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jié)
—— 接下來,主持人致辭之后,宴會如預(yù)先安排的一樣,進(jìn)入了開場舞環(huán)節(jié)。 沈宴卿隨著陸禹琛,兩人緩慢的進(jìn)入了舞池中央。陸禹琛腿腳雖然不方便,但是為了這幾分鐘的面子也已然將拐杖去除。 不過有沈宴卿攙扶著他,倒也不顯別扭。 兩人就這樣在場中緩慢起舞,一曲華爾茲悠然蕩漾,場內(nèi)燈光迷迭,賓客目光紛杳而至,沈宴卿帶著陸禹琛,兩人舞步如行云流水般,再加上本來就是郎才女貌,一時間,那種美好的感覺不禁令人十分艷羨。 陸銘禾夫妻與沈父沈母此刻就在會場邊緣一邊同身邊的幾位商界大佬交談,一邊時不時的看向舞池中央的一對璧人。 沈母更是看著今天沈宴卿臉龐嬌羞的模樣,同陸禹琛站在一起竟是那樣讓人覺得十分相配,心中不由感慨頗多。 她家宴卿,終歸還是長大了! 仿佛轉(zhuǎn)眼不到的時間,才剛出生的小不點兒就已經(jīng)變成了大人,并且已經(jīng)是談婚論嫁的年紀(jì)。沈母心中感慨同時,也不禁為沈宴卿感到開心。 只要現(xiàn)在看著她與陸禹琛感情順利,未來婚后生活也都和和睦睦的,那么她這一生也就沒什么遺憾了! 就這么想著,沈母不由得竟然有些眼睛濕潤了起來。旁邊沈父看到,默默的對著陸禹琛的方向點了點頭,然后拍了拍沈母肩膀:“現(xiàn)在你總算放心了?”“呵呵”一笑,沈父對于今天陸禹琛的出色表現(xiàn)也是十分滿意。 只是陸銘禾夫妻看著這樣和和美美的場景卻并不是那么心情愉快的樣子。兩人心中的都有所思。陸母更是將所有情緒幾乎都表現(xiàn)在明面上,恐怕就差當(dāng)場發(fā)作了。說實話,她最近真是越來越不喜歡沈宴卿。先不說之前早就已經(jīng)傳的沸沸揚揚的丑聞,就是最近,出去打牌的時候,也都被一些夫人問起自己兒子是否戀情不順……陸母一向是個要臉兒的,在外面這樣被人明著暗著的擠兌諷刺,內(nèi)心中怎么可能沒一點兒計較? 只不過礙于兩家聯(lián)姻的事情早已經(jīng)定下,最近陸銘禾又都忙著一些生意上的事情,并且今天場合也并不適合她發(fā)作,所以只能在外人來恭賀的時候十分牽強(qiáng)的回禮一笑,但是私下底卻已經(jīng)為沈宴卿記賬,想著各種方式用來以后找沈宴卿麻煩。 陸銘禾倒是個明白人,平時行事作風(fēng)也照比陸母沉穩(wěn)內(nèi)斂得多。見她今天臉色不對,暗中也各種方式提醒了多次,現(xiàn)在見到她居然趁隙插空就想要過去擠兌正在傷感中的沈母,便一把拉住了她:“有什么話過后再說!今天你給我安分點兒!”說完,陸銘禾便朝著沈父的方向看去,才剛想走過去跟他提及一下兩家之前說起的有關(guān)結(jié)誠醫(yī)院院長人選的事情,卻沒想到,不遠(yuǎn)處,顧驀正手中穩(wěn)穩(wěn)的端著一杯紅酒,悠然而來。 兩家人不由得都是面色一緊。 可是今天畢竟來者是客,何況旁邊還有許多人正看著,所以陸父與沈父互相對看一眼之后,兩人紛紛朝顧驀走來。 轉(zhuǎn)眼間,在一小片區(qū)域內(nèi),再次形成了三足鼎立的局面。 陸銘禾今天本來就因為甦禾建設(shè)已經(jīng)通過土地競拍候選的事情而廣邀各界商友來參加宴會共同慶祝,并且之前他派人出去打聽的時候,并沒有得到關(guān)于顧氏也通過競拍候選的結(jié)果,所以他早已打定了主意,今天就算顧驀不主動過來找他,他也同樣會去與他攀談。而只要一想到在眾目睽睽之下,顧驀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因此吃癟的情形,陸銘禾的心中就難免暢快。 