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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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來越嬌氣,你要睡在我身上,還要這床有什么用?”陸質(zhì)兩只手揉著紫容的腰,裝著硬聲訓道。 這會兒紫容身上懶得很,正好被陸質(zhì)揉的舒服,才不管他語氣怎么樣,耍賴道:“殿下要睡床呀,殿下嬌氣,容容用不著床。” 他在陸質(zhì)身上趴著,卻趴的不很老實。過一會兒不那么累了,便開始胡亂扭,很快將陸質(zhì)的中衣在胸膛處蹭開一條縫。 整齊的肌rou露出些許,紫容便伸手去摸,一面摸一面將衣服扯的更開,被陸質(zhì)用胯頂了一下,問:“還要?”,他才心虛地收手。 平常陸質(zhì)少在家,這難得的一日便被徹徹底底的黏糊了過去,兩個人除了耳鬢廝磨,一件事兒沒干。有從大理寺送過來的公文,也被嚴裕安暫時擱在書房摞了起來。 晚些時候,紫容正坐起來就著陸質(zhì)的手喝藥膳,喝一口吃一個蜜棗,外頭嚴裕安請示有事要回,被陸質(zhì)叫了進來。 嚴裕安打小在宮里長大,是伺候過先皇后的老人,這晚他的面色卻有些難掩的難色,眉頭緊蹙,平??値е男σ矝]了。 “殿下,宮里剛傳出來的消息,說是今日進宮的烏孫國大皇子,剛在晚宴上……直接請求皇上,要娶元青郡主為皇妃?!?/br> 沒說求親,直接指了人,要元青。 第47章 第47章 烏孫國使臣帶著貢品進宮,為顯國威,當晚皇帝便在御花園大擺宴席。 太后、熙佳貴妃和固倫公主都受邀在列,只不過皇子中竟僅有一位太子。 其他皇子皇帝沒管,他們自己也沒有趕著往上湊。連一向蹦跶的歡的陸聲都老老實實待在自己寢宮,沒說一個字。 大家都知道,最近太子的存在感太低,再不給他露面的機會,只怕言官又要上奏,說些“朝野之中人心惶惶”之類的混賬話。 這會兒天色稍早,固倫在永寧宮陪著太后說話,趁著晚宴還有一段時間才開始,隨固倫進宮的元青才出來轉(zhuǎn)轉(zhuǎn),沒想到就又碰上了這尊瘟神。 “待會兒我就會在晚宴上直接向你們的皇帝請求,請他同意,讓你嫁給我?!?/br> 戎羌背著光負手立在小亭最上一層臺階上,看不清面目,只感他身形高大,渾身的異族氣息。 元青氣的說不出話來,手里捏著絲絹帕子,你你你了半天也沒下文。 桃芝同元青一樣,常年身在深閨,哪里見過這樣的陣仗。但護主的心蓋過對男子的畏懼,她將元青擋在身后,兩眼瞪著大放厥詞的男子,“誰給你的膽子在這里冒犯郡主,再不走開,信不信等我叫來侍衛(wèi),誰管你是哪國的皇子,都有你的好看!” 戎羌毫無反應(yīng),只直勾勾盯著元青。 過了半晌,元青把桃芝拉回來,自己隨她往后退退,道:“我早說過,元青已有婚約在身,且京城賢德女子數(shù)不勝數(shù),請皇子另擇良妃罷?!?/br> “何時,何人?” “同你有什么關(guān)系?!” 戎羌沒說話,元青等了一會兒,心里實在發(fā)怯,不欲多做糾纏,繞過他就要出小亭子,卻被戎羌一把握住了小臂。 元青被握的一陣生痛,忍不住低呼一聲。桃芝見了急的張口就要叫人,那異族皇子卻很快松了手,沖元青低道聲對不住,便轉(zhuǎn)身走了。 “郡主,郡主您沒事吧?”桃芝眼見的快哭了。 “沒事,我們……我們回去吧。” 恍惚說完,元青腳下卻沒動作。她低頭看剛才戎羌強按進她手里的東西——一把彎刀,長度六寸不到,卻沉甸甸的墜手。 被元青握住的刀柄冰涼,只有手心處觸手生溫,是刻著繁復花紋的銀制刀柄中間鑲嵌了一塊橢圓形的暖玉。暖玉上方刻著幾個奇形怪狀的符號,周邊圍繞數(shù)十顆大小光澤相同的暗紅色寶石。 