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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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火殃遇到了他此生最愛的那個男人,他們在一起很快樂很幸福,還作出了宴請賓客,拜堂成親的決定,恨不得彼此融入骨rou。 奈何世事無常,火殃成親那天,他們遭人暗算,鋪天蓋地的紅煞頃刻間爆發(fā),誰也抵抗不了。那個人拼盡所有救了火殃,他自己則被紅煞永遠(yuǎn)吞沒了。 火殃逃過一劫沒有死,他避開那些人的追殺,他逃出了眾人的視線,躲在這個偏僻的地方年復(fù)一年的化煞。 終有一天,他要回去復(fù)仇。 多年后,離開了莫家的莫承寧,他陪同一眾夢貘來到這兒建村。莫承寧與火殃相遇。 起初,莫承寧對火殃相當(dāng)?shù)奶岱溃鹧陝t對莫承寧非常好,好到毫無保留。火殃在莫家村建村之初給了大量的幫助,他更是和莫承寧商量設(shè)置護(hù)村的大陣,護(hù)得莫家村的安全。 莫承寧漸漸的放下了對火殃的戒備,火殃長得很好看,火殃對他很好,他喜歡火殃,各方面各種意義的喜歡。 他下定決心和火殃在一起,他要告訴火殃,他愛他。 如果,他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長得和那個人相似的話。 夜涼如水,莫夜倚著黎玄,已然睡熟。 黎玄不急不慢地梳理著長長的絨毛,他的聲音和情緒都放輕了:“山神那個家伙看起來不怎么聰明,但他也不至于笨到把這些話告訴你吧?!?/br> “他當(dāng)然不會說,是我在他的夢境發(fā)現(xiàn)的?!蹦袑幾猿暗匦α诵?,“他很痛苦,痛苦得恨不得封住自己的記憶。他掙扎過,他猶豫過,可他終究放不下那個人。夢不會撒謊,夢境就是心境的顯現(xiàn)?!?/br> 假如有可能,莫承寧希望自己那一天不要進(jìn)入火殃的夢境,永遠(yuǎn)都不要發(fā)現(xiàn)真相。 莫承寧是驕傲的,年少就得到“承”字輩的榮耀,值得他驕傲。 可惜,他的付出終究一場空。先是莫家,再是火殃,讓他的心慢慢的冷了。 他愛著火殃,然而在火殃的眼里,看著他只是在懷念著另一個人。 莫承寧放不下自己的自尊去質(zhì)問火殃,他也做不到當(dāng)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火殃似乎感覺到了什么,他們好不容易走近的關(guān)系再次走遠(yuǎn)。 此后,心煩意亂的莫承寧決定外出處理莫家的后續(xù)諸多問題,他離開了莫家村,他需要時間冷靜的考慮。 可笑的是,他明明告訴自己要放手,可偏偏他一路想著火殃的事情,想著火殃化煞還需要什么,他不知不覺間竟收藏了很多和火殃相關(guān)的東西。 那會兒的莫承寧年輕氣盛又自視甚高,他好奇地查了火殃當(dāng)年的遭遇,想查清是誰害了火殃。 之后,他當(dāng)真查到了一些東西,卻也為此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莫承寧抬起左手撫過左眼的猙獰傷痕,他的右手瞬間握緊:“那個人,他……” 他的話沒能說下去,好一會兒,他終是松開了拳頭:“都無所謂了。那個人還活著,火殃要去哪兒是他的自由。” 化煞結(jié)束了,火殃沒必要再留在這個地方。 而他,他現(xiàn)在這副模樣也已經(jīng)不再像那個人了吧。 