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jié)
第二百六十一章 恨意滋生!陸母怒罵沈宴卿 不過現(xiàn)如今的陸家顯然已經(jīng)被拔掉了虎牙,甚至過后即將扒皮抽筋。只剩下一個陸母的陸家,對于沈宴卿這樣的弱女子也顯然構(gòu)不成任何威脅了! 只不過兩人的出現(xiàn),就算沒有危險,卻也同樣會被神經(jīng)明顯不正常的陸母視為“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自然當陸母咋一看到沈宴卿出現(xiàn)的時候就完全沒有了好臉色:“哼!這不是沈家的千金大小姐沈宴卿嗎?賤人!你還來我們陸家做什么?”陸母先是聲音沙啞的調(diào)侃了沈宴卿一句,隨即伸手驀然怒指向沈宴卿,臉色轉(zhuǎn)變之快簡直令人難以想象。 相信若不是這幾天根本就沒怎么吃飯,甚至水都沒喝幾滴的陸母身上根本就沒有力氣,這會兒估計已經(jīng)直接沖到沈宴卿面前開撕了。 而她話語中說到“沈宴卿”這幾個字的時候,也完全是咬牙切齒、眼眶漲紅,恨不得她馬上消失眼前。 沈宴卿一見陸母那副姿容落魄,渾身白衣染滿煙灰,面色也憔悴不已的模樣時,整個人都震驚不已。 “伯母!我……” 沈宴卿嘴唇都哆嗦了。 旁邊也同樣驚愕不已的吳雪瑤趕忙上潛去扶她。就連她都知道,陸禹琛那個媽一向都是很愛打扮也很注重自己形容儀表的,可是沒想到現(xiàn)在……吳雪瑤再一撇周身,見到陸家客廳內(nèi)幾乎是一片狼藉,倒得倒,碎的碎,眼底與心中不由同時訝然,全然不敢置信陸家才幾天功夫就已經(jīng)變成了這樣! 只不過沈宴卿完全沒想這些,她只是驚異于陸母現(xiàn)在對她的態(tài)度,還有她現(xiàn)在的形容。在往周邊一掃,根本就沒有看到陸父……喉嚨立馬一緊,沈宴卿想也沒想就問:“伯母!陸伯父呢?你們這幾天……” 沈宴卿本想說“你們這幾天過得還好嗎?”,只可惜,話還沒說完,沒想到陸母忽然大笑了幾聲,然后突然跌跌撞撞便沖著沈宴卿跑了過來—— “都是你!你這個喪門星!你這個小賤人——你居然還有臉來我們陸家!想跟我炫耀嗎?炫耀禹琛死了,你馬上就能嫁給那個罪魁禍首顧驀嗎?啊?沈宴卿,我告訴你,你別癡心妄想了!你不會有好下場的!我詛咒你……是你把我們陸家害到如今這種地步,你滿意了?你給我滾!我不想再看到你!滾——”邊罵,陸母一邊用力撕扯著沈宴卿身上的衣衫,將她往門外拉,甚至不管不顧的抄起了旁邊的木棍就沖著沈宴卿拍了下去。 原本還有些傻眼,只知道伸手適時替沈宴卿擋一擋的吳雪瑤,這會兒見陸母是來真格的了,忽然大喊了一聲“伯母”,然后就不管不顧的使勁兒推開了她,雙眼都有些泛紅的將沈宴卿護在了自己的身后,轉(zhuǎn)眼看了下眼淚直在眼圈里打轉(zhuǎn)的沈宴卿,一時間吳雪瑤實在心緒難平的沖著陸母便大吼出聲:“伯母!我敬你是長輩有些話本不該我說!但是老娘實在忍不了你?!闭f著,吳雪瑤又將沈宴卿往后面推了推,然后便口無遮攔的將一切都吼了出來:“是!現(xiàn)在陸家是因為顧驀的舉報而身陷險境,但是對政府官員行賄、偷稅漏稅這種事情總歸是你們陸家自己惹出來的禍!