刀鞘是皮質(zhì),在將夜未夜的光線中看去,顯得柔軟而有光澤,無聲訴說著它的年歲之長。 “郡主……” “走?!痹鄬澋稊n入袖中,邊急匆匆往永寧宮去,邊對桃芝道:“剛才的事,一個字都不要對別人講?!?/br> 宴過半旬,氣氛正酣。席間太子還端著酒杯起來說了兩句,皇帝心情不錯,正欲開口賞些東西,戎羌搶先提了要求。 皇帝舉到半空中的酒杯停住,沒喝也沒放下,方才因為戎羌要說話,所以樂聲與舞蹈都停了,空氣一時有些膠著。 皇帝沒看固倫和固倫身后的元青,斟酌片刻,道:“元青……是還沒有婚約?!?/br> 戎羌立刻單膝跪下,道:“戎羌一片赤誠之心,如得元青郡主為妃,定一生一世愛她護她,希望皇帝陛下明察。 戎羌的漢語算流利,但不免還是帶了些奇怪的腔調(diào),不合時宜的鼻音顯出笨拙,一向只肯彎腰行禮的異族如今愿意一跪,即便只是單膝,倒也算是十足的誠懇。 皇帝瞇著眼,臉上笑兮兮的,好像是為了元青高興。 固倫坐不住,但她心里到底還有禮數(shù),知道這事輪不到她插嘴,只看皇帝如何處置罷。 這時坐在比較靠后位置的恭親王笑呵呵地開了口,道:“老臣看這位烏孫國大皇子年歲不小,竟沒想到殿下還未娶妃?!?/br> 他看著有些微醺,插進來這句話并不突兀,反而適時的活躍了一把氣氛。 跟著戎羌來的一位看著地位較高的老者起身,同恭親王點點頭算作行禮,回道:“烏孫國上下,不論皇族還是平民,成婚都以真情為定,并不拘泥于歲數(shù)?!?/br> 恭親王撫須開懷笑了幾聲,很是贊同道:“如此說來,大皇子殿下還是一有情人,好,好?!?/br> 說完這個,恭親王便接著再問烏孫國的民俗,看著很感興趣,態(tài)度也好,那老者便有問必答,一來一去,便把話題岔開了去。 “皇上親自允了他們不住宮里,晚宴后給開宮門,依然回了驛館,咱們的人跟著才混出來的。”嚴裕安彎著腰,面上褶皺更深了些。 說話間,紫容已喝盡了藥膳,嘴里含著顆蜜棗在嚼,卻依然苦的皺起了臉。 陸質(zhì)拿過帕子,低頭擦掉他嘴角的藥汁,順便便用指頭按按他的嘴唇算作安慰,才轉(zhuǎn)向嚴裕安道:“姑母出宮了么?” 嚴裕安道:“回殿下,沒有。固倫公主同元青郡主一起歇在了永寧宮。” 陸質(zhì)點點頭,道:“我知道了,下去吧?!?/br> 嚴裕安欲言又止,最后還是默默退了出去。 他走了,紫容才從陸質(zhì)懷里跪坐起來,摟住他脖子道:“殿下,元青要嫁去很遠的地方嗎?” 陸質(zhì)道:“有可能?!?/br> “唔……”紫容轉(zhuǎn)轉(zhuǎn)眼睛想了一下:“那以后還能回來嗎?” 陸質(zhì)依然道:“有可能?!?/br> 沒人禁止過外嫁和親的公主不能回京,但往前數(shù)幾朝,和親的公主不少,但嫁出去之后還回來省過親的——一個都沒有。 紫容不說話了,被陸質(zhì)兩臂環(huán)著,安靜地坐在陸質(zhì)大腿上。 皇帝原本便不想讓陸質(zhì)娶元青,他也不知道陸質(zhì)不打算娶元青,現(xiàn)在正好有這么個去處,這樁婚事大概八九不離十了。 其實這個局面對當前的陸質(zhì)來說是最好的。他不娶,往下的三個皇子年紀都比他適合。他們多了長公主和劉家的支持,到時候誰強誰若就說不準了。 若元青遠嫁和親,他就不需要擔心這股自己不收的勢力跑到別家門下。 可人心是rou長的,憑良心說,這幾年固倫對他不錯。烏孫國遠在天邊,京城的人提起來,同蓬萊仙境的概念差不離,元青這一去,固倫從此就該是沒了這個女兒了。 陸質(zhì)原本打算著,蕭離現(xiàn)在內(nèi)務(wù)府干的不錯,讓外祖暗中幫襯著蕭離一族,年末應(yīng)該能再升一品。到時候他在大理寺尋個空缺,把蕭離的兒子填上給個官階。 慢慢的過兩年,蕭家起來不是難事,到時候把元青配給蕭離的大兒子,便算好事一樁。 