占有還是放手,莫承寧最終選擇了后者。 不是自己的,強求也不會是自己的,火殃遲早有知道真相的一天。 莫承寧在外面躲了無數(shù)年不敢回村,他甚至不敢進(jìn)入夢境看一眼火殃,他害怕自己見到火殃就會立刻改變決定。 他遲遲不回來,只因他不愿親口道出分別。他在等火殃化煞結(jié)束后離去,這樣一來,他們不用見面,他也不必再說什么。 要不是他意外覺察到大陣開啟,意識到莫家村可能遭遇了滅頂之災(zāi),他不會趕回來。 如今,在他和火殃之間只差最后一句話。明明是很簡單的一句“那個人還活著”,他卻怎么也說不出口。 等他說出這句話,所有的一切就結(jié)束了。 不是他不愿占有火殃,而是他和火殃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火殃也好,他也好,他們才能毫不留念的轉(zhuǎn)身遠(yuǎn)去。 那天,莫承寧難得的說了很多話,他把埋在心里的話都說了出來,也不知道是說給黎玄聽,還是說給他自己聽。 臨走前,他揉了揉小毛球的絨毛,對小泥人說:“我真羨慕你,有這么一個把你視為唯一的小家伙。他全心全意地待你一人,永遠(yuǎn)向著你,永遠(yuǎn)護(hù)著你?!?/br> 小泥人安靜片瞬,說了一句:“你也會有的?!?/br> 莫承寧應(yīng)了聲:“托你吉言?!?/br> 翌日,莫夜和黎玄一起服用了第三塊夢果。 這一次,他們足足沉睡了三年,夢境中的黎玄也從少年成長為了青年。點點滴滴的生活,無論是愉快的,還是不愉快的,都已經(jīng)成為了過往。 他們醒來的那一天,莫蕓和之前一樣,給他們準(zhǔn)備了很多好吃的。 莫夜的眼睛仍然赤紅,不過,他的神智已經(jīng)完全恢復(fù),他夾了一只雞腿給莫蕓:“娘,給你吃。” 再度蘇醒的莫夜褪去了少年的青澀,他長高了一大截。 黎玄也通過三次沉睡,清除了神魂的所有暗傷,他更收回了自己的記憶,他記起了自己rou身藏匿的位置。 那個地方著實兇險,如何取回rou身得從長計議。 飯后,莫夜化作人形,小泥人坐在他的肩頭。 村中一切如常,大家的生活平靜依舊,只是維持大陣的兩個人已經(jīng)不見了。 兩年多前,火殃離開了。一年前,莫承寧也離開了。 莫承寧走時交給莫蕓一個盒子,里面放有給黎玄和莫夜的物品。 如今的鏡花水月大陣依靠莫承寧他們以前灌入的力量在運轉(zhuǎn),不知道會堅持到哪一天。但它會在很長一段時間護(hù)得莫家村的安寧。 黎玄從大陣收回了視線,他輕輕地牽住莫夜的發(fā)絲,閉上了眼睛。 水中月,鏡中花,終不過是虛幻的空夢一場。 幸好,他身邊的小毛球暖暖的,如同他們初次見面那么暖和又真實。 作者有話要說: 小毛球:眨著紅眼睛,媳婦,山神他們走了呢 小泥巴:梳理長絨毛,嗯,我們也要換地圖了 第46章 懸賞 最近, 莫夜經(jīng)常坐在魚塘邊發(fā)呆,靜靜地打量這個他生活了很久的小村子。 黎玄在他旁邊,閑得沒事就折騰那個百寶袋。 自從小泥人恢復(fù)了記憶,他終于記起怎么從這個百寶袋取東西最輕松。現(xiàn)在, 百寶袋里大部分的物品均能快速拿出。 只不過, 介于小泥人仍然沒有rou身的限制, 某些特殊的收藏依舊只能看不能拿,其中就包括那個帶鎖的盒子。 黎玄在很久不整理的百寶袋里挑挑揀揀,進(jìn)行大致分類。第一類是他和小毛球平時使用和緊要關(guān)頭使用的奇珍異寶,這些最重要, 首先選出來放在一旁。 其次是送給莫蕓滋補身體和養(yǎng)顏護(hù)膚之類的生活物品,以及莫蕓基本上不穿的綾羅綢緞, 基本上不戴的金銀首飾。 再然后,就是留給莫家村的各種雜物,亂七八糟的什么都有。 