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雖然安安現(xiàn)在磨牙齒喜歡在我身上咬來咬去,可是她是小孩子,留下的痕跡也不是這樣,我不由地打了一個寒顫。 那不是一個噩夢,很有可能是真的有人進了我的房間! 只要一想到這里,我渾身的汗毛都倒豎了起來,我在我的家里居然遇到了這樣的事情! 程芝清看我神色不對勁,問我:“肖童,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我六神無主地拉住了程芝清的手,結(jié)結(jié)巴巴地跟她說了我在家里遇到的事情,做的那一個夢。 程芝清臉色都變了,她問我:“你說你完全沒有辦法醒過來,身體也無法動彈是吧?” “嗯,我以為是我想多了,可現(xiàn)在看,我可能沒想多,真的有人進了我的房間!”一想到有人進了我的房間而我還不知道,甚至安安也在這人的眼皮下動來動去,我嚇得哇一聲哭了出來,一直告訴程芝清我要回家。 程芝清立刻打了車,送我回家,同時也跟章昱打了一個電話,說了我遇到的事情,章昱立刻趕回去看安安,怕孩子在家里出什么事情。 我們幾乎是一前一后到家,回家我看到安安在章昱懷里躺著的模樣,我的心里總算是落下了一塊大石頭,然而此時我更是哭著一頭扎進了章昱的懷里,緊緊地抱住了安安。 許阿姨和保鏢不知道我們怎么了,一個個大眼小眼的看著我們兩個人,我沒心情去應(yīng)付他們,章昱開口說:“沒什么事情,就是肖童聽說現(xiàn)在好多孩子會因為沒打疫苗生病,剛給我打電話說忘記帶安安去打天花疫苗了,又說安安這兩天身體不怎么舒服,怕是生病了。” 許阿姨聽了以后松了一口氣說:“嗨,你們可別自己嚇唬自己了,小孩兒沒到年齡不方便打那些,你多去問問?!?/br> “嗯,我知道了……”我隨口應(yīng)付了許阿姨一聲,對程芝清說,“芝清,你能扶我上去嗎?我現(xiàn)在腿軟?!?/br> 程芝清扶我回了臥室,章昱也抱著孩子跟著上來了,他讓許阿姨去做點好吃的,倒沒跟保鏢說什么。 “關(guān)上門?!?/br> 我讓章昱把門關(guān)上以后,章昱過來把孩子放到了床上,我一腦袋扎到了他懷里哭了起來。 章昱小聲地哄著我,讓我不要難過,萬事有他。我也因為有了章昱的支持多了幾分底氣,我把所有的事情跟章昱說了一遍,章昱一邊聽著一邊撩開了我的頭發(fā),看著我耳朵后面的那一塊吻痕,臉色變得極差。 “這里不能住了?!?/br> 章昱斬釘截鐵地說:“那個人現(xiàn)在能進這里,能在你身上留下痕跡,那如果他想要傷害你呢?我不能把你放在這個環(huán)境,不管是為了你還是為了孩子,我覺得你們母女兩人最好跟我到其他地方住。” 我不是很同意他的說法,跟章昱傾述了以后我冷靜地想了一下,那個人現(xiàn)在沒有傷害我,而且是在我耳邊留下了吻痕,這說明他不是想要傷害我。而且我檢查了安安的身體,沒有任何痕跡,我覺得那個人就是沖著我來的。 我不知道這個人是誰,可是我知道如果不把這個人揪出來,我這輩子都不會安心,而且我也覺得這個人或許和許蔚嘉有關(guān)系。 “或許我可以做一個餌,把背后的那個人給釣出來。”我鼓起了勇氣向章昱提議,可是我的提議立刻就被他否決了。 “開什么玩笑,你做餌?我絕不同意這個提議!”章昱臉色十分陰沉,我看得出來他在隱忍自己的怒氣,“那個人之前沒傷害你,可是那不代表以后也不傷害你,你到底要怎么才明白人如果惡毒起來可以可怕到你無法想象的事實?難道你以為世界上最可怕的人就是李志新了嗎?李志新比起樂風樂景他們兩兄弟,壓根就不夠看!比起那個曾經(jīng)想讓你身敗名裂的女人,那個曾經(jīng)讓你背上高利貸的男人都可怕!” 