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jié)
舒箐聽到厲無憂的聲音,越發(fā)惱怒,干脆一言不發(fā)的甩出暗器攻擊厲無憂,但厲無憂身手實(shí)在太快了,舒箐的暗器還沒有碰到厲無憂,厲無憂已經(jīng)帶著黑衣人瞬間躍出窗戶,消失在了她的房間。 舒箐看著外面漆黑的月色,越發(fā)懊惱,她感覺自己方才像是魔怔了一般,在要?dú)⒑谝氯说哪且凰查g想到黑衣人是厲無憂的人而猶豫起來,明明厲無憂和黑衣人是來要她命的,她卻想起來厲無憂在伢行外面那天,不顧自己被百姓們懼怕和異樣的眼光,特地給她送地契的一幕。 舒箐知道自己太傻,別人對自己的一點(diǎn)好,她就會牢牢記在心中,甚至還下意識的不愿用惡意揣測對方,就像上一次那般,秦婉兒和舒安氏等人,只要對她稍稍釋放出善意,她就傻傻的相信了她們,最后落得悲慘的下場。 舒箐想到自己上一世的慘狀,臉色一凜,說服自己不能再心軟,她若是還像上一世那般傻,最后的下場也會和上一世那般。 下一次黑衣人再來,她不會再手下留情,最好能一次要了黑衣人的命。。 被厲無憂帶著離開的黑衣人不知道自己的命已經(jīng)被舒箐給惦記上了。 他此刻被厲無憂提著后領(lǐng)在京城無數(shù)屋頂上飛躍,臉色的表情有些奔潰。 第一百六十一章 :出事了 他家主子每一次在他去刺殺舒箐時,都在暗處阻止他殺掉舒箐。 可是這樣,直接撤銷追殺令不就可以了嗎?還是主子和舒箐在故意拿他當(dāng)消遣? 黑衣人很想問主子緣由。。 但他顯然沒有機(jī)會問。一盞茶的時間不到,當(dāng)他被厲無憂帶回天樞閣七樓后,直接打暈扔回其中一間房間,然后厲無憂消失不見。連一句話都沒有留下。 將黑衣人送回之后,宮無殤回到太子府。他看向床頭懸掛著的追月圖,眼里閃過一絲柔意。 但又想到舒箐是因?yàn)樗麉枱o憂這個身份所以才會對他下屬手下留情。眼神又瞬間一黯。 一直安分著的內(nèi)息,有種要失控的感覺。 宮無殤立刻去了將軍府的書房的暗室。 將自己用鐵鏈鎖住。不過這一次,奇異的是并沒有完全失控,只是有小股破開了皮rou沖出來。宮無殤等了一炷香時間,內(nèi)息已經(jīng)安分下來。 他猜想應(yīng)該是舒箐畫作,每次靠近舒箐作的畫,就能感覺內(nèi)息安分下來,身體通暢。 宮無殤沐浴完。重新回到太子府,再次看了眼床頭的畫作就睡了。 鶯歌燕舞之中,宮無殤猛的睜開眼。卻發(fā)現(xiàn)自己正坐在宴會之上??粗車臄[設(shè),是皇后的壽宴。宮無殤微微一側(cè)頭,看到的是穿著太子妃正服、梳著太子妃發(fā)髻的舒箐。 舒箐似乎感覺到他的目光,抬起絕美的小臉,看向他的澄澈雙眸里,是滿滿的愛慕之意,清泉般靈動的聲音小聲又帶著害羞之意喊了一句: “太……夫君~” 喊完舒箐似乎感到害羞,微微垂眸,在燭光的照映下,細(xì)膩的眼底映著一片陰影,他卻能清晰的看到舒箐彎長的睫毛輕顫。 那一瞬間,他感到自己的心不受控制的狂跳,讓他有種想要伸手?jǐn)堖M(jìn)懷里的沖動。 這樣的舒箐讓他回想到起幾個月前,梳著克夫發(fā)髻,臉上涂抹了亂七八糟脂粉的舒箐,那時候舒箐也是這樣,眼神充滿迷戀的看著自己,他目光若是掃過舒箐,她都會害羞的低下頭,復(fù)又目光灼灼的看著自己。 “你……”宮無殤想問她為何會穿著太子妃正服,為何會坐在自己身邊,只有成了親的皇子或者太子妃,才能同席,否則就算是大臣,男女眷都要分開坐。 可是他才剛開口,就發(fā)現(xiàn)自己不受控制的別開臉,發(fā)不出聲音。 他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身旁的舒箐變得失落的情緒。 他很想轉(zhuǎn)頭看一眼舒箐,但卻只能目光淡漠的看著宴會中某個大家閨秀的琴藝,比起好友琴畫來差的遠(yuǎn)了。 “夫君,臣妾待會兒也要上去獻(xiàn)舞?!?/br> 宮無殤正在想辦法弄清現(xiàn)在的情況時,卻感覺舒箐小心翼翼的靠近了自己,她身上傳來淡淡幽香,很好聞,卻不屬于任何一種胭脂水粉的香味。 他知道這是舒箐本身的味道,每次她稍微靠近他一點(diǎn),那幽香就會讓他身體變得燥/熱,不受控制,再加上舒箐充滿纏/綿的那聲“夫君”,差點(diǎn)讓人失去理智,所以他下意識的微微移動身體避開了些。 