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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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容便乖乖閉上眼睛,很不舍地抱緊了陸質(zhì)的腰,小聲說:“醒來殿下就不在了?!?/br> 自從陸質(zhì)開始上朝,兩個人幾乎每天早上都要重復(fù)一遍這樣的對話。 陸質(zhì)摸他頭發(fā),跟著把聲音放輕,“很快就回來,乖,睡覺……” 作者有話要說: 一一:好困哦我真的好困 二二:每天早上都有一個人來叫起床,這很好!開始練拳! 第58章 第58章 最近給紫容做的針線夏云和秋月也漸漸能上手了,玉墜就把活兒都讓了過去,她開始準(zhǔn)備著做些襁褓和小衣服。 襁褓用料金貴,卻不重裝飾,只用整齊細(xì)致的針腳縫就,怕不小心磨到小嬰兒細(xì)嫩的皮膚,上頭不帶一點繡花??圩痈蔷Y的結(jié)結(jié)實實,不動剪刀不可能扯的下來。 小孩的中衣也不很費事,手熟之后,一上午便可得兩身。玉墜很快做了零零碎碎的一大堆出來。 算著孩子出生應(yīng)該是四月,乍暖還寒的時節(jié),不當(dāng)心還會落兩場雪。她便又開始做夾棉的小襖。 因近日天漸漸變冷,紫容便連后院也不常去,一整天大都是在屋里耗著。玉墜的閑工夫更多,針線活幾乎不離手。 那些衣服那樣小,一個肚兜幾乎只有巴掌大。紫容見了新奇的不行,也要湊在一邊看。 他拿了一件小小的開襠褲在手里看,“這個真的好小……現(xiàn)在做是不是太早???不是說,寶寶還要好久才出來嗎?” 玉墜剛打了個結(jié),正在重新穿線,聞言道:“不早,小孩兒長的可快。到時候小主子長開了卻沒得穿,要用外面人做的現(xiàn)成的可不放心……別人家也都是這會兒就要開始預(yù)備了的?!?/br> “哦……”紫容點點頭,“這么小,他能穿得下嗎?” 玉墜笑道:“這還是周歲時穿的。待會兒給您看看滿月時候的衣裳,那才叫小?!?/br> 紫容低頭看看自己的肚子,他四個月了,照玉墜說的,比別人四個月的肚子要大些。 可只是這樣看著,實在是沒法想象那兩個小東西生出來是什么樣子……竟然只有這么?。阂粋€巴掌就是一件上衣,一條褲腿里面,只能艱難塞進(jìn)他的一只手腕。 紫容又咕噥一聲:“好小……” 玉墜抿著嘴笑,轉(zhuǎn)過頭看著他的肚子道:“要是再大,生的時候就費力,而且小孩子不都是這樣嗎?兩只手捧著就夠了,渾身都軟。奴婢娘說,小孩兒的骨頭都是軟的,尤其是這兒。” 玉墜抬手指了下頭頂,“軟趴趴的,不能動。” 紫容瞪圓了眼睛半張著嘴,半晌,才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稍微皺著眉有點壞地笑道:“那殿下不是連抱一下都不敢?!?/br> 兩個人嘰嘰咕咕邊做邊說了一氣,后來想起夏天時候,陸質(zhì)讓嚴(yán)裕安開庫房取出來的兩匹給紫容玩的料子,索性全刨柜子找了出來。 到最后紫容也跟著給出主意,他大著肚子,連長時間的低頭都不方便,玉墜便縫一會兒就拿到他眼睛跟前叫他看看。小襖什么色,要配什么色的小棉褲,兩個人全有商有量。 嚴(yán)裕安知道了,也來湊趣,只是大管家的湊趣,手筆要大得多。 淺粉色、月白色,桃紅色和大紅色,撒銀絲、蹙金線和暗霞紋,各式各樣顏色與繡紋的錦緞鋪在冼音苑暖閣火炕上。紫容和玉墜坐著挑不過眼了,那邊嚴(yán)裕安還在庫房挑挑揀揀,不停歇地讓下人往外搬。 眼見連桌上都要占滿放不下了,紫容趕緊打發(fā)了人去叫他。 嚴(yán)裕安進(jìn)門時,面上盈著滿滿的笑,見了紫容趕忙行禮,“給主子請安。” 紫容叫他起身,看著滿屋的緞子,道:“這太多了,你看這些衣服有多小,做夠一年的衣裳都用不了。” 