只不過如今不給他那么多時間,元青的去留,也不是他說了可以算的。 “怎么不能算?”固倫眼眶有些紅了,只是強勢慣了,這個時候都不肯露出弱勢。她拍桌子的動靜極大,嚇得屋里伺候的丫頭一哆嗦。 陸質(zhì)一大早被固倫的帖子從床上揪了起來,她人一出宮,便來了豫王府,元青回避到廂房暖閣里,她同陸質(zhì)見面便提今日去回皇上他同元青早已兩廂有意的話。 固倫想了一夜,雖然男女私定終身有損元青名聲,但如今要留住元青,只能是這番說辭。 她斟酌字句,盤算著怎么說能為元青留住些顏面,卻沒想到最后不干的人是陸質(zhì)。 陸質(zhì)立在當?shù)?,連坐都沒做,滿面懇切與共憂,嘴里說出來的話卻不留一份情面:“姑媽,陸質(zhì)不管是從前還是現(xiàn)在,都從未對元青meimei有過除表親之外的心思,您……” “夠了!”固倫美目怒睜,微張著嘴,滿臉不可思議的神情,像是不敢相信:“不是一直,一直……” 陸質(zhì)舉目同她對視,堅定道:“我一直當她是meimei,除此之外,別無他想。” 固倫定了半晌,突然軟回了椅子里,脊背不再挺直,全身頹唐。 之前雖有過耳聞,說是豫王怎么寵著府上的一個小公子,只是她不愿深想,內(nèi)心也不相信陸質(zhì)會為了一個屋里人再就不娶了。 娶正妻是大多數(shù)男子權(quán)力加倍的唯一時機,陸質(zhì)不可能放棄。 她到這會兒也不信,攥著帕子問:“可是看上了哪戶更尊貴的人家?你說,我不怪你。” 陸質(zhì)道:“沒有,陸質(zhì)不敢這么沒有良心?!?/br> 固倫瞬間又怒:“你還跟我講良心?!陸質(zhì),四皇子,豫王殿下!如今是怎樣的局面,你不是沒有看到。再晚半天,你姑媽的骨血就要被人活生生從心口上剜去了,只要你一句話就能挽回的事,你卻萬萬不肯,你還跟我講良心?從前看你母妃去的早,本宮是怎樣對你和……” 說到母妃,陸質(zhì)的神色淡漠下去,那副憂愁的表皮也沒有了。 他接過固倫的話道:“陸質(zhì)無能為力,請姑母消氣。” 從他十六歲可以跟著皇帝去祭天開始,固倫確實對他不錯……對他很好,連帶著對陸麟和陸宣也好。只是文后在陸質(zhì)未滿一歲時便去了,中間的十五年,其實很少想得起,他們兄弟三個還有姑母這回事。 不過是權(quán)力交替前的一場必要的下注,也許中間真的摻有幾分溫情,但陸質(zhì)從來都心知肚明,他得到的冷眼和關(guān)懷,只是因為他成功活下來了。因為他是嫡子,而且沒有像陸麟那樣落下殘疾。 只因為他以后上位要比其他皇子名正言順的多。 下注的自由在別人手中,但要不要還,是陸質(zhì)自己說了算。 陸質(zhì)抿抿唇,道:“姑母問過元青的意思沒有?聽說烏孫國雖然疆域小,但近年來都風調(diào)雨順,且盛產(chǎn)寶石與好馬,國庫充盈。嫁過去做皇妃,以后很有可能是王后……也許她自己愿意呢?” 聞言,固倫的臉色更不好看。 陸質(zhì)說的一句不錯,做皇妃,做皇后,好好的留在皇城嫁給他就能辦到的事,為什么要她的女兒跑那么遠? 然而話說到這個份上,固倫已經(jīng)沒有留下來的必要。陸質(zhì)理理衣擺,踱到固倫對面坐下,端起一杯茶輕啜一口,又穩(wěn)穩(wěn)的放下。 正廳一直沉默,從固倫拍桌的時候,滿屋婢女便盡數(shù)退了出去,只余陸質(zhì)和固倫兩人。 良久,固倫道:“你不后悔?” 元青走了,以后就算是為了陸質(zhì)今日的堅持,長公主這一脈的支持都不會再偏向他。而皇權(quán)爭端漫漫,沒了這支助力,將會變得更加艱難。 陸質(zhì)笑笑的看著她,道:“不后悔?!?/br> 第48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