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賀景瑤緩過神兒來,眸色一凜,對著身后的保鏢怒道:“你們還愣著干什么,給我教訓她們!” 四五個高大粗壯的男人瞬間將兩人包圍。 慕深深臉色沉了沉,冷冷看著陳銘:“陳銘,云朵愛了你八年,這就是你給她的回報?你今天干對我們動手,我明天就讓你這個陳世美出現(xiàn)在新聞頭條!” 陳銘有些怕了,目光閃爍了下,對賀景瑤道:“瑤瑤,算了,不值得跟這種人計較。” 賀景瑤不爽道:“你讓我就這么算了?她剛才打你的臉,就是打我的臉,你是不是還喜歡她?你別忘了我已經(jīng)懷了你的孩子,你是我男人不是她男人!” 聞言,云朵氣得拿起說上的水杯就朝兩人潑了過去。 嘩啦一聲,冰涼的茶水潑了陳銘和賀景瑤一身。 “?。 辟R景瑤尖叫著指著云朵和慕深深,“給我的打,打傷了我負責!” 接到命令,保鏢們不再猶豫,揮起拳頭就朝兩人砸了下來。 慕深深和云朵哪里是魁梧的專業(yè)保鏢的對手,慕深深抱住云朵緊緊閉上眼睛。 眼看著拳頭就要輪到她身上,只聽“啊啊”連著幾聲參加,那幾個保鏢被打倒在地。 慕深深驚訝的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張英俊邪魅的臉。 男人穿著黑色襯衫,袖子高高挽起,露出光潔的小臂,身材高大挺拔,五官深邃,唇角的笑意帶著幾分邪氣。 一個人打五個人,還是專業(yè)保鏢,簡直帥呆了。 賀景瑤嚇壞了,縮在陳銘懷里。 陳銘皺著英氣的眉毛,故作鎮(zhèn)定的問:“你是誰?” 男人輕蔑的笑了一下:“貴人多忘事啊,果然有錢了眼睛就長到腦袋頂上了?!?/br> 隨即轉(zhuǎn)身對著慕深深,郁悶道:“女孩不都喜歡鉆石么?為什么你不喜歡,你怎么總跟別人不一樣?” 他熟稔的語氣就好像很久之前就認識她一樣。 慕深深怔怔的盯著他看了良久,忽然激動道:“宴北?你是宴北!” 宴北?云朵也連忙定睛去看,驚得嘴巴張成了“o”型。 雖然氣質(zhì)變了,也比以前更帥更成熟了,但真的是宴北沒錯。 宴北是慕深深高中時為數(shù)不多的死黨之一。 那個時候賀淑貞斷了她的一切經(jīng)濟來源,夏德海厭惡她根本不信她說的一個字,慕深深只能出去打工,去酒吧當服務(wù)生,刷完端盤子,做家教,打零工,靠著微薄的收入維持生活和學業(yè),還經(jīng)常被欺負。 欺負她的人中就有宴北,后來竟然成了很好的朋友。 宴北像摟著好兄弟似得一把摟住她的脖子,拳頭抵著她的腦袋:“算你還有點良心!要是敢認不出我,看我怎么整你!” 慕深深推開他的大手,順了順自己的頭發(fā),笑著揶揄道:“沒想到以前的校園霸王居然混的人模狗樣。” 噗嗤,云朵忍不住笑噴。 宴北臉黑了黑。 兩小無猜就是這點不好,就算你蛻變成了王子,你在她心中也只是二狗子。 周愷之終于忍不?。骸拔梗銈儾灰看味己雎晕液貌缓??” 慕深深和云朵這才注意到還有一個人。 周愷之是周家少爺,也是慕深深和云朵的高中同學,上學的時候叛逆,不愿意接受父母的安排,天天不學無術(shù)跟著他們混。 周愷之看了云朵一眼,眼中閃過若隱若現(xiàn)的光芒,被他小心翼翼的掩蓋在眸底。 云朵驚嘆:“我的老天,周愷之正兒八經(jīng)起來我好不適應(yīng)!讓人渾身掉雞皮疙瘩?!?/br> 周愷之的臉也黑了,這算是表揚嗎? 賀景瑤還從來沒有被這么狠狠比下去過,感覺就像是被狠狠打臉了一樣,氣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正在這時,她的電話響了,賀景瑤按下接聽。 電話那頭傳來甜甜的女聲:“喂,景瑤,你怎么還沒來,我們都等著你呢?” 賀景瑤帶著哭腔道:“我就在酒吧大廳呢,我被欺負了。” “什么?你沒事吧?先別哭,我們這就過去。” 賀景瑤嗯了一聲,掛斷電話,唇角勾起得意的笑,論有錢,論英俊,論霸氣,論高貴,論身份地位,誰能跟她哥比,等她哥來了,看那兩個小賤人還怎么逞能。 不一會兒,幾個年輕男女就從樓上的包廂走了下來。 “哥!”賀景瑤開心撲了過去,委屈的指著慕深深他們說,“就是他們欺負我,還打人了!” 慕深深聞言回頭,看見身后被賀景瑤叫做“哥”的男人,身體驀地一僵。 只見賀紀辰穿著純手工制作的黑色西裝,白色襯衫打底,簡約修身,矜貴內(nèi)斂,英俊得不得了。 慕深深見過很多男人穿黑色西裝,賀紀辰是穿黑色裝最帥最有氣質(zhì)最有氣場的男人。 