提到李志新,曾經(jīng)被綁架的恐懼從心底的角落驀地活了起來,我抖瑟了一下,緊緊地握住了拳頭。 章昱說的這些事情我都明白,我不知道為什么我們會卷入這些事情,可是不管怎么樣,我不得不堅持,因為我必須去保護我的女兒,我的安安! 第一百四十一章 他回來了 深吸了一口氣,我讓自己盡量的冷靜下來,然后直視著章昱的雙眼說:“章昱,我跟你說,你別生氣,你耐心地聽我說?!?/br> 章昱眉頭一挑就要說話,我把手蓋在了他的嘴唇上,他生氣地看著我,然而他還是尊重了我,沒有出聲反駁我。 我輕輕地吐出了一口氣,對他低聲說:“章昱,我想要做餌不是這么簡單的決定,我只是想要求得一個安穩(wěn)。孩子是我所在乎的全部,所以不管出了任何事情,我都必須作為一個母親出來保護她。你說那個人之前沒傷害我,不代表未來不傷害我,同樣,他之前沒傷害安安,不代表未來不傷害安安,所以我不能不選擇戰(zhàn)斗,把這個人給揪出來,否則安安在這里不安全,去了你那里也不代表會永遠安全?!?/br> “我是想讓你在房間里面安裝秘密的監(jiān)控,然后創(chuàng)造機會來抓住內(nèi)鬼和那個人?!蔽一仡^看了一下床,對章昱說,“事實證明我之前不是做了一個噩夢,也不是遇到了鬼壓床,而是遇到了有人侵入這個房間,那只能證明兩件事情。第一,我們不知道那個人到底是怎么進來的,第二,我之所以無法動彈很有可能是喝了迷藥。如果有監(jiān)控監(jiān)視所有人的動作,那么我們在這個時候可以抓住那個對我下了迷藥的人,同樣也可以看清楚那個對我做了這件事情的人是誰?!?/br> “我不想讓你做誘餌……” 章昱用力地抱住了我,他真的很用力,用力地就像是要把我捏碎一樣,“我很怕他會給你帶來傷害,不管是生理還是心理,你已經(jīng)被嚇到了?!?/br> 我抬起頭看著章昱,認真又堅定地說:“可是我知道,不管我遇到了什么事情,你都會一如既往的愛我,一直對我溫柔和體貼。就算我遍體鱗傷,我也始終有你的陪伴?!?/br> 章昱還是沒有辦法一口答應(yīng)我,他嘆了一口氣,只說先想辦法裝監(jiān)控,其他再做考慮。 盡管打算裝監(jiān)控了,我還是沒有辦法讓安安跟著我住在這邊涉險。 吃飯的時候,我跟程芝清談起了工作的事情,程芝清說最近可能會因為公司的安排變得很忙,我順水推舟把安安交給了章昱,讓他當24小時的全能奶爸。 章昱沒有拒絕我,但同時,章昱也讓我好好照顧我自己。 我笑著答應(yīng)了章昱,然而我心里面卻是跟擂鼓一樣七上八下的。 正好公司安排了幾天時間給我和楊希做最后的市場調(diào)研,我跟程芝清商量了一下,挪出了半天的時候出來跟章昱那邊會和,想辦法用拍照為借口把保鏢和許阿姨都叫了出來,與此同時,邱宇帶著人去家里裝了監(jiān)控。 回家以后,我看了一下監(jiān)控,監(jiān)控裝的很精妙,完全沒有辦法辨認出來,如果不是章昱提前跟我說了監(jiān)控的位置,恐怕就連我自己也沒有辦法辨認出來它的位置。 我看到監(jiān)控裝成功了,心里面總算落了一塊大石頭,但監(jiān)控的信號接收端是在這個小區(qū)外的一個區(qū)域,只能起到監(jiān)視的作用,如果有什么事情,監(jiān)視端那邊的人會通知藏身在小區(qū)其他住戶出租房屋的人,讓他們過來處理。 只是我們的局已經(jīng)布好了,可是那個人卻始終沒有出現(xiàn),這讓我開始感到了一絲焦慮。 好幾天了,我每天回家只有許阿姨和保鏢,沒有安安也沒有章昱,這樣的分開讓我覺得自己活得很孤獨,只能躲在房間里面和章昱視頻的時候,我才找到了一點溫暖。 就在我以為那個人不會出現(xiàn)的時候,我忽然接到了一個電話,是祝曼的電話,一別多時,我壓根沒想過會再接到她的來電,一時間也有些驚喜。 