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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論征服世界的正確方式在線閱讀 - 第91節(jié)

第91節(jié)

    在太陽底下,安吉感受微微暈眩,他下意識的扭頭看向身邊的同伴,卻在對方眼中找到了跟自己一模一樣的迷茫,二人對視了幾秒,又同時若無其事的移開了眼睛。

    事情開始變得不一樣了,安吉的直覺如此告訴他。

    回到凱姆特帝國以后,這種感覺不僅沒有消退反而愈演愈烈,等到近衛(wèi)軍被派去圍堵監(jiān)視被困在迎賓大廈里的各國代表和少數(shù)貴族時達到了頂峰。

    大樓里的人掙扎了三天,他們也在外面駐守了三天,在這場不平等的拉鋸戰(zhàn)里,被當做老鼠捉弄的囚徒是注定的失敗者,他們自己似乎也明白這個道理,除了第一天還試圖反抗,接下來的時間都認命的在樓內(nèi)進行死亡游戲,在必死無疑的命運里垂死掙扎。

    在度過了兩個高度緊張的夜晚之后,近衛(wèi)軍中出現(xiàn)了煩躁的聲音,安吉不知道皇帝的近衛(wèi)軍在別的國家是否是精英,但在凱姆特帝國,這只是貴族老爺們的鍍金窟而已,在凱姆特崛起的歲月里,再也沒有任何勢力能夠逼迫他們動用駐守王城的近衛(wèi)軍,久而久之,近衛(wèi)軍存在的意義逐漸變質(zhì)也是意料中的事情。

    說句老實話,當看守的日子并不輕松,被關在樓里的囚徒都能有合理的休息時間,而他們呢,三班倒的盯梢,還要防備頭頂時不時出現(xiàn)的元素亂流,過得比敵人還不如,因此,當敵人表現(xiàn)出無害性和認命的態(tài)度后,這群貴族老爺們就不想再吃苦受罪了,全部鬧騰著要正常作息,吃定了樓里的人翻不出什么大風浪來。

    于是,作為現(xiàn)場最高指揮官的團長副官召集了各個小隊的隊長,幾個人湊在一起嘰里呱啦的開了個會,決定把今年剛加入的新兵全部推出去值夜,這樣既沒有違背命令又可以樂得輕松,還能美名其曰“鍛煉新人”,簡直不能更完美。

    此消息一出,引起了新兵一片怨聲載道,可惜他們畢竟在近衛(wèi)軍中根基尚淺,除開幾個身份特別高貴的,其他人實在沒有資本去跟前輩叫板。

    安吉聽到這則命令的時候剛剛從盯梢的崗位上被換下來,一聽到這個消息眉頭就打成了一個死結,他天性謹慎,對于如此玩忽職守的做法自然是十萬個不滿意,新兵沒有經(jīng)驗,稍有疏忽說不定就會鑄下大錯,只是他的目光對上隊長嘴角的苦笑,二人一起嘆了口氣。

    在近衛(wèi)軍,最頂用的不是功勛和經(jīng)驗而是家世背景,他們兩個固然可以據(jù)理力爭,可誰又會聽呢?

    大約是心里也抱有幾分僥幸,早已認清了現(xiàn)實的安吉和隊長并沒有熱血上頭的去與上級抗爭,而是從相熟的軍需官那里領了點下酒菜,又摸出偷藏的一瓶好酒,準備一起喝幾杯,就像以前無數(shù)個一起值守的夜晚一樣。

    元素亂流在營地炸開的時候,安吉正在將最后一杯往嘴里送,先他一步將杯中酒喝干的隊長突然突然撲了過來,一把將他護著趴在了地上,緊接著是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和恐怖的氣流。

