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本就因為不能參加比試大會十分生氣,現(xiàn)在是誰也不想理! 離竺也不與木槿過多糾纏,她這次來的目的本就是來找九思的。 九思正在屋內(nèi)閉目,在虛空中給木槿挑選著劍想要哄徒弟開心,離竺進來,九思也不知道。直到離竺坐到了九思身邊,一束束強烈的目光看向自己,才反應(yīng)過來是離竺來了。 離竺第一句話就是告狀:“你的小徒兒好大的脾氣,更不知禮儀,見我拜都不拜?!?/br> “她還是個孩子,師姐又何必和她計較?!?/br> 離竺就知道他會這樣說,九思一直以來都是很護短的,沒想到當了師傅更是護短。罷了不與他計較,離竺說起了正事。 “這次九神山的弟子比試聽說二師兄也要來看?!?/br> 九思聽阿才說過,點了點頭。 “二師兄自從做了天上的尊位后便鮮少踏入九神山,這次怎么突然想起了?” 九思端著書,搖了搖頭。 來就來,與他有什么關(guān)系。 九思本不想帶木槿去比試大會,看木槿一臉幽怨的模樣,便同意帶著她去了。 木槿一臉滿足,笑的天真爛漫,九思寵溺的搖了搖頭:“你這丫頭還真的很容易滿足啊?!?/br> 九神山上已經(jīng)人聲鼎沸,三年不曾這么熱鬧過的山上,這幾個月之間竟然開張了兩次。也叫那些對九神山心馳神往的人擁有了這個機會,包括很久沒出現(xiàn)在木槿眼前的櫻珠。 比試分為三輪,抽號碼牌,兩兩相對,三輪下來,最后選出的勝者便是這次比試拔得頭籌的人。 規(guī)則很簡單,但是打起架來時間要用很多,阿才說,少則一月多則百天才能分出勝負。 木槿見到櫻珠的時候,本毫不在意,但是想起當時與櫻珠吹下的牛,說什么自己是魔界使者,又說什么永不踏入九神山。 全都是放屁! 木槿羞得掩面想走,櫻珠此時卻叫住了她。 “小仙子,你可知道道明院怎么走,九神山太大,我找不到方向?!?/br> 木槿斜著眼,看著一臉客氣對她說話的櫻珠,心想,這個櫻珠又在做什么幺蛾子?怎么突然對自己這么溫柔? 雖不知道到底櫻珠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木槿還是指了指道明院的方向。 櫻珠對木槿莞爾一笑,和善的道了謝,便朝那邊走去了。 她這是玩什么?玩失憶?在木槿心里,櫻珠再見她一定是害怕自己,就算不害怕,也一定是恨得牙癢癢,怎么會如此?木槿在心里泛起了嘀咕,這個時候,九思在一邊喚了。木槿本在他身后走的好好的,在轉(zhuǎn)眼便不見了,真是很怕把這個徒弟弄丟啦! “木槿,怎么又亂跑?” 第六十一章 之楠諷刺 “哦,師傅,我來了。我看見了一只兔子”木槿看著櫻珠漸漸遠去的背影不解的蹙起眉頭,九思順著木槿看的方向,見木槿這般,會心一笑,解釋起來:“你放心,她記不得你了,所以見了她不必害怕她會拆穿你的身份了。你就安心的呆在我身邊?!?/br> 木槿恍然大悟,“是你把她記憶消除的?” 隨即又道:“也對,美姨那里都有叫人失憶的藥水,你精通醫(yī)法,一定也有的?!?/br> 可是她并不是因為怕別人把她的身份拆穿??!這個師傅,真的太會瞎想了。 九思默認是他用了法力封了櫻珠的記憶,帶著木槿朝山上走去。 “天帝也在,能不說話的時候,盡量不要說話?!?/br> 木槿點了點頭,她正好也不想招惹天界的最高階位的人,雖說不怕別人揭穿她的身份,但卻怕死?。?/br> 天帝那么聰明,多于他說話沒什么益處的。 九思帶著木槿走進了道明院,先是在這里舉辦開幕大會,初元萬年寂寞,總是要在這大會上說上幾句的。 木槿和九神山的弟子一起站在臺下的場地上,除了初元的八十一名弟子,還有斯勤的一百三十二位。木槿不禁看了看臺上黑山羊胡子的斯勤,心道:真是不怕累啊!離竺上神自由慣了,沒有收徒。叫木槿驚訝的是,務(wù)佃也坐在了高臺上,而且離九思不遠,二人舉杯交盞,聊得不亦樂乎。 原來,務(wù)佃也是九神山身處高位的上神??!