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水月小聲貼耳道，“鐘水月”

    第八章 鐘水月打探王二情況

    王冉兮聽聞這話，詫異的更加不知所措了。而后，趕緊請鐘水月進屋，之后又小心翼翼看了看周圍，確定沒人，才關上門。

    王冉兮請鐘水月進屋，鐘水月想到了那腿腳不好的干爹，便過去看看。

    聽說，干爹遇到了幾個地痞，把他一通好打，以至于躺在好幾日也未能起來。父親鐘子良去世時，干爹也不能下床來看看。

    鐘水月那日走的急，未能跟他們道別，如今來了，就正好看看。

    “干爹，你沒事吧？”鐘水月走了過去。

    干爹王進看著面目丑陋的陌生丫頭，有些納悶。鐘水月小聲道了道，“我是水月，怕被人認出來，就化了妝?！?/br>
    王進這才恍然大悟，瞪大了眼眸子，趴在想起又起不來。鐘水月上前攙扶，老人家才勉強坐在。

    “水月啊，見到你真是太好了。之前聽說酒窖失火，你下落不明。我和冉兮還以為你葬身在大火之中了呢，如今瞧你相安無事，我才放心。水月啊，在外頭過得可好，受苦了沒有？”王進到底是父親的把兄弟，自己的好干爹，關心鐘水月的心情就跟父親一樣。這樣鐘水月一看見他就忍不住想起來父親，就淚眼婆娑的幾欲落淚。

    但最后，她還是強忍下了，

    “沒，沒有。我好著呢，大河塘縣來了個好官。一上來就把王二給抓了。你可知道，那王二私底下斗雞，趁機斂財，縣令將其打入打牢了。”

    “這個畜生，活該！他就是死有余辜，縣令大人罰的不夠重啊，這樣的人就該開刀問斬！”不知為何，王進一聽到王二，就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他死了才好，甚至雙手還在被窩里打戰(zhàn)。

    王冉兮聽到王二的事更是淚流滿面，情不自禁，“爹，您別激動了。這種人，不值得您動怒?！?/br>
    鐘水月明白了，看樣子王二也欺負過他們家，該不會干爹這條腿就是王二叫人打的吧。鐘水月想到這里，頓了頓，目光哀愁的看向了那條腿，如今已經不能行走了，這個王二可真是夠狠心的。

    “干爹，您這腿，該不會……”

    鐘水月欲言又止目光下意識的看著他們父女兩。父女兩聽到這里，抱頭痛哭，王進憤憤的捶打自己的，王冉兮背過身，捂臉。

    看樣子，真是如此。鐘水月氣不打一處來，這次要不是衛(wèi)長風替他們抓了這人，她自己也會出手的。只是她出手，王二就不至于這么幸運的活下來了。

    “干爹，冉兮。別哭了，告訴你們一件大快人心的事。王二已經被縣令衛(wèi)長風抓了。但審問中無意透露了邱家的關系。這個王二跟邱夫人好像有著復雜的關系。縣令讓我來問問，你們可知其中的關系？”

    王進悲憤交加，既然新縣令如此正義，他們平頭百姓終于可以伸冤了。機會來了，為何不好好把握。王進，咬緊牙關，狠狠吸了口氣，而后一五一十說起王二跟邱家的關系。

    “當年，先帝在的時候。朝野上下喜歡斗雞，王二便賣雞大賺了一筆，因此由邱夫人做媒娶了她的meimei。要知道，那年，王二可是風光無限好啊，跟邱家也算是門當戶對了。但好景不長，新帝登基，禁止斗雞。導致買雞的人少了。王二又是個藏不住錢的人，沒三兩年的光景就把家敗了個底朝天。邱夫人嫌妹夫丟人，便不讓王二到處亂說。王二也是個聰明人，只要不亂說，他就可以以此為威脅敲詐邱家。不用干活也有錢拿了。這事，村里年紀大的人都知道，只是大家都習以為常了也就不多說。老人家不說，年輕人自然不會曉得，所以村里面年輕人都不知道王家跟邱家的關系，甚至在鎮(zhèn)上也極少人知道?！?/br>
    鐘水月明白了，難怪王二敢如此囂張，原來背后有邱家這棵大樹啊。都說背靠大樹好乘涼，他倒是活生生的把這話給演了出來。

    但是恐怕，今日不會再走運了。鐘水月相信，以現(xiàn)縣令衛(wèi)長風的做派，不像是隨意通融的人，定要王二吃夠苦頭才好。鐘水月想到衛(wèi)長風那句“本官自會處理”還沒處理呢。說起來她也開始有點好奇了。

