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他確定自己沒有聽錯吧! “喂!你再說一遍?”顧驀就不信了! 只可惜面對他的憤怒,懷里的沈宴卿卻已經(jīng)昏沉睡去…… 顧驀只想摔! —— 另一邊,在顧驀兩人還各自糾結(jié)著互相的問題,卻有人悄悄潛近了他們身旁。 “3區(qū)獵戶,發(fā)現(xiàn)森林豹,已發(fā)現(xiàn)森林豹,速度集合!”對著一個對講機,將自己幾乎包裝的一絲不漏的黑裝男人聲音十分低沉的匯報。 而在他隱藏的不遠(yuǎn)處,正是顧驀跟沈宴卿暫時休息的水潭邊。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休息之地,還有水,對于顧驀來說簡直是上天的恩賜。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zhǔn)状丝陶谒R時搭建的簡陋草棚里安然入睡。 難道她真就不怕他會做什么? 他很肯定自己是個非常正常,并且精力異常旺盛的男人! 可是…… 顧驀的眼眸突然深了深。他一直盯著沈宴卿,最后在差點著火的時候終究還是無奈的收了回來! 狠狠地深呼吸了一口氣,轉(zhuǎn)過身,整個人就這樣穿著衣服毫無顧忌的跳入了水潭中。 水花濺立起一片水幕,暗處的黑裝男人見到顧驀似乎并無異常,一時間放松了不少警惕。 說實話,就算他做這一行年頭不短,可是面對傳聞中冷酷狡猾的豹子卻依舊會腿軟。然而,就當(dāng)他低頭,想緩解些緊張的時候,身后卻突然被冰冷的頂住:“是誰派你來的?” 男人的聲音聽起來既低沉,又好聽,似乎毫無威脅的樣子。 可是黑裝人在看清水潭中早已空無一物的時候,卻立刻繃緊了身子:“顧總,您先把槍放下,咱們有話好好談?”他聲音聽起來平穩(wěn),并無顫抖??尚毖塾^察伺機而動的模樣卻并未逃過顧驀的眼睛。 “抱歉!我從來不聽廢話!” 說完,毫不猶豫的,顧驀迅速轉(zhuǎn)了下槍把就已經(jīng)將身前的黑裝男人打倒在地。只可惜他還是晚了一步。 “啾——” 一道煙火就這樣從男人落下的手中升起,然后迅速的炸開在暮色中。 眼看夕陽就要下山,顧驀眸光頓時沉了沉。在將身前男人一腳踢進(jìn)水潭之后,迅速的奔向了草棚。 沈宴卿還在昏睡。 顧驀看了看她,平靜的眼神瞬間波動了一下,然后手掌不再猶豫的了她的衣服…… 幾個小時后。 當(dāng)沈宴卿再次醒來的時候,人早已離開了水潭千米開外。 時間已經(jīng)是凌晨一點,摸著依舊有些昏沉卻相比下午好了很多的腦子,沈宴卿緩緩的坐了起來,只是幾經(jīng)努力,卻都感覺非常吃力。 沈宴卿這才完全張開眼眸的看了看身前。然這一看卻不要緊,整個人都愣住了…… 只見原本穿在上身的運動衫不見了,就連……沈宴卿不免深呼吸了一下! “冷靜!冷靜……” 一連說了好幾次“冷靜”,沈宴卿只想當(dāng)什么都沒有發(fā)生的緊緊閉上了眼睛,然后再猛然張開! 低頭看自己身上,依舊是男士的白襯衫,胸前也感覺涼颼颼的直咣當(dāng)。 “咕嚕!” 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唾沫,沈宴卿眼神發(fā)直,伸手顫抖的將身上蓋著的西裝外套緩緩掀開了一角,在看清楚了那雙同上身一樣的之后,沈宴卿第一反應(yīng)就是大叫出聲—— “啊——啊——” 坐在草棚外正在點火的顧驀一聽到喊叫聲,立刻掀開了草簾,探出了頭:“怎么了?”男人緊張的問。 然卻只得到了沈宴卿突如其來的一巴掌! “啪!”的一聲,在中顯得格外的清晰。 第二次…… 顧驀人生第二次被女人抽了個徹底! 料想顧鼎集團(tuán)現(xiàn)任總裁,十幾歲接管家業(yè),二十歲雙學(xué)士學(xué)位,二十二歲已經(jīng)名動整個s市的上流社會……就這樣的一個男人,居然兩天之內(nèi)屢遭羞辱,任誰能依舊裝神? 只見顧驀的表情立刻暗沉了下來。就連看著沈宴卿的眼神也瞬間犀利了起來。 “你……你不要過來!”沈宴卿收回手之后才感覺到害怕。 一雙明亮剔透的眼眸就這樣不斷晃蕩的盯著顧驀,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獸。 然而顧驀這次也真的化身了洪水猛獸,一個前撲就已經(jīng)將沈宴卿整個的了身下。 “住手,你干什么?”感覺到一雙冰涼的大手正在迅速的入侵她的衣衫,解著扣子。那手勁居然毫無保留,沈宴卿立刻慌了,喊叫出聲。 顧驀似完全沒聽到一般,手上的動作依舊沒停,直到大手罩上一雙柔軟,頭頂才忽然傳來斷斷續(xù)續(xù)的哽咽。 顧驀的動作一下子停了。可眼神依舊充滿了侵略性! 沈宴卿只覺得渾身一冷,然后放在她身前的大手才緩慢拿開,不過身下被某物頂住的感覺卻依舊清晰。 她不敢動。只能渾身輕顫的緊緊閉著眼睛,咬著唇瓣。 什么gay???原來傳言都是假的,騙子! 