木槿不禁咽了咽口水,他還以為務(wù)佃就是一個打雜的仙人,看這樣子,恐怕也是九思的某一名師兄了? 天帝與初元坐在最前面的位置,俯視著以初元座下為首的隊伍。 別家都是熱熱鬧鬧,而我家則是冷冷清清,木槿左看右看,皺紋身邊一個人也沒有,她都要懷疑,師傅說此生只收她一人為徒是好是壞了。 天帝法力雄厚,說起話來剛勁十足,都是關(guān)于些九神山的傳說,木槿本起不了興趣,但也抱著在凡間聽書的心態(tài)去聽著。 這才了解,元始天尊當年創(chuàng)建清派,徒弟越收越多,便將九神山賜給徒弟們居住,徒弟們大多收徒,住不下,便開拓了山脈,所以現(xiàn)在九神山的規(guī)模才如此盛大。 木槿不禁感嘆起來,到底是元始天尊,凡人蓋房子最多開了幾畝田地,這倒好,直接一片山脈都占了。 天帝說完,木槿都犯了困意,昨天晚上,九思遞給她幾本書,她看著打著盹,一晚上都沒有睡好,聽天帝說話是在無聊,想要去哪樹上歇會,話茬子卻又被初元接上去。 初元大多說了一個時辰,木槿打著哈欠看了看其他的弟子,發(fā)現(xiàn)無一不是一臉虔誠的聽著的,就連站在末尾的小引規(guī)也是。引規(guī)覺得有人在看他,發(fā)現(xiàn)是木槿,便狠狠的瞅了她一眼。 木槿做了個鬼臉,不得不繼續(xù)站下去。 天上的神仙太無聊,打發(fā)時間的方式太特別 “最后,希望大家在這次的比試中一直秉著,點到為止,切記,不可傷害同門。” 終于說完了,木槿伸了伸懶腰,卻發(fā)現(xiàn)其他人依舊沒動,害的她悻悻的把手放下。 這些人搞什么鬼?不累的嗎? 之楠在人群中早就盯上了木槿,看著木槿歪站著,又做許多的小動作,真是替九尊上感到不值。這個丫頭有什么好?! 這時候阿才拿著一個木箱子,木箱子上面鉆了一能夠容得下手的洞。 弟子們一個個從里面抽出一塊木板,木槿明白了,這便是抽對手了,可惜她今年不能參加。 阿才將木箱子遞到木槿的周圍給別人抽取的時候,木槿撅著嘴巴,一臉羨慕的看著別人手中的號碼牌。 人家都抽完了,就剩了兩個人。櫻珠和木槿。 木槿這才發(fā)現(xiàn),櫻珠竟然也站在斯勤的隊伍里,什么時候她也拜了斯勤為師? 抽到號碼牌的弟子們很快便低聲討論起來,櫻珠則款款朝木槿走來,一臉無奈的問道:“你也是剛拜師的嗎?” 木槿木訥的點了點頭,櫻珠擺了擺手:“你一個人站在一邊,是拜了九神山的哪位上神?” “九思上神?!?/br> 櫻珠眼里閃過一絲妒恨,隨即消失,擺起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稀松平常的說道:“原來你就是九師叔的大弟子木槿?!?/br> 木槿應(yīng)了一聲,之楠此時也走了過來,見木槿沒有號碼牌,便一臉諷刺的說道:“我還以為你有多厲害,竟連參賽的資格也沒有?!?/br> 這番話,叫櫻珠聽了也很不高興,竟幫起木槿說起話來:“二師姐,我們剛進師門,確實是還沒資格與你們比試,但是三年之后,我們便一定與你好好切磋切磋!” 之楠斜眼望著櫻珠,想著她是誰?可是自家?guī)煾凳盏耐降芴?,今日來的一百多名都還不是全部,自然是想不起來櫻珠是誰的,但也不妨礙她耍公主的性子:“你是什么東西!我與木槿說話,你差的上嘴嗎?” 櫻珠知道之楠的身份,她不僅是斯勤十分寵愛的弟子,更是坐在臺上那位最尊貴人的侄女,一時之間,心里怪著自己在她面前說錯了話!便默不作聲的立在一邊。 之楠狠狠地白了櫻珠一眼,不屑一顧的撞了下她氣鼓鼓離去!好好的心情都被這個新徒弟弄壞了! 木槿看之楠低下頭沉思的模樣,勸慰道:“你不要與她計較,她就是個古怪脾氣!” 之楠難得擠出一個笑容,她哪里是與她計較,她是在擔心自己回了師門,該怎么面對之楠的刁難!這個之楠一向驕縱慣了,一定會收拾她的! 木槿見人家都回去住所休息,等明天的比賽去了,自己則是一聲不吭的坐在九思身后。 