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節(jié)
瞧瞧,這不是都聽到了嗎?剛才還裝模作樣的說什么都沒有聽到,哎,這世道啊,怎么什么人都會變呢? 不過鹿希甄倒是覺得剛才晏潤林被抓住偷聽的時候的反應(yīng)十分可愛,口是心非的樣子真的太可愛了。 “你想知道?” “廢話!”這還是晏潤林這么多年之后頭一次對鹿希甄這么說話呢,總感覺上一次這個時候好像是在大不列顛。 晏潤林摟住鹿希甄,咬著她的耳根說:“你不告訴我你跟郁霆軒說了什么,我也不告訴你我為什么要這么做?!?/br> 鹿希甄:“……” 就要發(fā)作的時候,晏潤林及時熄火說:“我的夫人,你要相信我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有它的道理?!?/br> “那么這樣說的話,我親愛的軍長大人,你也要相信我做的每件事情也都是有它的道理的?!?/br> “很好,既然如此,那就那天看吧。” 鹿希甄何時怕過,就這樣就這樣吧,等著年夜會那天倒是要看看你玩兒的是什么把戲,誰還怕了誰不成? 轉(zhuǎn)眼間,就到了臘月二十九。 一大早,晏家官邸就忙的天翻地覆,已經(jīng)接連兩天如此忙碌了,晏總理還是老規(guī)矩將年夜會安排在了晏家官邸。 以往都是喜歡去北平城里最大的酒樓,整個報下來舉辦,不過到了晏總理這里已經(jīng)好幾年都是在晏家官邸舉辦了。 前朝留下來的王府院子,大的可以為所欲為,不過堪堪一場年夜會罷了,酒席,牌桌,還有戲班子,應(yīng)有盡有,分散東西,各有各的喜好各有各的去處。 鹿希甄換上了合身的旗袍,搭上了大氅,顯得貴氣又典雅,在眾多女眷當(dāng)中還是那么的顯眼好看。 “jiejie,你這么穿可真好看?!甭估枵驹诼瓜U缟砗?,看著許久沒有穿旗袍的jiejie,毫不夸張的拍著馬屁,特別真心。 “是嗎?是我現(xiàn)在好看了,還是我同意了單昱跟你一起去大不列顛你才覺得我好看?”鹿希甄收拾著邊邊角角,然后順便打趣著自己的弟弟。 鹿黎不干了,噘著嘴走到了鹿希甄旁邊,拉起她的手認真的說:“jiejie,你到底要我說多少遍,我的心里就只有你一個jiejie,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不管是誰都比不上你重要,如果你不愿意的話,你可以不讓他去?!?/br> “當(dāng)真?” 鹿黎眼巴巴的看著鹿希甄,咬牙切齒的點了點頭,“當(dāng)真!” 鹿希甄沉默了一會兒,似乎真的很認真在考慮這件事情似得,鹿黎的心都已經(jīng)緊張的提到了嗓子眼了,要命了,該不會真的出什么問題吧? “那好吧,既然你都這么說了……” 鹿黎剛想要說他就是說著玩兒玩兒的,鹿希甄就脫口而出,“逗你玩兒的,我知道你就是故意哄我開心的,你個小馬屁精,以為jiejie不知道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鹿黎緊張蹙起的眉頭瞬間放開來,拉著鹿希甄的手晃了晃,激動的說:“哎呀我的好jiejie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才不會讓我傷心呢。” “是啦是了,不讓你傷心,我自己一個人傷心好了,反正你也長大了,有了喜歡的人哪里還顧得上jiejie。” 鹿黎啞口無言,難道今天又要跟jiejie在這件事情上繼續(xù)掰扯下去嗎? “jiejie,姐夫怎的還不出來,是不是有什么麻煩啊?”鹿黎很機智的扯開了話題,今天晏潤林也是要出席的。 鹿希甄被鹿黎這么一提醒倒是想起來了,敲了敲自己的腦袋說:“哎,真的是怎么這么久還不出來?” “我說我給他換衣服,你姐夫說不用呢,也不知道在里面磨蹭什么呢。