    割裂肌膚的痛感襲來,安吉咬緊牙關貼在地上,壓在身上的隊長身體微微顫動,幫他承受了最大的攻擊,他看不到對方的情況,但想來不會太好。

    好不容易熬到了爆炸過去,安吉顧不上裸露在外的皮膚火辣辣的觸感,翻過身查看隊長的狀況。

    只見男人半邊身子消失無蹤,只留下了空蕩蕩的手肘和半截大腿上整齊的斷口,他這才發(fā)現(xiàn)隊長的鮮血在他身上留下一大灘印記,無可抑制的慌張涌上心頭。安吉試圖為隊長止血,卻被依然保留著一絲清醒意識的男人用僅剩的手臂推開了。

    “……去……去……敲鐘!”隊長一張口鮮血就溢了出來,“……加貝利……不………不能毀在……我們手里………”

    安吉聞言呆了呆,然后猛的抬手狠狠抽了自己好幾個耳光,疼痛把他混沌的意識喚醒,這名近衛(wèi)軍沒有再去看儼然是活不成了的隊長,而是跌跌撞撞的站起來向遠方的鐘樓跑去。

    還是個孩子的時候,安吉曾經(jīng)聽自己的家庭教師講過,在遙遠的主世界,人們?yōu)榱朔婪毒摭埖囊u擊,每個城鎮(zhèn)都會建立起一座屬于自己的鐘樓,每當鐘聲響起,可怕的惡龍就會從天而降,到來無法抵擋的熔巖、火焰和死亡。

    凱姆特帝國的第七任皇帝向往來自異世界的瑰麗故事,便仿照其他種族描述的模樣,仿造了一座立于加貝利之中,半位面沒有會襲城的巨龍,銅鐘也從未被敲響,但它依然成為了整個凱姆特安全的象征。

    在此之前,安吉從未想過自己會有敲響警鐘的機會,他此刻只能繞過已經(jīng)面目全非的營地和痛苦呻吟的同伴,跌跌撞撞的向塔樓跑去。

    一道白色的身影掠過他身邊,只在余光里留下驚鴻一瞥,安吉連忙扭頭看去,只見一只銀白色巨狼從迎賓大廈的二樓破窗而出,它的背上勉強能看到坐著幾個人,他們瞄準身后的建筑,扔了什么東西出去。

    “轟!!”

    又是一陣地動山搖,男人直接被沖擊波擊飛出去,新的一元素亂流席卷了岌岌可危的高樓,破碎的石塊紛紛落下,成為了巨狼的踏腳石,讓它靈活的在空中輾轉(zhuǎn)騰挪,向城外的方向躥去。有些反應過來的衛(wèi)兵舉起武器想要攔截,卻又被更加敏捷的身影截殺,一時間慘叫聲不絕于耳,刺痛著安吉近乎斷裂的神經(jīng)。

    樓里面的人出來了!

    他腦子里瞬間閃過這個念頭,四肢并用的從石子路上爬了起來,抬頭正對上一雙血紅的眼睛。

    在十米開外的地方,一名黑衣人動作熟練的扭斷了手中士兵的脖子,他發(fā)現(xiàn)了安吉,想也不想的拔出腰間的匕首扔了過來!

    暗精靈!

    安吉的大腦霎時間一片空白,身體卻轉(zhuǎn)身就跑,他之前從未跑的這樣快過,求生的本能驅(qū)動著他忽視了身體的疼痛和口腔中的血腥味,破空聲離他越來越近,回旋的匕首最終擦著他的后脖子飛了回去,只割破了淺淺的一層皮。

    暗精靈一擊未得手也沒有繼續(xù)追擊,他的任務是護送女王出城,而不是對凱姆特人趕盡殺絕。

    鮮紅的血液從傷口滲了出來,安吉顧不上看,顧不上擦,一心只向鐘樓跑去,等到他拚死奔跑在樓梯上時,甚至意識不到自己的腿和胳膊都在流血,直到看到樓頂?shù)狞S銅大鐘,就用盡力氣對著敲鐘錘撞了過去。

    “當——當——”

