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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龍闕在線閱讀 - 第113節(jié)

第113節(jié)

    景安帝也要重懲柳大郎的,只是,秦鳳儀這話說了才一天,待陛見時,他又試探的問,能不能輕些判。景安帝道,“你這真是一會兒一個主意,朝令夕改啊?!?/br>
    秦鳳儀道,“要是我,我恨不能宰了柳大郎。陛下不知道,柳郎中救過我性命,他親自云我家替那不成器的家伙求情,我要是不應(yīng),豈不是沒良心么。原本我想著,把這柳大郎大卸八塊才算公道。陛下,要不,還是留他一命,判他個斬監(jiān)侯算了?!?/br>
    景安帝板了臉道,“朝廷律法,豈可容你講情分?”

    倘是別個人,見景安帝面露不悅,也就不敢說話了。秦鳳儀一向膽大,而且,他心眼兒活,勸景安帝道,“律法自然要遵的,只是律法之外,還有人情。我畢竟是苦主,柳家這事,就算得到我的一點點諒解了。而且,我聽說太后娘娘四月份的大壽,這個時候,殺人也有傷天和,留他一命,亦是體現(xiàn)了陛下的仁慈之心。只要他不再害我,我只當(dāng)給自己積德了?!?/br>
    景安帝道,“你這張嘴,合著什么都是你的理?!?/br>
    “主要是,我覺著柳郎中這人不錯?!鼻伉P儀道,“這也真是奇怪,聽說柳郎中與恭侯還是嫡親的兄弟,恭侯一家子,真是比柳郎中差遠(yuǎn)了?!?/br>
    秦鳳儀還問,“陛下,當(dāng)初您怎么沒把爵位給柳郎中,還是給了恭侯啊?”

    “虧你也是探花,自來長幼有序,恭侯雖未見大才,倒也中規(guī)中矩。”

    “他這也算中規(guī)中矩?愉爺爺同我說,齊家治國平天下,后兩樣能做到的少,可就第一樣,我看恭侯也沒做到呢?!鼻伉P儀大是搖頭。若不是因在官場中學(xué)了些規(guī)矩好歹,他都有心建議陛下把爵位給柳郎中襲呢。

    景安帝看他一顆大頭搖個不停,道,“你這搖起來還沒完沒了了?!?/br>
    秦鳳儀道,“我有些話,不知當(dāng)不當(dāng)講。我怕說了陛下要多心,可我心里實在不明白?!?/br>
    “看你這樣,要是不講,還不得憋死啊?!本鞍驳凵钪伉P儀存不住事兒的性子,便道,“說吧。你老老實實的說,朕焉能多心?”

    秦鳳儀見身邊就一個馬公公,便說了,秦鳳儀道,“我現(xiàn)在做官,學(xué)了不少官場上的門道。雖然大家都說那樣是對的,就像恭侯家吧,我其實也知道長幼有序的理,也明白陛下定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方將爵位給了柳家長房??晌揖褪怯X著,把朝廷的爵位給這樣無能的人,怪可惜的?!?/br>
    景安帝面不改色,問,“那依你說,該如何?”

    “我可不是要說恭侯的壞話。”秦鳳儀先強調(diào)自己的純良立場,他撓下頭,組織了下語言,方道,“我也不知要如何。有時想想,這世上得有規(guī)矩,沒有規(guī)矩,世道就要亂??捎袝r,倘樣樣依著規(guī)矩來,又覺著刻板,而且,把好的東西給拿不起來的人,對兩者,其實都不是好事。但是吧,又不能壞了規(guī)矩。哎,我覺著,這事挺難兩全的?!?/br>
    景安帝問秦鳳儀,“你原在朕耳朵邊子上叨叨了好幾日,就是想把柳大郎重懲,將你前些天擔(dān)驚受怕的仇給報了。如今礙于柳郎中的面子,又來找朕求情。這事,你最終是個什么打算?”

