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節(jié)
云書墨輕笑一聲,卻是沒有再說什么,而是搖搖頭與二皇子錯身而過。不過在那一刻,二皇子卻是聽到一聲冷冷的嘆息:“你所說的圖謀不軌的人,也同樣是你的大哥?!?/br> 二皇子僵在原地,不知為何云書墨的話就像是一盆涼水從他的頭頂澆下,澆得他的心瞬間比這凜冽的風還要冷。他不明白云書墨云書墨的態(tài)度,也不明白云書墨對他所說的事的看法和態(tài)度,更不明白云書墨最后這句話的含義。 在這一瞬間,他真正體會到了睿王的可怕,哪怕僅僅只是這樣一句再平常不過的話,卻是能讓他一陣心驚膽戰(zhàn)!他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后背在剛剛那一瞬間已經(jīng)被冷汗浸濕了! “殿下?”奴才小心翼翼的瞅著二皇子的臉色,見二皇子忍不住顫抖,有些擔憂,“殿下回寢宮吧,外邊涼,凍壞了身子可怎么辦?” 二皇子點點頭默不作聲的往回走,回到他的寢宮之后卻又是問了一句:“你說,皇叔最后那句話究竟是何意?” 小奴才一驚拼命的搖搖頭:“王爺?shù)男乃?,不是我等奴才能猜到的。殿下可別折煞我?!?/br> 正文 第218章 找上門了 花盼盼這段日子簡直過得滋潤無比,雖說不是住在柳府,但柳迎風還是把她們母女倆安排在了柳家的別院里。不過雖然是別院,但也不是靠山村那老宅能比的。更別說還有小廝丫鬟伺候著。 每天早上醒來有人伺候著洗漱,早點有人做好了送到房里,可謂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出門的時候還有人跟著,買東西有人付錢。這日子跟在靠山村的比簡直就是人間天堂。更別說那黑乎乎濕冷的大牢了。 花盼盼今日起了個大早,自從住到這別院里之后,花盼盼每日都睡到日曬三竿才醒,不用做飯也不用伺候人的日子,她當然要享受享受。她打算晌午之后去布坊看看,自從見過柳夫人之后,花盼盼就非常羨慕柳夫人的那身衣裳,無論是款式還是布料,都讓她喜歡不已。瞅著柳夫人對她們的態(tài)度,花盼盼沒好意思直接問這衣裳哪里買的,只好自己去街市上尋。 花盼盼擦干凈嘴直接推開花溪的房門:“閨女走了,咱們?nèi)ソ质猩瞎涔?,娘我可是眼饞柳夫人的衣裳很久了!也去給你尋尋柳小姐那樣的衣裳!” 花溪正在梳妝臺前筆劃著那些個金釵呢,花盼盼冷不丁的推門進來,可是把她嚇了一跳,差點將手中的金釵摔出去?;ㄏ呐男乜谑帐阵@,白了花盼盼一眼:“娘,你不要這么冒冒失失的,能不能學著柳夫人穩(wěn)重一些,你這樣子讓我覺得很丟臉!” 花溪那嫌棄的語氣讓花盼盼變了臉色,她搬過凳子一屁股坐在花溪身邊:“怎么你現(xiàn)在還嫌棄上我了?我可告訴你花溪,沒有我哪有現(xiàn)在的你,我就算是再粗魯,那也是你娘,是生你養(yǎng)你的娘,你這輩子啊,不管是榮華富貴也好,窮一輩子也罷,也休想要擺脫我!” 花盼盼說著說著表情有些發(fā)狠,那模樣像是只要花溪真的有拋棄她的心,她就立馬將花溪咬死再回爐重造一般?;ㄏ氖钟质且欢叮@下子手中玉簪直接跌在了桌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哎喲喂,你倒是小心一點??!”花盼盼一瞧連忙拾起來,左右仔細的瞧了瞧,直到確定了這玉簪上沒有任何的裂痕這才松了口氣,“這沒好的玉簪你怎么就那么不小心,一會兒要是摔碎了可怎么辦!” 花盼盼扶著花溪把玉簪插在花溪的發(fā)髻上,又挑了一朵別致的頭花別上,瞧著自家女兒嬌嫩的臉,花盼盼滿意的點點頭:“我閨女這姿色就是比那柳家小姐也毫不遜色,難怪柳公子對你死心塌地的?!?