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nnd,這后面絕對有人在搞鬼,有人在故意隱藏他的身份!】 【心里真臟!】 【不是,為什么蘭加爾說白雨澤是神奇先生你們就信,他就不會說謊嗎?】 【因為以他的身份沒必要說謊,聯(lián)邦第一商會的會長,他說的話就是事實?!?/br> 【臥槽,你們不要再討論白先生了,先理解一下我們這些經(jīng)常去謝居的,我只想知道,到底誰才是幕后黑手,我要扒了他的皮!】 白雨澤是不是神奇先生的事情可以日后證實,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寄生藤蔓比較可怕。 心有靈犀一般,五位記者連忙轉(zhuǎn)開話題: “閣下,您已經(jīng)查到誰是幕后黑手了嗎?” “只有一粒種子和一個受到控制的人,您是怎么確定的?” “我們現(xiàn)在就要去那里是嗎?寄生植物這么危險,只有我們幾個是不是太魯莽了?” 蘭加爾瞇眼看著前方,好像這樣就能透過重重迷霧看到后面的奎諾莊園一樣: “怎么查出來的很抱歉不能說,我們現(xiàn)在要去奎諾莊園,如果調(diào)查結(jié)果錯了,今天的風(fēng)險我會一力承擔(dān),你們絕對不會受到牽連,至于危險,請放心,來之前我已經(jīng)通知了軍隊。” 奎諾家?。。?/br> 記者終于無法保持自己沉穩(wěn)的形象,失態(tài)地嗖得站起來,然后砰的一下撞到車頂上,捂著后腦勺一臉的驚駭,心驚膽戰(zhàn)的樣子如果不是懸浮車飛在半空中,他們都能奪路而逃一樣。 不是他們膽小,而是他們終于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 奎諾家,那可是奎諾家! 聯(lián)邦三大武器世家之一,和另外兩家并列的武器三大巨頭,涉及到這么隱秘消息,已經(jīng)不是他們小小的記者能夠承擔(dān)的。 難怪來之前蘭加爾沒有先說出事情的真相,而是等他們上車才說。 如果早知道事情是這樣的,他們絕對不會過來的。 五位記者快要哭了,絕望地想:直播了大家族私底下骯臟的事情,他們還能活著出來嗎? 就算他們有心拒絕,讓蘭加爾放他們下車,可億萬觀眾還看著呢,要求暫停直播返回的話,氣憤的觀眾能把平臺掀了。 在幾位記者惴惴不安的心情中,懸浮車進入奎諾莊園的范圍,事到臨頭,已經(jīng)容不得他們打退堂鼓,只能盡力把事情鬧大,免得臟水潑到他們身上。 把事情捅破鬧大的白毛歡快地奔向他的兄弟,順便也帶著幾位記者經(jīng)歷了一次手忙腳亂的踩蟲事件。 古斯特給的‘圣水’還有不少,蘭加爾怕觀眾不了解寄生植物的可怕性,就把剩下的‘圣水’全部灌了進去,躺在花園里生死不明的異能者一個都沒有逃過。 然后,喝下‘圣水’的異能者,跟前一位一樣,紛紛瞪大眼睛雙手抱頭大聲地哀嚎,異常懼怕‘圣水’的寄生藤蔓從異能者的眼球里、耳朵里、鼻子里、嘴里,慌不擇路地爬出來,努力尋找下一個寄主,把那些記者嚇得不輕,紛紛原地兔子跳,就怕藤蔓爬到身上來。 觀看直播的觀眾來不及表達他們對白雨澤的崇拜之情,猝不及防和寄生植物來個近距離觀察,他們表示自己受到了驚嚇: 【尼瑪啊啊啊,活的活的活的,那個東西是活的,似乎還有自己的思想。】 【嘔......好惡心,只要一想到我腦子里也有這個玩意,就覺得還是死了比較好?!?/br> 【像個蚯蚓一樣惡心,老子一定要剝了恒.奎諾的皮!】 【聽說去謝居的人都是非富則貴,還有一些大佬,我似乎明白了什么,這老東西所謀的不小啊?!?/br> 【總感覺上層要大換血了......】 【事情鬧大了,他們就是想要隱瞞也不行了,我們都盯著呢?!?/br> 艾德蒙,利萊和肯迪.尤金的確很頭疼,就像網(wǎng)上的人猜的那樣,事情鬧得這么大,他們想要隱瞞也不行了。 他們瞪了幸災(zāi)樂禍的蘭加爾一眼,吩咐屬下把奎諾莊園里所有的人都控制起來,把混亂的局面暫時穩(wěn)定住。 