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節(jié)
不過鄭永豐顯然對這個問題見解很深,或者說,他骨子里根本就是一個種馬男,鄭家優(yōu)渥的家境,再加上早年就把他送出國,他為人其實十分自大。 在國外學了多少真才實學嚴青不知道,但是什么“性開放”“極度自由”之類的東西,他的確是學了很多,并且深以為然。 嚴青耐著性子聽他滔滔不絕說了一堆之后,直接皺眉打斷,“總得來說,你的意思就是。你需要和不同的女人不斷交配,通過這種方式,尋找你的真愛。而且就算你結婚,也希望你妻子能尊重你的意愿,別干預你尋找你在外頭花天酒地,是這個意思吧?” 她說得簡潔尖銳,連鄭永豐都跟著楞了一下。 說真的,他還真沒站在女性的角度考慮過他的這些思想。 嚴青這么一總結,他居然覺得還挺準確的,不過聽上去怎么感覺這么奇怪? 他是崇尚性自由的,也很享受在國外和許多妹子們談戀愛然后接觸的感覺的,回到國內(nèi),他當然也希望找一個美麗漂亮又門當戶對的女人結婚,同時,又希望這個女人不要對他過多干預。 說起來,好像真就是嚴青說的這個意思。 “不,我的意思是……” 嚴青直接冷笑了一聲,“你想得還挺美的!” 她抓起右手邊的水杯,直接嘩得一杯水,全潑在了鄭永豐臉上。 西餐廳的玻璃杯很大,自侍者過來替嚴青倒水后,嚴青幾乎就沒怎么喝過,水杯里還剩下慢慢一大杯水,現(xiàn)在全部澆在了鄭永豐臉上。 他是近視,眼睛被水一糊,頓時什么都看不清了,胸前的米白色西裝被潑濕了一大片。 駱明遠看見他這幅狼狽樣子,臉上不由自主也露出了一個冷笑。 他的笑聲很輕,卻傳入了鄭永豐的耳朵。 鄭永豐頓時惱羞成怒,直接起身,迅速摘下了眼睛,連忙抽紙去擦——椅子和里面摩擦,聲音極為刺耳,一時鬧出了很大的動靜。 “真以為你自己是大小姐嗎?你爸爸寵你寵傻了吧?!” 他擦干眼鏡,抓著自己旁邊的水杯就準備往嚴青身上潑,一道黑色的身影迅速上前——咔嚓! 是骨折的聲音。 鄭永豐的手在瞬間就被被扭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 包間里直接傳出了殺豬般的嚎叫。 侍者匆忙趕來,就看到房間里三個人——一位優(yōu)雅大方的少女坐在椅子上,對面穿西裝的男人滿頭是水,手掌直接被少女帶來的保鏢給折折了。 “我要告你!” 不過鄭永豐根本就不是駱明遠的對手,對方一出手,直接就表明了兩人之間的差距。 嚴青淡淡起身,沖他露出了一個輕蔑的笑容,“告去吧!渣男!” “我們走。” 她招呼了一聲駱明遠,駱明遠這才把手松開,不過鄭永豐的右手已經(jīng)折掉了,還處于扭曲狀態(tài)。 侍者想要上前扶他,卻被他一腳踹開,“有沒有點眼力見?別動我!趕快給我去找醫(yī)生!” 侍者匆忙從地上爬起,連忙奔出門外。 嚴青走出包間,還不忘對著包間門口呸了一聲,真是晦氣! 頭一回相親,就碰到一個奇葩! 駱明遠身上沾著水,不過他穿的黑色衣服,看起來并不是很明顯,他走在前面去開車,嚴青從旁邊看,這才瞥見他下巴的胡茬上掛著水珠。 鄭永豐剛剛準備回潑的那半杯水,其實全潑在了駱明遠身上。 嚴青心里突然有些過意不去。 她低頭從包里掏出紙巾,遞給他,“你身上有水,擦一下?!?/br> 駱明遠似乎并不在意,他伸手直接在下巴上抹了一把,又在肩頭和胸前拍了拍,“沒事的?!?/br> 他穿的是速干外套,表層材料有一定的防水性,其實里面并沒有打濕。 不過這么隨意一拍,也只是把肩頭和胸膛上大面積的水漬給拍掉了,還有一些水珠留在身上,駱明遠卻不以為意。 嚴青咬了咬牙,往前邁了一步,直接把紙巾摁在了他胸前。 本來是想給他擦水的,沒想到這一手下去,手感竟然意外地好。 飽滿堅硬,又富有彈性,是駱明遠的胸肌,嚴青不由自主又按了幾下。 ------題外話------ 姑姑的魔爪…… 第358章 最佳女婿 本來是想給他擦水的,沒想到這一手下去,手感竟然意外地好。 飽滿堅硬,又富有彈性,是駱明遠的胸肌,嚴青不由自主又按了幾下。 駱明遠低頭看著自己胸前白皙修長,似乎還對他的身材有點愛不釋手的魔爪,好一會兒才問她,“摸著舒服嗎?” “挺舒服的……” 這話完全是順口一說,嚴青一抬頭,才發(fā)現(xiàn)駱明遠正微微皺眉,盯著她襲胸的爪子,眼神么,好像有那么一丟丟被侵犯的感覺。 嚴青訕訕收手,“水擦干凈了,走吧走吧!” 大魔王闖禍成性,對付這樣的事情很有經(jīng)驗,一回家就直接找了老頭子惡人先告狀,委屈地不得了。 