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甄理點好外賣,才重新抬頭看向?qū)幹?,換上笑臉道:“那個,你知道我在跟隋遇交往嗎?作為嫂子請你吃頓飯也是應(yīng)該的,只是實驗實在太忙,不好意思啊,只能請你吃外賣了。” 個小娘皮,寧致在心里大罵了一聲。 不過臉上卻一點兒看不出寧致的憤怒。“厲害啊,看不出來。難怪我聽說白嘉惠聯(lián)合了馬成湯要做漢服的紀錄片,這不是你的創(chuàng)意么?原來是因為你挖了她墻角,她才上躥下跳的?。俊?/br> 甄理沒想到白嘉惠會那么做。不過搶就搶吧,能不能做好就是另一回事了。做得好也算是功德一件,甄理有謙讓之美。 誰讓她攤上隋遇那么個禍水呢。 “不過我說白嘉惠也真可笑,跟你這兒爭什么爭?”寧致頓了頓,朝甄理擺了擺手,按開了車門,上車前回過頭道:“下回要是有機會去美國,讓我哥把andrea介紹給你認識認識,你們倆一定能有共同語言。” 寧致的跑車絕塵而去,留下“andrea”在甄理耳邊回繞。 甄理知道自己不應(yīng)該中計的,寧致此時提一個女人明顯居心不良。 感情這檔子事兒,最重要的就是信任,尤其是異地戀。 甄理不愿意把隋遇往不堪的方向去想。 但是女人心啊,總是什么越壞就越想。 甄理安耐住給隋遇打電話逼問“andrea”是誰的沖動,低頭看了看手機,她的外賣小哥已經(jīng)取到了食物。 甄理將手機收好,剛才她機智地就只點了一個人的餐,早料到寧致肯定會被她氣走的。 寧致的確是生氣了,氣得出了校門就將跑車停到一邊,狠狠地踢了兩腳。 不過天涯何處無芳草,他難道還愁找不到女人? 俱樂部里晃了兩圈,都沒找到看得順眼的,電話里昔日覺得可以發(fā)展發(fā)展的,突然也都沒了興趣。 第49章 夜里做夢, 那女人看不真切臉, 只知道帶著大大的黑框眼鏡,梳著馬尾, 穿著白大褂,就那么騎在他身上, 讓他不由自主地奔馳。 夢醒, 寧致罵了句臟話, 把褲子一脫, 奮力地扔到一邊進了浴室。 這都多大的人了啊?又不是宅男, 居然還做春夢,真是說出去都搞笑。 寧致一邊沖著涼水澡,一邊想著露在那白大褂下的小腿可真細。 涼水也不解燥意, 寧致裹了浴巾出去,半夜三更地把助理郝冰給叫了起來。 “上回提過的那個漢服紀錄片的事兒, 我打算做起來。你明天組織相關(guān)人員我們開個會。對了, 把張子堯和蘇格格也叫上。”寧致道。 寧致掛斷電話又罵了句人,“x的, 我就不信還真追不上了?!?/br> 追女人不就是砸錢么?追不上那是砸得不夠。 前陣子寧致不愿投這個項目,那是覺得甄理不值那個價碼,但現(xiàn)在她成了隋遇的女友, 價碼自然就水漲船高了。 人都有個賤脾氣,總覺得別人院子里的花就是要香一點兒, 畢竟若沒有什么特殊, 別人干嘛就單獨把她挪到院子里了呢 所以人總是可著勁兒地想挖墻腳。 郝冰一聽就知道寧致肯定是追甄理追上火了。 大半夜的, 至于么? 砸錢追女人這自然不是寧致的第一次,但投資這么高的還是頭一回。 吐槽歸吐槽,老板吩咐的事情卻不能不做,郝冰只好半夜坐在電腦面前發(fā)電郵。 次日開過會,寧致致電寧倫想要和共進晚餐。 寧倫當(dāng)然歡迎,一家人難得舉起吃飯,乃是喜事。 飯桌上彼此短暫地交流了一下對最近國際形勢和金融形勢的意見后,寧致便抬頭看向隋宜,“大伯母,哥年紀不小了吧?交女朋友了嗎?” 隋宜雖然不知道寧致怎么突然提起隋遇,卻也沒半點隱瞞地道:“不清楚,他的事情向來不喜歡跟我說。” 寧致道:“可你也得給他把把關(guān)呀,總要找個你滿意的兒媳婦,我看你好像很喜歡那位白小姐,雖然身份差了點兒?!?/br> 隋宜笑道:“還好。只要gene喜歡就好,畢竟是他要過一輩子的人?!?/br> “你上回不是說,哥在美國有個女朋友叫andrea的,都已經(jīng)談婚論嫁了么,后來怎么沒消息了?”寧致繼續(xù)問道。 “我有說過嗎?談婚論嫁倒是談不上,我就是碰巧遇到過一次,gene把她介紹給了我?!彼逡嗣黠@不想談andrea,因為如果隋遇真是娶了andrea,那隋遇回國的可能性就等于零了。 寧致?lián)P了揚眉,在寧倫疑惑的眼神里,沒再繼續(xù)問。 甄理接到蘇格格電話時,在電話那頭只是沉默。 “喂,你怎么不高興啊,理理?”蘇格格問,“寧致肯投資給咱們拍紀錄片了,就算白嘉惠那邊也拍,但肯定也比不過咱們。你什么時候有空出來我們詳細規(guī)劃規(guī)劃呀。” 