要是一個不小心傷口裂開了,那可就不好了?!?/br> 鹿希甄等了一會兒有些著急,邁開了步子就要進去里屋看看,就在這個時候晏潤林走了出來,依舊是每日去陸軍部的時候那身軍裝。每天都穿,可是在鹿希甄眼里看來,每天的晏潤林都是不一樣的。 “怎么?看為夫太好看了不成?”晏潤林闊步走到了鹿希甄身邊,也不管鹿黎還在,就強勢的摟住了鹿希甄的腰,將她輕易帶到了懷里。 “說什么呢,鹿黎還在呢?!甭瓜U鐙汕蔚腻N了一下晏潤林的胸膛,不過還是很小心的避開了晏潤林受傷的傷口。 晏潤林瞥了一眼早就很自覺的背過去的鹿黎,哼笑一聲,“這小子怕是知道的不比我們少呢,還當(dāng)他是孩子?” 鹿希甄:“……”不說了不說了,越來越?jīng)]有正經(jīng)了,怎么這一次受傷之后變化這么大? “說的正是了,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可是jiejie一直把我當(dāng)成小孩子,姐夫,你可要為我做主啊?!?/br> 鹿黎陰陽怪氣的跟著晏潤林的話順桿兒爬,鹿希甄嚴肅的眼神一露出來,晏潤林就知道大事不好。趕緊摟著鹿希甄往外走,一邊岔開話說:“今天怕是要辛苦你了,一會兒不要為我擋酒,會露出馬腳?!?/br> “可是你的傷不能喝酒,你不知道嗎?”鹿希甄一下子心里眼里就只有晏潤林了,隨便鹿黎還要說什么吧,混蛋小子。 “在所難免,如果不想被發(fā)現(xiàn)的話,就只能這樣?!标虧櫫譀]有辦法逃得過,只要參加就必定要被灌酒。加上他受傷的消息傳出去了那么久了,不管怎么說,肯定還是還有很多人是懷疑的。 自然是眼見為實,耳聽為虛了。如果他不喝酒的話,就會被人拿來做文章,到時候要是不可收拾就沒意思了。 這一場年夜會是要持續(xù)到第二天的大年三十,晏總理做東,北平城里但凡被邀請的就沒有說不給面子不來的。 鹿希甄和晏潤林相攜來到了前廳的時候,已經(jīng)是人潮攢用了,上一次宴請晏家軍將領(lǐng)跟行政院大員的時候都還沒有這么多人。 “哪里來的這么多人?”鹿希甄有些詫異的問道。 晏潤林并沒有什么不適應(yīng),平淡的說道:“這很正常,這里都是平日里跟晏家來往密切的相關(guān)人員,還有很多是不怎么親密的,也就來不了這里?!?/br> “原來如此。”鹿希甄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看來她對于晏家很多事情還是不太了解,也不知道要怎么說。 “沒事兒,你一直跟在我身后就行,我已經(jīng)跟母親說過,今天不用你去陪女眷?!?/br> 鹿希甄拉住晏潤林,有點不太相信的問道:“這樣真的可以嗎?你們談事情怎么能讓我們參與?” “怎么?還說我們都是從國外學(xué)習(xí)回來的,怎么骨子里還是這么點男尊女卑的思想?你如今已經(jīng)不僅僅是我晏潤林的夫人了,更是北平戒煙醫(yī)院的主要負責(zé)人,很多跟戒煙醫(yī)院扯上關(guān)系的部門,你都要去跟他們的部長打招呼,認識認識,明白嗎?” 鹿希甄知道這個道理,只不過真的坐起來,還真的有點不太敢去,也不知道是不是膽子越來越小了,只是現(xiàn)在這個情況她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千萬不能露出一絲的馬腳。 易靖卓和柳云時已經(jīng)就位,單昱也站在一邊等著鹿黎,而晏潤迅正在門口著急的張望著,路過跟他打招呼的賓客,他都是匆匆一笑,很是敷衍。 紀亭書前兩天傳來了消息,說是會在今天抵達北平,這倒是很快了。怎么說也要在江南過了年陪著吳老爺子才可以,怎的這么快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