祝曼先是問了我好,然后吞吞吐吐地說:“小童姐,我好像看到顧明清了?!?/br> 顧明清?! 這個已經(jīng)隨著記憶淡去的名字驀地跳了出來,讓我還真是嚇了一跳! “你在哪兒看到了他?” “就在大學(xué)城那邊,而且當時他跟一女的在一起,我以為是以前給你打工的那個叫什么寧寧……” “閆寧寧?” “對,就那女的??墒呛退谝黄鸬娜瞬皇情Z寧寧,是一個跟你長得好像的人!我當時還以為你跟他和解了,正想去跟你們打招呼,可是我看那個女的說話聲音一點也不像你,我意識到不對勁,就趕緊躲起來了?!?/br> 說到這里,祝曼頓了一下:“我本來想跟著他們的,但有輛車來把他們接走了,所以我就琢磨著可能有看錯,也有可能就是他……這不,我不知道他回來到底是為了什么,我就想著你說一聲,不管好歹,你多少有個心理準備?!?/br> 我沒想到祝曼這姑娘居然能想到這么多,一連感謝了她好幾下,又約了什么時候出來吃飯,這才掛上了電話。 我給章昱打電話說了剛才祝曼告訴我的所有事情,章昱引起了警覺心,他讓我不要一個人出來查這些事情,讓我好好地在家里待著,他會想辦法調(diào)查。 我答應(yīng)了章昱,可是我心里面一直不解的是,如果說許蔚嘉是想要針對我,針對章昱,那么顧明清從我這里撈夠了好處,他現(xiàn)在回來又是為了什么?難道他們還在謀劃什么大陰謀嗎? 一想到我給顧明清的信任全部都成了打在我自己身上的子彈,我心里面痛苦的就像被凌遲一樣,這份折磨也讓我整個晚上沒有辦法睡好覺,我在床上翻來翻去,直到快天亮才睡著。 晚上沒休息好,早上我也不敢開車去公司,在哪兒打了一個出租就走了。 到了公司,我還沒進去,忽然被人攔了下來。 我抬頭一看,嚇得往后面退了一步! 我沒想到這個把我攔下來的人居然是顧明清! “你怎么會在這里?這一次你又想要騙我什么?!” 有了祝曼的提醒,我也沒有感到特別意外,相反,這張看起來變得更加成熟一些的臉只讓我感到了憤怒。我對他完全有過的信任就像是巴掌一樣,一下又一下地扇在了我的臉上,我連一絲敷衍的笑容都懶得給他,冷冷地看著他。 面對我的鄙視和冷漠,顧明清絲毫不在意,相反,他沖我露出了一個陽光的笑容,輕聲說:“小童姐,現(xiàn)在有一個機會可以挽救你愛的章昱,你要不要抓住它?” 第一百四十二章 他知道些什么 “呵呵,你坑我都坑得這么慘,你會幫助章昱?別搞笑了,你以為我會相信你說的話嗎?”我看都懶得看他一眼,推開他就要去上班。 顧明清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力氣大得嚇人,“你可以不相信我說的話,可是我想你應(yīng)該不知道章昱現(xiàn)在的處境吧?你一直想著章昱是一個可以依靠的男人,可是如果有一天章昱靠不住了呢?倒不是說章昱會背叛你,而是說章昱的公司出了問題,連他父母都沒有辦法幫助他呢?” 顧明清一口一個章昱要出問題,章昱的公司怎么怎么,我聽了就火大,忍不住罵他:“你有病?。≌玛殴竞煤玫?,怎么會出問題呢!你放不放手?不放我喊人了!” “別喊人?!鳖櫭髑逅砷_了我的手,但他從懷里摸了一張寫了電話號碼的紙給我,“或許,這和他拉到的資金有關(guān)系。我給你特別的優(yōu)待,你可以先了解一下章昱的公司再說,不管你什么時候想通了想要救他,你都可以跟我聯(lián)系?!?/br> 我摸出了手機,想要告訴章昱顧明清出現(xiàn)的事情,然而顧明清卻一把壓住了我的手說:“小童姐,這個機會只能建立在章昱不知情的情況下,如果章昱知道了,這個游戲就沒有意義了,你會后悔的?!?/br> 顧明清言之鑿鑿的語氣讓我有些發(fā)愣,撥通的電話那頭,章昱的聲音傳了出來:“肖童嗎?