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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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問他! 秦鳳儀慣常不拿自己當(dāng)外人, 完全沒覺著大舅兄嫌棄他,禮數(shù)周全的同大舅兄打過招呼,李釗微微頜首, 讓他坐下一并用飯。 秦鳳儀這一來就是一天哪, 要是個(gè)能聽懂人話的會(huì)看人臉色的, 估計(jì)瞧著李釗的臉色,以及先時(shí)李釗說的話,都不能這么成天的過來。秦鳳儀不一樣, 李釗板著臉,他認(rèn)為, 大舅兄一向肅穆。至于李釗說的那些委婉的話, 秦鳳儀一向是直線思維,你太過委婉, 他硬是聽不懂。他自己又挺愿意來, 那就來唄。反正以李釗的教養(yǎng),人家秦鳳儀這么高興的來了, 他也做不出攆人的事。 何況,就是他攆, 也得問問他妹同不同意呢? 于是, 秦鳳儀在李家吃了早中晚三頓飯,還帶回了大舅兄的兩身衣裳。李鏡的話,“就是現(xiàn)做,明兒就要穿,今兒也來不及。我哥這兩身衣裳, 也都是沒穿過的,叫丫環(huán)們改改大小就成?!边@不,晚上就改好了,正好叫秦鳳儀帶回家去,明天穿戴。 秦鳳儀這一回家,秦太太笑瞇瞇的問過他這一天的行程,知道就在李家消磨的,秦太太頜首,覺著兒子在討媳婦這事上很是爭氣啊。 第二天秦鳳儀穿了身寶藍(lán)絲織長袍,秦太太方問,“阿鳳,這是你衣裳嗎?”沒記得兒子有這衣裳啊。 秦鳳儀道,“今天得跟阿鏡出門,有貴客,她叫我穿得穩(wěn)重些。我沒這樣的衣裳,這是大哥的,我借來穿穿?!?/br> 秦太太看兒子,是怎么看怎么好,何況,這又是李公子的衣裳,就更好了。秦太太笑,“這衣裳也好,穿著斯文?!?/br> 秦老爺喚住兒子問,“什么樣的貴客?” 秦鳳儀道,“平御史不是來了么,是平御史的侄女,平郡王府的小郡主?!?/br> 秦太太險(xiǎn)沒一口氣抽過去,天哪天哪!郡主!這樣的貴人,簡直是想都不敢想的?。『迷?,秦老爺理智尚在,秦老爺問,“怎么個(gè)事?郡主出行,你去合適么?”郡主是貴女,有品階的。不同于李家姑娘,景川侯再貴重,李姑娘也就是侯府閨秀??ぶ鞑煌?,郡主與郡王平級,比侯爵高兩級。就是揚(yáng)州府的總督,論貴重,都差這郡主一頭啊。這要的身份,秦老爺就有些擔(dān)心兒子了。 秦鳳儀道,“沒事,就是尋常出游,還有李大哥、方大哥他們,阿鏡也喚了方家姑娘一道。我就跟著,若有個(gè)跑腿的事,我畢竟地方熟不是?!?/br> 秦老爺此方放心了,與兒子道,“勿必要謹(jǐn)慎,寧可不出頭,別冒失了?!?/br> “誒,爹你放心吧,我曉得。我與小郡主又不認(rèn)識,哪時(shí)會(huì)冒失。” 秦老爺看兒子的確比先時(shí)穩(wěn)重多了,心下倒也放心,點(diǎn)點(diǎn)頭,“去吧。” 待兒子走了,秦太太方撫一撫澎湃的老心,抱怨道,“你說說,這么大事,這孩子,也不提前說一聲。” 秦老爺笑,“提前說能怎么著啊,阿鳳交朋友一向如此,他與趙老爺相交還不是這樣,多少人巴結(jié)趙老爺都巴結(jié)不上,我看他并不怎么上心,倒是趙老爺,跟咱們阿鳳很是不錯(cuò)。