降落在地面的飛船不斷有人出來,有身姿筆挺的軍人、有神色嚴肅身穿白大衣的醫(yī)生,和一些肩帶勛章隊長。 剛剛還在尖叫的記者已經(jīng)腳步飛快地跑去采訪那些人,在枯樹附近的人,只剩下白雨澤一行人和蘭加爾他們。 白雨澤靠在古斯特身上,淡淡地看著臉色慘白踉踉蹌蹌的恒.奎諾,這個不怒自威的老人仿佛一夜之間老了幾十歲,一副行將就木的樣子。 他在幾個異能者戒備的視線里,佝僂著腰,慢慢走上飛船,在他的身后,海瀾三兄妹也是一副心神恍惚遭到巨大打擊的模樣。 白雨澤一點也不同情,正應(yīng)了那句‘早知如此何必當(dāng)初’的話,明明以他的身份什么都不缺,卻貪心地妄想得到不屬于他的東西。 自作自受! “事情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我們回去吧。”古斯特對于那幾個人連看都懶得看一眼,他低下頭蹭蹭懷里人柔軟的長發(fā),輕輕道。 “好?!卑子隄牲c點頭:“鬧了一晚上,我也累了,回去吧?!?/br> 蘭加爾一臉無語的望著面前的兩個人秀恩愛,大聲嚷嚷:“喂喂,你們兩個是不是忘了我啊?!狈珠_分開,眼睛快瞎了混蛋! 聽到蘭加爾大聲嚷嚷的艾德蒙對副官吩咐幾句走了過來,他不著痕跡地掃了一眼光禿禿的大樹,對白雨澤友好地點點頭:“白先生,又見面了,還記得我嗎?” 白雨澤疑惑地點點頭,不明白艾德蒙不去處理奎諾家的事情,跑到他這里來做什么。 “是這樣的,白先生,因為你是第一個吃下種子又吐出來的人,能不能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去做個檢查,看看身體內(nèi)部還有沒有異樣?!卑旅烧\懇的說道。 原本見艾德蒙過來心情就有些不好的古斯特眼神一冷,手下意識的曲起,身體緊繃蓄勢待發(fā)。 一邊的蘭加爾寒毛直豎,連忙把腦子不清楚的男人拉開:“剛吃下去就吐了出來,有監(jiān)控視頻,還檢查什么身體,吃飽了撐的是吧,奎諾家的事情還不夠你忙的?” 擦擦擦,大哥,看看氣氛再說話啊,青年身邊的波斯貓一樣的男人可不是好說話的,再作死下去,小心小命難保! 白雨澤在眾人的死角處拍拍古斯特凝聚靈刃的手,抬起頭露出一個公式化的微笑: “謝謝您考慮的那么周到,但是我沒有什么大礙,檢查身體就不必了?!?/br> “就算先生不去檢查身體,也請跟我們走一趟,把事情詳細的經(jīng)過告訴我們。”艾德蒙身后走出一個金發(fā)碧眼的男人,微微一笑自我介紹:“在下肯迪.尤金,曾和您有過一面之緣,請先生放心,只是例行詢問而已?!?/br> 眼前這個青年一定知道什么,比如他是如何知道飯菜不對勁的,身上有沒有什么防御性的東西護著他,還有他身邊的男人拿出的到底是什么水,居然讓藤蔓怕成那個樣子...... 這些都是他們迫切想要知道的。 白雨澤瞇眼,他們這是一定要他走一趟了? “抱歉,我想去那里是我的自由,在沒有拘捕令的情況下,我不想去誰也不能逼我,如果真的對這件事情很好奇的話,等我休息夠了你們可以去找我詢問情況?!?/br> 肯迪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好吧,謝謝您今天出手相助,有事情的話我們會去拜訪的?!?/br> 人家不同意,他們也不能強求,要知道那邊還在直播呢,他們要是不想犯眾怒的話,還是不要作死比較好。 事實上他們真的沒有理由強行帶人走,倘若沒有白雨澤的話,聯(lián)邦上層早就全被控制了,多虧了這個臉色蒼白的青年發(fā)現(xiàn)事情真相,他們才能及時控制局面。 至于白雨澤私闖民宅的事情,想想他的身份,咳咳,肯迪.尤金決定忽略掉,人家只是想報仇而已。 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要把藤蔓還有那些受到控制的人送去實驗室,想出滅殺藤蔓的辦法才行,畢竟喜歡去謝居的人可不少。 