    悠長的鐘聲響徹加貝利上空,而死里逃生的安吉則脫力的跌坐在石板上,guntang的眼淚順著臉頰流下。

    他很清楚,無論今晚最終的結果是什么,祖父和父親為之付出一生的近衛(wèi)軍,都徹底完了。

    第117章 征服世界的第一百一十七步

    洪亮的鐘聲在上空回蕩,辛西婭一眨未眨的看著眼前這個由自己造成的人間煉獄,狂暴的元素亂流帶著毀滅的氣息橫掃全場,只要稍一碰觸就是被撕成粉末的結局,以精英自居的近衛(wèi)軍在如此恐怖的攻勢下瞬間潰敗,散落的武器和斷肢成為他們試圖抵抗的證明。

    現(xiàn)出原形的半獸人靈活的在亂流的縫隙里游走,洛克子爵和伊莎貝拉各自率領一隊護衛(wèi)截殺接近巨狼的敵人,偶爾有溫熱的血液順著揮舞的刀鋒飛濺到辛西婭的身上,在月白色的裙子上染出了點點淡紅,像是散落的花瓣,散發(fā)著生命流逝時綻放的艷麗。

    辛西婭抬手抹掉了臉上的血珠,在精致的面容上留下一道紅痕,淡化了冷淡神情帶來的生人勿近感,卻在眉宇間楞是生出了幾分妖冶。

    一張手帕從身后遞了過來,她楞了楞,扭頭看到正抱著一兜元素炸彈的卡洛琳夫人,對方又把手帕往前送了送,示意她擦拭臉上的痕跡,“聽說精靈這個討厭的種族之所以能活很久,是因為他們需要漫長的時間去成長,按照這個標準來說的話,你已經(jīng)是了不得的好學生了,起碼我像你這個年紀的時候,可做不出這樣的決定?!?/br>
    少女接過了手帕,在臉上略微擦了擦就還了回去,如此舉動換來了身后女人微不可查的一聲輕嘆,她能感覺到對方似乎擔心她會被眼前殘酷的殺戮景象所打擊,可還是委婉的拒絕了來自長輩的安慰。

    辛西婭從來都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所以她也從不需要旁人心血來潮的安慰。

    完全稱得上凄慘的成長經(jīng)歷告訴她,如果抱著半吊子的心態(tài)去做決定,那只不過是愚蠢的自以為是。

    是她同意了阿列克謝的提議,是她說服了其他賓客,也是她發(fā)號施令造就了這次血腥的突圍。她從一開始就清楚這么做的結果,如今親眼看到,就別談“會不會受到?jīng)_擊”這樣可笑的問題了。

    能從一名什么也不懂的寡婦爬到如今印伽商盟首領的位置,辛西婭不得不承認卡洛琳夫人是一名不遜色于自己母親的剛強女性,她聰慧、勇敢甚至還有著常人無法想象的狠厲,可她畢竟是一名商人,而印伽商盟也稱不上是一個正常的國度。

    一名合格的帝王,固然不能對生命的流逝感到漠然和不屑,但也不能在面對敵人時揮灑無用的同情和脆弱,卡洛琳可以突發(fā)奇想的發(fā)發(fā)善心,也可以在事后被愧疚淹沒,旁人說不定還會感嘆一兩句她可人的多愁善感,然而放到辛西婭身上,就會變成失格的證明。

    卡斯蒂利亞不需要眼淚和同情,更不需要偽善的愧疚。

    然而最讓女王頭疼并不是來自盟友不合時宜的同情,而是此刻不知道在哪里的阿列克謝,那只老狐貍拒絕了與他們同行,在爆炸發(fā)生后更是不見蹤影,辛西婭隱隱約約察覺到了對方神神秘秘的舉動后面醞釀著一個驚人的計劃,偏偏掌握的信息太少,竟連最基本的推斷都做不到。

    撇開失蹤的阿列克謝,這次的冒險突圍比她想象中順利得多,但也進展到了最關鍵的時刻,整個加貝利都已經(jīng)被連接的爆炸聲和示警的鐘聲所驚醒,別看他們現(xiàn)在貌似占盡優(yōu)勢,等到凱姆特的援軍趕來,區(qū)區(qū)一小隊護衛(wèi)和幾個賓客就完全不夠看了。