    秦鳳儀心說,我能跟您說么?可看景安帝一幅等著聽的樣子,秦鳳儀頗有些小狡猾,努力做出一幅誠懇臉的抖機伶,“我自然都聽陛下的?!?/br>
    景安帝唇角一挑,“少說這些好聽的,你雖卻不過柳郎中的情面,卻也不打算輕饒了柳家。最好是饒柳大郎一命,其他的自恭侯府找補回來,是不是?這樣既全了柳郎中對你救命之恩的面子,你也算報了先時柳大郎殺你之仇。估計柳郎中也不過是想你饒柳大郎一命,沒有別個要求,對不對?”

    秦鳳儀瞪圓了一雙桃花眼,不可思議道,“陛下您怎么全都曉得啊?”

    景安帝但笑不語。

    秦鳳儀這人吧,很有個毛病。你要是有什么話實實在在的告訴他,他反不鄭重,倒是景安帝這般半遮半掩,云山霧罩的,讓秦鳳儀很是向往。

    秦鳳儀大為佩服景安帝的智慧,拍景安帝馬屁,說景安帝是天下第一聰明人。

    待景安帝給柳大郎判了二十年的大獄,外加流放三千里的刑罰,還有恭侯府降爵的旨意傳來,秦鳳儀為認(rèn)為,皇帝陛下非但是天下第一聰明人,更是古往今來、天下第一公道的皇帝。

    景安帝宣召秦鳳儀時,說到恭侯府,不,現(xiàn)在得是恭伯府了,說到恭伯府之事,景安帝還考較了秦鳳儀一回,“明白了沒?”

    “明白啥?”秦鳳儀完全沒明白皇帝陛下這話自何而來啊。

    景安帝看他一幅小白癡的簡直模樣,嘆道,“虧你往日還稱京城第三聰明之人哪?!?/br>
    秦鳳儀一向是不明白便要問的,偏生不論他如何問,景安帝都不肯告訴他。秦鳳儀回家跟媳婦說起此事,李鏡道,“這都不明白?陛下是問你,自恭伯府之事上,可有學(xué)習(xí)到些什么?”

    秦鳳儀眨眨一雙漂亮的大桃花眼,一幅美貌無敵樣,說出的話卻是蠢到不行,秦鳳儀道,“這有啥可學(xué)習(xí)的,我覺著陛下斷得挺好的?!?/br>
    “怎地還不明白?”李鏡曲指敲他腦門兒,因夫妻倆素來無事相瞞的,李鏡對于秦鳳儀和景安帝的來往亦是一清二楚,李鏡道,“你先時與陛下說,規(guī)矩與現(xiàn)實,其實兩者偶爾是相矛盾的,那么,當(dāng)兩者有矛盾時,要如何解決呢?”

    秦鳳儀點頭,“對對對,我是說過這意思。可陛下當(dāng)時也沒回我?。俊?/br>
    “如今陛下處置恭侯府,你就沒覺出什么來?”

    “覺出來了,活該!”

    李鏡微微一笑,“這便是了,陛下給你的答案就是。當(dāng)規(guī)矩與現(xiàn)實沖突時,先按規(guī)矩來,你按規(guī)矩把事辦了。但,一旦遭遇現(xiàn)實之事,那些才不堪用之人,自然就會有把柄、做錯事,介時,你依舊可以按著規(guī)矩把他們給辦了。如今,既不妨礙規(guī)矩,也不會令無能之人占據(jù)高位?!?/br>
    秦鳳儀此方恍然大悟,對媳婦的智慧愈發(fā)信服。他這人,一向存不住事,待得再進(jìn)宮,就把他媳婦給他總結(jié)的這一套與皇帝陛下說了,景安帝笑,“唉喲,這回家定是冥思苦想了吧?”

    “沒想!”秦鳳儀答的爽快,“我一問我媳婦,我媳婦就告訴我了!”

    景安帝此方知曉,原來自家探花的答案都是自媳婦那里學(xué)來的。景安帝心說,這傻小子還真有運道,景川家的閨女不是不錯的。就聽秦鳳儀給京城智慧排了個名次,秦鳳儀道,“陛下是第一聰明智慧之人,我媳婦是第二,我是第三?!?/br>
    景安帝心說,你有個屁的聰明智慧,就知道拾人牙慧。

    第177章 可還記得此語?

