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王啟貴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腦袋,有些抱歉之意道:“我的兩位大恩人,也是皇城的大恩人成親,我這個酒樓的掌柜的怎么能不表示表示?所以,其實我是來對你說,為了感謝你們對我的恩情,我決定,美食第一酒樓從今日開始宴請四方,三天為止!” 木槿的困意全無:“胡說什么?誰成親了?” “你不是和我你師兄成親了嗎?你身上還穿著喜服,可我不知道你們修仙的講究個什么,是否不要酒席,游山玩水慶祝?這樣可不行,在凡間就要有凡間的習俗,你們放心,這件事情就交給我王啟貴了!” 王啟貴以為木槿是在害羞,興致沖沖的跑了。 木槿慌忙叫著,這個少年聽風就是雨的,誰知道他會鬧出什么事端來!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大紅袍,木槿不禁嘆了口氣,“昨晚太困,衣服竟然忘記換了!” 木槿換上九思給自己準備好的衣物下樓,卻看見王啟貴已經(jīng)在門框上貼上了紅紙,紅紙上幾個大字歷歷在目:“慶賀凌悅木槿兩位恩人喜結(jié)連理!” 這是什么鬼?木槿不禁扶額無奈。 上次九思的確是以凌悅的身份來的,可事情不是這個樣的??!不能穿著大紅袍就是要成親啊!那美姨素愛紅裙,要這樣來說,她可不是成了許多次親?后宮的那些男寵們不算不算! 九思皺著眉在人群中看著木槿,木槿攤攤手,表示她也不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 木槿白了一臉興奮還得意的望著她笑,一臉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一切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王啟貴一眼,不禁暗罵:“我只知道仙人們大多無聊透頂,沒想到王啟貴你這么一個小小凡人也是如此!你是受到百姓愛戴了,我呢!我憑什么被成親!” 木槿郁悶之極,躲到房里不再里王啟貴。 而王啟貴那少年,還以為木槿是在害羞,可一直望著九思,深感不對,低頭問王才:“上次仙姑帶的不是一位叫凌悅的少年嗎?” 王才只顧高興,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似乎說漏了一件事情。 “對啊,是那邊一席白衣抱著木槿仙姑來的。” “???”王啟貴驚呼,“你怎么不早說,這木槿不會是和凌悅成親之日和那廝小白臉私奔來的吧?” 王才木訥的搖搖頭,他也不知道啊。 好一出大戲,王啟貴卻笑不出來了,難怪剛才木槿的臉低沉這么多,搞錯了搞錯了! 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放出的話也收不回啦。 九思來到木槿屋內(nèi),木槿正生著悶氣,見九思來了,便問:“師傅我沒什么時候走,我并不想在這里。氣死我了!” “算了,就當他開倉放糧,救濟貧苦百姓了?!?/br> 九思表示很無所謂,只不過覺得那凌悅名字很是扎眼。 “我們此次出來,是來追查上次下毒之人的。順便帶你出來散散心?!本潘嫉囊馑寄鹃嚷犃藗€明白,“師傅現(xiàn)在也不想回九神山嗎?” 九思心中道:綁住我徒弟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本尊還不想見他們。 “沒什么可見的。關(guān)于望海,我想出了攻破它的方法,卻知曉天帝已經(jīng)把故玭封為望海新的龍王。真是可笑之極?!?