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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遠水謠在線閱讀 - 第27節(jié)

第27節(jié)

    正欲給宋修遠的傷口換藥,外頭卻有仆役通傳,道太常寺少卿褚遂求見。

    這又是何方神仙?穆清扭頭望著宋修遠。

    宋修遠想了想,道:“褚大人乃我外祖的得意門生?!?/br>
    褚遂從前是刑部尚書府上的門客,因天資聰穎,入了尚書的眼,便跟在鄭尚書身邊求學。及至數年前,科舉及第,褚遂被安排到太常寺供職,便一直留在太常寺內,從小小的從七品主簿一直升任至現(xiàn)今的正四品少卿。

    只是這些年來,他同尚書府的關系從未間斷,兩年前娶了尚書府的庶長女為妻,去歲十月鄭府的嫡女入東宮為太子良娣后,褚遂便成了太子殿下的連襟,更得太常寺卿重用。

    太常寺卿章貢正是看準了他與尚書府的這層關系,特意讓他往鎮(zhèn)威侯府跑一趟,因三日后的比試,他需請穆清出面。

    ***************

    送走褚遂,宋修遠回到東苑時,穆清正執(zhí)筆在熟宣上記著什么,她的身側則次第躺著《江海凝光曲》舞譜和梧桐秋。

    舒窈長公主留下的舞譜是舊物,上頭已有多處出現(xiàn)磨損。穆清近幾日只要得了空,都會仔細謄抄舞譜,既方便回憶各中細節(jié),又想為自己續(xù)譜做些準備。

    宋修遠倚在門上看著穆清專注的模樣,良久,微微嘆口氣。

    穆清終于發(fā)覺站在門口的宋修遠,抬首望著他:“人送走了?我來給你換藥?!?/br>
    正欲起身,宋修遠卻邁步進屋,將手覆在她肩上,讓她坐于原處。

    他掀袍在她身側坐下,拿起穆清面前的熟宣瞧了瞧,紙上正是她方才謄抄好的舞譜。

    “莫動,這上邊的墨仍未干,還需晾晾。舞譜長,我可不想謄第二次?!?/br>
    宋修遠依言,小心翼翼地將紙放下了:“褚大人尋到府上,與夫人有關。”

    穆清正在謄下一個動作,聞言,卻是將筆放下了:“我?”她想了想自己這大半年在夏國的經歷,似與朝臣毫無交集,百思不得其解,疑惑道:“尋我作甚?”

    “三日后的樂試,太常寺初定下的題目是《江海凝光曲》?!?/br>
    “《江海凝光曲》......然天下樂師,大抵都會彈奏這支曲子?!蹦虑寰従彽溃斑@又與我有何關系?”

    宋修遠看了眼梧桐秋,又看著穆清的臉,道:“正因為曲子太有名,是以在試題上便得尋思出新的花頭。章大人不知從何處得來消息,知曉夫人得了《江海凝光曲》舞譜,想請夫人那日在殿上跳一段,讓二位試者跟著夫人的步子奏出《江海凝光曲》。”

    宋修遠看穆清神情詭異,遂續(xù)道:“我并未應下,去與不去皆在于夫人自己的意愿?!?/br>
    穆清輕輕蹭著下巴,問道:“這件事,你怎么瞧?”

    宋修遠不答,只是拿起薄冊掂了掂,問道:“三日內練好此舞,夫人可會辛苦?”

    他仍記著,從前穆清醉酒時,曾同他言,她只用一年便練成了《江海凝光曲》。她亦告訴他,如今,這些都跳不得了。

    剩下的半句被她掩了,但他知曉,因她如今是鎮(zhèn)威侯夫人,怎可再耽于舞樂中,作戲子行徑,白白惹得他人看輕?

    是以她不便再跳《江海凝光曲》。

    只是此番事關朝政,情況與從前大有不同。

    穆清聽聞宋修遠所言,當即知曉了他的言下之意。

    他希望她去。

    穆清心底亦明白,今日太常寺少卿親自登門求請,已給足了自己面子。且又事關夏涼兩國朝廷,三日后,她必須出現(xiàn)在相輝樓內。

    且觀這幾日太常寺所出之題,面上雖然公允,但細細思索,總不免是偏向宋修遠與姜懷瑾的。太常寺既已登門求請,想來已是替太子作了萬全的準備。

    雖然宋修遠尚且給了她選擇的余地,但是她知曉她是蜀國公主,是鎮(zhèn)威侯夫人,有些事情她避無可避。在眾人皆不愿公主外嫁的情況下,她不可如此不識好歹,憑白讓鎮(zhèn)威侯府樹敵太常寺甚至是東宮,在眾臣面前落了個不義的名聲。