    “對了，干爹。那個王二為何要打你？若是著的受了委屈可一定要說，女兒現(xiàn)在跟縣令大人熟著，遞個話的功夫就成?！?/br>
    “誰知道呢，我還納悶著，無緣無故他就打我。再說了，人都已經抓起來了，還能怎么判。又不能判他死，多說又有什么意思?！蓖踹M擺擺手，表示已經夠了，王二已然抓了，那就罷了，算是替他們出了口惡氣。

    可鐘水月分明聽見，他字里行間都透露著要人死的意思，莫不是有深仇大恨也不至于如此?？磥砀傻拇_是因為這恨透了王二，但這王二再怎么潑皮無賴無緣無故的也不至于打干爹吧？

    鐘水月想不明白，當中一定是有什么原因的。若真是王二?；齑蛄巳?，為何只打他們家一戶，而不是把街坊鄰居都打了？

    正當鐘水月不解之時，外頭又走過一些人影。鐘水月下意識的站起身，朝窗戶里望去，發(fā)現(xiàn)來的一些家丁模樣的人，為首的是一位丫鬟。

    雖然鐘水月不認識，但看衣著和發(fā)髻能猜出分毫。這丫鬟極有可能是邱夫人身邊的，來處理王二的事情。

    鐘水月猜到此處，目光盯得尤為深入，借著村里家家戶戶門前昏暗的燭光，勉強看清了丫鬟的打扮，綾羅衣，垂掛髻，走路輕若騰云，舉止宛若飛仙?？礃幼?，定是邱家一等一的大丫鬟無疑了。

    鐘水月小心翼翼跟了出去，順便也跟干爹他們道了別。去廚房與王冉兮道別時，正看見小丫頭舉著一碗中藥捏著鼻子咕咚咕咚喝，末了，還被藥味惡心到了。

    鐘水月急忙上去拍打，王冉兮才好一些，轉頭看向鐘水月時，眼神躲躲閃閃，臉色異常難堪。

    第九章 衛(wèi)長風大擺鴻門宴

    鐘水月笑了笑，替她擦了擦額頭虛汗，“身子虛，只得喝點藥補補。不過別這么急，會嗆著。我回去了，好好照顧咱爹，回頭我再來看你們?！?/br>
    王冉兮點點頭，渾身顫抖的厲害，甚至連送一送的力氣都沒了，只能雙手撐著灶臺才勉強站起身。

    鐘水月也知道她體弱，就不讓送了，自己出去關了門。

    鐘水月出門，朝丫鬟走過的方向小心翼翼的走路，人影落在陰影中，正好將自己藏了起來。

    他們走到了一戶人家門口，那戶人家與尋常人家無異，門口上貼著的春聯(lián)已經殘缺破爛，門神也都褪色了。

    丫鬟上去敲門，但敲了半天也沒動靜，不得不叫喊了幾聲，“王夫人，王夫人！”

    但幾聲下來，不見有人回應，丫鬟急的直跺腳，但最后也無可奈何，領著家丁回去了。

    鐘水月小心謹慎的原路返回，準備回去把這事告訴衛(wèi)長風。

    誰知道這些人也是去衛(wèi)家的，鐘水月清楚地看到。門口停著兩輛馬車，各自都來頭不小，馬車外都圍了二十幾個家丁護著。

    一輛馬車車簾上方方正正繡著一個“邱”字。另一輛是個“衛(wèi)”字。鐘水月看到這里覺著好笑，心想這衛(wèi)長風該不會是為了跟邱家拼富，所以故意擺了輛馬車在此吧。不過這輛馬車可比那晚乘坐的大氣貴氣多了?？床怀鰜恚l(wèi)長風還有如此雄厚之財力，不得不懷疑他的身份啊。

    鐘水月覺著有必要查查這個縣令大人在來大河塘縣之前在何處高就。也順便再考究考究，此人究竟是正是邪。

    鐘水月進去時，大堂內坐滿了人?？粗鴿M滿一桌的穿著鮮美華麗的貴夫人，她知道，不該此刻出現(xiàn)。于是施施禮，乖乖退下。

    但她不知，這時候臺面上正發(fā)生著風云變化。衛(wèi)長風婉言婉語又咄咄逼人的說起修橋一事，打算讓這些人出出錢為民謀福祉。

    但這些人，哪里肯出，自然話語說到這，就沉默了，氣氛也跟著尷尬。鐘水月的出現(xiàn)，正好給一位夫人找到了話茬，打破這被動局面。

    “呦，這是何人？感情大人請了我們的同時，也請了這位姑娘啊。”說話的是面朝南坐的夫人，年過四旬，體態(tài)微福，面色紅潤，頭戴金銀發(fā)飾，腰別翡翠玉佩，聲尖細長，神態(tài)刁鉆，一看就是帶刺的玫瑰，沾染不得。