這與宴卿有什么關(guān)系?至于禹琛的死,我們也很傷心難過……”邊說著,吳雪瑤一邊哽咽哭泣,心中實在替沈宴卿不平。 而沈宴卿則是在聽到吳雪瑤說陸家行賄、偷稅漏稅以后,整個人身子就是一僵。 …… 接下來,吳雪瑤跟陸母兩人又爭執(zhí)了一些什么,顯然沈宴卿已經(jīng)全然聽不進耳里了。再一聯(lián)想到這些天家里的異?!⑾榕紶柕闹е嵛?,沈宴卿的面色一瞬間蒼白如紙。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沈宴卿就這樣趁著吳雪瑤與陸母爭執(zhí)的功夫,悄然轉(zhuǎn)身,離開了陸家,然后很快的來到了一家書店,并迅速的向柜臺小姐詢問:“我要近期最火爆的周刊!在哪?”說這話時,沈宴卿眼神發(fā)直,身形搖擺。 柜臺小姐先是詭異的看了沈宴卿一眼,這才有些結(jié)巴的回答:“在、在那邊……” 而她話尾音兒還沒有落下,就見沈宴卿已經(jīng)匆匆走了過去,腳步略微虛浮,隨手便抽出了那本雜志,然后迅速走到銀臺,付了錢之后便匆匆離去。 隨便找了個地方一坐,沈宴卿立馬翻開了那本周刊,只見入眼第一篇就是一排醒目的標題——《甦禾集團總裁陸銘禾行賄、偷稅漏稅已得證實,陸銘禾本人已遭逮捕!牽連甚廣,沈氏制藥首當其沖!》 當看到這些以后,沈宴卿原本就已經(jīng)不穩(wěn)搖晃的身子,此時更是輕輕的顫抖了起來。 手中紙張不斷的發(fā)出“悉悉索索”的聲音,沈宴卿也有些呆滯了雙眸,眼前逐漸暈眩起來,幾乎看哪里都是雙重影子。 —— 直到幾分鐘后,沈宴卿終于艱難的把那篇報道看完,整個人也已然失去了所有神采。 似完全沒想到現(xiàn)如今沈陸兩家居然是這般局面一般,沈宴卿直搖搖晃晃的站直了身軀,然后幾乎是一步一搖晃的來到了路邊,連手中雜志什么時候掉落在地都不知道,沈宴卿就那么站在冷風中,任由著烈風吹起她一頭發(fā)絲。 邊上同樣等車的一位男士看到沈宴卿手里東西掉落地上,現(xiàn)實瞅了瞅沈宴卿,然后才彎身撿起來,將周刊遞給她:“小姐!你的書……” 只不過還沒等那人完全看清楚沈宴卿容貌,路邊已經(jīng)停下一輛計程車,沈宴卿想也沒想便坐了進去,然后聲音很冷的對司機說了句:“去顧鼎!” 司機馬上啟動了車身,路邊唯留下了那名凌亂在風中的男子。因為在沈宴卿坐進車中的那一瞬,他終于看清楚了這個女人的面容—— 沈氏制藥的千金,沈宴卿! 那人幾乎絲毫不懷疑自己眼力,只不過卻全然驚詫于之前所見沈宴卿的眼神。 該怎么形容? 幽冷!森然?恐懼!訝異…… 全然不是! 那是一種恨! 并且還是將一個人恨到了極致的模樣,幾乎完全不需要細究,也不用猜,就已然全部都暴露于日光之下,令人咋然心驚! 第二百六十二章 我也曾說過,你只有兩個選擇 晌午的陽光明媚如斯。s市即使是發(fā)生了驚天巨變,然而山不轉(zhuǎn)水轉(zhuǎn)! 任陸家垮臺,沈家陷入從所未有的危機中,但是大部分毫不相干的人卻依舊吃飯、睡覺、上班、娛樂……在市中心的購物商場中也依舊人潮濟濟。 人們歡笑著,細語嬉鬧,享受生活。似全然感覺不到商界暴風雨旋渦所掀起的一波風潮般,生活依舊照例的循環(huán)往復。 