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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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1日,義元公親率本隊出陣前夕。今川義元于今川館里連下了兩道軍令。 一是命人砍了戶部新左衛(wèi)門的首級。 此人乃今川義元安插到織田信長近旁細(xì)作,今川義元得了戶部新左衛(wèi)門私通敵寇的信件,心生疑竇; 二乃傳喚山口左馬助教繼與其子九郎二郎教吉,令其切腹。 山口父子本來是信長公的家臣,統(tǒng)領(lǐng)鳴海地區(qū),見今川義元大勢所趨,便投靠了義元公,還帶來了尾張的情報。 近日駿府流言四起。都說“山口左馬助是假裝投靠今川家,久等義元公攻入尾張時,與信長公里應(yīng)外合,前后夾擊”。 時爻抱著狐之助姍姍來遲,這時檢使剛剛驗完尸體。草席和死衣上還留著殷紅的鮮血沒來得及處理。 今川義元親自監(jiān)斬。 “我曾以為教繼是我值得信賴的盟友?!绷x元公搖頭嘆氣,一臉凝重地擱下了酒盞。 正坐在義元公左側(cè)的時爻摸著狐貍毛不予評判。 桶狹間之戰(zhàn)前夕,信長公曾設(shè)下兩道離間計。殺的就是義元公的心腹。 目前為止,一切都還與歷史一樣。 “義元公找我來所為何事?難道氏真少主又……” “犬子一切尚好,我已讓藥師來看過了,只說要多加休息。” 義元公從榻榻米上緩緩起身:“其實我另有所托。” 他屏退左右,目光落在了在他眼里等同妖怪的狐之助身上。 時爻想了想伸手按住了狐之助的耳朵。 “……” gtgtgt “綜上所述,就拜托你們跟去戰(zhàn)場了哦?!?/br> 時爻雙手合十細(xì)心囑托:“不需要立軍功,隨便打打,渾水摸魚一下,注意監(jiān)視時間溯行軍的動向就好。” “說什么隨便打打,保護(hù)歷史的我們參與到歷史中來,真的沒問題嗎?”加州清光沒有要反對審神者的打算,只是有些擔(dān)心和疑惑。 “這件事暫且不提。我和加州都離開了,主君要怎么辦?”鶴丸國永也質(zhì)詢。 “我的話沒關(guān)系,你們先出發(fā)。遲兩天我會和松平將軍一起跟上來?!睍r爻解釋,“有狐之助在,而且,今川館中的瘴氣讓我很在意?!?/br> 既然審神者已經(jīng)做出決定,鶴丸國永也不再阻止——她的能力恐怕沒那么簡單,以前一期一振揮刀砍傷他的那次,理由是否真如三日月所說也有待商榷。 嘛,主君的話,總會有辦法的。 隨軍前加州清光揉了揉狐之助的腦袋叮囑:“主人就拜托你了喲~!” “是!就交給我吧?!?/br> 狐之助晃了晃毛茸茸的尾巴。 5月12日,義元本隊從駿府出發(fā),到達(dá)藤枝。刀劍男子在審神者的命令下隨同。 “狐之助和加州君變得很要好了呀?!?/br> 今川軍井然有序地離開后,今川館又恢復(fù)了往日的寧靜。義元公雖是武家子弟,但喜好公卿貴族的風(fēng)雅生活,在他治理下的駿府又有“小京都”的美名。 他穿直衣、戴立烏帽子、涂黑齒、描蟬眉、抹脂粉、召開詩會,甚至是臠童。 被勇猛著稱的三河武士嘲笑是“女武士”。 但也內(nèi)外兼并,文武兩全。 時爻往回走時,高興地對狐之助道。 “是。因為加州閣下保護(hù)了審神者大人?!?/br> 跟在審神者腳邊的狐之助耷拉下腦袋:“而且……” “而且……?” “審神者大人……” “唔?” “可以問您一個問題嗎?” “可以哦,”少女回頭俯視停留在原地的狐之助,目露困惑,“怎么了,小狐貍。” “……審神者大人,怎樣看待刀劍男子?”狐之助乖巧地凝視著主人,它不自覺地用上了尖銳的言辭,語氣里更多的卻是疑惑。 “他們……傷害過審神者大人吧?!?/br> “——傷害了,沒有過錯的主人?!?/br> “……” 審神者似乎意外它會問這樣的話,愣了下沉默。 “但就算如此,您依舊溫柔地、毫無芥蒂地去對待他們?!焙嶂^,“我很喜歡這樣的審神者大人。但是,審神者大人其實沒有這么做的理由,站在大人的立場上,就算有所回敬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br> “在狐之助眼里,是這么回事嗎?”她像是才知道的樣子,口吻里有絲不確定和遲疑。 “不光是在我看來,”狐之助辯解,“在大家眼里——加州閣下、鶴丸閣下,甚至是三日月閣下他們眼中,想必都是這么一回事吧?!?/br> “……或許吧。”審神者轉(zhuǎn)回身繼續(xù)前進(jìn)。狐之助跟了上去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她。 少女換上了義元公吩咐送來的唐草紋樣振袖。淺茶色的長發(fā)挽成了可愛的丸子頭,戴上了櫻色簪花,臉上的狐貍面具不再突兀,反而使她看上去多了幾分不可捉摸。 一如走在京都街巷的貴女。而不是施法布陣,斬妖除魔的陰陽師。 ——話說……也不是陰陽師,而是審神者來著。 “他們也有他們的理由在里面,或是為了親人、或是為了同伴,亦或者只求自保,我不知道,也并不在意,”少女平靜舒緩的聲音輕柔地繼續(xù),“只是,本丸以前的事情,我雖然不清楚,但窺一斑而知全豹。我想,錯不在他們,否則政府也不會甩鍋給我了,不是嗎?” 她低頭望著狐之助輕笑。小狐貍心虛地游離視線。 “世間已經(jīng)有很多痛苦和磨難,我沒有改變現(xiàn)狀的雄心壯志,只希望身邊的人能被溫柔對待。” “但是,這樣的話……!”這樣的話,對審神者來說不是很不公平嗎! “您難道一點都不在意自己受到那些傷害嗎?” “……誒?”時爻茫然了一會兒,才慢吞吞地反問,“啊……那種程度的事,算是傷害嗎?” 狐之助:??? 審神者大人你是不是對“傷害”這個詞有什么誤解??? 對她的襲擊也好,不認(rèn)可也罷。 “說到底——都無關(guān)緊要呀……” 作者有話要說: 我在思考,泥萌會不會說時爻圣母_(:3ゝ∠)_ ……我去隔壁坑到黑泥x 第19章 還有這種cao作 今川館瘴氣凝聚的中心位于二之丸。因為離她住的地方不遠(yuǎn)——不如說其實就在她隔壁,所以時爻很快就察覺到妖氣旋渦的“風(fēng)眼”就在附近。 “請問,隔壁房間的主人是誰?” 聽到問話的侍女臉上浮現(xiàn)出了遲疑的神色。 “是……白童子大人的房間?!?/br> “……” “主公非常喜歡白童子大人?!?/br> 侍女垂下眸輕輕補(bǔ)充。 今川義元向往著京都里風(fēng)雅華麗的貴族生活,有圈養(yǎng)臠童的惡習(xí)。 駿河百姓普遍會將相貌尚可的男童送入臨濟(jì)寺接受寺廟僧侶的調(diào)/教與打扮,以求攀上高枝做鳳凰。 白童子就是這一時風(fēng)頭無兩的新人。來今川館不過半月,卻讓義元公對他百依百順,幾乎到了言聽計從的地步。 閑聽完八卦的時爻心情微妙。等加州清光他們出發(fā)后,她從侍女那里借來了武器,又取下了略有遮擋視線的面具,才去了白童子的房間。 ——雖然就住在隔壁,但在今川館暫住的這兩日,她沒有一次望見過白童子的身影。 敲門聲落,紙門被一陣妖風(fēng)刮開。她手將被風(fēng)撥亂的碎發(fā)捋到耳后。 “怎么,終于來打招呼了嗎?陰陽師?!?/br> 一道干凈剔透的稚嫩嗓音突兀響起。 房間的正中站著一名男童,模樣清秀,赤足,穿著寬松的白色狩衣,有著雪白的長發(fā)和一雙空洞漠然的淺紫色眼睛。 時爻悄無聲息地舒了口氣。 “一副松了口氣的樣子,因為我小孩子的外表所以掉以輕心嗎?”白童子淡淡地斥責(zé)。 “不是那樣,只是你和我認(rèn)識的一個小孩子同名。見到面之前我還以為會是他,嚇了一跳?!?/br> “哦?” “你就是在今川館里制造瘴氣的妖怪吧?!?/br> 時爻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柕溃骸澳阌惺裁茨康???/br> “今川館?!卑淄犹谷?,“——作為據(jù)點來說,我很中意?!?/br> “狐之助,今川館后來怎樣了?”她偏頭詢問腳邊的狐貍式神。 “是。桶狹間之戰(zhàn)后,今川館并沒有消失,而是由義元公長子今川氏真繼承。直到今川氏遭到武田氏滅亡,才宣告終結(jié)?!焙鷻z索完資料后,鄭重其事地回答。 白童子沉默地看著少女帶來的式神。 那只狐貍妖怪是怎么回事?從沒見過那樣的能力。 “如你聽見的那樣?!睂徤裾咛鹗掷鐫M月,“我們要進(jìn)行妖怪退治了哦?!?/br> “依靠你的那些同伴嗎?”白童子盯著她身后的某個地方,面無表情,“給我?guī)砹瞬簧俾闊┌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