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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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期進入九個月,他行動不便,要臉紅的時候就越來越多。 晚間陸質提前就吩咐了讓人多往里間擺兩個火盆,等溫度熱起來,人多站一會兒就要出汗的時候,才拉著紫容的手紫容往里走。 他先去柜子里找紫容的褻衣,大肚子的花妖拽著自己的衣衫前襟面對浴桶站著,身體僵硬,半晌不出聲,也不肯動。 陸質從身后靠過來,兩臂環(huán)到前面握住了他的手,低頭貼在耳邊沉聲哄:“乖,不羞?!?/br> 紫容顫了一下,陸質便親親他的耳垂,輕笑道:“水要冷了……況且,你身上,哪里我沒看過?” 花妖憋紅了一張臉,最后還是垂眼偏過頭松開了手。 剛才已經脫了外衫,兩層里衣很快就被陸質褪下,搭在了屏風上。 紫容光腳踩在一塊毛毯上,一手緊捏著浴桶邊,低著頭,耳邊聽見陸質在浴桶里絞帕子的水聲。血紅蔓延到耳后和脖頸,紫容連看一眼身前的陸質都不敢。 陸質拿著熱騰騰的帕子貼上他好像因為在孕期,而變得比以前還要細膩些的皮膚,如同羊脂玉,讓人沾上就挪不開手,陸質很早就發(fā)現(xiàn)了。 紫容抖了一下,覺得被陸質指尖碰到的那塊燙的人心顫。他下意識握住了陸質的小臂,在喉嚨里輕輕哼了一聲。 陸質沒再說話,非常認真地對待著手下的白皙勻停的軀體。每擦一小塊地方,就換一條帕子,慢慢往下,到了鼓起來的肚子上。 那兒圓圓潤潤,已經不是四個多月時候稍微有一點模樣的嫩包子樣了。 從身后看,花妖的背影還是瘦弱,可從前平坦的地方卻鼓了起來,似座小山丘,里面裝著兩個機靈搗蛋的小家伙,是他和紫容的孩子。 房間里只有水聲,和兩個人淺淡的呼吸,空氣卻跟著越來越熱,越來越熱。 “陸質……”紫容突然有些可憐地抬頭看陸質,圓眼睛里含著兩汪清澈的湖水。 陸質嗯了一聲,拽過準備在一邊的干凈褻衣給紫容穿上,又蹲下去幫他擦腿。 帕子從花妖打著顫的大腿上蹭過,到了起了反應的地方。為防跌倒,紫容先被陸質抱到軟凳上坐著,接著就被溫溫柔柔地弄了出來。 花妖兩手抓在蹲在他面前的陸質肩上,眼里的水光最終還是凝結起來掉了一串出來。 陸質幫他擦干凈粘膩,先親親掩在褻衣下的圓滾滾的肚子,又直起身去親吻他喘息著的唇。 等收拾完歇下,紫容還是羞的沒法見人。 近日來,都是陸質幫他擦身。這樣的狀況有過好幾次,花妖沒有習以為常,反而越來越窘迫。 陸質沐浴過進來,就看見紫容藏了一半臉在被子下,只露一雙眼睛在外面,瞧著走過來的自己。 “不困么?”陸質走到床邊,俯身摸摸花妖的頭發(fā)。 紫容沒說話,只往里挪了挪,讓陸質上床。 陸質像往常那樣,側身面對他躺著,伸出一臂,給他輕輕地拍背,輕聲哄:“睡吧,閉上眼睛,睡覺?!?/br> 紫容點點頭,把一只手貼在陸質脖子上,聽話地閉上了眼。 過了會兒,花妖才小小聲地開了口,問陸質:“陸質……你說,我是不是……變、變得有點壞?” 他同玉墜在一處,漸漸懂了些有的沒的。就覺得在這種事上,似乎是要矜持些的。于是心中怯怯,只當情動是不該。 陸質握住他伸過去的手在指尖上親了親,溫聲說:“哪里壞?我們寶寶最乖?!?/br> 紫容的長睫毛一扇一扇,“可是,我……” “容容是因為喜歡我才會那樣。”陸質又低頭吻在花妖額上,問:“喜歡我嗎?” 紫容立刻點頭:“喜歡?!?/br> “唔?!标戀|摸摸他有些發(fā)紅的臉,“就是這樣。” 