顧氏集團,顧鼎大樓內(nèi)。 此刻顧驀正站在位于市中心最繁榮地段兒的顧氏總部頂層,專屬于他的辦公室內(nèi)。一雙冰冷淡漠的眼眸正看著市中心街道上的繁華依舊,眸中不時的閃動著令人不解的寂寥波光。 至今距離陸銘禾被起訴已經(jīng)過去了兩天兩夜。而明天,似乎一切都會塵埃落定。 顧驀的嘴角上不由露出了一抹自嘲一般的笑容。 他現(xiàn)在已然站在s市的最頂端,無人能企及。卻是孤家寡人,身邊沒有一個可以傾訴的對象,就連李頎包括在內(nèi),說實話,顧驀也并不全然傾信。 經(jīng)過了這么多年的經(jīng)歷,雖然當年兩人是同期又是同寢,之后李頎也義無反顧的跟在顧驀的身后,但是在經(jīng)過這些種種背叛、陷害、設(shè)計……之后,顧驀已經(jīng)有了一顆不愿意輕易去相信外人的心。 只是沈宴卿卻是在這整個s市中,唯一對他不同的存在。 他甚至愿意為了沈宴卿而付出一切。只不過在經(jīng)過了這一切事情之后,顧驀真不知道沈宴卿是否還愿意相信他。 —— 就在顧驀這么想著的時候,也考慮著接下來該怎么接手沈氏集團的事情。門外卻忽然就傳來了一聲急急的呼喚聲:“沈小姐!請你不要為難我們!沒有提前預約您是不能見我們總裁的!請你馬上離開這里,你這樣我們也很……”之后的話,常務秘書愣是沒能說全。 因為顧驀已經(jīng)打開了他辦公室的門,然后眼神凌厲的看向了常務秘書的方向:“回你的崗位!”話落,顧驀便看向了沈宴卿。 而沈宴卿沒了常務秘書欒小姐的阻攔,順利的站到了顧驀的身前,并且在欒小姐還沒有離開之前,就已然伸出了手掌,并一掌糊到了顧驀臉上。 顧驀的表情一瞬間黑沉到底,并一把拽著沈宴卿,將她迅速的帶入了總裁室中,徒留下表情儼然驚呆的常務秘書站在原地,身子都幾乎僵硬。 而辦公室內(nèi),當沈宴卿咋一站穩(wěn)了腳跟,便迅速的朝著顧驀撲了過去,完全不分青紅皂白就開始拳打腳踢。 顧驀脖子上、下巴上、手臂上,很快都被沈宴卿抓撓出了一道道血紅的淋子。顧驀卻依舊冷眼看著,一語不發(fā)。雙手插兜,竟全然一動不動地,就這樣保持靜默地站在那里,閉著眼睛,任由沈宴卿發(fā)泄。 直到沈宴卿累了,倦了,自己主動停下來了,顧驀這才輕聲,嗓音十分沙啞地問了一句:“發(fā)泄夠了?” 沈宴卿則低垂著頭,將額頭深深的抵在顧驀胸口喘息,手指直顫抖的緊緊抓著男人西裝衣襟:“你不是說過的嗎?”沈宴卿聲音十分顫抖:“你說過會如我所愿” “而我!我只想平平安安,安安靜靜的嫁給陸禹?。∥矣惺裁村e?為什么就連這一點心愿你都不肯成全我還說你愛我真是夠了……為什么——顧驀!你告訴我為什么你要這么殘忍的對我——”邊質(zhì)問,沈宴卿的眼淚“嘩啦”一聲便掉了下來。音色幾經(jīng)波折,險些破碎。 可顧驀依舊站在那里,看著她身形顫抖,眼淚婆娑。 半晌,才一把揪起了她的手腕,將她整個人都拖抵在墻壁之上,眼眸發(fā)狠的看著她:“我也曾經(jīng)說過,你只有兩個選擇!一個是乖乖聽話的跟著我,而另一個,就是現(xiàn)在這樣你所看到的破碎結(jié)果?!?/br> 這一切都是你自己選的,沈宴卿!半點怨不得別人!顧驀心中默默的為自己逃避責任。 