    秦鳳儀半點兒不覺著拾人牙慧、跟媳婦學(xué)習(xí)有什么丟臉的地方, 而且, 他還很大方滴把自家媳婦排成世間第二聰明人哩。

    秦鳳儀自覺又跟皇帝陛下、媳婦學(xué)了一手,心下十分得意。

    而且, 雖則這回沒能大慶生辰, 但在家一家子吃過壽面,媳婦還單獨給他過了生辰, 過得秦鳳儀十分美妙, 秦鳳儀抱著香香軟軟的媳婦, 同媳婦商量,“能不能咱們把一百年的生辰,都提前過了。”

    李鏡給他一下子,“閉嘴,睡覺。”

    秦鳳儀央求,“媳婦,成不成嘛。”

    媳婦道,“看你表現(xiàn)!”

    秦鳳儀立刻表示,他一準(zhǔn)兒好好表現(xiàn),爭取明天就把明年的生辰提前過了。

    顯然,柳家的問題解決后, 秦家人也輕松不少, 便是京城里那些閑漢們也俱是消停。其實, 不消停的主要是那些沒家沒口的, 倘是妻兒老小都在的, 嗯, 這樣的估計也做不成閑漢。但,京兆府著意清理過后,京城治安的確好了不少。不過,秦鳳儀身邊的人依舊沒少,他爹娘他媳婦還有他岳父他大舅兄等人都讓他出入小心著些,多帶些人,以防萬一。

    其實,那些個被柳大郎收攏的閑漢殺秦鳳儀的事,也不只是柳大郎一人的主意。這次朝廷就處置了不少人,除了柳大郎外,還頗有幾個跟著扇風(fēng)點火出壞主意的。刑部何等地方,縱愉老親王說刑部辦事效率低什么的,但審柳大郎一案,而且,皇帝陛下親自盯著,刑部完全是事無巨細(xì),將此案審的清清楚楚,多少不為人知的細(xì)枝末節(jié)都審出來了。

    包括柳大郎那些個陰暗心理,更包括那些在一邊扇風(fēng)鼓噪的小人。

    有些還是秦鳳儀的翰林同窗呢,其中,一個柏楠一個周遠(yuǎn),這倆人以前說過李鏡閑話,還導(dǎo)致了秦鳳儀李鏡夫妻的第一次爭吵,李鏡親自到翰林院,一人給了兩記大耳光。這兩人還算與秦鳳儀有些過節(jié),此次借機落井下石、要秦鳳儀倒霉,不是沒有道理。不過,還有幾個翰林院的翰林,平日間秦鳳儀都不大熟的,卻也夾雜其間。另則就是柳大郎自己相熟之人,秦鳳儀更是認(rèn)都不認(rèn)識,問他們?yōu)楹我η靥交ǎ麄円舱f不出什么原因。如果硬是要找出一個原因,那就是,他們在家都因秦探花挨過父母長輩的臭罵。

    當(dāng)大舅兄與他說起這些事,秦鳳儀都傻了,不能理解道,“我根本不認(rèn)得他們,他們也沒得罪過我,他們家里干嘛要因為我去罵他們啊?!?/br>
    說到這個,李釗也無奈了,李釗打趣,“還不是因著你太出眾了,你二十歲弱冠之年就中了探花,京城讀書人家說起來,恨不能家中孩子個個像你才好哪?!彪m是打趣,卻也是實話。秦鳳儀一向在京城很有些名聲。