怎么了?” 我本來想把遇到顧明清的事情告訴章昱,然而不知道為什么,我心里面有些擔心顧明清說的話會成真,所以我壓根沒辦法把這個事情說出口,只是輕聲地說:“沒什么,我想你了?!?/br> “想我了?想我還是想安安?” 章昱的聲音就像是世界上最好的撫慰品,把我因為顧明清出現(xiàn)變得焦慮的心情給撫慰了下來,而我也情緒放松了不少。 “章昱,我想問問,你最近公司還順利嗎?會不會因為當奶爸影響到工作?” 我狀似無意地問章昱,章昱也沒聽出來我的目的,呵呵笑著說:“放心吧,你老公現(xiàn)在事情都上路了,資金也充足,足以應(yīng)付這些事情?!?/br> “那好,要是有什么事情,你可別瞞著我啊。” 我跟章昱斷了電話,直接把那張紙捏成了一團想要扔到,然而在扔掉的那一瞬間,我又把手手里回來,把那個這團扔到了我的包里面。 我不知道顧明清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可是我知道不管怎么樣,我都必須多做一點準備。 “早啊,肖童。”丁雷從我身后走來跟我打了一個招呼,“怎么一大早就在公司門口發(fā)呆?等下直接到會議室,我有事情要宣布?!?/br> “好,丁老大。” 丁雷的話讓我把注意力轉(zhuǎn)移到了工作上,不管那邊到底要做什么事情,我的工作還是必須繼續(xù)。 打卡以后,我去到了會議室,楊希、程芝清、丁雷已經(jīng)在那里了,我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來,丁雷把資料分發(fā)下來。 “這次我準備在宣傳和包裝上革新,當然,話說前面,這次要是銷量大漲,我們都有分紅,要是虧了,我們得承擔宣傳費用的損失?!?/br> 我傻眼了,上班這么多年,第一次聽到市場的盈虧居然要讓員工來負責。 不僅是我,楊希和程芝清也是一副驚訝錯愕的神情,然而這時丁雷哈哈一笑:“分紅是真的,損失要你們承擔是假的。唉,我只是開個玩笑,你們怎么這么不經(jīng)嚇?我想讓你們鼓勵一下士氣??!” 說實話,得虧我不是孕期,不然孩子嚇掉了這肯定得跟丁雷索賠了。 有這么鼓勵士氣的嗎? 楊希和程芝清也是一臉無語地看著丁雷,要不是程芝清一向都是冰山性格,楊希又是丁雷的小迷妹,我估計這兩女人也少不了丟兩個白眼給他了。 我沒搭理丁雷,看了一下整體的營銷方法,和我們前期的構(gòu)架是一樣的,以瓶身刮獎和現(xiàn)場抽獎為主,最高獎是歐洲七日游,最低的獎勵也是代金券二十,不管怎么說,這一次也是出了大力對這個產(chǎn)品進行包裝和宣傳了。 “雖然超市這些搞這個沒錯,不過,沒了酒吧這些地方的資源,對于我們整個銷售也會影響吧?” 我看了一下整個鋪貨線,明顯已經(jīng)少了那些酒吧,心里不由地有些著急。干銷售的怎么可能不清楚自己的東西在哪里是最能賣的,除開酒吧這些地方誰還每天喝酒呢? “這個倒不用擔心,我已經(jīng)想好了對渠道的獎勵了?!?/br> 丁雷又丟出一份資料出來給我看:“人都是追逐利益的動物,我就不信了,我砸大票子還不能搞定這個渠道。” 我一看,也不由地驚訝了,沒想到丁雷居然用這樣的方式來進行銷售鋪貨。 一般來說,每個渠道都是按百分點來做的貨物,也就是說,平時候我們的銷售都是按提成的百分點來給的回扣,但這一次丁雷給經(jīng)銷商們不僅僅是百分點那么簡單了。 根據(jù)這個草擬的協(xié)議,他甚至會根據(jù)年限來進行獎勵,如果一個渠道上了好幾年,達到了銷售的標準,獎金那可是用萬來做單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