宮無殤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用“每次”這個詞,因?yàn)樗浀盟辉隈R車上和舒箐共處過一次,那一次,他就記住了舒箐身上的味道。 但宮無殤現(xiàn)在沒有在思索下去,因?yàn)樗吹绞骟澉鋈幌聛淼哪樕?/br> 他很想說,他不是嫌棄她靠近,只是他不喜歡身體被她輕易影響而已。 可舒箐已經(jīng)退開了,低著頭有些無措的扭捏了兩下案桌下的衣裳下擺。 宮無殤從來不喜歡浪費(fèi)口舌對什么人解釋,可他現(xiàn)在卻想對舒箐解釋,可他最后卻只是抿了抿薄唇,端起酒喝了一口。 接著場景一變倏地一變,全場都響起了吸氣聲,他看向場中間,一個身穿紅色紗裙,身子曼妙、臉上帶著面紗女子正在轉(zhuǎn)圈,紅紗飛揚(yáng)旋轉(zhuǎn),三千黑長發(fā)絲微微飄起,不盈一握的纖腰在紅紗下若隱若現(xiàn)。 他感覺到自己胸中怒火升騰,轉(zhuǎn)頭看向旁邊,果然不見人影,因?yàn)樗藭r正在宴會中間,舞著輕易能撥動人心驚鴻之舞。 舞名驚鴻,曲張有度,或剛或柔,眾人隨著她的舞心忽高忽低,忽緊忽張,一舉一動都被她所驚動。 他知道舒箐的出眾,但卻因此而更生氣。 舒箐怎能在他未允許的情況下而做那身打扮,那又怎能在別人面前舞的如此驚艷,他本該只屬于他的。 他越想心中的怒意就越盛,開始不受控制的喝著酒。 偏生旁邊的人還在竊竊私語的議論場下的到底是哪家千金,更是用yin/穢的目光看著舒箐。 他心中早已把那些人的脖子給擰斷了,可卻只能看著舒箐舞的越來越驚艷。 所有人都不知道場下舞著驚鴻舞的是誰,只有他一眼認(rèn)出來。 他看知道場下的舒箐,每次目光都看向了他這邊。 宮無殤感覺到自己身體越來越熱,他立刻意識到自己中招了,酒被下了藥。 藥使他神志越發(fā)不清醒,看到那些人帶著驚艷和躍躍欲試的目光看著舒箐,他有種要好好教訓(xùn)那些人的沖動,這股沖動導(dǎo)致他內(nèi)息也開始不穩(wěn)起來。 這種時候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坐在這,否則身份之事就會被揭露。 宮無殤深深的看了一眼場下翩翩起舞似乎下一刻就要乘風(fēng)離去的舒箐,起身離開了。 他能感覺到自己離開時,舒箐的沮喪。 不過他不能再待,剛出來,立刻去換了衣裳帶上了面具,任由內(nèi)息慢慢肆虐起來,直到身體疲乏,沒有內(nèi)息,身體的藥力越發(fā)明顯。 他趁著還有些理智要出宮,卻在假山旁看到了捂著額頭依舊穿著紅色衣裳的舒箐。 那一刻,他異常憤怒,立刻上前拉住舒箐的手,想開口讓她把衣裳立刻換掉。 但碰到舒箐的那一刻,聞到了舒箐身上本就能輕易蠱惑他的幽香,僅存的理智瞬間瓦解,他失控了,拉著舒箐進(jìn)了假山,不顧舒箐的掙扎強(qiáng)要了她。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您沒事吧?” 某種饜/足感讓一向警醒的宮無殤也變的有些遲鈍,迷離的張開眼睛,看清自己在房間后,深邃的眼眸立刻清明而銳利。 猛的起身,感覺到身下某處濕膩,宮無殤的臉變得黑如鍋底。 他竟因?yàn)槭骟涠?/br> “太子殿下?” 門外再次響起試探的敲門聲。 宮無殤聲音冷沉的開口道:“何事?” 外面的人好似松了口氣,恭敬的稟報道: “太子殿下,四皇子來訪,說是找你商量狩獵場行宮安排之事?!?/br> “嗯,孤要沐浴更衣?!?/br> 宮無殤回想到自己夢中發(fā)生的一切,舒箐充滿愛慕的眼神,舒箐為他一舉一動牽動心神的模樣,舒箐后背蝴蝶骨處神秘而艷紅的印記,如此的清晰,他竟覺得有些遺憾這只是夢。 宮無殤轉(zhuǎn)頭就看到床頭里側(cè)掛著的追月圖,心情再次平靜下來,只不過舒箐穿著太子妃正服叫他“夫君”的一幕已經(jīng)深深的刻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相對于宮無殤一/夜繽紛的夢境,舒箐卻一/夜無夢,睡得很香。 一早起來,她就按照段靈音的身段在做衣裳。 明日就是初一,也就是她正式接手妙衣坊的日子,秋娘昨日一整天都在外面跑,這也是昨晚雪兒告訴她的,對于她衣裳的銷路,現(xiàn)在她是不擔(dān)心的,這次會讓秋娘著手辦這件事,其實(shí)最重要的是給秋娘樹立信心。 