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是啊。 聽說咱們班周璘在追成九嘆啊。 —在啊。 但是成九嘆對她愛答不理的,倆人估計沒戲。 —屁哦。 周璘昂著下巴,驕傲地想著。 真該給那些當時認為他倆沒戲的人,看看成九嘆現(xiàn)在的樣子。 嚇死一個是一個。 師父開完會就出去忙了,下午一回來,就湊到了周璘的辦公室。 他昨天就樂了好半晌,現(xiàn)在提起來都還高興地往外冒氣:“你這前男友.....” “成九嘆,”周璘從屏幕上挪開視線:“他叫成九嘆。” 師父頓了一下:“這名字跟我的倒是異曲同工。” “好異的同工,”周璘笑起來:“師父你真是個自信的人?!?/br> “差不多么,”師父說:“中間都是數(shù)字輩的,一個三,一個九?!?/br> 不想仔細說這個話題,他繼續(xù)回到之前的內(nèi)容上:“他這人還真是怪有意思的,這 招都能想得出來,真是為了宣示主權拼了了?!?/br> 周璘想起來他那句語氣復雜的“是真的吃醋了”,沒接話。 “你們晚上去哪兒吃,我一塊兒去吧,”師父想了想,說道。 “啊?”周璘詫異。 師父笑著:“小蕓不在,我真是閑得無聊了,他這人還怪有意思的,再去正面交交 鋒?!?/br> 周璘頗為警惕地看著他:“有意思也沒用,他是我的?!?/br> “嘿你這丫頭”,師父吹胡子瞪眼:“怎么沒個正經(jīng)呢?!?/br> 周璘便提前跟成九嘆說了一聲。 成九嘆正對著電腦處理郵件,一聽這話,很快就同意了:“好?!?/br> 對于這種潛在對手,知己知彼,方能百戰(zhàn)不殆。 他這邁正想仔細了解一下敵情,人就主動遞了個枕頭過來。 真貼心。 周璘想了想,決定還是先解釋清楚:“我同事是胡說的,師父跟他末婚妻好著呢, 就是暫時異地,可能下個月就回來了?!?/br> ”是么,”成九嘆隨手滑著鼠標:“他是這么跟你說的?” “什么意思?”周璘沒明白。 這么跟我說的? 成九嘆笑了笑,沒再說什么。 他這會兒很有自己的邏輯鏈: 如果是為了放松周璘的警惕,已經(jīng)分手了,但沒告 訴她,也是非常有可能的。 陰險狡詐老jian巨猾。 掛完電話卮,他去洗了個澡,把胡子刮得一干二凈,挑了件新的黑色襯衣。 還特意噴了achovin男士香水。 沉穩(wěn)獨特,恣意尊貴。 嘖嘖嘖。 這么折騰一番,差點趕不及時間。 他剛把門帶上,電梯門打開,快遞小哥走了出來,拿著個小箱子,說是他這屋萬野買的。 成九嘆看了看單子,物品一欄寫的是寵物玩具。 箱子倒不重,里面大概都是些塑料的東西。 哪門子的寵物。 他皺了皺眉頭: 這小子不會真要搞個什么豬啊牛驢啊的來養(yǎng)吧。 也懶得再開門,干脆拿著下樓,扔到了車后座里。 剛到下班的點,師父過來敲了周璘的門:“走吧,你寶貝兒前男友來了?!?/br> 周璘看了看手機,沒新消息提示。 她問:“你怎么知道?” 師父指了指自己的辦公室:“我那屋從窗戶那兒剛好能看見?!?/br> 周璘把電腦關了,拿上包,走了兩步,想到個事:“所以上次,你是看到了他車在 樓下,才跟我打賭的?” 師父樂了:“別這樣懷疑為師,我給你們包個兩塊的紅包,行了吧?” 周璘的關注點沒放在這個上面,她裝作無意地問:“他等了多久啊?” “也沒多久,”師父看了看她:“一二三四個小時?“ 周璘心上泛了股酸。 有點受不了這樣。 曾經(jīng)那樣近乎倨傲的一個人,現(xiàn)在放低了姿態(tài),跟在她身邊。 不過這抹淡淡的酸意很快就煙消云散了。 ……所以是刻意打扮過吧? 穿得無懈可擊,再加上身上那股若有似無的香水味道。 襯得身邊奔波了一整天的師父,猶如土狗下山。 三人在路人的圍觀里靜默了會兒,成九嘆才開了口,笑意極淺極淡:“上車吧?!?/br> 剛走出寫字樓的霍曉錢瞪大了眼睛看著這邊:這到底是什么玄幻的發(fā)展。 總編,疑似與總編有染的女人,和女人的小狼狗,即將登上同一輛車。 啊,登上去了。 師父坐在后座,與成九嘆不痛不癢地寒暄著,手里拿過一旁的箱子看了看:“你們 還養(yǎng)著寵物呢?” “嗯?”周璘回過頭來看。 成九嘆伸手把她的頭掰了回去,瞟了眼后視鏡:“嗯?!?/br> ”這么巧啊?”周璘看向他:“養(yǎng)了什么? 我們屋昨天也新養(yǎng)了個?!?/br> 成九嘆笑著 問:“你們養(yǎng)的什么?” 周璘也笑起來,自己也覺得說出來有點蠢,聲音放低了些:“養(yǎng)了一只羊。 成九嘆想起了昨晚萬野看的綿羊養(yǎng)殖。 他重復了遍: “羊?" 周璘又是一通哈哈哈:“真羊,可以烤全羊那種?!?/br> 成九嘆的丟指在方向盤上隨便敲了幾下。 養(yǎng)的是羊的話,好像就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啊。 師父吃完飯后,還要回來雜志社。 所以他們也沒繞遠,開了段路,找了個人不多的飯店就進去了。 坐在靠窗的位置。 餐桌的每側是兩張椅子。 師父牢記著為了排遣無聊、所以安排給自己的、要讓成九嘆磨練磨練的使命,一 上來就坐下了,然后很質(zhì)手地拍了拍身側的位置:“來,璘璘,坐這兒?!?/br> 成九嘆笑了笑,在周璘對面坐下了。 他從服務員手里接過菜單遞給周璘,又倒上了三杯茶水。 周璘也沒怎么翻,就在招牌那頁上看了看,隨便點了幾個。 待她說完,成九嘆捏著水杯,說道:“辣子雞那道做成微辣的。” 周璘說:“人家叫辣子雞,不叫微辣雞。” 成九嘆看了看她:“你吃太辣的胃里會不舒服,微辣就好了?!?/br> “璘璘現(xiàn)在可能吃辣了,“師父見縫插針:“朝天椒都能干啃?!?/br> 成九嘆神情不變: “啃完了不舒服?!?/br> “不會啊,“師父給他擺事實講道理:“可能是以前跟你在一塊兒的時候不能吃,這 都好幾年了,現(xiàn)在突飛猛進了也說不定,越啃越開心。” 成九嘆看著周璘: “啃嗎?” ……這副“你如果說是,我就讓人現(xiàn)在給你上一盤朝天椒”的表情。 周璘正猶豫自己究竟啃不啃的問題,手機在包里歡快地震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