若不是她執(zhí)意要嫁給陸禹琛,從來都不肯承認喜歡自己,現(xiàn)在又何必遭這些罪? 在顧驀心里,從來就沒有“反抗”二字! 沈宴卿看著他,簡直猶如看著一瘋魔的男人一般,眼前全部被淚水積滿,驀然朝著顧驀大吼出聲:“你這個瘋子!瘋子——” 難道就為了得到她,他就不惜犧牲別人的幸福嗎? 禹琛又何其無辜? “難道你就不懂得一句話叫做‘成全’?看著喜歡的人幸福過完后半輩子這才叫‘愛’!顧驀,你根本就不懂什么叫‘愛’!我告訴你,就算你現(xiàn)在毀了陸家,毀了陸禹琛,你也一樣得不到你想要的!我沈宴卿發(fā)誓,就算是我瞎了、聾了,再也沒得選擇了,也完全不會考慮跟你在一起,顧驀!你這個畜生!”邊罵,沈宴卿一邊再次抬起雙手使勁兒的去拍打顧驀。 內(nèi)心底,沈宴卿真恨不得殺死顧驀以用來解恨。 可是冥冥中不知道為什么,沈宴卿就是覺得她做不到,她完全無法對顧驀下手。并且,殺人是犯法的,沈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這樣了,沈宴卿不想沈父沈母再因為她的事情而cao心。 只是顧驀咋然聽到沈宴卿說自己瞎了、聾了也不會跟他在一起,神色漠然冷厲了許多,原本眼眸下還僅剩的那一絲絲憐惜也瞬間消失殆盡。剩下的,便只有“強取豪奪”這四個字所組成的執(zhí)著! —— 漠然冷視著沈宴卿不斷的在自己身上又踢又打,甚至襯衫上也早已被自己的血所浸染。然而顧驀卻絲毫感覺不出疼痛,只是卻沒再任由沈宴卿胡作非為。只見顧驀眸色瞬冷,一把扣住了沈宴卿拍來的手腕,聲音冰冷至極:“你還想不想挽救沈家?”男人眼眸一瞬不瞬的看著自己對面的女人,表情幾乎可以用“恐怖”二字來形容。 沈宴卿一時間被顧驀完全掌控,淚水依舊“嘩啦啦”地不斷往下掉。當聽到顧驀說出“挽救沈家”這幾個字之后,沈宴卿第一反應就是:“你究竟還想要對沈家做什么?難道你還嫌現(xiàn)在沈陸兩家被你害的不夠慘嗎?顧驀,你還是人嗎?”沈宴卿的第一反應就是懷疑顧驀還要施威。 顧驀看著她,似終于被沈宴卿惹惱了一般,手中的勁道無形中加深,嘴角卻忽然彎起了一抹駭人的弧度:“看來你還真是夠了解我的沈宴卿!” 難道他在她心中就這么不堪嗎? 不過想想自己接下來想做的事情,顧驀也就默默的認了。 第二百六十三章 挽救沈氏的條件 沈宴卿淚眼婆娑,一瞬不瞬的看著顧驀。此刻眼前的男人仿佛瞬間化身為惡魔、邪神,就連他注視著自己的目光也如此冷漠,無形中不斷令沈宴卿感覺到膽寒不已。 可是陸禹琛的死,加之沈家與陸家現(xiàn)在又被顧驀害到如此凄慘的境地,沈宴卿真的完全無法跟這樣的一個男人低頭,亦或者主動去原諒他。 當聽到顧驀說“她居然如此了解他”的時候,沈宴卿只覺得心中一陣作嘔。想也不想便“呸”的一聲,朝顧驀的臉上吐了口水。而這也是沈宴卿第二次潑婦一樣的作為。 顧驀卻不怒反笑。伸手一把抹去了臉上的口水,然后又耐心的問了沈宴卿一遍:“告訴我!你還想不想挽救沈家?”這次說話的同時,顧驀甚至已經(jīng)不再去禁錮沈宴卿,轉(zhuǎn)身朝著他辦公桌后的皮椅走去。 沈宴卿似乎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顧驀若無其事的走開,然后悠然不已的隨意坐進轉(zhuǎn)椅中,仿佛剛剛受辱的人并不是他一般……沈宴卿的心不由得“咯噔”一聲。 