    甩甩頭把莫名的擔憂驅(qū)趕出腦袋瓜,辛西婭冷靜的拍了拍身前矮人的肩膀,示意他去填補出現(xiàn)了空缺的火力網(wǎng)。

    在突圍緊張進行的時候,被辛西婭擔憂的前任紅衣主教正在悠閑的爬塔樓,他的步伐很慢,甚至到了對于他這把年齡來說也太過分的程度,幾乎是沒走一步都氣喘吁吁,爬上幾層就不得不坐下來稍事休息,偶爾還會從衣兜里拿出一塊面包啃幾口,完全一副出來郊游的可憎面孔。

    就這么走走停停,阿列克謝緩緩的爬上了鐘樓的頂端,那里并不寬敞,一口懸掛的黃銅大鐘已經(jīng)占去了大部分的空間,更別說剩余的空地上還有一個身量絕對跟嬌小無緣的成年男子。

    “哎呀呀,現(xiàn)在的年輕人可真不得了,怎么能睡在這里呢?讓我這種老人家都沒地方下腳,真是的?!卑⒘锌酥x假裝沒有看到青年身上的血跡和他臉上清晰的淚痕,抬腿邁過他走到了銅鐘旁邊。

    安吉從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還會遇到人,特別是眼前這位不速之客還是一名年紀不輕的老者。早在三天前,宰相對加貝利的街道下了戰(zhàn)時特有的封鎖令,在封鎖令持續(xù)的時間里,街上別說人,連只耗子都不容易見到,更別說眼前這位一看就是上了年紀。

    “真是一座好鐘啊……”阿列克謝抬手撫摸著黃銅大鐘,沙啞的語調(diào)里充滿回憶,“自它被澆灌成型到如今,在這離度過了多少風風雨雨呢?”

    “喂!”

    安吉越想越奇怪,就在方才,他突然想通了老人身上違和感出現(xiàn)的原因——現(xiàn)在整條街道都在元素炸彈的作用下變成了禁區(qū),就連始作俑者都不得不打氣十二萬分的注意力才能在元素裂縫之間安全穿行,而眼前這個家伙,不僅在禁令有效期內(nèi)來到了塔樓,更是安然無恙的出現(xiàn)在了他面前。

    近衛(wèi)軍軍官后知后覺的意識到了,老人的來歷并不簡單。

    “真漂亮啊……”阿列克謝俯瞰著街道感嘆道,實際上那里正震撼上演著一幕一幕生靈求生記,跟美麗扯不上一絲一毫的關系,“在我年輕的時候,登上塔樓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而且我曾無數(shù)次經(jīng)過這里,卻沒有絲毫攀登的欲望,認為這里只不過是一座普通的鐘樓罷了。”

    “現(xiàn)在我老了,臉上布滿皺紋,頭發(fā)花白,牙齒泛黃脫落,四肢老化無力,對著小孩子笑一笑都能把他們嚇哭,卻想起來攀登這里,這算不算自討苦吃?”

    趁著老者絮絮叨叨的空閑,安吉扶著墻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他警惕的看著陷入回憶中的老者,但從外表來看,后者的表現(xiàn)和家里喜歡回憶過去的長輩沒什么不同。

    但他最后還是選擇相信多年養(yǎng)成的直覺,“……你是誰?”