賀紀辰目光掃過宴北摟著慕深深脖子的手,瞳仁微微收縮,周圍的空氣仿佛凝集了一般,氣氛莫名的緊張起來。 慕深深下意識的就推開了宴北的手,明明她什么也沒做,硬是被他那雙犀利的黑眸盯得有些心虛。 “哥?你們認識?”賀景瑤也注意到了氣氛的異常,見賀紀辰?jīng)]回答她,她轉(zhuǎn)身問摟著賀紀辰胳膊的陸菲兒,“嫂子,你們和他們認識嗎?” 嫂子?這句話像是當頭一棒打在慕深深天靈蓋上。 慕深深定定的看著陸菲兒挽著賀紀辰胳膊的手,兩人姿態(tài)親密,賀紀辰卻絲毫沒有要推開的意思。 心里莫名的發(fā)堵,胸腔里像塞了團棉花一樣讓人呼吸不暢。 陸菲兒柔柔弱弱的說:“紀辰,我覺得這里面是不是有誤會?” “手拿開。”賀紀辰沉聲道。 這三個字不高,而且輕描淡寫的很,但在場的人都聽到了。 陸菲兒的尷尬不言而喻。 但她也并不在意或是泄氣,大大方方的松開了手,笑著對賀景瑤道:“景瑤,慕小姐是紀辰的朋友哦,有什么事說開就好了嘛?!?/br> ☆、第40章 我們說好了各玩各的 慕深深諷刺的看向賀紀辰。 朋友,他是這么跟陸菲兒介紹她的? 男人還都是一個樣子,床上的時候說的山盟海誓、天花亂墜,提起褲子就六親不認了。 宴北眼中閃過一抹驚訝,問:“深深,你認識他?” 慕深深回頭,甜甜一笑,點頭道:“嗯,見過幾面,也不是很熟?!?/br> 賀紀辰瞳孔微縮,幽深的眸子像是千年的寒潭。 慕深深斜睨著賀紀辰,眼底帶著輕嘲。 她親昵的摟住宴北的胳膊:“宴北哥,這里待著太沒勁了,我們換個地方吧?!?/br> 宴北被慕深深那聲嬌滴滴的“宴北哥”雷得僵了一下,只覺得被她摟著的半條胳膊都酥酥麻麻的。 他寵溺道:“好,那我們?nèi)セ始乙惶柊?。?/br> “嗯?!蹦缴钌钛鲋尊男∧槪脱绫毕嘁曇恍?。 賀紀辰盯著他們甜蜜的互動,眸底似有暴風凝聚。 他們剛一轉(zhuǎn)身,慕深深的手腕就被一把扣住了。 她驚訝的回頭,目光撞入賀紀辰深邃的黑眸,心驀地漏跳了一拍。 “太太,你還沒跟我介紹這位朋友是誰?!辟R紀辰語氣很平淡,卻莫名透著威嚴,目光冷冷的掃向宴北,唇角帶著幾分邪魅,讓人捉摸不透。 不僅慕深深,所有人都被賀紀辰那聲“太太”驚呆了。 慕深深像見了鬼一樣瞪著賀紀辰。 他他他他怎么能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喊她太太?她什么時候是他太太了? 宴北不友善的看著賀紀辰,冷著臉問:“深深,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手腕處傳來疼痛,慕深深糾結(jié)起小臉,仿佛如果她敢說不是,賀紀辰便會毫不猶豫的捏斷她的手腕。 慕深深糾結(jié)道:“這件事有點復(fù)雜,我以后再跟你解釋?!?/br> 宴北對這個答案很失望,這無疑是默認了她和賀紀辰的關(guān)系。 他回來的太晚了嗎?她已經(jīng)屬于別人了嗎? 看到宴北失望的表情,慕深深心像被揪了起來,宴北是她多年的摯友,她不想他誤會她。 這時,宴北的電話響了。 公司有事,要他立馬回去。 宴北用力捏著電話,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深深,我現(xiàn)在要回公司一趟,后面再聯(lián)系你,這是我的名片,記得給我打電話?!?/br> 說完,他瞥了眼賀紀辰,轉(zhuǎn)身和周愷之走了。 慕深深握著名片朝他們揮手,手里忽然一空,名片被賀紀辰奪了去。 慕深深兇著臉回頭:“賀紀辰,還給我!” 賀紀辰不緊不慢的將名片塞進胸前的口袋:“這種東西我?guī)湍懔糁托??!?/br> 慕深深被他氣得炸毛。 他憑什么幫她保管啊,不是說了誰也不干涉誰的自由嗎,他能跟她的菲兒meimei私會,她就不能跟她的宴北哥喝酒了? 慕深深心情很差,所以別人心情也別想好。 她幽幽轉(zhuǎn)身,掃了眼站在賀紀辰身邊的陸菲兒,對著一臉敵意的賀景瑤道:“剛剛你哥喊我什么你聽見了吧,以后別亂認嫂子,吃了飯別光往胸上長,記得長點智商?!?/br> “你……”賀景瑤氣得眼眶發(fā)紅。 陳銘剛想說什么,慕深深就把矛頭指向了他:“姓陳的,我記得你上個月還借了云朵五萬塊錢治隱疾吧,你確定沒把病傳給這位小meimei?” “什么?”賀景瑤到底單純,驚訝的看向陳銘,連生氣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