    鐘水月得知對方正掃向自己，知道進退識趣，所以又朝眸子微垂，又朝對方行禮。

    說完，對面，面朝北的夫人也輕笑了，聲音溫柔淡雅，但言辭同樣不善，非要用花喻人，白蓮恰當無比。

    “呵呵，邱夫人說的這叫什么話。今日縣令大人請客，來的自然都是大人的客。邱夫人如此言語，叫大人情何以堪？”那夫人看似為衛(wèi)長風圓場，但其實更強調了鐘水月的存在，暗暗符合了邱夫人一把，只是這附和非得用這種互相針對的言辭。

    鐘水月表示看不懂，難道兩位夫人有仇嗎？

    “衛(wèi)夫人這話，不是叫大人更下不來臺？”邱夫人當即鼻子一斜，干凈利落的冷哼道。

    衛(wèi)夫人？原來外頭那馬車不是衛(wèi)長風的，而是這衛(wèi)夫人的。鎮(zhèn)上還有衛(wèi)家，怎么從沒聽說過？看來這身子的主人還真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小姐，連鎮(zhèn)上的人都不清楚。

    鐘水月知道衛(wèi)長風并非有錢有勢的爛才后，心中大快，嘴角不自覺的揚起笑意。

    衛(wèi)長風看兩位夫人都對鐘水月如此感興趣，不隆重介紹好像都對不起他們的好奇心了，于是就站起身，親自請鐘水月過來。

    “既然二位如此感興趣，那本官就介紹介紹。她是我府上大丫鬟水兒，負責后廚事宜。偶爾管管雞毛蒜皮。總之呢，哪有事，她就在哪。好了水兒啊，你趕緊去后廚，炒幾個拿手菜給夫人們嘗嘗?！?/br>
    說完，打發(fā)鐘水月下去。鐘水月點點頭，下去了。

    但邱夫人似乎對她情有獨鐘，人都走了，還在嘀嘀咕咕，“大人，府上的廚娘竟走到大堂上來，也太沒規(guī)矩了吧?？磥泶笕似饺绽锩τ诖笫露纪浐笤盒∈铝??！?/br>
    到底是皇商，見慣了大官，面對這種芝麻縣令，邱夫人不放眼里。邱家，衛(wèi)家，似乎都不放眼里，瞧瞧來的人就知道。他們的男人全都有事推諉了，看來這兩家并不善待衛(wèi)長風啊。

    衛(wèi)長風知道，但他今日這宴會，就是要改變他們對他的看法。既然不善待，就讓他們知道知道不善待的后果。

    衛(wèi)長風勾唇一笑，輕描淡寫的掃過眼底流露的鄙視，轉而笑得彬彬有禮。

    “邱夫人，您忘了。方才本官可是說了，這廚娘可不是一般的廚娘。她呀，大事掌管后廚事宜。小事就是幫本官查查案，找找人。這不，剛才去了趟王家村，問問王二的背景。邱夫人，你可知道王二？這人還真是膽大妄為，居然領著一眾人私下斗雞。還有那家客棧也真是氣憤。掛羊頭賣狗rou，明面上是客棧，里頭竟然有個密道。從這里走出去通往郊外。難怪那些斗雞的總也找不到人。哦，對了，你可能還不知道，這王二被本官教訓時還喊了您的名字。這我就不得不好奇了，到底怎么回事呢?！?/br>
    衛(wèi)長風說完，股作為難的抬眸瞧了一眼邱夫人。

    邱夫人紅粉的臉蛋此刻略微煞白，嘴角處微微撕咬著，有些難堪。

    身旁機靈的丫鬟，連忙為夫人打圓場，“這還不簡單。瘋狗亂咬人唄！”

    衛(wèi)長風點點頭，故意順著丫鬟的思路走，可雙眸卻是精明的發(fā)亮，“嗯，嗯，如月姑娘這話也頗有道理。不過，本官還有一事好奇，他怎么就不亂咬別人，專咬邱夫人呢？衛(wèi)家在鎮(zhèn)上也是絲綢大商，怎么不說衛(wèi)夫人呢？還有，如月姑娘這如廁的時候可夠長的。瞧瞧我們的菜都吃完了，您才來。該不會是拉肚子了吧，要不，本官立刻派人瞧瞧？”

    第十章 邱家忍痛捐款修橋

    如月當即面如土色，啞口無言，只能干笑著，連連擺手，“免了，免了。奴婢區(qū)區(qū)一丫鬟，用不了大人如此勞師動眾的?！?/br>
    “那怎么行！今日可是本縣宴請，你又是在本縣的府里鬧肚子，這要是不好好治，傳出去還以為本縣家的飯菜有什么問題，到時候我可是百口莫辯了。我還想做好官的，所以你就別推辭一個為官者的父母心了?！?/br>
    衛(wèi)長風既圓滑又流暢的三言兩語像是經驗十足的趕鴨人一樣，不動聲色的等著鴨子上架。如月無話反駁，邱夫人也急了，只能乖乖順著架子上去。