而顧驀在深深的望了沈宴卿一會兒之后,才暴怒的吼了一聲,然后迅速的出了草棚! 沈宴卿一下子放松了身子。揪緊著身上男士襯衫的手在不停的打抖,眼淚一時間竟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不斷的滑落。 外面顧驀聽到里面的嗚咽,一手拿出水袋便全部都淋在了自己頭上。 水聲嘩啦啦的響,直到草棚里哽咽的聲音漸漸停止,顧驀才一把抓起了火架子上面的衣褲,丟進(jìn)了草棚:“穿上!” 沈宴卿看到自己的衣服,似乎還是被洗過的,一時間居然打起了嗝兒! ——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而過。 很快的,天再次亮了。 兩人無言。各自沉默的待在一片小空間里。 沈宴卿困得不行,卻依舊保持著坐姿,就怕顧驀再次發(fā)瘋的向她撲來! 而顧驀坐在草棚外,卻一直在警惕著周圍。 昨晚發(fā)生的事情依舊在他腦海中縈繞不去,可是此刻他卻沒閑工夫去想那些。手指腹按著的地方此刻已經(jīng)再次的殷出了鮮血,腰處感覺一碰就疼。顧驀的額頭不禁滿滿的浸出了一層薄汗。 第七章 欠了他承諾 日近中午,不遠(yuǎn)處終于傳來了喧鬧的人聲。 “快點,再次集合,馬上分區(qū)搜索。小何你負(fù)責(zé)東面,陳毅往西,向明……”一隊警務(wù)人員參雜著一些身穿黑衣,眼帶墨鏡的男人不時的穿梭在茂密的森林之中。 渾渾噩噩的跟在前面男人身后的沈宴卿,在看到不遠(yuǎn)處人群還有人群中那熟悉的身影之后,眼眶里頓時濕潤了。 她抬起腳就想往人群的地方?jīng)_。 路過顧驀身邊的時候,手腕卻被迅速抓住。 沈宴卿身子一顫,條件反射的就想掙脫,卻在瞥見顧驀腰腹處的血紅一片時別開了臉頰:“你想要什么?” 顧驀聽到她的話,突然很想笑。連帶著他蒼白的臉龐也跟著抖動了兩下。 “我顧驀要的你確定給得起嗎?”男人再次恢復(fù)了首次遇見時候的戲虐態(tài)度。 沈宴卿一時無言。 因為的確如顧驀所說,論底蘊,沈家自然不如顧家,如果說顧驀想要自己,沈宴卿又覺得她太看得起自己了,顧驀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只是……如果不為金錢也不為人,那顧驀抓著她干嘛? 腦子里像忽然想到了什么,沈宴卿隨即咬了咬牙,在顧驀好笑的目光下,突然小小聲的說了句:“對不起!” “還有呢!”顧驀一本正經(jīng)! 沈宴卿恨不得他馬上消失! “謝……謝謝你救了我!”說完,她跟碰了什么臟東西一般,迅速的甩手離去。 身后卻再次響起顧驀的聲音:“一句謝可打發(fā)不了我,沈宴卿,記得你欠我一個承諾!”說完,男人也不等沈宴卿答復(fù),卻已經(jīng)大跨步的朝著另一邊一隊人馬趕來的方向走去。 沈宴卿看著有人幫他披上衣服,有人手中拿著文件像做報告,一時間只能無語。 有搜山的警務(wù)人員也很快的發(fā)現(xiàn)了沈宴卿,立刻將她的出現(xiàn)通知了沈家跟來的人馬。 幾乎三天兩夜沒怎么合眼的陸禹琛一見沈宴卿出現(xiàn),臉上立刻露出了俊逸的笑容。 “宴卿!宴卿,真的是你!你沒事真的太好了!”一把將沈宴卿摟進(jìn)了懷中,陸禹琛深深的體會了一把失而復(fù)得的欣悅。 沈宴卿再次聞到了熟悉的味道,紅唇緊緊的抿了下,腦袋蹭著陸禹琛,最后還是沒能忍住的哭出了聲! “乖!乖??!我們現(xiàn)在就回家,以后再也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了,我保證……有我陪在你身邊呢,不怕……”陸禹琛一路了! “媽!拜托你,求你了,不要再這么浪費食物了好不好,這些都很貴的!”沈宴卿齜著牙說。 沈母,程桂芳見到自家女兒這副表情,不免撅了撅嘴:“臭丫頭,有人給做著吃你還嫌,怕吃不完不是還有啊祥嗎?”對著正在擺盤的女傭人努了努嘴。 沈宴卿立刻無語了! 看著阿祥眼冒星光,她頓時覺得這些早餐絕不會剩下,因為阿祥是個正宗的大胃王! 她來了沈家也有幾年了,因為人老實又能干,所以很得沈母的眼緣,從來吃飯都不會落了她自己,只是沈父偶爾會覺得不妥??墒强粗F(xiàn)在一家人歡歡樂樂,開開心心的坐在一起吃飯,沈宴卿真的覺得很幸福。 其實她心里都明白,回來這一周,沈母天天這么做給她吃,就是在掩飾之前差點失去她的害怕。而談到失去…… 沈宴卿幸福的表情忽然間暗了暗。 “爸、媽,馬叔的家人來過了吧!”她安靜的問。 其實沈宴卿想說的是葬禮在哪舉行??蔁o奈馬家人對他們家似乎是怨上了,只因為馬叔出事以后,爸爸直接的以金錢去解決所有。 不過這也不能怪他。商人嘛!總是以錢來衡量所有,卻往往會忽視了人的內(nèi)心。但是這并不表示他就是個壞人。 “你也知道,你爸其實就是個直腸子,想著多給些錢馬嫂,讓她們以后日子好過些,可他不會說話,讓人誤會了,所以……”沈母見沈父有些僵硬,只好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