前兒城東當(dāng)鋪范老爺想求趙老爺?shù)漠?,想請我?guī)椭鴨枂柲??!?/br> “趙老爺又不是賣畫的,既是想求畫,直接說就是?!?/br> “當(dāng)鋪這行當(dāng)……趙老爺又不差賣畫的錢?!鼻乩蠣斠恍Γ瑩u搖頭沒再多說。 秦太太唇角翹起,“別說,趙老爺主動(dòng)送咱阿鳳畫呢?!?/br> “是哪,外頭人說阿鳳會(huì)結(jié)交朋友,我瞧著,倒有幾分道理?!鼻乩蠣斈轫毝Γ牢康?,“這也奇,多少聰明伶俐的人都結(jié)交不到的人物,咱阿鳳不費(fèi)什么力氣就能搭上話。你說,這也奇?!?/br> “也不看看咱阿鳳什么樣的人才?!鼻靥χ型赋龅靡?,“昨兒個(gè)方家南院大奶奶還抱怨我說阿鳳不穿她給的料子呢?!?/br> “別叫她送了,咱家又不是沒衣裳給孩子穿。” “不叫送豈不得罪人?!鼻靥?,“平日里常來往見面的,人家送過來,還能再送回去?” 秦老爺想想,也是這個(gè)理,知道這里頭還有些婆娘們一些家長里短的事,便不再多說。 秦鳳儀一身寶藍(lán)衣袍去了李家,結(jié)果一看,李大哥也是寶藍(lán)衣袍。秦鳳儀笑道,“大哥還真喜歡寶藍(lán)色的?!眴柪铉R,“阿鏡,看我跟大哥穿的,像不像兄弟?” 李鏡瞧瞧這個(gè),再望望那個(gè),都是他最親的人,不禁抿嘴一笑,“真有幾分像?!?/br> 結(jié)果,李釗出門前,硬是換了身天青的袍子。秦鳳儀道,“這顏色不好看,多少人家家丁都穿這顏色。大哥你雖人才出眾,這衣裳也不配你。我記得大哥有身月白的,那顏色好,襯得大哥更斯文。” 李鏡也恨不能今天秦鳳儀泯然眾人,結(jié)果,秦鳳儀就是穿身尋常的寶藍(lán)袍子,仍是鶴立雞群。李鏡心思靈,想著她哥也是帝都城有名的美男子,正好把她哥好生打扮得出彩,如此就不大顯著秦鳳儀了。于是,李鏡道,“是啊,大哥,你穿月白的好看?!?/br> 李鏡心思靈敏,李釗也不笨,李釗瞥meimei一眼,再看一幅坦白臉的秦鳳儀,將臉一板,“我就愛這天青色。” “那就穿吧,穿吧。”秦鳳儀一向不敢與大舅兄爭的,他還一個(gè)勁兒的拍大舅兄馬屁,道,“大哥你這樣的人品,穿什么都好看,就是不穿也好看?!?/br> 這叫人說的話嗎?李釗瞪秦鳳儀,“不會(huì)說話就閉嘴?!?/br> 秦鳳儀小聲嘀咕,“我是說,什么時(shí)候咱們可以一道游泳,大哥?!币姶缶诵殖林鴤€(gè)臉,秦鳳儀縮縮脖子,不敢再說,蹭到媳婦身邊站了。 李鏡道,“大哥你這么嚴(yán)肅做什么,咱們出去游玩,又不是去參加文會(huì),不用板著臉?!?/br> “就是啊?!币豢从邢眿D仗腰子,秦鳳儀立刻腰桿筆直了,道,“大哥,你也年輕呢,別太肅穆才好?!?/br> 李釗看此二人一眼,冷哼一聲,抬腳先走了。秦鳳儀朝李鏡一笑,李鏡回之一笑,然后,倆人笑瞇瞇的跟在李釗后頭。 李釗心下感慨,當(dāng)真是女大不中留啊,他妹還不大呢,就這樣不中留了。 一行人先去方家與方家兄妹匯合,待到了方家,自然又是一番寒暄,秦鳳儀還有幸再次見著方閣老,要秦鳳儀說,方閣老一點(diǎn)兒不像大官的樣子,老爺子可隨和了,還問他們,“今天到哪兒去玩?” 李釗道,“瘦西湖的荷花正好?!?/br> 老爺子點(diǎn)頭,“不錯(cuò),正是景致最好的時(shí)候?!?