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節(jié)
很會見風(fēng)使舵的蟲族女皇摸清了古斯特的脾氣,小心翼翼的望一眼弟弟懷里的青年:“真漂亮,古斯特你的運氣一如既往的好,竟然能找到這么一個精致的小家伙?!?/br> 小家伙? 白雨澤頓了一下,沒有解釋什么,他友好的沖古冉點點頭。 古斯特臉上的表情好看了一些,殺氣散去。 知道自己說對了的蟲族女皇揚起略微苦逼的笑容:“既然你是弟弟的伴侶,跟他一樣叫我jiejie就好。” 事實上古斯特那混蛋自從回來之后就沒有叫過她jiejie!終于能有個人管住這個混蛋了。 面帶得體笑容的蟲族女皇在心里淚流滿面。 “jiejie?”白雨澤疑惑,古斯特不是說他不叫古冉j(luò)iejie嗎? 明明是在表達疑問,卻因為青年平淡毫無起伏的語氣像是在遵從叫jiejie一樣。 “好好好,乖孩子?!眲e跟古斯特那混蛋學(xué)。 “別叫,小心被拉低智商?!惫潘固厝f分嫌棄。 “臭小子,你居然這么容易被拐走?這是在見家長嗎?” 熟悉的咆哮炸雷般響在耳邊,日思夜想的聲音嫌棄中帶著點點激動的顫音突兀的出現(xiàn)。 讓白雨澤聽了心里不由自主地發(fā)酸。 第六十七章 青墨在霍普莊園大鬧一通后, 原本是打算離開去找白雨澤的。 可是走到半路上想想就這么算了怎么都不甘心的女人又原路返還, 正巧看到了眾人解救毓文.霍普的過程。 向來彪悍的青墨眼珠一轉(zhuǎn)就想到了一個主意。 不顧同行的沈行之遮住她眼睛的動作,很會與時俱進的女人打開半路搶過來的腕表, 把毓文.霍普此時的樣子拍下來發(fā)到網(wǎng)上。 還惡趣味的把圖片加上鞭子、蠟燭等一系列調(diào)教用品, 估計等注重形象的毓文.霍普醒來,會羞愧地想要自殺也說不定。 惡作劇完畢的青墨干脆的一甩頭發(fā),根據(jù)她和白雨澤之間的聯(lián)系劃開空間,來到了蟲域。 沒錯,人就在這里! 近距離之下,青墨能清晰的感應(yīng)到白雨澤的存在。 滿懷欣喜的張開手臂打算給久未見面的白雨澤一個擁抱, 踏出裂縫才看到眼前的人不是白雨澤,而是躺了一地的傷病敗將。 青墨還驚悚的發(fā)現(xiàn), 躺在地上滿地打滾的根本不是人,而是有尾巴、有犄角、有翅膀、有鱗片的蟲族! 我的兒,你來這里做什么! 黑色的長發(fā)無風(fēng)自動, 幾次尋找無果, 和白雨澤擦肩而過的女人整個人都變得狂暴起來, 她推開身邊攬著她的沈行之,周身黑氣繚繞, 伸出由于煉器而變得滿是傷疤的手,揪住其中一個蟲族的衣領(lǐng)猛地拖到近前,冷冷地詢問: “我問你, 你有沒有見過一個黑色頭發(fā)、黑色眼睛、長相精致、面容平靜到面無表情的男人?他應(yīng)該是從這里剛離開不久, 你們和他發(fā)生沖突了?” 被拖出去的蟲族就是剛剛參與打架的其中一個, 其他的人都跑去醫(yī)院給自己治療了,偏偏他比較倒霉,不僅肋骨被那個異色雙瞳的蟲族一尾巴甩斷了,連腿骨也裂開了,他正一瘸一拐的準備離開這里,誰能想到只是慢了一步,就被眼前這個女人逮到了。 還粗魯?shù)木局囊骂I(lǐng),沖他咆哮,尼瑪,明明是個女人,力氣卻大的可怕。 煉器剛?cè)腴T時掄過大錘的女人呵呵冷笑。 蟲族的性子本就暴躁,一言不合就開打更是家常便飯。像個小雞仔一樣被人拎著,感覺面子里子都沒了的蟲族立即炸了,伸出利爪就想把青墨的心臟掏出來。 