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節(jié)
花卿顏被鬧得有些頭疼,她按了按自己的額角,不耐的瞥了眼焦躁不安的秦柔?;ㄇ漕伋嗉衙羰沽藗€顏色,余佳敏會意走過去一把按住秦柔的肩,“秦姑娘,你冷冷靜點?!?/br> “冷靜,我要怎么冷靜,我馬上就要嫁給那個二皇子了!他娶我完全就是為了獲得其秦家的勢力,我不想成為他們謀權(quán)利的工具!” “既然不想做棋子,那你就想法子自救啊?!庇嗉衙粝乱庾R的回。 秦柔拼命的瞪她:“我求了郡主,可是她不答應??!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辦法了。” “靠別人總歸是沒有靠自己來得靠譜。”花卿顏道,秦柔馬上看了過來?;ㄇ漕亝s是沒有再繼續(xù)說下去,而是慢慢的走到門邊,就在秦柔以為花卿顏真的就這么走了的時候,花卿顏繼續(xù)道,“秦姑娘最近小心一些,有些人可不想承認這樁婚事,格外的不甘心?!?/br> 秦柔一愣,順著花卿顏的話想到一個人,她剛想詢問卻是發(fā)現(xiàn)花卿顏已經(jīng)帶著余佳敏離開了。 正文 第528章 幽禁 秦柔不是個傻子,花卿顏最后那句話的意思她明白。不用猜她都知曉,與自己一樣,不想同意這門婚事的還有一心撲在云綏翊身上的韓顰兒。 得知韓顰兒要對自己不利,秦柔的第一反應原本是反擊,可隨后一想便又覺得這是個機會。好好利用的話或許可以讓自己翻身也說不定! 想到這兒秦柔的心情好了一些,卻也是愕然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些餓了。秦柔看著桌上還剩不少的菜失笑?;ㄇ漕伷鋵嵤莻€好人,正如那些人說的,心腸很好。 秦柔隨意的扒了幾口飯?zhí)铒柫硕亲?,找來小廝想要結(jié)賬時卻是被告知花卿顏已經(jīng)付過錢了。秦柔愕然,沒想到自己把人約出來,倒是讓花卿顏請了自己一次。秦柔嘆了口氣,越發(fā)覺得自己比不上花卿顏了。 出了觀瀾居,秦柔漫無目的在街上走,她不想回家,如今秦府已經(jīng)被無數(shù)的紅綢給淹沒了,欽天監(jiān)每日都會送來婚禮用的東西,都是極盡奢華和喜氣的。碧霄宮也賞了不少東西出來,珠寶首飾綾羅綢緞樣樣不缺。 秦府上下都喜氣洋洋的。 可秦柔卻是開心不起來,她知曉自己的身世,也知曉自己所要背負的,但就算是這樣那又如何?她不甘心做一個棋子,不甘心嫁給自己不愛的人。她雖然知曉自己與睿親王不會再有可能,但這也不代表著她就甘愿這樣嫁給二皇子,成為他們韓家謀權(quán)的工具! 秦柔停下步子,抬頭才赫然發(fā)現(xiàn)自己竟是不知不覺走到了睿親王府的門口。 睿親王府門口白玉麒麟就像是兩個守護神,就如同睿親王守住著整個大麒一樣的,守衛(wèi)著睿親王府。 王府的大門緊閉著,似乎沒有人在,秦柔也沒想過要進去,站在外面癡癡的看了一會兒。剛打算離開睿親王的門卻是突然打開了,秦柔下意識的想躲,可卻是已經(jīng)被人看到了。 “喲,這不是未來嫂子么。”云綏焱三兩步走到了秦柔面前,一臉打趣。 秦柔的臉色微變卻還是收斂好,欠身給云綏焱行禮,“見過王爺,見過公主?!?/br> 云籽惜站在臺階上看著秦柔,神色冷漠。她平日里都是這副高高在上的模樣,所以秦柔一點也不覺得奇怪。不過云綏焱卻又是逼近了幾步,竟是用手中的扇子挑起了秦柔的下巴。 秦柔驚愕得不敢動彈,僵著身子怔怔的望著近在眼前的云綏焱的臉。 瞧著秦柔的反應,云綏焱笑得更加歡快了,整個人像是瘋魔了一般的笑得前俯后仰。云籽惜在臺階上像是看白癡一般的看著云綏焱。笑了好一會兒,云綏焱這才平復下來,不過還挑著秦柔下巴不放呢。 “秦姑娘長得倒是真不錯,聽說還是才女呢,難怪能被我那二哥選上?!?/br> 云綏焱這話陰陽怪氣的,聽到秦柔直皺眉,而且她并不喜歡云綏焱的這番話,但卻是因為身份的緣故根本就無法反駁,只能默默的受著,哪怕是心中覺得屈辱,也默默的受著! 見秦柔不說話,而且一臉呆愣,云綏焱馬上就失去了繼續(xù)逗弄的興趣。他撇撇嘴收回手用扇子敲了敲自己的手,“秦姑娘,你可真無趣?!?/br> 秦柔低眉順目,“未能娛樂到王爺是秦柔的錯?!?/br> 云綏焱抽了抽嘴角表情不耐的揮手:“行了行了,你趕緊走。也不知我那二哥是怎么選到你的,那韓顰兒都比你有意思多了。” 云綏焱話音落,云籽惜便冷冷接道:“秦相家可不是韓家能相比的,更何況,你二哥本身就身為韓家人,就算不聯(lián)姻韓家也會向著你二哥。三哥,你就沒有這么好命了。無論是韓蜜兒還是韓家,只怕都已經(jīng)把你排查在外了?!?/br> 云籽惜的話諷刺了秦柔,又諷刺了云綏焱,還帶著些微的幸災樂禍。秦柔深深的吸了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的心緒,再兩人再次開口前欠了欠身趕緊離開了。 