/br> 方銳道,“還可游湖做詩?!?/br> 老爺子道,“做詩就你們幾個(gè),人少了些?!?/br> 方銳道,“叫了南院的族弟族妹一道,也能與阿鏡meimei和meimei做個(gè)伴。” 秦鳳儀一聽做詩就著急了,先時(shí)媳婦也沒與他講過,他不會(huì)啊。秦鳳儀正急的恨不能抓耳撓腮的悄悄的找媳婦拿個(gè)主意,偏生老對頭方灝與其妹方洙過來了。方灝一見秦鳳儀就心下三聲冷笑,不過,當(dāng)著族長祖父的面兒,自然不會(huì)對秦鳳儀失禮。秦鳳儀朝方灝笑,“阿灝兄弟也一道,甚好甚好?!?/br> 方灝皮笑rou不笑,“阿鳳兄弟,你好你好?!?/br> 人既到齊,辭過長輩,大家便一道出門了。女孩子們坐車,男人們騎馬,最讓方灝氣憤的是,他知道今天是與郡主同游,特意換了身既斯文又襯得他俊秀的寶藍(lán)衣袍,結(jié)果,不想與這討厭的秦鳳凰撞了衫。女孩子撞衫都是誰丑誰尷尬,換了生物世界里比較愛開屏的雄性,更是不能免俗。于是,方灝那陰郁的小眼神,直盯了秦鳳儀一路,把秦鳳儀盯得,都懷疑方灝對他是不是由恨生愛了。 沒辦法,人生得好,就是這么有魅力。 一行人往御史府去,寶郡主已是在等了。 寶郡主過來揚(yáng)州,也只是微服,并未驚動(dòng)揚(yáng)州官場。故而,她并未如何瑣碎排場,無非是車駕寬敞些,丫環(huán)婆子侍衛(wèi)的多帶幾個(gè)罷了。 寶郡主在諸人堆里一眼便看到了秦鳳儀,秦鳳儀便是這樣一身尋常的書生慣穿的寶藍(lán)衣衫,仍是皎皎如明月,燦燦似星辰,望之不似人間色。便是見多識廣的寶郡主,都要再次感嘆一聲,江南竟有這等人物。 秦鳳儀起初不愿再與小郡主有何瓜葛,只是,此時(shí)再見,仍是難忍再望一眼那雙翦水雙眸、柔腸百結(jié)。 咦? 柔腸百結(jié)的秦鳳儀發(fā)現(xiàn),人家小郡主就是看他一眼,翦水雙眸倒是夢中的翦水雙眸,只是,柔腸好像只是他而已,人家完全沒啥反應(yīng),就是這平平淡不的一眼罷了。 秦鳳儀不禁又生出一種既是解脫,又是失落的心思來。不過,這心思也只一瞬,因?yàn)?,他媳婦的眼神不著痕跡的掃將而來,秦鳳儀立刻脊梁骨一冷,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做出個(gè)挺胸抬頭,然后,眼觀鼻、鼻觀心的規(guī)矩樣。 秦鳳儀收回眼神時(shí),不留心掃過方灝,立刻悶笑起來,瞧瞧方灝那呆頭鵝的樣兒,簡直樂死他了。 秦鳳儀偷樂,李鏡卻是一肚子暗火,想著秦鳳儀面兒上老實(shí),卻是個(gè)花花腸子:竟然跟她說與小郡主沒啥?這是沒啥的模樣么!回去定要好生問他! 第25章 再問 寶郡主請了李鏡與她同乘, 姑娘們各上了自己的車,秦鳳儀完全不曉得他媳婦因他神色不莊重,已是一肚子火, 秦鳳儀伸手一捅方灝腰眼, 方灝嚇一跳, 秦鳳儀憋笑,打趣方灝,“傻了吧?” 方灝暗暗握拳, 警告道,“你今天可別招我?!?/br> “我招你做甚?再說, 我就是招你, 你敢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兒動(dòng)我?”秦鳳儀賤笑一回,揚(yáng)身上馬, 瀟灑萬分的騎馬跟上了車隊(duì)。