察覺到蟲族動作的青墨翻個白眼,芊芊素手放開他的衣領(lǐng),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住蟲族的頭發(fā),使勁往地上按去。 轟 蟲族堅硬的頭骨在地上砸出一個圓圓的洞,再抬頭,已經(jīng)滿臉鮮血,還有一些細小的碎石黏在額頭上。 “我沒有時間陪你玩,快說,那個人去哪里了,你們剛剛是不是欺負他了?”青墨眨眨眼睛,歪歪頭,總算知道為什么女人打架喜歡拽頭發(fā)了,軟軟的頭發(fā)拽在手里,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解決一個人,真爽。 先是那個長的很好看,在蟲族體格中平庸不起眼的波斯貓男人,一尾巴拍飛了他,讓他斷了肋骨和腿骨,然后是這個柔柔弱弱的女人一巴掌能把他扇到地上去,頭破血流。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人不可貌相? 尼瑪,一個兩個長得都是一副無害的樣子,動起手來卻讓他懷疑蟲生,原來他這么弱么! “他們兩個往北去了,其他的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們只是以為他們是人類才會動手,誤會已經(jīng)解開了,而且那個抱著他的男人還把所有人打成重傷?!?/br> 青墨滿意地點點頭,不愧是她一手教導(dǎo)出來的孩子,即使武器受損面對這么多人也不落下風(fēng)。 點著點著,女人點頭的幅度慢了下來。 等等,她剛剛好像出現(xiàn)幻聽了,青墨皺著眉慢慢地把蟲族說的話仔細回味一遍。 兩個人去北方......抱著他的男人...... 原本表情還算平靜的女人瞬間面孔扭曲的不成人形,柳眉倒豎,慘烈的猶如地獄惡鬼,她拽著蟲族不放的大聲咆哮: “你再說一遍,什么叫兩個人去北方了,難道他不是一個人嗎?還有,跟他同行的人為什么要抱著他,兩人是什么關(guān)系?” 蟲族懵逼的擦擦臉上被女人噴出來的口水,近距離之下看到那張扭曲怪異的人臉,差點沒有昏過去,他哆哆嗦嗦不帶喘氣地說道: “我不知道他們兩個的關(guān)系不過那個男人對待你要找的人小心翼翼地像是在呵護珍寶連打架的時候也沒有把人放下來而是抱在懷里仔細護著我想他們應(yīng)該是愛人或是伴侶?!?/br> 青墨啪的一下把手里的蟲族扔掉,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走到沈行之面前,順著她和白雨澤的聯(lián)系劃開一條裂縫。 她倒要看看,誰那么大的膽子趁她不在拐走她的寶貝。 抱著白雨澤?那就是男人嘍! 找個伴侶想要嚇嚇兒子的女人表示她受到了驚嚇,突然多個兒媳……或是兒婿什么的并不值得高興。 剛踏出裂縫,青墨就聽到了她想念了六十年,尋找了六十年的聲音,多次的尋找無果,這次終于找到人了,嘴角的笑容還沒來得及展開,就聽到了一句可以成為噩夢的問候。 “jiejie。”她聽到自己一手創(chuàng)造出來的孩子這么稱呼道。 想起剛剛那個蟲族說的伴侶愛人什么的,青墨方才還晴空萬里的心情瞬間陰云密布,她氣急敗壞的大聲問道: “臭小子,你居然這么容易被拐走,這是在見家長嗎?” 白雨澤木然的站在原地,眼睛慢慢睜大,難以置信地望著自裂縫中走出來的青墨,眉眼中依稀可見霸氣果斷的女人依舊是神采飛揚的模樣,那段被人追殺的日子沒有給她留下絲毫心理陰影。 熟悉的腔調(diào)帶著絲絲顫意,卻又能聽出暴怒的情緒。 白雨澤沒有細想為什么剛一見面的青墨會暴跳如雷,他低下頭眨眨眼睛,試圖把眼睛的酸澀去掉,慢慢的移動自己僵硬麻木的身體。 