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jié)
第一百四十七章 :好欺負的人 舒箐卻一眼就看到厲無憂全身都散發(fā)出一種如同刀刃的白色的類似李青打拳時出現(xiàn)的氣息。 沒當?shù)度邪愕臍庀⑸⒌剿闹軙r,就會被它擊碎,就連青石地面都被那氣息給砍出劃痕。 舒箐立刻就想起關(guān)于厲無憂的傳言。說他發(fā)瘋突然在街上用刀殺死眾多百姓之事,她看了眼侍衛(wèi)的后背,有一道深刻的還在流血的像刀砍出來的傷口。 而輪椅上的厲無憂兩只修長的雙手此刻卻緊緊握著特殊材質(zhì)做成的輪椅扶手,像是在極力忍耐些什么。 突然。那毫無軌跡隨發(fā)的刀刃氣息射向了舒箐,舒箐帶著小葵連忙躲開。但是那刀刃越來越密集,四周包括伢行門面都被砍的支離破碎。舒箐也躲得有些吃力了。 厲無憂那雙猶如墨黑的雙眸看向舒箐,像是從喉嚨里擠出一句: “快走!” 舒箐心猛的一震。那聲音為何這么熟悉,她竟覺得像極了宮無殤的聲音…… 這怎么可能…… 小葵見舒箐竟然發(fā)呆,連忙拉著她道:“小姐,快走吧?!?/br> 舒箐回神,剛想說什么,袖中沖出一團白色,一下就躥到厲無憂懷中。跳到他手上,毫不猶豫的咬了一口。 “雪球,不可以!” 舒箐是知道雪球的牙齒有多鋒利的。一口下去覺得會把厲無憂一塊rou咬掉??勺屗痼@的是,就在雪球咬到厲無憂的那一刻。厲無憂那無法控制的無形刀刃竟立刻就弱了下去,最后變得無影無蹤。 驚訝的不止是舒箐,全身無力的厲無憂也異常震驚的看著手上的那團雪白的小獸,那團小獸早就松開嘴,坐起來,兩只小前爪撓著嘴,還伸出沾血的小舌頭。 他剛想說什么,腦海中竟然出現(xiàn)一個稚嫩的童音:【呸呸呸,好難喝的血,果然是無敵討厭的惡劣大魔王,還是回香香的主人身邊好了?!?/br> 然后就見一眨眼就沖向了舒箐的懷中,還賣萌似的把嘴上的血往舒箐衣服上蹭…… 舒箐卻沒空理會雪球,她趕緊走到厲無憂的面前,抓起他修長有力的手,看到上面只有四個血洞,沒有真的被咬掉一塊rou,狠狠舒了口氣。 不過她隨之看到厲無憂手上細小如頭發(fā)絲一般細長的傷痕,正在往外滲血,她立刻就聯(lián)想到剛才他身上發(fā)出的那些風(fēng)刃,好像是從里而外割開皮膚發(fā)出來的一般。 舒箐下意識的想要診脈,卻感覺有道灼熱的視線正一錯不錯的看著她的手,一抬頭,就見厲無憂正看著她握著的手,然后徐徐抬頭,機械的聲音帶著一絲疲憊問道: “你關(guān)心我?” 舒箐立刻松手,有些尷尬的解釋道: “別誤會,我只是遺憾雪球沒一口把你的rou咬掉,畢竟你可是想要我命的人,不過最近都沒見到那個小刺客前來陪我練手,還真有些無聊?!?/br> “過兩天派他去找你?!?/br> 舒箐看到厲無憂露出的深邃雙眸竟像是染上了一絲笑意,她覺得臉有些熱,低頭才發(fā)現(xiàn)自己另一只手上還拿著侍衛(wèi)塞到她手上的地契,挑挑眉質(zhì)問道: “厲將軍,你給我地契是什么意思?” “你那寵物救我的報酬,皇中街的七進七出府邸。” 厲無憂剛說完,腦中又響起那個稚嫩的聲音:【呸,你才是寵物,你全家都是寵物,我可是上古最強兇獸雙靈煞!】 厲無憂目光有些怪異的看向舒箐懷中的白團,就見這只白團正嘶牙咧嘴的瞪著他,好像天生就對他有敵意。 【看什么看,你現(xiàn)在可不是以前的大魔王了,別看我就撓死你?!?/br> 【你要怎么撓死我?】 厲無憂突然福至心靈,在腦海中想了這句話,然后…… 【啊啊啊,主人救救我,大魔王又偷聽我心里話好,他太壞了,主人快把他拋棄了?!?