留下方灝氣的臉色發(fā)黑, 思忖著什么時(shí)候非好生收拾這臭鳳凰一回才好! 其實(shí),陪女孩子們游湖啊無非就是賞賞景吃吃飯啥的, 諸人都做慣了的。秦鳳儀牢牢記著他爹與他媳婦的話,一直跟在最后, 不冒頭也不亂說話, 就是老老實(shí)實(shí)的跟著。小郡主當(dāng)著這么些人的面,自然不可能與秦鳳儀說什么私話,不過些客套腔罷了。何況,因著方灝與秦鳳儀不對付,做詩的時(shí)候, 秦鳳儀死活憋不出來,還叫方灝笑話了一回,“都說才貌雙全,鳳凰公子有表無里,這可不成啊?!?/br> 秦鳳儀笑嘻嘻地,“對對對,看我大哥,年紀(jì)輕輕,舉人老爺,我大哥這才是才貌雙全。再看我阿悅哥,聽說也是案首,就等今年考解元了,這叫才貌雙絕。我不成,我是白身,還有表無里。不過,阿灝哥,最可悲的那種你沒說出來?!?/br> 方灝直覺秦鳳儀沒什么好話,才不會(huì)搭秦鳳儀的話茬,秦鳳儀也不會(huì)別人搭,他一臉壞笑,湊近方灝,“不過,看到阿灝哥,我就知道,有表無里不算啥,最可悲的是,無表又無里。” 方灝臉一黑,秦鳳儀立刻敬酒,一臉賠笑,“開玩笑開玩笑,阿灝哥你要惱,可就是與我這有表無里的一般見識啦。你是何人,你是童生,怎能與我一般計(jì)較。來,弟弟敬你一杯。” 當(dāng)著女孩子們的面,方灝又不能沒風(fēng)度,只得接了秦鳳儀賠酒,道,“不下為例。” “好,下不為例下不為例?!?/br> 秦鳳儀因是敬職末座,他也與李鏡說不上話,至于小郡主,秦鳳儀柔腸了一回結(jié)果沒收到回應(yīng),要擱他人,得體諒,你自己做夢是你自家的事,人家小郡主頭一遭見你,又沒夢到過你,焉能有什么柔腸?可秦鳳儀不是他人哪,此人生來貌美,傾慕他的人多了,他素來是你若無情我便休的,只因?yàn)?,休之后還有無數(shù)人愛他貌美。再者,他有媳婦的人了,他媳婦又是個(gè)蠻醋蠻醋的,秦鳳儀上輩子還死的不大體面,故而,于這些事便淡了??v是這等出身這般美貌的小郡主,他竟也未再多思多想,反是因守著方灝坐,秦鳳儀調(diào)戲方灝大下午,一時(shí)好一時(shí)歹的,把方灝鬧的,硬是再?zèng)]顧得上傾慕一下美貌郡主。待宴席散后,小郡主也回了家,方灝指著秦鳳儀道,“怪道古人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也,我算是明白了?!敝S刺秦鳳儀是小人。 “你明白個(gè)屁呀,我阿鏡meimei、阿澄meimei、阿洙meimei,都是女子,你說誰難養(yǎng)啊?!鼻伉P儀說方灝,“我看你是酒喝多,不要命了?!迸c方悅道,“阿悅哥你多瞧著他些?!庇侄诜戒?,“阿洙meimei,回家用晉中的老陳醋,給你哥醒醒酒?!?/br> 秦鳳儀雖生得貌美,有李鏡這樣的顏控,對秦鳳儀夢里夢外一見鐘情的,自然也有例外。方洙就不吃秦鳳儀這一套,人家小姑娘很知道里外,自然是護(hù)著她哥的,冷哼一聲,“你還說,都是你灌的我哥,我早瞧見了。” 秦鳳儀笑,“這不是不知道m(xù)eimei一直瞧我,我要知道,我定不這樣的。” 方洙再哼一聲,摔下車簾子,才不理這紈绔商賈子弟。秦鳳儀在馬上嘻嘻直笑,笑得跟朵微醺牡丹一般,拱手與方悅告別。 方悅辭了李家兄弟與秦鳳儀,帶著兩位meimei與喝得有些多的方灝回家去了。