嚴(yán)裕安笑道:“您只管挑,看著順眼的都叫人使了做出來。能被使點邊邊角角,都是這些料子的福氣。更不必替王爺省,從前這些東西流水似得入庫,要不是有這件喜事兒,王爺可得發(fā)愁沒處使呢,這算給王爺解憂啦?!?/br> 紫容被他說得不好意思,抿嘴笑了笑,說:“我們就是閑得無聊,瞎玩呢?!?/br> 嚴(yán)裕安正色道:“主子玩就是正事,伺候您玩的盡興,又是奴才的正事?!?/br> 玉墜手頭突然多了這些東西,女孩子家,心里頭就是喜歡這樣,臉上也是個笑模樣。她對嚴(yán)裕安福了福身道:“多謝您了,晚間殿下回來,求主子給您討個賞?!?/br> 嚴(yán)裕安跟著笑,道:“嗨,還是姑娘最知道老奴的心思!” 他說著便退出去,留幾個丫鬟和紫容在屋里。玉墜被他悄悄叫出去,吩咐了雖說是玩,但定要仔細(xì)著那些針,千萬別昏了頭,把針落到衣服里頭。 小孩子不會說話,被扎的嗷嗷哭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等查出來,滿屋的人都要跟著丟小命。 玉墜得他一句提醒,這才醍醐灌頂。 于是截至今日,連先前同夏云和秋月一塊做的小衣服都不敢用了。往后再做,從頭至尾都不離手,做完就鎖進(jìn)柜子里。 除了她和紫容,不敢再叫經(jīng)過任何一個人的手。 下午從大理寺出來,陸質(zhì)去了一趟固倫的府上,略說了幾句話,沒有留晚飯,但回府還是有些遲了。 天色已全黑,且籠著厚厚一層陰云,星子與月光不見影蹤。下馬車之后,寒風(fēng)呼嘯,刮在面上刺的生疼。 照他的吩咐,府里傳晚飯的時辰很準(zhǔn),到點就開飯,不等他。 所以等陸質(zhì)進(jìn)了暖閣,紫容早已經(jīng)吃完了好一會兒,在靠著打盹。見他進(jìn)來,眼睛是一瞬間便亮了,嘴卻撅著,也不似往常往小榻邊上挪,只待在原處,裹著毯子縮著,拿一雙圓眼睛瞪他。 “是我錯了?!标戀|(zhì)剛進(jìn)來,身上挾帶著寒氣,先不敢上前,站在原地等丫鬟解他身上的大氅,邊道:“去了一趟姑姑那兒,緊趕慢趕,還是晚了?!?/br> 紫容聽他說去了哪,心里就不擔(dān)心了。原本也并沒怎么怪他,只是聽見窗外風(fēng)聲呼嘯,不知道他會不會受風(fēng)吹。 陸質(zhì)在爐子上烤熱了手才靠過來,挨近紫容,臉上笑瞇瞇的:“還生氣?” 紫容道:“你不想我,就不要回來了。” “想,怎么不想?!标戀|(zhì)先隔著毯子拿側(cè)臉親熱地蹭蹭花妖日益大起來的肚子,“一整天都想的不行。你這個,小沒良心。” 他嘴里邊說著“小沒良心”四個字,邊湊上去在紫容唇上偷了幾個香。親完了也沒退開,跟紫容頭挨頭坐著,一只手熟門熟路地探進(jìn)了毯子里,掌心貼在鼓起來的肚皮上緩緩摩挲,問:“今天有沒有難受?” 紫容像被呼嚕舒服了的大貓,小脾氣這就發(fā)不出來了,瞇著眼靠在陸質(zhì)肩上說:“不難受?!?/br> “那做了什么?” “睡了一覺,吃了四頓飯?!弊先莨怨缘亟o他摸肚子,整個人都往陸質(zhì)懷里蹭了蹭,動作間帶過去一陣暖香,慢慢地說:“還做衣裳了,嚴(yán)裕安拿了好多好多好多的料子給我和玉墜,你要賞他?!?/br> 陸質(zhì)捏捏他的鼻子:“有那么多?他倒是會借花獻(xiàn)佛。” 紫容軟聲道:“就是有好——多?!?/br> “嗯?!标戀|(zhì)道:“做了什么衣裳?” 不知道為什么,最近只要說起和孩子有關(guān)的事,紫容總會覺得羞赧。 他頓了頓,才說:“給他們做的衣裳?!?/br> 他把腰輕輕挺了一下,陸質(zhì)明白了,眼里也帶上了笑意:“是該做了。我昨天還想,是不是跟太后要兩個織造局的女紅出來……你今兒是管看還是管做?” 紫容仰頭翹著下巴道:“當(dāng)然管做?!?/br> 陸質(zhì)點點頭,道:“那給我看看你做的,叫在下瞻仰瞻仰?!?