/br> 隨著稚嫩的聲音響起,就見白靈獸拼命往舒箐懷里鉆,厲無憂看著無意識吃舒箐豆腐的小白團,竟覺得有些刺眼,下意識的就在腦海中出現(xiàn)一句話:【離開她懷里?!?/br> 然后真的白靈獸身子一僵,滿腹委屈的慢慢挪到舒箐的袖中,心中卻想著【混蛋,等你看不到的時候,我一定要向主人告你的狀?!?/br> 然而這句話也被厲無憂聽到了,他眼底染上笑意,雖然很驚奇他竟然能知道舒箐那只白白獸心里所想,還能和它溝通,不過他卻不覺得奇怪,因為他曾經(jīng)聽說過域國多很多靈獸,都是能和人溝通的。 他沒想到舒箐的運氣這么好,才花兩千萬就能得到一只傳說中的靈獸。 只是域國出現(xiàn)靈獸的原因是為什么…… 厲無憂突然考慮著這些,沒發(fā)現(xiàn)舒箐奇怪的看著他和雪球,為什么有一種厲無憂和雪球在眉目傳情的感覺。 舒箐以為厲無憂看上雪球了,斟酌著開口道: “厲將軍,君子不奪人所好,這雪球是我的寵物,若是你想用地契換雪球,那恕我不會答應(yīng)?!?/br> 說著把地契遞到厲無憂面前。 【主人,干得漂亮!】 腦海中稚嫩可愛的聲音讓厲無憂回神,他似笑非笑的看著舒箐:“東西一旦售出,概不退還,蕭二,走?!?/br> 不知何時已經(jīng)默默站在輪椅后面嘴角還有血跡的蕭二馬上就推著厲無憂的輪椅離開。 留下舒箐拿著地契一臉莫名其妙,厲無憂看樣子是來送地契的,可不是什么雪球咬他的謝禮,但厲無憂為什么會突然給她送地契,明明他還說會繼續(xù)派刺客來殺她,當她是消遣嗎???! 不過不管為什么,雪球雖然是誤打誤撞,但她知道這應(yīng)該是雪球救了他一命吧,舒箐知道七進七出的府邸,大概要五千兩銀子,她從袖中拿出五張一千兩的銀票,吩咐小葵道: “把這五千兩追上去給厲將軍,就說是地契的錢?!?/br> 小葵領(lǐng)著錢就小步追過去,和侍衛(wèi)說了兩句什么,把錢收了,厲無憂至始至終都沒有再回頭。 地契有了,舒箐暫時不去想?yún)枱o憂送她地契的原因,帶著小葵去客棧接人一起去新的府邸。 正好再半路遇到想來伢行找她的小廝,到了酒樓卻發(fā)現(xiàn)雪兒她們都已經(jīng)在門口等了,不過臉色似乎有些不對勁,舒箐以為是趕路累了,就直接帶大家去府邸了。 雪兒她們并不知道伢行發(fā)生的事,在舒箐的帶領(lǐng)下前往新府邸時,臉上重新洋溢起開心的模樣,當然如果沒有身邊指指點點的百姓就更好了。 皇中街時最靠近皇宮的街道,街道兩邊住著的基本是權(quán)勢不小的大臣,分東西兩邊,丞相府在西邊,而舒箐手中的地契顯示的東邊的皇中街。 來到皇中街就能看到一排排非常氣派宏偉的各官員的府邸,而舒箐的府邸竟然就在將軍府斜對面…… 厲無憂給她地契的原因是為了以后刺殺方便? 舒箐甩甩頭把這荒謬的理由甩出去,帶著眾人打開同樣氣派不已的府邸大門,帶著眾人走進去。 “哇,好漂亮啊,這些花都不便宜吧!” “真美,這假山真是好看,還有小草長出來,池中還有小魚兒呢?!?/br> “小姐,這么好看的房子應(yīng)該很貴吧?” 下人們一進來就被房子的氣派和精致的景物給驚嘆了。 一般沒人住的房子都會落灰,呈現(xiàn)灰敗模樣,可這個府邸竟然就像新的一般,連地上都很干凈,沒有一絲灰塵,更別說那些精心打理的花花草草和假山。 舒箐帶著眾人參觀過一遍府邸之后也發(fā)覺自己被騙了,這哪是什么七進七出的府邸,都快和半個丞相府一樣大了,大小院子有三十來座,而且都打理的很好,就連基本的桌椅柜子被子是新的,完全可以直接入住。 舒箐估算了一下,這么好的府邸,沒有五萬兩是買不下來的,她都不知道厲無憂有什么打算。 可天色已經(jīng)不早,若是不住的話,今夜只能住在客棧了。 舒箐想了想,讓眾人收拾一下直接離開,無功不受祿,她不能隨便占人便宜。 