/br> 聽了這話,花溪嬌羞的垂下頭,但是心頭卻依舊有些苦澀。柳迎風的心思她怎么會猜得透,但就算是這樣她還是看出了柳迎風對花卿顏的青睞。不過,花溪對柳迎風最近的舉動有些疑惑,為了柳迎風會把她們從牢里撈出來,還安排這么好的地方供她們吃住? 難不成,柳迎風對自己還是真的有情意的么? 想到這,花溪又垂下頭,眼底滿滿的全是欣喜。 對了,一定是這樣的,不然柳迎風怎會對自己如此好?這些金銀首飾怎么會任她用呢! 花溪笑顏如花的摸了摸自己頭上的玉簪笑著說:“娘,你也別跟我抱怨那些有的沒有,我們現(xiàn)在能在這生活全是靠了人家柳公子,現(xiàn)在柳公子的心還在我身上,所以我們就更不能做過分了?!?/br> 花溪這話里帶著警告,她知道這些天自家娘親做的事情,對丫鬟小廝們呼來喝去的,儼然就是一副富家太太的架子。她也暗暗觀察過,那些個伺候花盼盼的丫鬟轉(zhuǎn)身卻是沉了臉,一副不屑的模樣。 花溪不能保證那些個丫鬟會不會把她們的所作所為報告給柳家的人,所以花溪最近幾天都安安分分的,以免自己有把柄落在丫鬟們手上,進而讓柳家人討厭自己。之前花溪想著只要自己做好就行了,不過現(xiàn)在想想,她跟花盼盼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所以花盼盼的行為也要規(guī)范好! 花盼盼剛想表達自己的不滿,但見花溪的表情嚴肅,并不是在跟自己說笑,也就歇了吵鬧的心思,撇撇嘴什么都沒說。 等花溪收拾好,花盼盼便又提出要去街市的要求?;ㄏ戳丝创巴獾奶焐灿X得待在屋子里沒意思,點頭同意了??蛇€沒等兩人出院子呢,守門的奴才便是急沖沖的跑了過來,“花小姐,外面來了幾個人,說你的奶奶!” “奶奶,什么奶奶!我們溪兒可沒有奶奶!”花盼盼一聽便覺得門外的肯定是來攀親戚的,她家花溪哪兒來的奶奶!揮揮手打發(fā)小廝,“去把人趕走,我們家溪兒是什么身份,可不是什么人都能上來攀親戚的!以后這種人再上門直接打發(fā)走,不用來匯報了!” 那小廝看了眼花溪,見他朝自己點頭便只好轉(zhuǎn)身回了門房。不過心里卻腹誹著,就這樣的人家還擺譜,這么粗俗哪里像是富家的奶奶小姐,還擺譜,呸!現(xiàn)在的鄉(xiāng)下人真是惡心。 小廝平時沒少被趾高氣揚的花盼盼數(shù)落,回到門口臉色也是不好看,對門外自稱是花溪奶奶的人也失去了耐心,直接揮手道:“走走走,人家可是說了沒有奶奶,以后可別亂攀親戚,瞧瞧你們這寒酸樣,配得上做這宅子的主人的親戚么!” “喂,你這小廝怎么說話的呢!你是不是沒說清楚,我們可是花溪的親人,我們找花溪和花盼盼!” 找上門來的人自然就是老花家的人,不僅白妙妙來人,還帶來了溫氏和王春花,就連花盼盼的相公也在其中,一行六人站在柳家別院的門口,可謂是打眼。 自從白妙妙聽袁茹的要把事情弄清楚之后,她便是每天都往鎮(zhèn)上跑,時時刻刻尋找著花溪和花盼盼的身影。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她昨天終于是找到了在街市上閑逛的母女倆,一路跟蹤到了柳家的別院。 白妙妙看著那紅漆青瓦的高門大院,心里就像是打翻了一大缸陳醋酸得牙疼。這宅子的規(guī)模已經(jīng)可以跟她以前做丫鬟時的主家相比了。而現(xiàn)在花溪和花盼盼居然住在里面!只有她們兩人!連消息都沒有遞回去,更別說讓老花家的人跟著她們享福!這簡直就是自私! 白妙妙忍不下這口氣,確定了位置之后就馬不停蹄的趕回來了老花家,第一時間告訴了袁茹。