    且她亦不想瑜公主就這樣和親涼國。若她能盡自己所能,助瑜公主擺脫眼前的境地,擺脫被一群政客玩弄命運姻親的境地,她亦是心安。

    穆清看著宋修遠,堅定道:“我去?!?/br>
    ☆、趙姬

    宋修遠當夜就將穆清應下的消息送回了太常寺。

    第二日一早,穆清便領著青衿,隨負責樂試的褚遂入了宮中掌管音樂的內教坊。內教坊隸屬太常寺之下,其中除卻各級教坊使外,亦不乏各有所長的俳優(yōu)舞姬。

    許是知曉穆清此行與兩日后的樂試有關,教坊使見了她很是恭敬,規(guī)規(guī)矩矩地行了禮后,命人喚來了內教坊的首席舞姬趙姬。

    “回大人的話,這位趙姬年方二八,身韻氣俱佳,但小臣卻得夸一句,遍尋夏國國土,恐再也無人比她更適合后日的《江海凝光曲》了。”

    教坊使事前只知兩日后的樂試內容與《江海凝光曲》有關,又思及坊內有個能將此曲跳絕了的趙姬,故而便想在頂頭上司面前舉薦邀功,一時卻是忽略了坐在褚遂身邊的穆清。

    褚遂聞言,輕咳一聲。

    教坊使的官帽忽然抖了一下,這才恍然方才的話說得過滿了些。自己面前坐著的這位鎮(zhèn)威侯夫人來自蜀地,她的姑母正是編成《江海凝光曲》的舒窈長公主。這世間,還能有誰比舒窈長公主更得《江海凝光曲》之精髓?然見過舒窈長公主舞姿的人大抵都已作古,如今在夏國,還有誰比穆清更適合品評《江海凝光曲》?

    穆清聞言卻是微微蹙眉,聽這教坊使的話,莫非他還不知曉太常寺請了自己獻舞?難不成......穆清又將目光移至褚遂身上。

    褚遂亦向穆清回望過來,似看透穆清心中所想,頷首。這下穆清明白了,按照前兩次的規(guī)矩,不到比試當日,除卻太常寺,無人能夠知曉比試的具體內容。而此次境況不同,不得已才讓鎮(zhèn)威侯府和教坊使提前知曉了《江海凝光曲》,至于旁的花頭,具體又比試些什么,自然不可再走漏風聲。

    換言之,穆清獻舞出題這一樁事情,只有比試當日在相輝樓上才能揭曉,在這之前,只能由內教坊和趙姬當個獻舞的幌子。

    “《江海凝光曲》乃我姑母所作,是我蜀地之舞,趙姬是否合適,瞧過便知?!?/br>
    說話間,從屋外走進了一個女子。

    透過層層的帷幔,穆清抬首,循著腳步聲望去,并未瞧清來人的面容,卻被她的身段所吸引。

    □□妙曼,含蓄柔韌。

    正是常年習舞所沉淀下的氣韻。

    待趙姬在穆清面前行了禮,站定,穆清這才去看她的臉。

    相較于令人驚艷的身段,趙姬的眉眼卻過于平淡,只勉強夠得上一句“中人之姿”。

    “聽聞你會《江海凝光曲》?習舞時可曾有什么心得?”既然是幌子,穆清也不好忽略了她,揀了個不痛不癢的話頭問道。

    卻沒想那趙姬聽聞穆清談及《江海凝光曲》,一雙眸子頓時發(fā)起光來,將自己近年習舞的體會娓娓道來,她對此曲鉆研頗深,個中體悟在穆清聽來,竟也頭頭是道,不禁開口應了幾句。

    褚遂見穆清面上略有贊賞,適時插話道:“內教坊的梨花開得正好,夫人與趙姬言談甚歡,不若就由趙姬領夫人四處走一走,本官尚有些公務需處理,這便告辭了。”

    教坊使極會看臉色,見風使舵道:“夫人,不知可否請夫人為趙姬指點一二?”

    穆清頷首,心底卻仍有些哭笑不得,這位教坊使,大抵還以為兩日后在相輝樓獻舞的是趙姬。這人瞧著機靈,怎么就想不明白后日的境況與宮宴獻舞大大不同的道理呢?

    如若由趙姬獻舞,而太子殿下又贏了比試,以申屠驍滿肚子的壞水,極有可能事后尋思什么齷齪法子,倒打一耙,污蔑東宮提前知曉了試題。

    在申屠驍等外人看來,買通一個小小舞姬遠比買通她這位侯府夫人容易得多,且東宮向來與鎮(zhèn)威侯府無甚往來,而她又是蜀國公主,所以唯有她登場獻舞,才能彰顯比試的公正,在源頭上遏制流言蜚語,讓申屠驍輸得心服口服。

    待屋內只剩穆清與趙姬二人時,趙姬躬身道:“婢子昨日得了褚大人吩咐,夫人練舞若有什么需要,直接告訴婢子便是?!?/br>
    趙姬果然是褚遂的暗樁,知曉了比試的真相。

    穆清便也不客氣,道:“將雙劍與舞衣取來,我需瞧瞧。”

    趙姬取來了衣物首飾。夏女保守,即便是劍舞,依舊用寬袍廣袖相配。

    穆清瞧了微微蹙眉,隨即吩咐道:“這本就是蜀舞,我便全權按照蜀國的規(guī)矩來了。勞煩趙姬替我改改舞衣?!蹦虑迮c趙姬一一說明了需要改動之處,頓了頓,因吃不準太常寺是否需要她跳下半闋,故而徐徐道:“袖口這處,還需縫一對暗扣。”

    ......

