣的家庭里成長,卻并不害怕與人組建家庭,也不排斥與人孕育生命。 看到孩子的小臉的時候,她想,她找到了答案。 她的出身,她無法選擇,但她可以選擇給自己孩子的到來一個充滿愛的期盼。 盡管原生家庭給她曾帶來不少負面影響,但那些全是她的,她不會再傳給孩子。 出院后,李青宥問她:“寶寶叫蔚藍好不好?她出生的時候,外面晴空萬里,天氣很好?!?/br> 蘇安對起名字不太感冒,她以前有許多畫作,都是無題,工作后做的案子,因為都有甲方,倒是省了她起名字的煩惱。 “你決定吧?!?/br> 李青宥失笑:“怎么我一個人決定?。磕阋蔡狳c建議嘛。” 蘇安頓了幾秒:“挺好,就這個吧?!?/br> 李青宥知道剛才停頓的幾秒,她壓根兒就沒想,只得搖搖頭,準備回去跟馮淑蘭通通氣。 馮淑蘭年紀大了,雖然還硬朗,但蘇安跟李青宥都心疼她,也就孩子剛出生那天,她去了躺醫(yī)院看了看人,接下來幾天,她都待在家里等著。 今天知道孫媳婦和曾孫女要回來,她早早就跟月嫂準備好了飯菜,守在門口等著他們回來。 孕婦和孩子的東西多,李青宥叫了人幫忙,還是搬了兩趟才搬完。 最后一次回家的時候,馮淑蘭正捧寶貝似的抱著新生兒在逗弄,蘇安則跟月嫂在溝通帶孩子的細節(jié),見到他回來,無一不回過臉對他笑。 一室馨然。 作者有話要說: 男女主番外完,下章起是蔚藍主視角的番外 第43章 晴空萬里(1) 佛系女孩不僅擁有佛系的生活態(tài)度,還擁有佛系的兩/性關(guān)系。 作為個二十二歲的母胎單身,蘇蔚藍很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