甄理沒那么天真,昨天才拒絕了寧致,轉(zhuǎn)頭他就肯投資漢服的項目?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也。 可是這么大塊餡餅兒,還是牛rou餡兒的砸頭上,要拒絕得需要極大的意志力。 “我覺得素材還不夠?!闭缋砜陀^地道。 “甄理!”蘇格格急了?!拔抑滥愕男氖聝?,不就是那么點兒自高自傲嗎?為了隋遇你不肯從東創(chuàng)下手,現(xiàn)在人寧少肯投資了,你又開始擺什么譜?。渴?,我知道寧少有其他心思,可只要你態(tài)度擺端正不就行了?讓他們看看你真正的實力,以后自然就會真心想做這個項目的。” 甄理也不是不理解蘇格格的意思。她是那種為達目的可以不折手段的人。 但甄理的性子太驕傲,讓她低下頭顱求人是非常難得的,那會兒為了紀錄片想盡辦法去見隋宜已經(jīng)是她的極限。結(jié)果還十分丟臉,這就讓甄理更不愿意再低頭了。 “格格,如果要求寧致施舍,我還不如去找隋遇呢?!闭缋淼馈:么鮾扇诉€有個“男女朋友”的名分來著。 “那你去找???隋遇會幫你嗎?”蘇格格極端不看好甄理和隋遇的事兒。 這可真是問著甄理了。雖然彼此了解還不是很深,但她能感覺到隋遇是個就事論事的人,并不會因為她是他女友,他就會頭腦發(fā)熱地答應(yīng)她投資一個注定回報率不高的項目。 理智上甄理并不為這個生氣,每個人都該對自己做的事情認真負責(zé),隋遇的就事論事并非壞事。她本來就覺得男女談感情的時候,少些其他牽扯更好。 這樣愛得更純粹,分手時也不必為其他東西牽絆,走的時候也更瀟灑。 但是從情感上講,男友事事分得太清楚,甄理總還是會有一丟丟的小受傷的。 所以受傷的甄理在接到隋遇的電話時,口氣并不好。 “怎么脾氣見長啊?”隋遇問。 甄理噘嘴瞎扯道:“激素波動?!?/br> “嗯,我打算明天飛回去,豈不是時間很不合適?”隋遇道。 生理期總是不好開紅燈的。 男人!就只惦記著那么點兒本能了。 甄理不怒反笑,語氣格外溫柔地道:“那你可以過幾天再回來啊,那時候就過了?!?/br> “也好。”隋遇道。 好你個鬼啊! “肚子疼,我先掛了。”甄理其實是氣得胃疼。 “行了,下來吧?!彼逵鲂α似饋?,“不逗你了?!?/br> “下哪兒來啊?”甄理的嘴角已經(jīng)開始上揚。 “在你實驗室樓下?!彼逵龅?。 甄理旋風(fēng)似地卷下了樓,連白大褂都來不及脫。 什么異地戀的生疏感啊,什么時空分隔的沒意思啊,這會兒通通都丟到了腦后,滿腦子就只有一個念想,終于可以抱到他了,活生生的人,還有讓人激動的體溫。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甄理奔到張開雙手迎接她的隋遇懷里。 隋遇沒回答甄理,只是迫不及待地低頭吻起了她。 路邊有深夜正往宿舍走的學(xué)生,看到這一對兒“野鴛鴦”直吹口哨,可是誰在乎呢? 過了好一陣子,兩人才回到車上。 隋遇緩緩取下甄理臉上的眼睛,剛才光顧著熱吻了,連眼鏡都沒來得及取。 甄理低頭看向隋遇道:“一般不聲不響回來的人,都是抱著捉j(luò)ian的心理的。” “別這么說自己。”隋遇狡猾地道。 甄理冷哼道:“我說的是你呢?!?/br> 隋遇嘆息一聲,“有人捉j(luò)ian也好啊,總比我孤家寡人的,人家連捉j(luò)ian都不肯?!?/br> 甄理被隋遇給氣笑了,倒在他胸口上大笑。 隋遇解開甄理的馬尾,將手插入她的頭發(fā)里,抬起手摩挲起她柔嫩的唇瓣來。 這樣明顯的暗示,讓甄理往后退了退,“我們回去吧?!?/br> 隋遇“嗯”了一聲,坐直身發(fā)動了車。 只不過車子到底還是沒駛出a大。校園里想找個烏漆嘛黑的地方真的是太容易了。甄理的學(xué)校植被覆蓋率一直很高。 車子很高,空間很寬敞,有點兒像精心準備的作案工具,甄理的白大褂硬生生被扯落了所有的紐扣,“丑?!?/br> 這是隋遇對白大褂的評價。 丑就丑,那么激動干嘛? 甄理以手撐著車窗,咬著下唇,艱難地熬著。 第一次做這種壞事,若是被人發(fā)現(xiàn)了可就不妙了。 羞恥而興奮,急切而心慌。 心慌時總覺得隋遇這樣的急不可耐,非關(guān)感情,只因本能。 精滿自溢嘛。 “你這次可以待多久?。俊闭缋韱?。 “后天走?!彼逵龅?。 “哦。”甄理隨便應(yīng)了聲。 隋遇撥了撥甄理汗?jié)竦膭⒑#霸趺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