    秦鳳儀雖則也覺著自己比較出眾啦,但他其實頗有些自知知明,道,“大哥又不是不曉得,我那探花是運氣好才得的。再說,大哥做傳臚時,才十九,比我中探花時還小一歲呢。而且,大哥你的傳臚是實實在在的。要這么說,大哥豈不是比我更招人恨?!?/br>
    李釗道,“我是自小念書就好,人家都知道我是數(shù)年苦讀方春闈得中,有何可惱恨之處。你不一樣,你以前又不念書的,突然之間改邪歸正,還得了探花。有許多人家認(rèn)為他們自家子弟也該如你這該,隨便念上幾年就中探花的?!?/br>
    秦鳳儀大叫,“什么叫隨便念上幾年?我可是狠狠的念了四年,從早念到晚,一天都沒歇過!累得我頭發(fā)大把大把的掉,要不是我娘給我買首烏燉湯,我現(xiàn)下怕都掉成個禿子了!大哥你說話也忒隨便了,你跟我這樣熟,難不成,在你看來,我是隨隨便便就能中進(jìn)士的?探花雖是靠運氣,我會試可是實打?qū)嵉呢暽??!彪m則是個孫山,但也是正經(jīng)貢生啊。貢生再殿試,這才是進(jìn)士。而且朝廷有例,向來不會黜落貢生的,所以,一中貢生,只要去殿試,那就十打十絕對是進(jìn)士名次了。秦鳳儀一向認(rèn)為,探花是運氣,但貢生他完全是憑實力的。

    李釗一笑,“我知道有什么用,他們便知道你是用功的,怕也不肯用這份功。于是,家中長輩便有罵‘你們學(xué)學(xué)秦探花’什么的。”

    秦鳳儀聽聞此事,竟還頗覺榮幸,心下暗喜,想著本探花不知不覺,原來竟成當(dāng)今年輕人的楷模啊。秦探花還做出一臉虛偽的謙虛模樣,笑嘻嘻地,“這也過譽啦,大哥也知道,其實主要是我天資過人哪。不然,你以為,人人都是秦探花噠~”

    李釗看他那一臉虛偽的謙虛,真正的得意,給他潑一大瓢冷水,與他道,“所以,以后不要總覺著自己如何如何的招人疼了,多的是人看你不順眼!你瞧瞧,一個柳大郎發(fā)昏,多少人跟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

    “他們那是嫉妒我,難道,怕那些無能的家伙們嫉妒我,我就不能再繼續(xù)發(fā)光發(fā)熱啦~”秦鳳儀哼一聲,道,“他們哪,純粹眼氣。就因著我以前不如他們,因為我自己用功,現(xiàn)在有了功名,也做了翰林老爺。那些個見不得人好的,心里就嫉妒我。其實,這哪里是他們父母長輩責(zé)罵他們的緣故,這種人就是天生的心窄,還犯有一種眼紅病,他自家不知上進(jìn),卻又見不得別人比他強。要是大哥你這樣的,侯府嫡長子,生下來比他們都強,他們抬頭仰視你都習(xí)慣了,自然不會恨你??晌也灰粯影?,我以前不過揚州城鹽商家的小子,論出身論才學(xué)都不如他們,在他們心底,我該是一輩子不如他們的??烧l知,我自己用功,現(xiàn)下都比他們強了,還娶了阿鏡這樣的好媳婦,所以,他們即便不認(rèn)得我,也是不能看我順眼啊。哪里是父母長輩責(zé)罵他們的緣故,天生的妒賢嫉能勢利眼、心胸狹窄沒器量。不然,有他們嫉妒我對我使壞的心思,把這些心思用到念書當(dāng)差上去,怕他們早是狀元了?!?/br>
    秦鳳儀最后優(yōu)越感十足的總結(jié)一句,“如果他們非要嫉妒,也只好讓他們嫉妒去啦。我天生就是光芒萬丈的人啊,哪里能因著幾個小人就不發(fā)光啦?!?/br>
    秦鳳儀說話吧,有道理時還有幾分道理,可要是神經(jīng)病起來,便是李釗也聽得一身雞皮疙瘩。想著他爹還讓他與秦鳳儀說說,叫秦鳳儀以后行事低調(diào)著些,可看秦鳳儀這德行,哪里低調(diào)得起來喲。

    秦鳳儀非但同大舅兄這般說,他從大舅兄這里得知內(nèi)情后,得皇帝陛下宣召時,他還與皇帝陛下說了一回自己的理想,秦鳳儀還問皇帝陛下,“陛下,您比我聰明,您說,是不是像我這樣才貌雙全的人就不招人喜歡?。课矣X著,我自己挺好的?!?/br>
    皇帝陛下忍笑,“你少對著別人夸自己才貌雙全就是了?!毕胫伉P儀年紀(jì)尚小,而且,一向有咱啥說啥,不大通人情世故,皇帝陛下還提醒他一句,“這些話,當(dāng)是別人夸你,你怎好自夸?這也忒不謙虛了?!?/br>
    “我哪里有自夸,這本來就是事實啊。再說,我也沒有光夸我自己,我也夸陛下您啊,我就覺著,陛下您比我有智慧?!鼻伉P儀說著,還一幅咱家是一國的自己人的模樣。