秦鳳儀原也想回家的,不想李鏡喚住他,“我看你喝的也不少,先到我家醒醒酒吧。” 秦鳳儀眼珠一轉(zhuǎn),剛要推辭,李鏡已道,“你要不來,就是心虛!” 秦鳳儀倒吸口冷氣,想著,真要命呀,他不過剛動(dòng)要走的念頭,這婆娘如何知曉的? 說來,秦鳳儀“夢里”與李鏡做了好幾年的夫妻,對李鏡還是頗為了解的。別個(gè)不說,他這媳婦,啥都好,就是愛吃醋。而且,眼睛特別的尖,要是給她瞧出什么苗頭,那定是能把秦鳳儀心肝肺的審個(gè)通透的。秦鳳儀最怕這個(gè),猜到他媳婦要問他看小郡主那一眼的事,故而想先回家避避鋒頭,待他媳婦這醋勁過了,他再過來。 不想,他媳婦竟然瞧出他要遁走來? 秦鳳儀給李鏡識破,自然是走不了了,只得跟著李鏡進(jìn)去。方灝有沒有喝到晉中老陳醋調(diào)的醒酒湯不知道,反正他是喝著了,秦鳳儀給酸的打個(gè)激靈。秦鳳儀極是不滿,“我又沒喝多!怎么又灌我老陳醋!” “省得你一會(huì)兒給我裝醉!” 秦鳳儀一聽這話,頓時(shí)覺著生無可戀,轉(zhuǎn)頭求援,“大哥,大哥——” 李釗一撣衣袍,“我去看會(huì)兒書?!逼鹕碜吡?。 秦鳳儀氣地,碎碎念一路,“這沒義氣的?!比缓?,跟著媳婦去媳婦屋里說話了。 李鏡要問啥,秦鳳儀不用猜也知道。果然,一開口就問他與小郡主的事,秦鳳儀道,“我說不去,你非叫我去。要是你見著故人,能不看一眼么。我就瞧一眼,你就醋這一整天?!?/br> “我是醋這個(gè)么?”李鏡道,“你當(dāng)初見我跟見鬼似的,見她倒是含情脈脈?!?/br> “我當(dāng)初見你都不能信我夢里都是真的,故而驚訝。見她的時(shí)候,咱倆都商量過了,我還怕什么?!鼻伉P儀喝了半盞蜜水,道,“再說,我也不是對她含情脈脈,我是看你呢。你不正在她身邊么,我就瞅你一眼,說來,別看小郡主生得不賴,阿鏡,你在她身邊,半點(diǎn)不遜色。” 李鏡受秦鳳儀一奉承,心下倒是順暢不少,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你還說看我,你要看我,怎會(huì)知她生得不賴?少拿這話奉承我?!?/br> 氣一回,李鏡拉秦鳳儀坐下,認(rèn)真道,“我問你這些,難道就是吃醋?我是要問清楚,你到底跟他有沒有關(guān)聯(lián)?難不成,還要像夢里那樣,稀里糊涂的就送了性命?” 秦鳳儀心下一暖,想著,即便此生做不成夫妻,他媳婦待他的心,與夢里也是不差分毫的。秦鳳儀道,“真沒見不得人的關(guān)系,那會(huì)兒咱們都成親了,你成天管著我,我連丫頭都不敢多看一眼。再者說了,她是什么身份,焉會(huì)與我亂來?!?/br> “那你們私下可有來往?” “就是平御史找我作畫時(shí),見過幾面。” 李鏡悄問,“可有私情?” 秦鳳儀堅(jiān)決否認(rèn),“沒有,真的沒有。” 李鏡道,“你一定要小心,要知道,能不動(dòng)聲色害了你的,絕對不是尋常人?!?/br> “嗯,我曉得,放心吧,你說的話,我都記住了。”秦鳳儀習(xí)慣性的邀功,“阿鏡,我今天表現(xiàn)的還不錯(cuò)吧?” 李鏡道,“還成。”除了看寶郡主那一眼有些可恨外,倒是沒再招蜂引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