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明禮瞇著眼睛收起手機,把手里的煙重新塞回嘴里,全程享受臉地抽完整根煙。 * 黃克回電話說找到了機場送半夏的那個貝雷帽粉絲,據(jù)她交代,昨天她和粉絲團一起準備給‘夏天之三’接機時,有個男人和她打招呼,她走過去詢問。 男人說他非常喜歡‘夏天之三’,但是到了機場才發(fā)現(xiàn)她們的粉絲全是同一個年紀的小女孩兒,他這樣的一個大叔不太合適過去送花。 然后他向貝雷帽解釋了他手里的半夏草名字和涵義,說這捧半夏來之不易,和‘夏天之三’的組合名字極度契合,所以想請貝雷帽替他送給‘夏天之三’。 貝雷帽欣然接受,隨口問了男人名字,男人沒有回答。 男人戴著黑色毛線冒,茶色眼睛和黑色口罩,身高胖瘦均等普通,聲音聽起來像是患了感冒,年齡2040都有可能。 因全程只待了不到一分鐘,加上他的裝扮,貝雷帽能記住的只有這些。 “我們還去機場嗎?”陸天槍叉著rou丸子說,“店老板對那個男人的印象估計比不上貝雷帽?!?/br> “去?!泵鞫Y摁滅煙頭把餐盤一推,“把那捧半夏帶過來,問問店老板是不是從他們店里賣出去的?!?/br> “哦。”陸天槍把rou丸子全塞進嘴里,一手拿著一個雞腿,“老大,今天隊里出去干活沒回來,感覺食堂把rou丸子和雞腿都給咱倆了?!?/br> 明禮順手抄起他和陸天槍的餐盤,放到回收車上。 “謝謝老大。”陸天槍嘿嘿笑著,舉起左手里的雞腿,“老大,要不你再來一個?” “想要撐死爸爸,爸爸剛吃了五個雞腿。”明禮拿著牙簽邊走剔牙,瞥了眼2號窗口。 上個月剛轉(zhuǎn)正的一個經(jīng)濟警,小年輕,愛裝逼。一身警服一看就是用熨斗熨燙了八百遍,戴上眼鏡都找不出一絲褶皺。 筆挺筆挺。 站姿比警服還要挺拔,跟棵白楊樹似的。 不知道為什么,明禮腦子里閃現(xiàn)過顧哲穿警服的樣子,賭一包炮仗,他只會比這個小經(jīng)濟警更挺拔更一絲不茍。 時時刻刻穿警服,裝模作樣一比。 sao里sao氣。 “cao?!泵鞫Y咬著牙簽罵了聲,“打個飯而已,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餐盤上裝的是骨灰?!?/br> 陸天槍啃著雞腿隨著明禮的視線望過去,不以為意道:“老大,你不知道,現(xiàn)在的小姑娘小jiejie們都喜歡這個?!?/br> 明禮不信:“喜歡他?” “不是說喜歡他,我是說警服,制服誘惑?!标懱鞓屢桓焙芏臉幼?,“據(jù)不可靠統(tǒng)計,所有制服中,軍裝和警服對女人的性吸引力最大?!?/br> 明禮叼著牙簽,陷入沉思。 李思錄死后的第二天早上,簡意等在辦公室門外,他穿著警服出來的時候,她看自己的眼神,那個眼神…… 制服誘惑,嗯,哪天試試? * 明禮和陸天槍到機場,順利找到那家花店,但是很不湊巧,店老板不在,店員對半夏草的事情不熟悉。在明禮的要求下,店員聯(lián)系到老板,說老板在趕回來的路上,差不多要一個小時才能到。 陸天槍把那捧半夏小心翼翼放回車上:“老大,還有一個小時,我們干等著?” “出去溜達溜達消消食?!泵鞫Y從車上拿下來兩瓶礦泉水,撂給陸天槍一瓶,“午飯吃了一肚rou,膩味。” 兩人走到機場大廳時,明禮已經(jīng)把整瓶水灌了進去。 陸天槍邊打嗝邊揉肚皮,瞥見洗手間的標志牌時,突然想起來問:“老大,今天在局里時,你給嫂子打電話,問劇院洗手間是什么意思?是有什么新發(fā)現(xiàn)嗎?” “印證了一件事情?!泵鞫Y把礦泉水瓶投進垃圾桶里,“沈夢西當時去的是西邊的洗手間,她很可能看見了兇手?!?/br> “她看見了兇手?為什么不說她就是兇手,或者就是她在鄭樂樂的臉上劃了兩刀?” “你傻她不傻?!泵鞫Y解釋道,“如果那兩刀是她劃的,她不會說鄭樂樂不喜歡笑這么關(guān)鍵的一句話?!?/br> 陸天槍恍然地點頭:“因為她看見了鄭樂樂臉上的刀傷是個笑臉。” 明禮提了提皮帶,看著洗手間方向說:“爸爸要去放一放水。” “老大,我也去?!标懱鞓尠哑孔永锼缺M,扔進垃圾桶里跟過去。 洗手間里零零散散兩三個人,明禮邊解皮帶邊往一個小便池前走,陸天槍見明禮左邊還有一個空位,他走過去解腰帶。 