    皇帝陛下聽這話簡直哭笑不得。秦鳳儀繼續(xù)道,“而且,在陛下你同齡人中,我覺著,真沒人能勝過陛下您。在我同齡人里,也就是我媳婦比我強一些啦。你看,我媳婦比我強,我也是承認(rèn)的?!彼J(rèn)為自己非但才學(xué)好,還很有心胸哩。

    可任誰說,便是一向看秦鳳儀順眼的景安帝,也認(rèn)為秦鳳儀不是什么心胸寬闊如大海的人,相對的,這小子頗有些睚眥必報的意思,但秦鳳儀有一樣好處,如秦鳳儀說的,“我就愿意與比我強的人在一處,我覺著,就像我跟陛下,哪怕我一時間還趕不上像陛下您的智慧,可我能學(xué)一點是一點啊。就算一輩子都趕不上,我不跟陛下比,跟以前的自己比,也強也很多啊。我頭一回知道,別人比自己好,不是要向別人學(xué)習(xí),而是要給別人使壞,盼別人倒霉?!?/br>
    這便是景安帝喜歡秦鳳儀的地方,一般來說,出眾的人容易剛愎自用,但秦鳳儀雖然自信得有些過頭,有許多性子肅穆些的大臣,還對他頗是不喜。但,秦鳳儀當(dāng)真不是個嫉妒的性子,秦鳳儀如今想想都頗覺稀奇,道,“要不說京城地方大,什么人都有,倘不是來了京城,我還真見不到有這種人?!?/br>
    景安帝心說,你在揚州時就是個四等紈绔,紈绔圈里墊底,誰還嫉妒你不成!不過,看自家小探花那一幅稀奇沒見過世面的模樣,景安帝道,“天下之大,什么人沒有,你這才不過見識了幾個小人而已。怎么樣,怕了沒?”

    秦鳳儀嘿一聲,挺直了脊背,拍著胸脯道,“我能怕他們!當(dāng)初那些人想法子害我,有好些朋友都勸我在家歇幾天,省得出門,給人可乘之機,我翰林也沒少去一日!我堂堂男子漢大丈夫,豈能怕幾個小人!”

    秦鳳儀倒真是有膽量,而且,他年輕,完全是那等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氣勢。當(dāng)然,也有些二百五是真的。不過,景安帝就喜歡他這份氣勢,與秦鳳儀道,“鳳儀,不知二十載后,四十載后,可還記得此語?”

    秦鳳儀道,“我記性好的很,不要說二十年、四十年了,就是我八十七上,也不會忘!”

    景安帝大笑。

    第178章 南夷巡撫上

    秦鳳儀自認(rèn)為是個有大志向的人, 這存不住事的家伙, 把自己志向到處說去,自然不會落了他師父方閣老。

    他跟他師父說了, 他要做京城年輕人的楷模。

    秦鳳儀還臭美兮兮的同他師父道, “師父,你知道現(xiàn)在京城人家提起我都怎么說的不?”

    “怎么說的?”小弟子前些天屢遭暗殺, 連他這里都來得少了。倒不是秦鳳儀不想來, 秦鳳儀是怕自己來方家來得太勤, 著了那些個小人的眼,萬一到方家做惡,可如何是好?故而,前幾天他就沒過來。今日見著小弟子神采奕奕的模樣,方閣老心下亦是喜歡,便接了他這無聊的話,還裝出一幅很感興趣的模樣。