紫容最聽陸質的話,陸質這樣說,他心里就什么疙瘩都沒了,沒多一會兒,就抱著陸質的胳膊睡得香甜。 可他睡著了,還咂咂嘴,咕噥著說:“喜歡……” 就這樣看似風平浪靜地過了兩日,白天陸質在大理寺就聽到些風言風語,晚間回府,嚴裕安進來回話,果然宮里出了事。 皇帝久已不去熙佳宮里了,但最近也許是為安撫她的喪子之痛,倒是十晚有五晚歇在她屋里,似乎有復寵的征兆。 但就在昨晚,守在門口的宮女突然聽見里頭皇帝動了怒,她們沒敢動,是過了會兒皇帝叫人,進去才看見茶杯碎在地上,熙佳跪在一邊,死死抱著他的兩條腿,邊哭邊求。 聲音大得很,屋外的人的耳朵都不用豎多長,就能聽見熙佳是在讓皇帝重用陸聲。 她膝下兩個皇子,任誰能想到,太子好好的長到了二十幾歲,竟會在這時候讓她黑發(fā)人送白發(fā)人。 以前沒給陸聲鋪過路,熙佳在痛太子之死外,又心驚的厲害。只覺得自己苦心經營三十年,此刻竟像要給別人做了嫁衣裳了。 這一年里,多氏被皇帝貶的貶,罰的罰,已經不成氣候。原本太子親征,她的高興是多余擔憂的。想著,太子立了功,既在皇帝面前長臉,說不定,還能幫著多家再立一立脊梁。 想起自己送太子出征時心里的打算,便夜夜如同深處滾沸的油鍋,痛的她喘不上氣。 她不甘心。 嚴裕安低頭掩笑,道:“傳消息那小子嘴壞的很,說娘娘不像是哭,說成是嚎才差不離。滿宮人都聽見了,住在她那里的有兩個剛選進去的才人,被嚇得不輕?!?/br> 陸質面色如常,道:“開始病急亂投醫(yī)了。” “可不是。”嚴裕安應道:“郡王殿下,實在是……” 嚴裕安笑了一聲,沒往下說。 放在哪個正常人眼里,太子若是中庸,那陸聲只能用蠢來形容。 陸質道:“她離發(fā)瘋不遠了,雖說已經沒什么用處,但還是盯著吧,同以前一樣。人瘋起來,才會做讓你意想不到的事?!?/br> 嚴裕安忙道:“奴才記得了,殿下?!?/br> 熙佳儼然已經是半個瘋子,這事兒卻沒以皇帝發(fā)了一場火結束。 第二天,太后下了懿旨,斥熙佳貴妃失德,褫奪貴妃封號,降為靜妃,以儆效尤。 前朝沒多大反應,都像不知道似得,倒是建議皇帝考慮儲君人選的折子慢慢多了起來。 豫王府眾人歡天喜地,卻礙著規(guī)矩一個字都不敢討論,就連陸麟,臉上的笑意都多了許多。 多氏倒了,連個頂事的皇子都沒有,還有誰在意后宮一個妃子的死活。 就連剛受封郡王的陸聲,都沒為他母妃求一句情。陸質料想到會是這幅局面,最后卻還是暗嘆一聲皇家親情。 京城變了天,嚴裕安不敢大意,每日跟著陸質出門的侍衛(wèi)多了一倍。 二十八日,是春光正好的三月天。打宮門下了轎,剩下一段路,侍衛(wèi)跟著陸質緩步往大殿走。 宮墻內外開了一溜知名的不知名的花,一樹又一樹,粉的白的,攢成一團好不熱鬧。 早朝上,禮部尚書提起了豫王的婚事。按陸質先前的說法,現(xiàn)邊境已定,且年紀確實在這擺著,確實不該再拖了。 皇帝頭次正面應聲,慈父樣訓了陸質幾句,轉頭讓內務府著手篩選合適的女子。 陸質早知有這一天,半真不假地推辭了幾句,左顧而言他,就是不肯應下來。 皇帝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會兒,陸質挺拔立在原地,殿內不悶不熱,卻不知為何,他后心猛地出了一層汗,濕了里衣。 等他下朝,沒去成大理寺,直接被皇帝宣到了御書房,直言已命了欽天監(jiān)選日子,讓他擔起太子的重任。 皇帝第一次跟陸質說那么久的話,從國事談到飲食,直到夕陽西下,陸質才面完圣出了御書房的門。 