古斯特一把拉住情緒不對勁的白雨澤,眾目睽睽之下把人拉到自己懷里,陰冷地注視著突然冒出來的兩個人。 一旁的古冉和她的護衛(wèi)軍也走過來,目光不善地望著膽敢入侵蟲域的人類。 古冉眼中閃過一道寒光,她身為蟲族女皇,盡管平日里喜歡鬧騰,但也知道輕重緩急,眼前的兩個人身份不明,能夠輕而易舉的撕開裂縫到達蟲域,如果他們是聯(lián)邦的人,那就不妙了。 如果蟲族是目光不善,那么青墨的眼神就是看死人了。 找孩子找了六十年還錯過好幾次的女人微微低頭,死死地盯著那個蟲族攬在自家孩子腰上的手,恨不得立即撲過去把手砍掉扔到煉爐里燒成灰。 青墨的內(nèi)心說成是天崩地裂,海嘯山崩也不為過。 尼瑪,那是她的孩子,她的仙器,她的! 她親自去九幽找的材料,想了半年才確定武器種類,一錘子一錘子鑿出來的! 花費了三年時間煉制而成的,連武器上的紋路和陣法也是她一筆一劃雕刻出來的! 有了意識化成人形后,也是她一字一句細心教導(dǎo)出來的! 只不過百年沒有見,她的孩子就被野狼叼走了。 還是個蟲族,不對,是個妖獸! 這跟出了遠門一趟回來就發(fā)現(xiàn)自己多了一個兒婿有什么區(qū)別。 至于為什么不是兒媳,青墨隱晦的瞄瞄兩人的身高,在心里淚流滿面。 我的兒,你就不怕被人騙了嗎?就像當(dāng)初的她一樣! 就算不是騙子,但怎么說眼光也要放高一點啊,那可是妖獸,還是剛化形的! 妖獸就妖獸吧,為什么不找一個身嬌體軟易推倒的,找個比自己高的,就不怕吃虧嗎? 白雨澤看著青墨大受打擊的模樣,連忙拉開古斯特環(huán)在腰上的手跑過去,到了近前,他動動嘴唇,想念的話在看到青墨身邊的男人時再也說不出來。 還好嗎? 當(dāng)初那些人有沒有找到你? 身邊的男人是誰?是他不在的時候重新煉制的仙器? 打算不要他了是嗎? 古斯特怔愣的望著自己空空如也的掌心,慢慢抬頭看著白雨澤毫不猶豫轉(zhuǎn)身離開的背影,眼中開始不受控制的泛起紅光,指甲變成獸爪。 他知道那個女人是誰了。 只有那個女人能讓白雨澤毫不猶豫地轉(zhuǎn)身離開他。 青墨白雨澤的創(chuàng)造者。 果然,當(dāng)初的想法是對的,他應(yīng)該殺了那個女人把白雨澤奪過來! 青墨深吸一口氣努力壓制自己的怒氣,她把白雨澤拉到后面,拍拍他的肩膀:“乖,這是沈行之,你們兩個聊聊,我有事找那邊的波斯貓妖怪?!?/br> 波斯貓妖怪? 白雨澤疑惑地順著青墨的視線望過去,哭笑不得地說道:“青墨,那是古斯特,我......我為自己找的伴侶?!?/br> 女人心一顫,滿腔怒火隨著這句話慢慢消散,眼神復(fù)雜。 七羽弓是她創(chuàng)造出來的,誕生之初就簽訂了契約,青墨對它的誕生并沒有什么期待,連名字也是隨便取的。 青墨身為煉器大師,創(chuàng)造的武器數(shù)不勝數(shù),有的被她送人了,有的為她所用。 滅魂七羽弓是她第一件仙器,在她身邊的待遇和靈器、法器差不多,有找茬的就拿出來揍一頓見見陽光,沒有事就收進空間里,有空拿出來保養(yǎng)。 青墨并沒有因為七羽弓是仙器而對它另眼相待。 直到七羽弓產(chǎn)生了意識,誕生了器靈,青墨才第一次正眼看這件武器。 剛誕生的器靈什么都不懂,純凈的猶如牙牙學(xué)語的嬰兒,她做什么,白雨澤就跟著做。 她煉器把手伸進火里,白雨澤明明怕的要死也照樣跟著學(xu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