/br> 紫容抿著嘴看他,不一會兒紅了臉,兩只又黑又圓的眼睛里好像含著一層水潤潤的光,引的陸質(zhì)的心動了又動。 他慢慢湊近,含住紫容的下唇輕咬了一口,低道:“快,拿出來。” “……你不許笑話我?!?/br> “不笑話你?!标戀|(zhì)道。 紫容從他身上起來坐正,細(xì)絨的毯子滑下去一些,他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陸質(zhì)倒是看見他的兩個耳朵尖燒紅了。 花妖的手一直在毯子里捂著,過了一會兒,才被他慢騰騰地拿出來。陸質(zhì)看他緊攥著的手心外露著一角布料,心里不急不忙地猜測,是個肚兜?或者……是只襪子? 襪子應(yīng)該比較容易些,陸質(zhì)就以為差不多就是這個東西了。 “這個……給、給你,你要是不喜歡,就丟掉吧,我、我隨便做的……” 紫容把緊攥的那只手?jǐn)R到陸質(zhì)腿上,垂著頭眼睛四處亂瞟,就是不看陸質(zhì)。 陸質(zhì)把他手指一根根打開,里頭是一只勉強(qiáng)能分辨出模樣的錦囊。 錦囊的形狀可辨,但針腳之粗糙簡直從未見過。若非要挑些好處出來,那只能是做的人用心,即便歪歪扭扭,也可看出縫的結(jié)實,沒漏一點空。 再次,口上的抽繩也很成功,而且錦囊的右下角,還用五針艱難地繡了一個“蘭”字。 紫玉蘭、紫容,這五個字里面最簡單的一個字。 這人真是被為難壞了。 “我很喜歡?!标戀|(zhì)道。 他利索地取下了隨身帶著的那個,將兩方小印倒出來,換進(jìn)了紫容縫的那個里頭,又好好地系了上去。 紫容的手還朝上半握著搭在陸質(zhì)腿上,陸質(zhì)弄完,也不見花妖轉(zhuǎn)過頭來,他只好伸手去抱。 紫容不配合他抱,但也沒躲,垂著頭任人動作。最后坐在陸質(zhì)懷里了,被陸質(zhì)湊在耳朵跟前說了好些酸話,才頂著一張通紅的臉抬起頭,小聲說:“我知道我做的太丑了……要不然,要不然你給我,我重做一個……” 陸質(zhì)避開他肚子緊摟著他,很親熱地跟他蹭蹭臉,道:“我不要別的,只要這一個。” 紫容抿著嘴不讓自己笑,隔一會兒才對上陸質(zhì)的眼睛,問:“你真的喜歡嗎?” “喜歡?!标戀|(zhì)扯過毯子重新把他包住,兩只手也跟著探進(jìn)去,再次覆在圓滾滾的肚子上,“喜歡的要命?!?/br> 紫容成功把東西送了出去,心里高興,又有些小得意,拿軟綿綿的側(cè)臉蹭陸質(zhì)的脖子,“我真厲害。” 陸質(zhì)親親他耳朵:“就是厲害。” 兩個人抱著說了會兒話,紫容困了,陸質(zhì)才讓他睡在里邊,自己下地開始吃晚飯。 嚴(yán)裕安在一邊,按慣例把紫容這一日吃了什么,睡了多久,事無巨細(xì)地給他匯報了一遍。最后又說起他們白天收拾著做小衣裳的事。 陸質(zhì)道:“玩就算了,正經(jīng)用的,就在屋里做,一針一線都要有主。還有,院里的丫鬟小子,在孩子生下來之前都不許再見外人。” 嚴(yán)裕安答應(yīng)道:“是,殿下。” 過了會兒,陸質(zhì)吃完了,不等下人進(jìn)來收,他就走小門去了后院。 現(xiàn)在兩顆小樹苗和陸質(zhì)已經(jīng)成了平視的狀態(tài),他記著紫容在睡覺,便輕輕地不敢弄出動靜,只在僅有微弱光線的夜色里定定看了一會兒。 他馬上就要出門,兩個小家伙卻長得這樣快,等他回來,不知道已經(jīng)是什么樣子。 其實不在這一兩天,但陸質(zhì)想著,還是早些跟紫容說,讓花妖有些準(zhǔn)備。 他想到紫容會有些難過,卻不知道是這樣的難過。 說完之后,原本乖巧臉正正坐著聽他講話的人一下子就垮了臉??吹贸鰜恚菦]忍住的那種,從心底最深處難受了起來。 “容容……”陸質(zhì)去握紫容的手,“不會很久,最多……最多一個月,回來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