兩個小太監(jiān)一路將他送出承明宮,等守在宮門口的小廝迎上來,趕緊把烘在暖爐上的大氅給他披上,才躬身回去。 宮里忌急行與喧嘩,偌大的宮殿內靜悄悄只剩風聲。小廝渾身發(fā)抖在宮門口等了一天,在太監(jiān)面前還不敢露餡,給陸質披上大氅后,太監(jiān)轉身走了,才抖著啞了的嗓音說:“王、王爺……府里,府里嚴爺爺來了消息,說……說……” 陸質僵硬了脊背,壓著聲音問:“說什么?!” 小廝說不出來,立在一邊的侍衛(wèi)跪在他腳邊,垂頭沉聲道:“回王爺,您進宮后,側妃便被太后娘娘宣進了宮,嚴管家攔了,但沒攔住。永寧宮似個鐵桶,咱們的人進不去,一句話都問不出來。到現(xiàn)在……已經四個時辰了。” 第68章 第68章 常伴太后左右的大嬤嬤站在正屋門口,身著枚紅色襖,面容養(yǎng)護得當,并未顯出六十多歲的老態(tài),似在等人。 她見陸質一路打院外走來,臉上笑意盈盈,離得還遠,就福了福身,道:“見過豫王殿下。” 陸質走近,沖她點點頭:“見過姑姑?!?/br> “今兒來看老祖宗?”大嬤嬤替他打起棉簾,一面將他往里迎,一面道:“太后前兒還念叨您呢。今日倒巧,前腳側妃來,后腳殿下也來了?!?/br> 陸質聽見她說紫容,臉色未改,道:“他常年在府里,或是有些自由,怕哪里規(guī)矩不對,再沖撞了皇祖母?!?/br> 說著話,便進了外間。太后正倚在榻上,手持一串佛珠,在慢慢地滾。兩個年紀挺小的宮女跪在一旁給她捶腿。 并不見紫容。 剛才未繞過屏風時,大嬤嬤便沖里頭笑道:“太后,看看是誰來了?!?/br> 太后此時見了他,臉上也是堆滿了笑,坐起身來,忙著命人給陸質設座。 “打你父皇那兒來?” 陸質落座后,太后笑著問。 陸質恭敬道:“是,孫兒下朝后便去了御書房,這會兒才得空。許久未見您,就想著來看看?!?/br> “知道你孝順?!碧髶]揮手把捶腿的宮女打發(fā)出去,殿內只剩下了三個人。 大嬤嬤先后給太后和陸質各奉上一杯茶,太后端著茶杯輕輕吹了兩口氣,啜了一口,道:“朝上可說了什么?” 陸質道:“并無什么要緊事?!?/br> “我卻聽著一樁?!碧蟮溃皾M朝皆急你大婚的事,不光內務府急,現(xiàn)連禮部都坐不住了,是也不是?” 陸質道:“父皇已訓過孫兒,不該讓長輩們著急,孫兒知錯了。只是這事也不能急在一時,待有合適的人家,再慢慢……” “怎么沒有?”太后笑瞇瞇的,又做出一副驚訝的樣子,道:“遠的不說,裕國公,你舅爺爺家的小孫女,過年剛十四。聽說樣貌是一等一的好,教養(yǎng)更是不錯。十五那日,她奶奶進宮來找哀家說說話,恰把她帶在了身邊。哀家瞧著,和質兒很是相配。” 陸質一手握在椅子的扶手上,微微用力,頓了頓,面上輕輕一笑,道:“裕國公家的女兒,自然是極好的?!?/br> 太后很慈祥地道:“誰說不是呢?你父皇還同哀家說,愁你不肯娶,祖母卻知道你的心。你模樣兒好,又尊貴,是選來選去,挑花眼了吧?” 陸質略低下頭,像是被說中心思,不好意思了。過了會兒,他突然道:“突然想起來,剛才大嬤嬤說,孫兒府上的側妃今日進宮,來了祖母這里,卻沒見人,可是已經回去了?” 太后放下手中茶杯,臉上笑意未消,道:“是哀家叫來的,來了才看見,他的身子像是有些時候了,倒難為他還肯動。哀家想著,或許還是男孩兒心性,心大。要是懂些養(yǎng)身的女孩兒,到剛顯懷,便不出門了?!?/br> 他們逼著進來的,現(xiàn)在輕飄飄一句話,就成了紫容不會愛惜自己的身子,也不省的當心肚子里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