隨即身型顫抖的問顧驀:“你究竟還有什么目的?”她絕不相信顧驀會好心到破壞完再去挽救,那絕非一向心狠手辣男人的風格。 顧驀見沈宴卿依舊毫不遲疑的懷疑他動機,倒也不再啰嗦,直接將雙手相交于辦公桌上,幾乎是公事公辦的口吻說:“現(xiàn)如今沈家的狀況我想沈大小姐你可能還不太了解?!边呎f,他一邊打開了影視墻,將之前早已經(jīng)準備好的沈氏資料播放給沈宴卿看:“沈氏制藥現(xiàn)如今的狀況就是,資金鏈斷檔!目前持有8以上股權(quán)的股東全部都在向你父親抗議,要求合理撤資。而我手中所持有的沈氏20的股權(quán)就是關(guān)鍵!”若是他想要盡快結(jié)束掉沈氏制藥,那么只需要以超乎常理的低價拋出,就可以趁現(xiàn)在沈氏低谷的時候一舉引發(fā)資金危機。 如果是這樣,沈家必然在短時間內(nèi)就會宣布破產(chǎn)。 而若是他顧驀肯,那么憑著他手中現(xiàn)在所持有的20的股份,在趁機低價收購其他股東需要轉(zhuǎn)讓的部分,將沈氏內(nèi)部的虧空彌補,順便處理掉有問題的藥品,必然會令沈氏起死回生。 顧驀深信,憑借他的經(jīng)營手段,善用人才,沈氏不出半年必然會回歸正軌,甚至比以前更好。同樣,現(xiàn)在在整個s市內(nèi),敢接手沈家這塊燙手山芋的人也唯有他顧驀! 其他人只怕都是避之唯恐不及,哄怕與陸家有關(guān)系的一切人事物沾邊兒,哪還有人會選擇在這個時候站出來替沈家出錢出力? 沈宴卿雖然對于企業(yè)經(jīng)營這塊完全不懂,但是就顧驀所說,還有一些淺顯的股市升降圖,沈宴卿卻還是看得懂的。再加上之前來的路上,沈宴卿也通過網(wǎng)絡(luò)得知了一些小道消息,知道顧驀并沒有欺騙她。 沈氏內(nèi)部現(xiàn)在確實正在鬧著撤資的事情,更甚至藥品生產(chǎn)線也出了一些質(zhì)量問題……沈宴卿明白,似乎現(xiàn)在s市內(nèi)能夠挽救沈家的也就只剩下顧驀了。 所以想了想之后,沈宴卿忽然豁出去地問:“你究竟想要什么?”如果是她,沈宴卿就算是死,也不會答應。而若是其他,乃至沈氏的經(jīng)營權(quán),只要沈氏不倒閉,她爸爸的希望還在,沈宴卿覺得一切就皆可商量。 只是與虎謀皮,哪能順她的心意? 顧驀見沈宴卿居然如此上道,不由笑意加深:“很好!”就聽男人忽然贊了句,可下一句卻由衷令沈宴卿身體發(fā)寒,憤怒不已。 就只聽顧驀說了三個字:“嫁給我!”男人雙手拄著桌面,眸光一瞬不瞬的望著沈宴卿,好像要將她吃了一般,面容晦澀微暗:“只要你答應嫁給我,我愿意挪出一部分資金去挽救沈家!”并且經(jīng)營權(quán)他顧驀也不會要,沈氏依舊會是沈氏,絕不更名改姓。 只不過還沒等顧驀說完整這句話,沈宴卿卻全然不敢置信的又哭又笑的抬著眼看向顧驀,直覺顧驀這句話十分好笑似得,滿臉諷刺的一步步朝他走去:“顧驀!你會不會覺得你的想法有些太過于天方夜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