/br> 木槿一驚:“他們絕對不是臣服了,而是在潛伏,望海一定還有什么計策憋著沒放呢!” 九思點了點頭,同意木槿的想法:“天帝的意思我也明白,他只不過想用你換取凡間的幾十年太平罷了。” 木槿終于知道為什么一定要把自己穿上嫁衣綁去望海了,原來自己是一個叫喚的物品。 “可師傅救了我,望海那邊?” 九思微微蹙眉,“你不用管,一切由為師擔著?!?/br> “丑猩猩用凡人的性命威脅,你救了我,他必定大怒。以我對他的了解,他定會報復(fù)。” “目前按照他的狀況看來,暫時不會對凡間有什么危害。你將他打的重傷,最起碼兩三年不會作妖了?!本潘嫉?。 木槿眨眨眼,“我壓根打不過他,師傅這話從何說起?” 九思望著木槿的手腕,道:“你手腕上發(fā)出的強的力量已經(jīng)叫他體內(nèi)的修為支零破碎,而且他是附身在他人體內(nèi),所以要修復(fù)實屬困難?!?/br> 木槿望著自己手腕上鮮紅詭異的瞳孔,這貨還有這么強大的力量? 九思此刻認真道:“你體內(nèi)蘊藏的力量太過于邪惡,久用之后,就會被它帶走神智,所以答應(yīng)為師,一定要少用它。” 木槿點了點頭,想不通她體內(nèi)怎么會有這樣的力量,以前在魔界的時候她也不曾發(fā)現(xiàn)過。靈光乍現(xiàn),體內(nèi)小木槿的一句話叫她突然明白, “這只是萬分之一的力量,你應(yīng)該能掌控,你試試吧!” 萬分之一就能叫丑猩猩如此,那要是得了這全部的力量,她能掌控的了嗎? 木槿咬著下唇,望著自己手上的眼眶。 九思似乎能夠聽懂木槿的內(nèi)心,他安撫木槿道:“你別害怕,這股力量目前來說,你還是能夠掌控的?!?/br> 木槿放心的點了點頭,但還是用衣袖牢牢的遮住了疤痕。 九思走到窗前,對木槿道:“你在休息一日,明日我們就出發(fā),隨著河流的源頭朝上走,一定能夠找到毒物。” “這皇城里不就是源頭嗎?” “你睡著的時候,我在云駕上查看了一圈,這里并不是源頭,有一小溪流流進這河,我上次制的藥丸也正好堵截了毒水。索性皇城里的河水無事了?!?/br> 木槿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那我們現(xiàn)在就走。” “你不多休息了?” “我休息的這段時間,怕是又會有人因為這水而死。”木槿想了想:“我們快些走吧,正好,我也不想?yún)⑴c樓底的那鬧劇?!?/br> 九思笑道:“我家徒兒長大了,知道為了凡界著想了,為師十分欣慰?!?/br> 第一百二十四章 很是無奈 木槿和九思出發(fā)的時候,王啟貴卻突然出現(xiàn)在窗前,不是第一次看見仙法了,所以王啟貴靜了靜心神,但還是滿懷敬意的問道云駕上的木槿:“恩人,你要到哪去?” 木槿還氣著,壓根就不想理他。 “師傅,快走吧。” 王啟貴卻突然道:“恩人最近切勿亂走!最近葉國很亂,連皇上也親自帶兵打仗去了!” 木槿不禁想起了那個叫做葉焮皚的小皇帝,也不知道在她走后,他怎么樣了。提了興趣,便問著:“發(fā)生了什么?上兩個月我們來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 王啟貴一陣唏噓,道:“自恩人們走后,皇上就像是變了一個人,本軟軟弱弱的性格突然變得很是勇敢起來,這次楚國為了和我們國家爭奪一座城池,發(fā)動起了戰(zhàn)爭,把那座城里的老百姓都囚禁了起來。所以皇上一聽,十分氣憤,便親自帶兵去了。” 木槿嘆了口氣,九思卻十分不滿,這丫頭什么時候這么在乎葉焮皚的生死了? “一國之主,為何如此草率的帶兵親征!”九思有些微怒。 木槿在說書人那處好像也聽過一句話,國不可一日無君,這次葉焮皚做的太任性了。 “我們知道了,不過一般的戰(zhàn)役還殃及不到我們?!?