婆媳倆一商量便決定將此事告訴現(xiàn)在家里唯一做主的溫氏,自然是沒有將花卿顏的事情說出來,而是說白妙妙去鎮(zhèn)上買東西時正好遇上了花盼盼母女倆,見她們沒有回來的意思,還住進了大宅子! 白妙妙自然沒蠢得直接說她們在鎮(zhèn)上享福,而是擔憂她們是不是惹上了什么事?那鎮(zhèn)上豪門的大宅子可不是隨隨便便什么都能進的。 溫氏一聽,果然著急了。花盼盼是她最疼愛的女兒,而她在花溪身上投下的希望可是與花澤川是一樣的,她還指望著花溪能嫁得好,往后自己跟著享福呢!一聽白妙妙的話,溫氏就有很多的猜測,越想越是不安,一刻都坐不住了想要趕到鎮(zhèn)上去。最后還是袁茹出馬以天色已晚勸下了溫氏。 今日溫氏起了個大早,就想著人們帶她去鎮(zhèn)上??衫匣业娜艘膊皇敲總€都像她那么閑,一拖便拖到了午后。這不吃過飯就馬不停蹄的趕來了。不過剛剛才到了,就吃了個閉門羹! 溫氏見小廝一臉不耐的想要關(guān)上院門,連忙上前拉住他:“這位小哥,你再進去通報一聲,告訴花溪和花盼盼是我來了,我們是靠山村花家的人!” “誒誒誒,放開!”小廝一把甩開溫氏的手,嫌棄的拍了拍自己被溫氏抓過的衣袖,仿佛上面沾染了泥土一樣,“我們主家可沒有鄉(xiāng)下來的親戚,不過院子里倒是住了兩位姓花的。而且我剛剛也問過了,她們不認識你們,你們趕緊走,別臟了我家的地!” “怎么可能不認識,我就是花盼盼的娘?。 睖厥弦荒槻桓蚁嘈?,這一下似乎被打擊得連站都站不穩(wěn)了。白妙妙連忙上前扶住她,剛想安慰兩句就看到小廝后門有兩個人慢悠悠的走了過來,定睛一看,可不就是花溪和花盼盼么! “花溪,盼盼姑姑!” 白妙妙這一聲可是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去了,一瞬間不止是老花家的人看到了花盼盼母女兩,就連院子的花盼盼她們也看到了這一行人。 小廝見花盼盼她們來了,連忙上前說:“就是這些人說是你們的親人,我說兩位可是你們親口跟我說沒有這門子親戚,讓她們走的,怎么現(xiàn)在我瞧著不對啊?” 小廝的話音一落,老花家眾人的臉色便是一沉。怎么居然是花盼盼她們趕他們走的,這是不想認他們這門親戚了! 王春花瞪大了眼上下將兩人打量了一遍,諷刺道:“好啊,花盼盼花溪,你們倆這日子倒是過得不錯啊,瞧瞧這衣服,瞧瞧這首飾,可不是我們這些鄉(xiāng)下人能買得起的。怎么,發(fā)達了就不要我們這些親戚了?連你自己的親爹和親奶都不要了!花溪啊,你們倆這良心被這大宅院迷住了是吧!” 正文 第219章 鬧 聽到白妙妙的聲音時,花溪就暗道一聲糟糕,果不其然接下來就聽到了王春花的冷嘲熱諷,那一句句可都是在打她的臉!還是當著柳家小廝的面,這讓她往后如何自處! 更何況,那站在門口的人是溫氏! 一直以為,花溪都知道在老花家真正能靠得住的就是溫氏。雖然溫氏對自己給外的好也是抱著目的的,但在老花家真正能護住的人就是溫氏??墒乾F(xiàn)在王春花居然當著溫氏的面說這樣的話,說她花溪忘本,這可不就是在誅溫氏的心么! 花溪一看溫氏的臉色,果然已經(jīng)陰沉下來。她心里一咯噔,連忙甩開花盼盼跑到溫氏面前扶住溫氏,“奶奶,這其中一定有誤會,溪兒從小最親您了,怎么可能會把您給忘了!您可別聽嬸嬸瞎說!” 溫氏瞥了眼花溪,又看了看一臉訕訕的花盼盼,剛想說話,卻是被王春花搶了先:“花溪你這話可就說的不對了,我哪里是瞎說,明明就是說的大實話。你們住在這么好的宅子里居然都不告訴我們一聲,就連出獄都沒給家里去個信,在這么大個宅子里好吃好住的,哪里管得著我們這些擔心的人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