    “大人，您此次宴請我們不是有要事要說嗎。您好像把話題扯遠了?！鼻穹蛉瞬粍勇暽?，盡量看上去底氣十足一些，但衛(wèi)長風明顯看到她不自信的低著頭，雙手在耳邊撩撥。

    衛(wèi)夫人也看見了，衛(wèi)夫人淡淡舉起酒杯，喝酒之際，目光微掃，而后酒杯放下，目光也收了回來。

    “是啊，大人，您不是要說修路的事嗎？雖然民婦乃一介婦人不懂什么。不過出錢出力方面還是懂的，我家夫君盡管不在，但這事，相信他會同意的，為民請命的大好事，也算是積德行善了?！?/br>
    衛(wèi)夫人率先表示同意，而后又拉起身旁坐著的兒媳婦的手，溫柔又貴氣的教育道，“英兒，你爹好歹也是宗族的族長，這等大事也不能落于人后。回頭與他說說去，能出錢出錢能出力出力，幫鄉(xiāng)親們其實也是幫自己。”

    衛(wèi)大少夫人乖乖點頭，不做多言。

    而后衛(wèi)夫人也不說話，只是笑意滿滿的看向衛(wèi)長風表明自己的意思。

    衛(wèi)長風故意夸大表揚，對衛(wèi)夫人又是夸獎又是豎起大拇指，又是敬酒的。

    如此一來邱夫人更是恨得咬牙切齒，她清楚這個衛(wèi)家也根本不想捐什么錢。哪個商人樂意把自己的錢捐給別人花。所以飯席到現(xiàn)在才搞的很僵，誰也沒松口，但這女人就是看見衛(wèi)長風步步緊逼，知道不捐也得捐，她就趁機就坡下驢，先做了大善人，如此一來更顯得邱夫人吝嗇了。

    而且衛(wèi)夫人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看似鼓舞自家人捐款跟邱家毫無關系。可要知道，衛(wèi)掌柜有三房妻妾。夫人的兒媳婦是宗族之內，三姨娘也是。大少夫人替大夫人出了錢，大夫人當了好人不算，也趁機引得三姨娘跟著掏錢。三姨娘掏了錢二姨娘還不得跟著表示表示。衛(wèi)家就這么湊足了錢兩。

    那邱家豈能落下，若是出錢的數目小了，顯得他們皇商小家子氣，可明明衛(wèi)家就沒挪用家?guī)炖锏腻X，衛(wèi)夫人又是撿了便宜又落好，邱夫人就咬牙切齒悶悶不樂了。

    衛(wèi)長風才不管這些，人家都同意了，他只要收錢就是，何必理會誰出的呢。衛(wèi)長風未等邱夫人表態(tài)，就立刻舉杯要敬二位，“來，我敬二位大善人一杯，感謝你們的捐助。日后橋和路修好了，本官親自提名，就叫大衛(wèi)路和大邱橋。讓路過的百姓知道，這是誰修建，讓子子孫孫都記住二位的好?！?/br>
    既然都這么說了，邱夫人還能說什么，勉強一笑，一飲而盡了。

    飲罷，衛(wèi)老夫人也舉杯敬酒，“來，來，來，方才那是官面上的話，官面上的酒。如今啊，我老婆子單獨敬你們，算是我們女人之間的宴請，只聊家常不聊公事。”

    說罷，一飲而盡，其他夫人們也都干了。之后鐘水月帶著親自做的現(xiàn)代家常菜出來，擺滿了一桌，順便又撤走了已經吃剩的菜肴。

    兩位夫人都心知肚明，這頓飯恐怕不吃上幾個時辰，根本就吃不完。如此一來，更是沒機會撈人了。

    邱夫人趁著喝酒之際，目光斜看向丫鬟如月。

    丫鬟無奈搖頭，邱夫人無奈的飲盡了。而衛(wèi)長風此刻忽然站起，說既然是女人之間的宴席他也就不便參加，讓母親好生照顧著，自己就出去了。

    這下，邱夫人更是連開口提王二的機會都沒有。這次又捐了錢還提不了人，這口氣怎能咽得下。偏偏衛(wèi)老夫人還在拼命夾菜，邱夫人不吃也得吃，吃了又噎著了，弄得十分尷尬。

    衛(wèi)長風則是哧溜溜的跑到后廚看鐘水月去了。

    鐘水月如今的身份是丫鬟，不能去大堂吃，索性在后廚做了飯蛋炒飯大吃起來。見衛(wèi)長風過來，頭也沒抬一下，繼續(xù)吃著。

    “嘖嘖嘖，不容易啊。一個能蒸會煮的廚娘，躲在后廚自己吃蛋炒飯，真是可憐?！?/br>
    鐘水月白了一眼，繼續(x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