只不過一切是否都能如陸銘禾所愿,這個,就沒人能知道了…… —— 一曲華爾茲終于結(jié)束,場內(nèi)響起一片掌聲。沈宴卿扶著陸禹琛向與會賓客敬禮,之后兩人便退出了中央舞池,奏樂又再次緩慢的響起。 場內(nèi)歡聲笑語依舊不斷從四面八方傳進(jìn)沈宴卿耳中。不過此刻小女人臉上卻再無笑意,一臉心事重重。 陸禹琛知道她還在為自己之前在酒店門口時候的行為舉止而生氣,于是便在助理秘書的攙扶下,隨著沈宴卿一路同賓客點頭致意之后來到了一處人少的地方。陸禹琛單手接過助理秘書遞來的拐杖,另一手扶在墻邊,看著沈宴卿悶悶不樂的猛灌下自己一杯bollinger,見她臉色驀然紅潤不少,便含笑拿出手帕輕輕替她沾了沾嘴角酒漬。 沈宴卿下意識的躲開,隨即眼神十分懊惱的看向陸禹琛,眉心微攏在一起:“你明知道我跟他……”只是話說一半,沈宴卿卻發(fā)現(xiàn)自己竟沒辦法繼續(xù)下去,遂別開頭,獨個兒生陸禹琛悶氣。 陸禹琛雖然心中對于沈宴卿面對這件事情不夠坦然而有些不自在,但到底也知道自己之前的行為有些過火,完全沒有顧慮她的感受,所以此刻不禁也有些氣短。緩緩收回了手帕之后,陸禹琛微微撫了撫沈宴卿的發(fā):“我知道你不想在外人面前多談你跟顧驀之間的事情,我也相信你跟他之間是清白的……”說這話的時候,陸禹琛的心里其實揪緊了一下,可是看沈宴卿面色有些難堪,陸禹琛到底是忍下了,接著說:“其實有些事情你不說,我也早就知道。但是我跟你,我們之間已經(jīng)訂婚,年后也要結(jié)婚了,出于我的立場,我自然希望我們之間的問題可以在婚前全部都處理好。況且那些狗仔的個性你也知道,他們不得到個結(jié)果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所以宴卿,為了以后著想,我覺得我有義務(wù)澄清所有!”陸禹琛十分溫柔的看著沈宴卿,將自己心中真實想法與她訴說。 其實要真的說起來,他想要徹底澄清事情,甩開媒體記者為沈宴卿以后打算只是其一。另一層……則是想要徹底斷開她與顧驀之間的牽系! 第二百三十九章 顧驀背景令陸禹琛如坐針氈 其實要真的說起來,陸禹琛想要徹底澄清事情,甩開媒體記者為沈宴卿以后打算只是其一。另一層……則是想要徹底斷開她與顧驀之間的牽系! 只不過有些過于陰暗的一面陸禹琛并不喜歡沈宴卿看到,他只希望自己在她心中永遠(yuǎn)都那么善良、完美。 而沈宴卿在聽到陸禹琛的一番言語之后,也自覺是自己一直都在逃避問題,所以才會令陸禹琛覺得不安,否則依照陸禹琛平時的個性,是絕對不會不顧及她的感受就做出這些決定。 最后想來想去,沈宴卿也知道是她虧欠陸禹琛多一些,倒也不想再繼續(xù)的計較那些,只抬眸眼眶微晃的看了看陸禹琛,然后一把攬住了他的腰,將自己的臉埋進(jìn)他懷中,聲音有些顫抖:“禹琛!我真的好怕……”沈宴卿邊說邊攏緊自己手臂。 她怕自己堅持不住總?cè)ハ腩欜?,她怕她以后會變得連自己都認(rèn)不清,更害怕陸禹琛總有一天會厭棄這樣的自己……總之,沈宴卿現(xiàn)在的心緒已然因為在酒店門口遇見顧驀的事情而忐忑不安。 陸禹琛自然明白沈宴卿現(xiàn)在究竟為何會有這樣的想法。而一切的罪魁禍?zhǔn)渍f起來還都是因為他…… 陸禹琛原本復(fù)雜晦澀的眸光不由得又回歸了幾分從前的溫潤和諧。說起來,如果他與沈宴卿之間從來都沒有過顧驀,那么興許現(xiàn)在一切都會變得不同。 只是自己腳下的路既然已經(jīng)選擇,陸禹琛顯然沒有了回頭的機(jī)會。 