說鄭永豐仗著自己留過洋,就口頭上占她便宜,順便把他那套“性自由”的觀念添油加醋又向嚴鴻暉重復了一遍,嚴老爺子聽完勃然大怒,當即就給他爸爸鄭良才打了個電話過去質問。 “你怎么教你兒子的?居然欺負到我閨女頭上了?年底的分紅不想要了是吧?” 鄭良才正在醫(yī)院里,陪著兒子正骨,真是有苦說不出。 嚴青在剪彩的時候看起來明明溫柔可人,落落大方,誰知為人竟然這么暴力?身邊還帶了一個打手? 鄭永豐手腕子直接都被掰折了,正骨不說,搞不好以后還要留下后遺癥。 對方掰的是右手腕!這可是吃飯寫字的手?。?/br> 鄭良才急得滿頭冒汗,心里有火不敢撒。 原本他就是想高攀嚴家來的,還叮囑了兒子好好表現(xiàn),哪里知道會搞到這個地步? 他狠狠白了一眼還躺在病床上的鄭永豐,只得沖電話那頭連連道歉,“老嚴,對不住了,永豐他這幾年在國外學了不少新思想,一時口無遮攔,你不要介意,青青沒受到什么驚嚇吧?我代永豐給你和青青道歉了!” 嚴鴻暉哼了一聲,直接掛了電話。 老太太在一旁聽著,臉色當然也不佳。 給姑娘介紹對象是沒錯,但是哪里找這些糟粕?平白污了她女兒的眼! 因為出了鄭永豐這一檔子,老爺子誓要將功贖罪,后面又托人給嚴青介紹了一個對象,這回倒不是廣元地產(chǎn)的人,對方家里也是大實業(yè)公司,小兒子年輕有為,據(jù)說也是人中龍鳳。 上回在王府大飯店經(jīng)歷實在不算愉快,于是這次嚴青干脆換了個地方,就約在廣元地產(chǎn)樓下的咖啡廳。 算是她的主場,這樣嚴青心里稍微舒服點。 對方來得也相當準時,司機送過來的,開一輛經(jīng)典黑色奔馳,車廂頗高,看著十分大氣上檔次。 這次介紹的對象姓孟,叫孟長平,是華興實業(yè)的二少爺。如今也早已參與家族企業(yè)的管理了,算是年輕有為,今年才二十七歲,比嚴青也大不了多少。 孟長平一進來的時候,嚴青就眼前一亮。 無他,這個人長得實在是太帥了。 一身黑色的西裝,身量很高,看著比駱明遠好像還高一點,個頭和她大哥嚴學海差不多。 一頭很普通的短發(fā),不過他相貌實在出色,高鼻深目,但眉眼柔和,薄唇,神色沉靜憂郁,清冷出塵,很有點古代少年高官的感覺。 愛美本是人之天性,面對相貌出色的人,一般人的態(tài)度多都會稍微好一點,嚴青也不例外。 何況她做這些事情,本來就有一點成心要做給駱明遠看的意思,所以自然也并不掩飾自己對孟長平外貌的好感。 “我爸爸說你很早就進入家族企業(yè)做事,是個古董,沒想到這么帥。” 孟長平嘴角微微笑了笑,痕跡不太深,很禮貌地回應,“嚴小姐也很美麗?!?/br> 咖啡廳里有隔間,不是房間,是垂簾隔起來的,相對私密,兩人就約在隔間里。 看見嚴青身后的駱明遠,孟長平似乎一點也不驚訝,他根本看都沒看駱明遠,自然也沒有問他。 靠墻的咖啡桌旁,就這么坐著兩個人,駱明遠仿佛一尊沉默的雕像,站在嚴青身后,隱藏在咖啡廳錯落暗沉的光線里。 兩人說了幾句開場白,簡單介紹了一下自己之后,竟然就陷入了沉默。 孟長平的話很少。 好在嚴青這人是個話癆,兩個人的對話,基本處在嚴青說十句,孟長平答一句這樣的狀態(tài),雖然如此,竟然看上去還有點詭異的融洽。 因為上回鄭永豐的事情,嚴青理所當然問起孟長平對婚姻的看法。 “結婚之前,我會慎重決定,一旦結婚,我希望最好不要離婚?!?/br> 嚴青聞言,笑了一聲,“結婚的時候,大家都沒想過離婚。但是有些人,是過著過著,就改變了自己的想法?!?/br> 她說的很隱晦,不過孟長平卻瞬間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我很念舊,不會先背叛?!?/br> 他說的是先背叛,言下之意,只要對方足夠忠誠,那么他也會一輩子忠誠。 聽到這句話,嚴青一時竟然有些震動。 她相信孟長平?jīng)]有說謊,這是女人的直覺,其實從孟長平一進咖啡廳,她就有這個感覺。 窗外可以瞥見他司機開的那輛奔馳,是好幾年前的款式了,車子是舊的沒什么,令嚴青感到意外的是,他來時穿的衣服、鞋子,都是舊的。 甚至他別在西裝口袋里露出一角的金色鋼筆,嚴青也認出來了,是94年款的萬寶龍大文豪系列。 也就是說,這支筆他至少用了四年了。 以孟長平的家境來說,一樣東西,用這么久,確實算得上是念舊了。 不像自己,渾身上下穿的用的,全部都是今年買的,談不上是最新款,卻也肯定是新款了。 她從小花錢就大手大腳,家里從來沒在錢這方面拘束過她,還是最近來公司里上班,天天跑工地跟項目,大小姐這才有點知道民間疾苦,最近花錢都比較收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