很多人第一次數(shù)百之后就會一直萎靡不振,秋娘前后遭受丈夫和兒子的背叛,這些遭遇已經(jīng)讓她失去了大部分的信心,就算秋娘這次憑著一股干勁,若是失敗,則很有可能會讓她就此被徹底打擊而變成萎靡不振。 從秋娘的話語中,舒箐就聽出來她一直對自己經(jīng)商這方面很有信心,也是她最后的退路,若是連經(jīng)商這塊都失敗了,是對秋娘致命的打擊。 雖然不知道秋娘在外面跑是在做什么,但是看起來應(yīng)該進(jìn)展的挺順利,舒箐也微微放下心,她的繡藝雖然最近用的遠(yuǎn)遠(yuǎn)不如作畫的時間,但是卻一點(diǎn)都不覺得生疏。 兩件衣裳上的刺繡,她最多兩個時辰就能完成。 不過這一次,她并沒有像以往那樣的習(xí)慣去刺繡,因?yàn)閺淖蛉諢捤幒桶胍沟氖褂梦逶Ω洞炭?,她突然靈光一閃,想試試調(diào)用五元之力來刺繡會有什么樣的感覺。 刺繡是一門精細(xì)活,舒箐這次很快就調(diào)出了五元之力,然后開始刺繡,結(jié)果因?yàn)槲逶μ^霸道,舒箐剛把起第一針,針線就把衣衫的蠶絲線給割斷了…… 五元之力用在手上可以提升武力,但是壞處就是一不小心控制不好就會有大破壞。 然后舒箐卻臉上一喜,雖然刺繡壞了,但是她心里卻一陣興奮,她想著幸虧她使用五元之力來刺繡,這才了解自己對五元之力的控制非常弱,幸好沒有再針灸時使用五元之力,否則一不小心,木偶都能被她扎個對穿。 而且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找到如何精準(zhǔn)控制五元之力的方法,那就是刺繡。 舒箐重新起針,因?yàn)榇汤C需要的力非常小,只能輸出一點(diǎn)點(diǎn)的五元之力,而且還必須精準(zhǔn)控制好量,每次都輸入差不多,就像是絲線般大小的五元之力緩緩輸入,不急不緩,始終是這樣的大小。 也許舒箐真的是那種天賦卓越領(lǐng)悟力奇強(qiáng)之人,而且她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優(yōu)點(diǎn)就是耐性十足,所以一上午雖然報廢了一件衣裳,但是她卻已經(jīng)有把握能控制好自己的五元之力,至少不會再弄壞衣裳。 而且她發(fā)現(xiàn)一件非常奇特的事,她使用五元之力來刺繡,繡出來的繡紋竟然隱隱帶著流光和淡淡的白色霧氣,是真正的白色霧氣,不是那種視覺造成的霧氣,最重要的是接觸到這種白色霧氣,竟然覺得渾身都非常舒服。 舒箐委實(shí)非常激動,剛被小葵催著吃完午膳,就一頭栽進(jìn)去,用了一下午的時間來刺繡,終于完成一件衣裳,這件衣裳的繡工若是讓外人看到,一定會驚嘆不止,但是對舒箐來說,繡藝沒有以往的好,不過最重要的是這件衣裳上的繡紋也好,花瓣也好,竟然是不是閃過流光,而且正在往外冒出絲絲的白色霧氣,看起來就像一件仙衣。 叩叩叩。 舒箐正在感受繡紋上散發(fā)出來的白霧,房門響起,雪兒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大小姐,是時候用晚膳了?!?/br> 舒箐用帶著隱隱激動的語氣道:“雪兒,你進(jìn)來一下。” 雪兒有些莫名的進(jìn)門,她可是聽出來了,自家大小姐的聲音竟然帶著激動,要知道自家大小姐的情緒是很少外露的,除非是非常值得激動的大好事。 她進(jìn)門時,看到的就是舒箐拿著一件看起來繡工非常精湛的衣裳,看著有些莫名的親近之感,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竟感覺到離衣裳越近,就感覺精神越好,就像是被什么洗滌過一般,可看這件衣裳明明和以往差不多啊。 “雪兒,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這件衣裳有什么不同?” 雪兒搖搖頭又點(diǎn)點(diǎn)頭,好像不知道該怎么說的樣子,她苦惱的如實(shí)把自己的感覺說出來道: “大小姐,奴婢一看到這件衣裳就覺得有些親近,而且感覺衣裳很神奇,能讓奴婢精神變好,本來奴婢剛才有些疲乏了,可是當(dāng)奴婢進(jìn)來靠近這件衣裳時,就感覺疲乏都消失了,這是不是奴婢的錯覺?” “除了這些沒有其他的了嗎?” 白霧和流光呢?難道雪兒看不到? “啊,對了,奴婢覺得大小姐這件衣裳比以前的更加好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