九思自然知道木槿在耍小脾氣,可九神山有九神山的規(guī)矩,又為了木槿的安全著想,三年后的比試他都不打算叫木槿參加,這小丫頭只要在自己身邊好好呆著就好了,不需要她為九華峰爭光。 第六十二章 被逼收之楠為徒 第二日九思問木槿還去不去看了,木槿將書卡在臉上,“不去了不去了,看著心煩!” 接下來的日子,都是如此。 木槿雖然不想打聽是誰贏了是誰輸了,但是今天是決定第一的位置,無聊透頂?shù)乃致牥⒉胚@些天的講述,心早就癢癢的了,一聽當時帶著她的大師兄凌悅也進入了決賽,便跟著九思的云駕一并去了。 九思去的遲,等二人到的時候,臺上只剩下了之楠與凌悅。 這不僅是二人之間的較量,更是初元門下與斯琴門下的較量! 木槿趴在云駕上,看著二人打斗,二人銀劍交錯,不分伯仲,木槿不禁模仿起使劍的樣子來,九思則是觀察著二人的動作,心里以有了答案,九神山不允許收女弟子,之楠是因為天帝的面子才勉強敗在了斯勤座下,所以鮮少有女子對手,今日參賽,與九神山的得意弟子凌悅比試,之楠的劍法,速度,力氣與反應(yīng)皆是贏不過凌悅,不過她能在眾多男弟子中殺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算是厲害了。 這場比試,凌悅贏定了。 木槿也是這樣以為的,臺上的凌悅之前讓了之楠三招后,便緊緊逼近之楠,之楠后面只能防守,沒機會進攻,可還是堅持著,二人僵持不已,所有看客都心里明白,凌悅一直在讓著她,可不能再拖下去,只見凌悅躍起,劍朝之楠刺去,本板上釘釘?shù)氖虑?,凌悅卻突然翻轉(zhuǎn)從半空中掉了下來。 之楠此時奮起,劍指著凌悅,凌悅嘴角流血,她贏了。 木槿啞然,看向九思問道:“師傅,怎么回事?” 仙力尚淺的木槿自然看不出,可九思看的一清二楚,在凌悅躍起一擊的時候,一道看不見的光束擊中了凌悅背上,這才導(dǎo)致凌悅突然掉了下來。 而那道光束,是從現(xiàn)在正站在那里一臉驚訝的初元手上發(fā)出來的。 九思不禁蹙眉想,師兄一向很在乎比試的高低,這次怎么這般?就連戾氣也下的中了,凌悅一定受了內(nèi)傷,或許是看在天帝在的緣故才會如此嗎? 斯勤此時高興起來,更是到了之楠面前高舉起她的雙臂,之楠也愣了,她以為自己必輸無疑,難不成是凌悅在讓著自己? 而凌悅則是死死盯著初元的方向,眼中滿是不可相信。 他是知道的,是他心中最尊貴的師傅傷了他。 九思帶著木槿落在高臺上,天帝則是帶頭鼓起掌來:“之楠不愧為我天界未來女將,今日拔得頭籌,是斯勤的功勞??!” 斯勤趕緊作揖道:“陛下謬贊,還是之楠的資質(zhì)好!” 所有人都沒有顧著還躺在臺上的凌悅,木槿不禁同情起他來,為了給師傅爭光,凌悅每日都比別人早起一個時辰練功,可現(xiàn)在緊緊輸了一場比賽,師傅就這樣橫眉冷對的樣子。 木槿不禁看了一眼九思,不知道以后要是給他丟人他會如何處置自己呢? 天帝十分高興,嘉獎了之楠許多靈氣寶物,這時候,初元跳出來說道:“陛下,除了賞賜這些給之楠,我覺得還應(yīng)該賞賜些特別的?!?/br> “哦?”天帝不解的問:“師兄有什么更好的主意嗎?” 初元走到九思身邊,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道:“斯勤師弟的確是很有教導(dǎo)能力,可座下弟子眾多,難免會分心,今日之楠拔得頭籌,我變?yōu)榱怂鲞@個主,將之楠收在九思門下,你們說如何?。俊?/br> 坐在一旁的離竺早就看出來初元在暗中使壞,但是不明白他這個大師兄在打算什么,此話一出,她才明白,這是想叫九思收了之楠!難怪在一開始就把天帝請來了。 原來是這樣,離竺不禁喝了口酒搖了搖頭,看著站在哪里的九思心道:“九思啊九思,我看你這次怎么辦?” “九思座下就一個弟子,一定有時間把之楠帶的更好,斯勤師弟,你同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