那個人似乎也不會允許他回頭…… —— 就這樣在無人打擾的安靜角落里,陸禹琛溫柔的回應(yīng)了沈宴卿的擔(dān)驚受怕。一雙比之上學(xué)的時候更加寬厚的肩膀緊緊將沈宴卿擁在懷中。兩人都沉默良久之后,當(dāng)陸禹琛終于感覺到沈宴卿心情平復(fù)下來,呼吸也順暢許多,不再急促,這才緩緩將她松開,戲謔的刮了下身邊小女人的鼻子:“我去應(yīng)付賓客,你要是覺得累,就到那邊陽臺上休息一會兒,等快結(jié)束的時候,我過去接你!”說著,陸禹琛便溫柔一笑,然后再次揉了兩下沈宴卿的脖頸,這才有些不舍的去陪同兩家長輩一起應(yīng)酬。 本來今天的主角就是他與沈宴卿,若是兩個人都同時躲在一旁忙里偷閑,想必宴會過后,一定會落人話柄。 陸禹琛知道,即便自己腿腳不便,但是依然不能成為他不去應(yīng)酬賓客的理由。上流社會的人情往來就是這樣,不是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只要沒有全身癱瘓的動彈不得,就必須在人際關(guān)系十分復(fù)雜的圈子里面來回走動,這樣才不至于讓自己成為這個交際圈中的生面孔。 而商人之間互相拉攏往來本來就是常事。畢竟有需要拉攏對方的時候也得有一個名正言順的借口,自然,這個借口就是以“朋友”的身份! 現(xiàn)在陸禹琛若是想要盡快的拉近他與顧驀之間的差距,那便必須從人際關(guān)系上開始找起。 他不比顧驀的身份,就算不與人往來,也有大把的名流想要與之攀上交情,所以陸禹琛現(xiàn)在并不覺得做這些低聲下氣與人交好的事情是在委屈自己。 男兒能屈能伸才會讓人刮目相看,并且也只有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才能成大器。這句話,以往陸銘禾時常對他說,陸禹琛平時只當(dāng)做教誨并不是十分入心,可現(xiàn)在卻覺得十分受用。 他早已經(jīng)不再是剛出社會那會兒的單純小子。如果在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事情過后,他還天真的以為只憑自己陸家大少爺?shù)纳矸菥湍茉谏狭魅ψ永锩鏁惩o阻,那他也太傻了。 —— 這會兒,眼看著一位商界前輩朝自己走來主動打招呼,眼眸中略含冷傲,陸禹琛還是方方的回了,并且態(tài)度拿捏的十分恰當(dāng)。 不過謙,也不過卑! 只是當(dāng)他即將走到陸銘禾身邊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自己父親此刻臉色異常難看。而顧驀就站在他對面。 陸禹琛的眸光不由得微微暗下。隨后在助理秘書的攙扶下來到了幾人身邊,禮貌性的喚了聲:“顧總!” 面對陸禹琛笑面迎人的問候,顧驀自然不會裝高冷,也不再當(dāng)他是初入社會的毛頭小子,點頭笑容可掬的回了:“今天的陸少看起來與沈小姐真的很登對!郎才女貌!”說著,顧驀朝著陸禹琛與陸銘禾還有沈父的方向舉了舉杯:“敬兩家聯(lián)姻之喜!”話落同時,顧驀已經(jīng)將酒杯中所剩紅酒一飲而盡,然后將被子順手放到了侍者托盤中。 陸銘禾從頭到尾看著顧驀面對自己從容不迫,就算中途有幾波賀喜的人,陸銘禾故意讓顧驀難堪,可顧驀卻都一一的應(yīng)付了過去,并且最后在他當(dāng)著a市某位地產(chǎn)大鱷的面提及s市東區(qū)那塊地皮的競拍事宜的時候,沒想到顧驀居然又給他扔下一枚炸彈——顧氏居然也通過了競拍候選人會議! 