黎玄直接丟給兩個守護(hù)者,算是他為莫家村的一份貢獻(xiàn)。 不管怎么說, 莫家村待他不錯,莫承寧待他也不錯。 莫承寧走時,送給莫夜他們不少寶物。 既是答謝黎玄在莫家村危難之際出手援助,也有感激莫夜的父親幫助了火殃的原因。 因此,莫承寧對莫夜他們的照顧難免多一些。 小泥人向來是不拿白不拿的心態(tài), 反正莫承寧樂意給,他就坦然的收下。以后若是莫承寧有事相求,他也不會含糊。 相對的, 自己這兒的收藏,莫承寧用不著,莫家村卻用得著,順勢全給了莫家村。 這些在小泥人眼里,根本不算什么的雜物,對整個村子而言,確實極為罕見的好東西。 其中一樣好東西是大量的猛獸皮毛。 這些皮毛太多了,多到不但黎玄用不完,就連整個莫家村用都用不完。 黎玄以前曾考慮過,用各式的皮毛堆積一座柔軟舒適的大宅院。每個角落都鋪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哪怕是寒冬,照樣十分的溫暖。 但現(xiàn)在,小泥人的想法稍微改變了一點兒。 他身邊有這只活蹦亂跳的小毛球足夠了,隨時隨地關(guān)心他,他完全不愁冷著凍著。 除卻少量的花紋罕見的猛獸皮毛,小泥人不打算繼續(xù)收著。 當(dāng)黎玄一臉淡然的抖出不知數(shù)量的皮毛時,全村的村民被堆成了高山的皮毛嚇得不輕。 這些厚實柔軟的皮毛解決了家家戶戶的過冬難題,今年的莫家村,他們將迎來一個分外暖和的冬天。 此外,一些在黎玄看來毫無使用機(jī)會的藥草、藥材和藥丹,也遭到了被拋棄的命運,盡管它們在村民們心里珍貴得不得了。 小泥人帶來的震撼當(dāng)然不只這么一點點,他果斷的甩出一疊疊的初級功法,他不記得自己什么時候裝了這些東西在百寶袋。 他的百寶袋并不是無窮無盡,有用的留下,沒用的丟掉,再正常不過。 這么做還能帶給莫家村諸多好處,何樂而不為。 話雖如此,其實黎玄根本不清楚自己有多久沒清理過百寶袋。有用沒用的東西全部隨手往里扔,常用的物品還會時不時的拿進(jìn)拿出,那些不常用的東西,丟在角落積塵,不知道被遺忘了多少年。 積灰的時間已經(jīng)久到,黎玄對于自己有哪些收藏忘得一干二凈。 小泥人心知,他的大方不過是清理了一次百寶袋罷了。丟掉沒意義的負(fù)擔(dān),順便抖一抖沉重的過往,心里輕松幾分。 從此,他的百寶袋將用來放置有關(guān)他和小毛球的一切。 至于對小毛球意義不凡的夢果,小泥人特意叮囑了小夢樹,讓小夢樹悉心照料別的夢樹,爭取長得再快一些。 黎玄小時候缺衣少食,他什么都缺,以至于他經(jīng)常什么都想得到,他不停的去爭去搶,不讓自己落后半分。 你爭我搶到最后,黎玄有時候連自己內(nèi)心真正的想法,都有點分不清楚了。 幸好,他成長得足夠快,實力也足夠搶,不管有用沒用,先丟進(jìn)百寶袋,有的是時間從中找到真正需要的。 如今他逐漸的把自己心心念念的一切握在了手中,他明白自己的心意,找到了以后要走的路。 他不會再有疑惑和迷茫,他會堅定的一路走下去。 然而,小泥人不迷茫了,小毛球卻相當(dāng)迷茫。 莫夜深感壓力巨大,尤其是他看到媳婦的百寶袋里有成堆的皮毛,成堆的藥物,成堆的布料,成堆的珠寶,成堆的各種各樣的新鮮玩意兒。 小毛球懷疑自己這輩子都攢不夠聘禮。媳婦如此富有,他要準(zhǔn)備怎樣的聘禮才配得起媳婦的身份。 這個難題實實在在的難住了小毛球。 莫蕓自然瞧出了兒子的苦惱,她笑著揉了揉小毛球的絨毛,沒有多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