/br> 王啟貴點了點頭,覺得剛才自己說的都是些廢話,“當然,恩人一人就已經(jīng)能夠以一敵百,這次又加了個師傅,一定更不用擔心了。” 其實王啟貴心里想的是,他的猜測難道都是錯的?以為這位白衣男子,氣質(zhì)清冽是與木槿私奔的,卻沒想到青年模樣卻已經(jīng)做了木槿的師傅? 既然是木槿的師傅,那木槿到底是要嫁給誰嘛! 王啟貴還在想著,等到他回過神來的時候,木槿已經(jīng)和九思駕云走得很遠了。 木槿不知為何腦海中卻一直想著的是葉焮皚帶兵大戰(zhàn)楚國的事情,是不是向她所想的那樣,是因為自己破壞了葉焮皚的某一根姻緣線,所以天上撰寫命輪的星君要用一件事來代替?不用情,就用戰(zhàn)事? 木槿說給九思聽,九思不動聲色的看了木槿一眼,神色冷淡道:“恐怕是吧?!?/br> 木槿撫著下顎,不禁為葉焮皚擔心起來,如果真的是她想的那樣,天上的星君一定不會寫好點的命輪的。葉焮皚也是因為自己這一世才會過得如此坎坷吧。 “唉。”木槿嘆了口氣。 九思心中突然煩躁起來。 這丫頭真的是女大不中留了?引信看不上,見她對葉焮皚的關(guān)心,看上了那個凡人小皇帝? 氣憤的咳嗽一聲,引起木槿的注意。 木槿瞅著九思,才知道九思似乎是在生氣了。 不過她好像沒有說什么話叫他生氣吧? 木槿發(fā)現(xiàn),只要九思一到凡間就容易生氣,上次化為凌悅模樣的時候,也是,隔三差五就生起悶起來,叫人摸不著頭腦。 她還是離遠一點,上神大人的思想太活躍,說不定他是為了以后有可能會發(fā)生的事情生氣也說不一定。 以她的經(jīng)驗,一會就好了。 不過木槿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好像在九思化為凌悅的時候,她說了不少壞話? “咳咳咳、”木槿也心虛的咳了幾聲。 九思帶著木槿駕云到了昨天晚上發(fā)現(xiàn)的那處小溪流。 木槿蹲下摸了摸流水,她的手上沒有出現(xiàn)黑紫,而當她把水滴滴落在九思的大手上時,九思的手掌黑了。 “沒錯,師傅,這就是之前我們一直調(diào)查的毒水!”木槿抬眼望了眼小河:“沒想到我們以為的全部治理好了,這里卻漏了?!?/br> 九思道:“這處小溪被山土崩塌的時候堵住了去路,所以才沒有將毒水流進葉國的皇城。我們順著這處走過去,必定能尋到源頭,答案自然就會揭曉了。” 木槿點了點頭,上了云駕,慢慢的跟隨著溪流走著。 小溪的上流處是一大河,河外是一片荒涼之地。木槿瞧了瞧,以為這里便是盡頭了。 而九思卻說,“這里并不是盡頭,這條河的旁支交錯甚多,你我還得盡力尋找。本是天上的星官應(yīng)該做的事情,唉?!?/br> 九思小聲的抱怨著,恨鐵不成鋼。 木槿卻道:“師傅有能力便能幫村一點是一點?!?/br> 九思沒有說話。 又帶著木槿向前面尋去,一片江水現(xiàn)在眼前,木槿不禁興奮的大叫起來:“這便是源頭了!” 九思點了點頭,細細查看了一番,這里的確沒有在向前面的河流了。 木槿與九思跳了下來,測了測江水,的確就是那樣,更加確信這便是盡頭。 九思掏出上次練的丹藥,這處還有最后一顆,九思以仙力化開,墜入水中,過了一會,木槿小心的用手捧了一點過來,滴在九思的手上。 九思的手白白凈凈的,木槿摸了摸,還是沒有出現(xiàn)青紫的現(xiàn)象。 “師傅,成了成了!源頭的毒水被我們解了!” 九思淡漠的點了點頭,揉了揉手心,剛才木槿的小手在他寬大的手心里,叫他現(xiàn)在癢癢的。 這片江不知害死了多少人!木槿嘆了口氣,“我一定要抓住那下毒之人!” 九思笑道:“有目的,便一定能夠?qū)崿F(xiàn)?!?/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