    “我?我不是誰,只是一個死期將至的孤寡老人罷了?!?/br>
    阿列克謝說著,把手摸到了下巴處,一把揪住了臉上的仿造人皮,用力撕扯了下來,露出了隱藏在面具下的真容。

    “你看,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臭老頭子而已?!?/br>
    他這邊在自嘲,而親眼目睹了“變臉”全過程的安吉則是陷入了驚駭之中?!啊?、阿列克謝主教……”

    凱姆特人是一個得圣光優(yōu)待的種族,在千年的時光里,這一族走出了無數(shù)任教皇和紅衣主教,他們每個人都在圣光教的歷史上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在故鄉(xiāng)凱姆特帝國更是人盡皆知。

    很顯然,在被格里高利六世指認為錫安會的異端之前,有著“雙子星”美譽的阿列克謝毫無疑問是名人堂中的一員,他的家族也由此一躍擠進了最上層的梯隊。

    而在異端的罪名坐實之后,恭喜他,從名人堆里順利脫穎而出了。

    阿列克謝笑瞇瞇的回應了青年:“沒想到還有人記得我這個糟老頭子,這樣的話,我接下來的行動會比預想中的順利的多,真是太好了?!?/br>
    實際上,阿列克謝作為一個既沒有屠過幾個城,也沒有揍過教皇,最大的作死記錄還是畫了幅油畫的不給力人物,在異端審判局被關了數(shù)年后還能在外面擁有如此之高的知名度,實在應該感謝他的老冤家格里高利六世,正是因為他老人家驚世駭俗的死亡,才捎帶著阿列克謝這個昔日起名的老伙計又重新刷了一輪存在感。

    從沒想過傳聞中的人物會活生生的出現(xiàn)在眼前,安吉現(xiàn)下受到的沖擊不亞于看到奧古斯都在街邊酒館里和老板娘調(diào)情,他甚至不知道該用什么表情對面對這位傳說中的異端主教,也不清楚對方在如此敏感的時刻出現(xiàn)在如此敏感的地方是想要做什么,總不能真的是來欣賞風景的吧?

    被亂糟糟的想法所包圍,安吉下意識握緊了懸掛在腰間的佩劍,老實說,因為戰(zhàn)斗機會少的可憐的緣故,近衛(wèi)軍配備的并不是最適合戰(zhàn)斗的寬刃劍,而是裝飾和恐嚇意味更濃的輕劍,細長的劍身雖然也是雙刃結構,卻只能拿來刺擊,平日里用來制止地痞流氓是綽綽有余,可是要拿著它跟這位有名的異端大師戰(zhàn)斗,他也只能抱定必死之心去努力了。

    半位面再也沒有一個種族比凱姆特人更清楚圣光神術的威力了。

    “別緊張,我的孩子,”一眼看穿了安吉的心思,阿列克謝輕笑出聲,“這身近衛(wèi)軍的衣服真是久違了,若不是重新回到故鄉(xiāng),我都快忘掉了,在放棄世俗的一切去侍奉我主之前,我也好,阿克辛也好,甚至已經(jīng)回歸我主懷抱的格里高利也好,都曾是帝國近衛(wèi)軍的一員呢?!?/br>
    不僅如此,他還擺出了一副拉家常的架勢,“現(xiàn)在回頭想想,當初在近衛(wèi)軍的日子可真是熱血沖頭的青春啊,或許說出來你也不信,在我還年少的時候,確確實實是懷有報效祖國之心的。你看,在信仰上,我為我主看守著羔羊們,在出身上,我同樣是土生土長的凱姆特人,你我之間的區(qū)別只在于傾向的教派不同罷了。”

    安吉覺得自己差不多是要完蛋了,因為面對如此歪理邪說,他卻確確實實感到了動搖,心思一變,肢體動作就會隨之變化,已經(jīng)半出鞘的細劍微微收起了一點,而阿列克謝就瞄準他動搖的這一霎那,發(fā)起了攻擊。

    一道耀眼的光芒從前任主教的手掌中發(fā)出,迅速擊中了近衛(wèi)軍軍官毫無防護的腹部,只聽安吉悶哼了一聲,向后倒退了幾步,無力的跌坐在了墻根。

    “你……可惡……”他摀住腹部,一絲鮮血從扯開的嘴角流下。

    “不好意思,我接下來要做的非常重要,容不得半分意外,只能委屈你一下了?!?/br>
    阿列克謝毫無歉意的說道,從登上鐘樓到現(xiàn)在,他的右手一直貼在銅鐘上,就算是偷襲安吉也沒有離開過。而在掌心與銅鐘貼合的部分,源源不斷的力量正在從他的身體內(nèi)轉(zhuǎn)移到銅鐘內(nèi)部,之前與對方閑聊,也只不過是拖延時間的小招數(shù)罷了,毫不夸張的說,剛剛發(fā)出的那道光束就是阿列克謝這句rou身上僅存的力量了。