    果然 ,秦鳳儀更得意了,道,“人家都說,要跟秦探花學(xué)哩?!?/br>
    方閣老覺著, 自己對小弟子的課程中, 獨獨少的, 便是謙遜這一項了。

    秦鳳儀根本不曉得自家?guī)煾脯F(xiàn)在都想到對自己教導(dǎo)上的不足了, 在秦鳳儀看來, 師父對他的教導(dǎo)沒有半點不足之處啊, 簡直是好得不能再好了。秦鳳儀一向認(rèn)為,自己就是因師父的教導(dǎo)方有今日的。故而,他今有大志向,第一個不能瞞的就是師父了。秦鳳儀與師父說了自己的志向,以后還要更上進(jìn),更好,給京城這些紈绔不紈绔的,都做一個好榜樣。讓他們越發(fā)眼氣,嫉妒,還沒法子趕上他。

    別看景川侯希望自家女婿低調(diào)些,方閣老這一把年紀(jì)的,并不做此想,他還順勢鼓勵了小弟子一回,讓小弟子愈發(fā)努力才好。

    秦鳳儀高高興興的應(yīng)了。

    他在翰林念書越發(fā)用功,用秦鳳儀的話說,庶吉士散館考試什么的,他必要爭一爭第一名的。還問他家阿悅師侄有壓力不,方悅笑,“小師叔放心,我還好。就是這春天風(fēng)大,你說話小心著些才是?!?/br>
    “干嘛,我穿得多?!?/br>
    榜眼陸瑜笑,“阿悅是擔(dān)心你風(fēng)大閃了舌頭。”

    秦鳳儀氣道,“阿悅你學(xué)壞了?!本谷粚π熓宀痪?。

    為了不使秦鳳儀這家伙得意過了頭,庶吉士們那叫一個用功啊。連駱掌院見到庶吉士們這般用功念書,都很高興,親自在陛見時夸了這屆庶吉士一回,夸他們有向?qū)W之風(fēng)。

    景安帝聽到此話自然高興,畢竟,這一屆的庶吉士可都是他做的主考。因庶吉士們時常有考試,景安帝也會偶爾出個題目,叫庶吉士們做,做來后他親自判卷。看過庶吉士們的文章,便是景安帝都得說,這屆庶吉士的確不錯,還把庶吉士們的文章拿給其他近臣來看。盧尚書也很滿意這屆庶吉士,尤其秦鳳儀這素來不得盧尚書喜歡的,不想竟然文章也大有長進(jìn)。不過,盧尚書依舊是不喜秦鳳儀的,他笑道,“陛下親自主持大考,所選出的,盡是博學(xué)之士?!?/br>
    景安帝很從容的收下這一馬屁,“主要是,心性好,有些個人,一登金榜便懈怠了,朕看他們很好,如今都入了翰林,依舊勤學(xué)不絀,有這樣的心性,以后當(dāng)差為官,守住本心,皆是朝廷棟梁?!?/br>
    大家都稱是。

    鄭老尚書說了南夷州巡撫年邁致仕之事,景安帝也看了南夷巡撫豈骸骨的折子,七十五了,委實不算年輕了,也到了該致仕的年紀(jì),景安帝總不能真讓人家為朝廷死而后矣,便準(zhǔn)了這致仕的折子,只是,這南夷巡撫一位,一時間沒有合適人選安排。

    內(nèi)閣選的幾個,景安帝都不大滿意。

    景安帝私下問大皇子對此事的意見,大皇子看過內(nèi)閣遞上的人選,見內(nèi)閣擬的是三個人,大皇子道,“這位岺安撫使,也是在南夷有好幾年了,他對南夷的情形該是最為熟悉的。桂按察使年紀(jì)最輕,今不過四十歲,兒臣記得,去歲豫州大水,就是他主持抗洪之事,他在堤壩上與手下同吃同住,頗是盡心。薄按察使,先時一直在兩湖為官,聽說是個學(xué)識淵博之人。”

    景安帝當(dāng)時也沒說什么,只是問了問大皇子的意思。

    當(dāng)然,雖則大皇子說得也算公允,但不難聽出大皇子是偏向桂按察使的。

    景安帝再問二皇子,這位素來是大皇子的復(fù)讀機,要不是為了二兒子的臉面,景安帝真不想問他。及至問到三皇子,三皇子就一句話,“都不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