這會兒趁顧驀借口去洗手間離開,陸銘禾的臉色顯然已經(jīng)暗沉到底,轉(zhuǎn)而對著沈父淺笑了一下,便在有人前來與沈父攀談的功夫,陸銘禾借機(jī)帶走了陸禹琛,邊走邊詢問他:“你不是說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嗎?既然顧驀之前并沒有參加皮埃爾的會議,為什么他會有通行證?”此刻陸父簡直不是一般氣惱,對陸禹琛說話的口氣也略重許多。 陸禹琛聽到陸父的話,也不由感覺到震驚不已。顧驀分明就是沒有參加會議,怎么可能?然而……忽然又想到某些事情,陸禹琛再次跟陸父提及了一下有關(guān)顧驀身后背景的事:“爸!在亞布力顧驀的確沒趕得及參加那場會議,至于他為什么能通過,會不會與你之前曾經(jīng)提及的有關(guān)于他身后背景的事情有關(guān)?”陸禹琛眉心微促,意在提醒陸銘禾,卻也同樣想從他父親口中套出他一直都不肯對自己說的事。 在陸禹琛看來,顧驀現(xiàn)在的身份已經(jīng)十分顯赫。難道還有什么比他現(xiàn)在身份地位更加顯赫的背景? “……” 而只要一想到顧驀的這一層模棱兩可的身份,陸禹琛幾乎就坐立難安。 陸銘禾見陸禹琛又再次說起之前他避之不談的事情,無奈之下,只能嘆息一聲:“總之,這件事情你別問了!”他是不會說的。若是說出來,只怕陸禹琛以后都會束手束腳。并且,陸父擔(dān)心這會成為他心魔的同時,也影響他未來前途。 第二百四十章 訂婚宴暗隅,顧驀強(qiáng)吻沈宴卿 臟活累活,陸父自認(rèn)一個人去做就行了,陸禹琛只需要多學(xué)、多看,以后等他老了也好光明正大的憑自己本事打敗顧驀,而他則會成為自己兒子最好的后盾。 作為一名父親,不得不說,陸銘禾即便為人處世上再陰險狡詐,虛與委蛇,卻也依舊有為人父母之心,處處為陸禹琛考慮、設(shè)想。 顧家背后的勢力,其實他也一直都只是猜測而已。不過卻八九不離十。而若真是那樣,那么即便陸家現(xiàn)在背后有美國sg集團(tuán),似乎也不夠看。 不過現(xiàn)在陸父唯一還十分仰仗的也正是因為那個背景實在太過于龐大特殊,幾乎牽一發(fā)動全身。陸銘禾這個人一向心細(xì),明白顧驀不可能輕易使用他身后的背景做后盾。那樣若是真的出現(xiàn)任何問題,可絕非是一個商界紛爭可以了結(jié)! 至于怎樣小心翼翼的在美國sg集團(tuán)的幫助下于顧驀眼皮子底下抗?fàn)幍降祝@些陸父自認(rèn)他心中早已經(jīng)計劃好了。 首先,他必須盡快從沈家下手…… 陸禹琛知道自己父親做事一向有自己的原則在,所以見他依然不說,也就沒再問了,只是陪在他身邊,由著秘書攙扶,一路跟過來恭賀的人打招呼,相互寒暄。 —— 另一邊,原本借口去洗手間的顧驀在中途就已經(jīng)轉(zhuǎn)了個彎兒。他今天并沒有帶女伴兒來,而是由李頎陪同,一起參加的這場晚宴。 其實并不是沒有人向顧驀“毛遂自薦”,只不過他也有自己的打算。 昨天晚上沈宴卿莫名來的一通電話,幾乎讓他整晚未睡。顧驀必須承認(rèn),他確實早在收購沈氏股份,不過……那些卻全部都只是用來抑制陸銘禾的伎倆。而至于股權(quán)在事情塵埃落定以后會歸誰,顧驀覺得這個問題他從未猶豫過——他早就已經(jīng)想好了那些股份的處理方式。 這會兒人群中繞了幾個彎子,同一些商界大佬打過招呼以后,顧驀悄無聲息的來到了宴會一角的陽臺中。就見男人身姿筆直的站在陽臺入口的陰影處,一雙如星辰大海一般深邃的雙眸幾乎貪戀一般的看著此刻正悠然站在陽臺圍欄邊上背對著自己,時不時還晃蕩兩下隱匿在魚尾雙腳的沈宴卿。 看著她孩子氣天真的一面,顧驀不由的暖了幾分臉上顏色,腳步稍微放緩的走近沈宴卿:“一個人在這兒異想天開,身為今天的主角,你不去陪陸禹琛應(yīng)酬行嗎?”