    “剛剛敲響這座鐘的是你吧,”他喃喃說道,“聲音真洪亮啊,哪怕是在加貝利的城外,也能夠聽得一清二楚吧?!?/br>
    稍稍養(yǎng)出了點rou的身體隨著力量的流逝重新干癟了起來,一直堅持進食的舉動在此刻發(fā)揮了作用,起碼給他留下了足以將自己的靈魂轉(zhuǎn)移出來的力氣。已經(jīng)變成了一具活干尸的軀殼倒了下去,在原地取而代之的則是阿列克謝乳白色的靈魂,他低頭把雙腳從身體里挨個拔了出來,也不去管驚詫莫名的安吉,張開手臂用力抱住了身前的黃銅大鐘。

    “來吧,來吧,讓我們?nèi)跒橐惑w,把你洪亮的聲音借給我……”

    幽靈的聲音模模糊糊,像是嗚嗚咽咽的風聲,又像是樹葉發(fā)出的“嘩啦”聲,最后匯集成了一聲來自亡魂的悲泣。

    “讓我做完此生最后一件事?!?/br>
    乳白色的身影最終完全融進了黃銅大鐘里,原本已經(jīng)停下的鐘聲再次激蕩在加貝利的上空,而在搖動的大鐘旁,敲鐘錘靜靜的懸掛在一旁,無人問津。

    第118章 征服世界的第一百一十八步

    第二遍鐘聲敲響前的時候,以辛西婭為首的越獄團正在認真的刨坑,他們彼時已經(jīng)穿越了大半個加貝利市區(qū),與正在集結的援軍完美錯開,打了個漂亮的時間差。

    依然維持著原形的迦爾作為一只犬科動物,天生就有挖洞埋骨頭的優(yōu)越天賦,這次也充分發(fā)揮了自己的前爪優(yōu)勢,硬生生的挖開了漂亮的石子路面,把加貝利最重要的主干道搞出了一片狼藉。其他人也不甘示弱的圍在迦爾身旁,一起把他刨出來的坑擴大加深。

    “停!”被任命為“挖坑督工”的地精安東大喊一聲,站直身體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這個深度就差不多了,大家進行下一步吧。”

    眾人聞言紛紛停下了手里的動作,給一直待在后面的卡洛琳和辛西婭空出了一個缺口,看著兩位女性合力捧著一個巨大的包袱走過來,在暗精靈侍衛(wèi)的幫助下把包袱放到了坑中央,大概是落地的時候沒放好,包袱散了一角,露出里面滿滿的元素炸彈。

    見到包袱已經(jīng)放好,在場的男性開始給坑里填土,伊莎貝拉拍了拍沾滿泥土的手,微微喘息著走到辛西婭的身邊,結果后者遞過來的水壺狠狠的灌了幾口。

    “啊,終于舒服了,”她把空了的水壺一扔,豪邁的用手背抹了一下嘴,“時間已經(jīng)計算好了嗎?”

    “嗯,”辛西婭點了點頭,“按照安東的計算,里面放了一顆在二十分鐘后引爆的,到時候爆炸的沖擊力會引爆其他炸彈,徹底毀掉這條路?!?/br>
    一行人花費了這么多功夫去做準備自然不會是無的放矢,他們腳下的這條道路正是加貝利最繁華的主干線,也是通往城外最短最快的道路,一旦它被毀掉,就算是近衛(wèi)軍也不得不繞道,這一繞就能為他們的逃跑贏得更加充裕的時間。

    “我的圣光啊,”伊莎貝拉毫無皇族形象的砸吧了一下嘴,“這個量是要干脆炸飛這條街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