    “如何?兩日內可能趕制得出來?”

    趙姬頷首應下。

    穆清抬首瞟了眼窗外的天色,已是晌午的光景,遂開口道:“有勞。時辰不早,我這便回府了。未免教人起疑,明后日我便不來了。雙劍衣物制好了你同褚大人道一聲便可。”

    正欲起身,那趙姬卻突然在穆清面前跪下,行禮道:“婢子有個不情之請,望夫人成全?!?/br>
    說句實誠話,穆清最厭煩所謂的不情之請。但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且為了兩日后的事情還需勞煩趙姬頗多,她還能不應下么?

    她虛扶起趙姬:“何事?”

    “婢子習舞近十年,練習《江海凝光曲》亦三年有余,然仍有幾處不甚明了,聽聞夫人手中有此曲舞譜,不知夫人可否借此指點婢子一二?”

    穆清聞言,靜靜地端詳著趙姬的面容,不置可否。

    這個舞姬,倒也是個癡人。

    ***************

    比試定于正月廿七日。隆冬的季節(jié),寒風拂過身時,猶如刀子一般凌厲。穆清攏了攏罩在身上的斗篷,一路從內教坊向相輝樓行去,不禁打了一個又一個寒顫,豎了一次又一次雞皮疙瘩。

    趙姬便跟著青衿一起走在她身后,將前夜方從褚遂那處得來的比試消息一一說與穆清,事無巨細。

    相輝樓依勢建于臺之上,是宮內至高之所在。若將殿內四個方向的窗都支開,俯瞰南北,能將整座皇宮的景致盡收眼底。

    宋修遠已隨百官落了座,從與各位權貴的周旋中脫開身,隨意打發(fā)了幾位巴結之人后,便斂眸靜靜打量著各人神色。

    姜懷瑾雖輸了前日的比試,面上卻依舊神色平和,端的是溫潤謙和,如沐春風之態(tài)。與之說笑的申屠驍面色則是慣有的曠達豪爽之態(tài),仿若他真的只是一個醉心玩樂,毫無城府的皇子。

    不多時,太子姜懷信亦從北門而入,眾人起身見禮。宋修遠眼尖,發(fā)現(xiàn)姜懷信身后跟著個抱琴的女子。那女子著了宮中內命婦的花釵翟衣,宋修遠瞇著眼數了數那女子頭上的七數花釵,又見她頗有些面善的容貌,心底暗自思忖著女子的身份。

    只是未及他細想,便被一個罩了鴉青紋銀斗篷的綽約身影吸引了全數注意。

    穆清在教坊使的引路下,跟著內教坊各職官一起,在太子一行人后入了殿內。數年未跳《江海凝光曲》,太常寺雖只讓她隨意選取其中兩節(jié),可她心底里仍不免有些緊張。

    這樣難的舞,區(qū)區(qū)三兩日又能練成什么呢?不過是重拾舊憶罷了。

    隨著眾人在殿內一角站定后,穆清悄悄踮起腳往殿中瞧去,卻發(fā)覺宋修遠亦看著她。

    目光相接,穆清匆匆低下頭,心底的緊張竟化作了一股羞赧,思及她今日的盛裝與衣飾,竟還有些期盼宋修遠瞧見時的模樣。

    再抬首,宋修遠仍盯著她,眼底含笑地朝他頷首。

    穆清心底的不安與羞赧就在宋修遠的頷首間盡數消弭。她堅信這個男人的所有話,他能護著她,不會讓她成為禍國紅顏。

    比之禍國,這小小的《江海凝光曲》又算得了什么?

    ......

    待明安帝落座后,太常寺侍禮郎朗聲宣告了今日比試的各項事宜與規(guī)程。

    坐于明安帝左側下首處的正是申屠驍,他今日仍著了涼國服飾,一頭濃黑的烏發(fā)不羈地垂在身后,周身僅是一股豪邁之氣,與他身前案上的那張琴極是不相襯。

    群臣見他這個模樣,心底大為不屑。心道四殿下年紀尚小,性子漂浮,三日前不過讓他鉆了空子,只是今日卻不同往日,應戰(zhàn)的是太子殿下。太子殿下雖政績平平,但為人沉穩(wěn)敦厚,從未出過差錯,令明安帝很是順心,也令群臣很是放心。

    申屠驍起身,向太子姜懷信一揖。

    姜懷信亦是起身,頷首向申屠驍回禮,又對著明安帝躬身道:“父皇委兒臣以重任,只是兒臣不才,六藝不精,唯恐粗粗琴音入不得百官眾人之耳,故而臨時起意,斗膽向父皇舉薦一人?!?/br>
    此言一出,文武百官皆是震驚不已。連申屠驍的面上亦帶了顯而易見的不解與驚慌。

    宋修遠這時再看姜懷信身后的盛裝女子,終于想起了這位抱琴宮妃是誰!

    明安帝舉著杯盞的手微頓,抬眸瞥了坐下一眼,殿內當即噤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