可下人們聽到還要去住客棧,都露出不太對的臉色,好像不情愿一般,就連雪兒也有些尷尬 舒箐一看就知道不對勁,直接問道: “雪兒,發(fā)生了什么事?” 雪兒咬咬唇,盡量委婉的說道: “我和小竹去問了幾個酒樓,都說房間客滿,只能住后院的通鋪……” “什么通鋪,那明明就是關(guān)畜生的棚子?!?/br> “而且還要一晚上要好幾百兩的銀子,他們明擺著就是在搶錢?!?/br> 幾個下人憤憤不平道。 舒箐臉色一冷,原來這就是為什么她去接他們時,他們都在酒樓外面,而且面色還有些不對的原因。 “所有酒樓都這樣嗎?” 雪兒搖搖頭:“問過的幾家酒樓都這樣?!?/br> 舒箐沒想到舒意東竟然做的這么過分,她看了眼臉色發(fā)白還在強撐的王嬤嬤,干脆吩咐道: “那我們就在這里住下吧,雪兒,你去安排一下?!本彤斔穮枱o憂一個人情,不過這府邸的錢,她是一定要還的。 下人們紛紛松了口氣,攙扶著王嬤嬤,在雪兒的帶領(lǐng)下離開,而舒箐就在主院住下了,讓小葵不用伺候,先去把自己的東西放好。 一個時辰后,下人們差不多都安排好,粗使嬤嬤連晚膳都準備好,聽粗使嬤嬤說廚房里有新鮮的蔬菜和rou類,鍋碗瓢盆都一應(yīng)俱全。 若不是手中的地契寫的明明白白,她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走到別人府邸來了。 舒箐想不通厲無憂的目的,干脆等下一次見到他再問好了。 晚上照舊專研最后那部分醫(yī)書,不是舒箐自負,她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努力,不說任何疑難雜癥都能治,但至少百分之九十五以上,她定能治好,就連王嬤嬤腦中的長出來的東西,她也知道了李乾峰為何說要那么多名貴藥材的原因,因為那東西非常棘手,不但會肆無忌憚的一直長大,而且很容易擴散到全身,除非用那些藥草控制,然后再開顱把那東西取出來。 沒錯,若不是舒箐看了李乾峰給的醫(yī)書,她完全不敢相信腦袋都割開了竟然還能活。 差不多快到子時,舒箐就入睡了,這段時間,白靈獸倒是意外的粘人,一直站在舒箐肩膀,是不是用頭蹭蹭舒箐的臉側(cè)(占便宜)。 當然舒箐若是知道白靈獸心里的想法,定然會哭笑不得。 離開丞相府第一晚,舒箐也好,其它人也好,都睡得格外的香甜,不過,太子府的主人就難以入眠了。 太子坐在房中,手里拿著茶杯摩挲,他的床上掛的依舊是舒箐的那副追月圖,可他的思緒卻已經(jīng)飄遠了。 他今日會用厲無憂的身份出現(xiàn)在舒箐面前,其實是因為他觀察到,舒箐對著他厲無憂的身份時,排斥不會那么明顯,甚至還比平常鮮活一些,但是對著她時,卻沒有一次有好臉色,而且還帶著強烈的排斥。 他不由又響起當時他掐著舒箐的脖子要退婚時的場面,就是那一次,舒箐徹底變了,對她再也沒有迷戀,就像對他徹底絕望一般。 但宮無殤想不通的是,明明舒箐知道厲無憂是派刺客追殺她的人,為何她對著厲無憂時比對著他太子身份時態(tài)度要好的多,明明身為太子的他才是她未婚夫不是嗎。 宮無殤絕對不承認他是在吃自己的醋。 他是因為發(fā)現(xiàn)舒箐手里的那只可以控制他身體里的毒的白白獸才在意的。 翌日,清晨。 舒箐剛吃完早膳不久,門外守門的小廝就來稟報說有人求見。 舒箐不解,不會真的是她認錯府邸了吧?可那也應(yīng)該昨晚就找上門來啊,舒箐示意下人把人帶到大廳,雪球一早就不知跑去哪里了。 舒箐來到大廳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來人是舒易夢的貼身丫鬟青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