他過來的時候,明禮已經(jīng)放過水正要提褲子,陸天槍想起今早電話里的那句‘媳婦兒,輕點兒’,哪里輕點兒? 陸天槍揣著疑惑偷眼去瞄。 明禮系著皮帶瞧回來:“再看也不草你。” 陸天槍默默向左側(cè)了側(cè)身。 明禮上前兩步,瞧了眼陸天槍,突然伸出一只手,隔著褲子抓了抓他的蛋。 “?。。?!”陸天槍像是被強了的良家婦男,尖著嗓子叫著往左邊來了個急轉(zhuǎn)身。 “狗|日的慫蛋?!泵鞫Y笑道,“爸爸不上你,真是的,比我媳婦兒還小媳婦兒。” 左邊便池前一個五六十來歲的國字臉男人皺著眉頭躲開,陸天槍水管里的水還沒放完,差點兒呲到男人身上。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标懱鞓寣市”愠?,急忙道歉,“叔叔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沒呲到你身上吧。” 男人瞪著圓眼看了看陸天槍,又看了看明禮,一個字沒說,皺眉嫌惡地走開。 經(jīng)過這樣一鬧騰,陸天槍硬是把剩下的尿憋了回去,他用意念在小便池前運了會兒氣,還是不行,索性提上褲子出去。 明禮在他腦袋上蓋了掌:“沒見過你這么慫蛋的人,摸兩下能怎樣?” 陸天槍躲開:“你洗手了沒?” “你自己的蛋,還怕臟?” 明禮率先走出洗手間,剛回到機場大廳,一眼瞧見了簡意。 知道我要來機場查看花店情況,所以也跟過來了。 不是說沒空不來? 女人啊,不要太口是心非。 簡意正看向右邊一個方向,明禮大步走過去,不由分手捏起她的小臉,把她的臉掰正看著自己。 然后,他霸道總裁式邪魅狂狷笑:“嘴上說著不要來,身體卻很誠實啊,又瞎幾把亂跑,是不是等著被我草到下不了床。” 他這段話說的極為順暢,順暢到簡意想要阻攔都來不及。 說完這句臺詞,明禮笑看著簡意想要來個親親。 簡意慌忙舉起雙手在他手背上掐了下,紅著臉向他使眼色。 明禮不解地松開手。 簡意爆紅著臉,向右前方弱弱叫了聲:“爸?!?/br> 明禮隨著她轉(zhuǎn)身,右前方站著剛才那個國字臉男人。 被陸天槍呲尿的那個叔叔。 第62章 三兩半夏11(捉蟲) 明禮看著男人的國字臉,再看看簡意的小圓臉。 確定這是親爸爸? 顧哲的爸爸?不對, 這才剛見過顧父, 簡意也有個干爸爸? 明禮對著簡意唇語:“親爸?” “……”簡意紅著臉輕輕點了下頭, 抬手扒下來半邊頭發(fā)蓋了蓋臉,“爸, 你和我媽來怎么也不提前說一聲?” 簡父哼了聲,拿眼上下打量她身邊的明禮。 明禮后背瞬間出了一身冷汗, cao, 拆炸|彈的時候都沒這么驚悚過。 還好是陸天槍的尿。 真他媽驚險。 明禮伸出右手, 若無其事鎮(zhèn)定道:“叔叔好,我是明禮?!?/br> 老人家眼睛雖大, 但都這個年紀了,眼神沒那么好了……吧,或許剛才壓根都沒看清我長啥樣。 簡父再哼了聲, 雙手背在身后,聲如洪鐘:“你誰?。坎徽J識?!?/br> 顧哲和簡意是對調(diào)家庭養(yǎng)了吧?! 怎么沒有顧父親切, 想念顧叔叔。 明禮尷尬地舉著右手, 想來老人家眼神必定一等一的好了,就是不知道耳朵好不好,剛我說啥來著? 又瞎幾把亂跑, 是不是等著被我草到下不了床。 cao! “爸,”渾身寫滿尷尬的簡意扯了扯明禮, 示意他放下手,“這是我男朋友, 明禮,顧叔叔跟你說的那個明禮?!?/br> 簡父仿若沒聽見,視明禮為空氣,看著簡意直接問:“顧哲呢?” “顧哲不在湖城,我剛問過他,他明天就能回來?!焙喴鈱擂蔚卣f。 明禮:“顧哲去哪兒了?” 簡父:“顧哲去哪兒了?” 兩人異口同聲,明禮的聲音明顯壓過簡父。 明禮覺得自己離死又他媽近了一步,但是事關(guān)案子,由不得他扭捏作態(tài)。 做都做了,說都說了,不差這一星半點。 “不知道,他沒說?!焙喴馇忧拥乜戳丝春喐?,再小聲問明禮,“怎么了?” 當著岳父大人的面,總不好說懷疑他干兒子和一件命案有牽扯吧,明禮隱晦地說:“鄭樂樂的事情,想找他聊聊?!?/br> 簡意頓時明白了明禮的意思,昨天在劇院樓梯間,顧哲說鄭樂樂的死要么是沖著明禮,要么是沖著他來的。 她被綁架的時候,豹哥曾說,殺了她,警察才好繼續(xù)為人民服務(w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