隨手拿起了一只高腳杯,緩緩的飲下一口,搖晃了幾下杯中淺黃色液體,顧驀無聲無息的已然來到沈宴卿身后。 沈宴卿驀然聽到顧驀聲音咋然一驚。 只是當(dāng)她回頭的時候,顧驀的身子卻突然貼了上來,將沈宴卿整個身子全部都掌控在自己與圍欄中間,顧驀就這樣眼神十分犀利的盯著沈宴卿,一點兒都沒覺得自己有不禮貌的地方。 沈宴卿不由得面色難看下來:“你……顧驀,你怎么在這?”或者說,沈宴卿想問的是,他怎么知道自己在這兒? 沈宴卿記得之前她過來這里的時候,并沒有人發(fā)現(xiàn)。何況宴會還在進(jìn)行中…… 而顧驀聽到沈宴卿質(zhì)疑,不由得淺淡一笑:“如果有心,還怕不能掌控一個人的行蹤嗎?”他說的是事實。 幾乎從宴會一開場,顧驀的眼睛就很少離開沈宴卿。 此刻就這樣近距離的看著她一席淺粉色elv領(lǐng)魚尾禮服,襯的那張小臉兒越發(fā)白皙,睫毛又翹又彎,好像一對小刷子一般,來回的在自己胸前扇動,顧驀的那雙眼眸轉(zhuǎn)瞬間暗了許些。 隨手放下酒杯,顧驀眼眸瞬間犀利,竟趁著沈宴卿欲推開他之際,一把抓住了她的雙腕,反剪于圍欄中間,薄唇驀然靠近她耳跡:“昨天晚上為什么不聽我把話說完?”沈宴卿只顧著自己一個人痛快,卻不曾想,他幾乎整夜未眠,為她的指責(zé)承受著整晚的灼心之痛。 而沈宴卿再次感受到顧驀近距離下的呼吸,胸口不由得急促幾分,眼眸中卻是對顧驀滿滿的恨意,狠狠的掙了幾下才瞪著他說:“我為什么一定要聽你解釋?”邊手臂,沈宴卿一邊輕輕瞇起水潤雙眸:“顧驀!事實已經(jīng)擺在眼前,而那些事實都證明你打從一開始接近我就沒安好心!我現(xiàn)在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在收購我們沈家的制藥公司,但是我告訴你,你休想利用我挑撥沈陸兩家的關(guān)系,門也沒有!”說著,沈宴卿見完全擺脫不了顧驀鉗制,竟發(fā)狠的一口咬在了他的脖頸之上。 男人喉結(jié)迅速滾動了一下,頓時只覺渾身有電流猛然躥過,伸手驀然揪下了沈宴卿的牙齒,然后眸光一暗,驟然以自己的嘴唇覆上…… —— 沈宴卿措不及防,被顧驀吻個正著,卻轉(zhuǎn)眼再次發(fā)狠的一口對著他的舌尖兒又咬了下去。 “嘶!” 顧驀吃痛的立刻放開了沈宴卿。沈宴卿惡狠狠的瞪了顧驀一眼,提著裙擺想要離開。 她不想再跟顧驀這樣的卑鄙小人有任何牽扯! 只是她哪里逃得出顧驀的手掌心? 就見男人轉(zhuǎn)眼便再次的鉗制住沈宴卿,然后將她整個人都抵在了陽臺簾子后面的墻壁之上,臉上表情忽然冷了:“馬上停止這場可笑的訂婚!”此刻看著沈宴卿眼瞳中的恨意,顧驀也實在不想等了。這會兒,人也好似被沈宴卿忽然咬精神了一般,一雙子夜深沉的眸子刻不容緩的逼迫著沈宴卿做出決定。 沈宴卿自然不會從了顧驀。只是習(xí)慣性的揚起手來,想要徹底打散顧驀心中無恥的私欲。 她現(xiàn)在真恨不能挖出顧驀的心來看看,那里究竟是什么構(gòu)造,才會令一個人臉皮變得這么厚! 而顧驀這會兒也正在氣頭上,怎么可能任由沈宴卿撒潑?就見男掌一伸,一把便將沈宴卿揮來的手臂給接住,再次按到了墻面之上。 沈宴卿一雙眼睛死死的瞪著顧驀,不想跟他說話,直恨得咬牙切齒。見一只手不能做到,馬上又抬起另一只手想要打顧驀一個措不及防。 只可惜,她動作就算再快,也快不過顧驀的身手。顧驀畢竟是從小就修習(xí)武道,即使面對十幾個成手保鏢都不在話下,何況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沈宴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