在古斯特用靈刃毫不留情的砍下那株詭異的寄生藤蔓之后,遠在千里之外守衛(wèi)森嚴的總統(tǒng)府突然發(fā)出一聲極其慘烈刺耳的慘叫。 守在外面的護衛(wèi)連忙破門而入,戒備地迅速靠近床上的男人,他們背對著大床,把床上的人護得密不透風(fēng),警戒地望著屋里,環(huán)視一圈沒有發(fā)現(xiàn)異狀才焦急的問: “閣下,發(fā)生什么事了?” 背對著男人的護衛(wèi)自然也沒有發(fā)現(xiàn),床上擁著薄被的男人臉上的表情一會神情恍惚焦急,一會猙獰扭曲,掙扎半響才穩(wěn)定下來。 男人擦擦額頭上的冷汗,笑著安撫:“沒事,做了個噩夢,幫我備車,我要出去一趟?!?/br> 這么晚了還出去?護衛(wèi)下意識的望向窗口大開的外面,漆黑一片的夜空好似能把人吞食下去。 埃爾維斯閣下從來不在夜晚外出,今天是怎么了? 忽略心里的怪異感,護衛(wèi)確定房間里沒有異狀后就微微鞠躬出去了。 等房間里只剩下床上鉑金色頭發(fā)的男人時,一句小聲的呢喃模模糊糊地飄散在空氣里:“失去...主根...幸好...帶著...逃...” 男人搖搖頭,冷靜地站起來穿上衣服,在幾個異能者的護送下離開總統(tǒng)府,坐上懸浮車向海原市飛去。 到了地下實驗室的大樓前,讓護送他的人在外面等著,命令值班的人把奧維博士喊過來后全部離開大樓,兩個人在大門緊閉的實驗室里不知道在干什么。 “總算結(jié)束了?!卑子隄蓱醒笱蟮目吭趹腋≤嚨囊伪成希p輕地嘆了一口氣。 旁邊的古斯特望著下面還在忙忙碌碌的軍隊,冷笑一聲:“真是便宜他了。” “便宜誰?”白雨澤問。 古斯特撇撇嘴:“當(dāng)然是恒.奎諾了,我都還沒有替你出氣呢。” 這還不夠嗎? 奎諾家的花園被他們掀了個底朝天,異能者全部送往實驗室,奎諾家連傭人也被抓了起來,前一天還熱熱鬧鬧的莊園現(xiàn)在徹底變成了鬼宅,估計半年之內(nèi)都不會有人再到這里來。 最嚴重的就是事情已經(jīng)查實,恒.奎諾恐怕要牢底坐穿了,到死都不能出來。 古斯特還想怎么樣,難不成非要揍他兩拳? 正想取笑兩句,白雨澤心里一動,他捂住自己劇烈跳動的胸口,眼里劃過一絲迷茫。 他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些不對勁,心跳如擂鼓一般,從心口那里,漸漸有了一絲灼熱蔓延至全身。 白雨澤疑惑的抬起手,錯愕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變成了半透明狀態(tài)。 他抬起頭想要說些什么,張張嘴卻說不出話來,在古斯特擔(dān)憂恐懼的目光中,整個身體也慢慢變輕變透明,如同陽春白雪,消失不見。 古斯特撲過去想把青年攬在懷里,雙手卻似是穿過空氣一樣穿透了愛人的身體。 剛剛還坐在車內(nèi)展露笑顏的青年徹底消失了! 只有略帶余溫的座椅,證明這里前一秒還坐著一個人。 粘稠的殺氣猶如實質(zhì)在四周肆意蔓延,孤獨地坐在車里的高大身影靜默片刻,捂住臉低低的笑了,笑聲帶著絲絲絕望的瘋狂。 名為恐懼的東西一點一點爬上心頭,再抬起頭時,指縫中波斯貓一樣的異瞳已是猩紅一片,極其駭人。 高密度合成的懸浮車不堪重負地嘎吱作響,在恐怖的靈壓下扭曲變形,車內(nèi)的光芒明明滅滅,最終陷入一片黑暗。 轟—— 脆弱的懸浮車承受不住毀天滅地一般的駭人壓力,半空中爆發(fā)出明亮的火光,在漆黑的夜空中如同轉(zhuǎn)瞬即逝的煙花,驟然綻放出刺目的光芒。 第六十二章 “主人, 發(fā)生什么事了?” “澤少去哪里了?” “敵襲?” 跑在前面的懸浮車發(fā)生爆炸后,后面的兩輛車連忙停下來,綠蘿洛寧等人飛快地下車靠近爆炸中從車內(nèi)跳下來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