看著秦柔倉皇離開的背影,云籽惜和云綏焱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笑了。云綏焱走回來攔住meimei的肩道:“籽惜,你說,這婚事究竟能不能成?” “我看不能?!痹谱严У?,“秦柔看著柔弱,但從她鍥而不舍的追著皇叔的事情來看,她是個有自己想法的人,而且還挺執(zhí)拗。這樣的人哪里會肯任人擺布嫁給自己根本不愛的人啊。”云籽惜瞇了瞇眼,滿臉興味,“我覺得我們馬上就要看一場好戲了,韓顰兒那么喜歡云綏翊,怎么可能讓別人嫁給云綏翊嘛!” 兩人嘿嘿一笑,勾肩搭背的去回了宮。最近事情多,太上皇又被軟禁,同在后宮的太后和太皇太后還不知會遇到什么,所以云書墨一早就給兩人布置了任務(wù),讓他們?nèi)m中時時刻刻的注意著韓蜜兒的舉動,確保兩位國母的安全。 發(fā)生這么大的事情,太后和太皇太后不可能沒有察覺,不過卻也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太皇太后注意到清暄宮外的侍衛(wèi)比以往多了一倍不止,而且那些護衛(wèi)沒有一個她熟悉的面孔,一個個身上都帶著濃重的煞氣。平日里清暄宮的宮女太監(jiān)們出入都是非常自由的,可這會兒,卻是嚴格的盤查了起來,每次出入都要經(jīng)過嚴格的檢查! 更過分的是,太皇太后發(fā)現(xiàn)自己竟是被幽禁了!那些侍衛(wèi)根本就不讓她踏出清暄宮半步! 太皇太后沉著臉,心中明白這一切都是出于誰之手,但卻是沒想到那人竟是如此這般的大膽!居然敢幽禁自己! “阿萍,你去看看太后那看看,那邊是什么情況!” 萍姑道:“娘娘,發(fā)現(xiàn)不對奴婢便去過了,太后的鳳儀宮與我們這邊的一樣,不過守衛(wèi)卻是更多一些,奴婢瞧著那邊的人都是韓家的人,不準靠近的同時,里面的人也無法出來,比咱們更加不自由?!?/br> 太皇太后瞇起了眼:“看來,在那韓蜜兒的眼里,趙丫頭比哀家有威脅啊?!?/br> 萍姑的垂下眸子,臉上的表情有些古怪,卻又是嘆了口氣,“這天下又不太平了,他們怎么就不想想,這一旦開戰(zhàn)痛苦的是我們大麒的百姓的!這勞民傷財?shù)?,消耗的還是大麒的國力,就算是勝了,得到一個滿目蒼疫的大麒又有何用呢?” “有些人總是看不透徹,對于他們而言,權(quán)利握在自己手中才是最安心的?!碧侍髧@了口氣,“罷了罷了,這韓蜜兒也是自尋死路,我們沒必要在因為這樣一個人傷神了。倒是可惜了那云綏翊了,被教成這樣,也是罪過?!?/br> 就算做得再過分,到底還是云家的子弟,所以太皇太后有些不忍,,但更多的卻是心痛。萍姑看著無奈嘆氣的太皇太后,忍不住安慰道:“娘娘,不是還有三皇子么,這是個好的,所說這說話做事不著調(diào)了些,但心底就跟明鏡一樣,娘娘放心,這三皇子定是不會做傻事,云家的血脈不會被敗光?!?/br> “喲喲喲,老遠就聽到萍姑在說我了!”吊兒郎當?shù)穆曇魪牡钔鈧鱽?,不著調(diào)的三皇子拉著冷著臉的云籽惜走了進來。云綏焱笑呵呵的道,“皇奶奶,您是不是在夸我呢!瞧我來得多及時,皇奶奶,你再夸我?guī)拙鋯h!” 萍姑笑道:“三殿下,公主,你們可算來了,快來陪陪娘娘,娘娘可被外面那些侍衛(wèi)氣壞了?!?/br> “我也被氣壞了!”云籽惜大聲囔囔,“不過就是一些破侍衛(wèi),居然還敢攔本公主,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也不知是從哪兒來的,我一會兒就告訴皇帝把這些人一個個都給杖斃了!” 云籽惜一半生氣,一半故意沖著外面囔囔,聲音大得務(wù)必讓外面那些人聽得清清楚楚。她可真是氣著,她堂堂一個公主,在皇宮,在自己家里被外人攔了兩次,簡直就是豈有此理! 就在剛剛云籽惜和云綏焱來到清暄宮,才剛剛走到門口五十米的地方呢,就被一隊黑衣侍衛(wèi)給攔住了,還是用刀劍攔著不準他們?nèi)雰?nèi)!云籽惜與他們爭論了許久,自爆了身份也沒能讓那些人給他們放行!這可不是目中無人了么!她堂堂一國公主,身邊的更是太上皇親封的王爺,在宮中行走,想要去看看自己的皇奶奶,居然還被攔在了宮外! 云籽惜生氣,反手就抽出了那侍衛(wèi)的配刀架在了侍衛(wèi)的脖子上。 許是因為云籽惜的表情動作太兇狠,又或許是因為脖子上的鋒利的刀刃,侍衛(wèi)們終于是被嚇著了,二話不說的就讓開了路,讓云籽惜和云綏焱進了清暄宮。 “皇奶奶,你給評評理,這些侍衛(wèi)是不是太不稱職了!我一定要讓皇帝把他們都杖斃了!一個都不放過!”云籽惜撲到太皇太后懷中抱著她撒嬌,那嘴啊都撅得快能掛上一個茶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