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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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潮生忙里偷閑,腦袋以微不可見的角度抬起:“哥哥好!” 冬至看了龍深一眼,輕咳一聲:“叫我叔叔也可以的。你在玩什么游戲?” “《大荒》!”看潮生頭也不抬了。 就在這時,龍深忽然道:“我去走走,潮生不要亂跑,何遇你幫忙看著他?!?/br> 何遇也打開游戲準(zhǔn)備玩,聞言點點頭,見龍深起身,就跑過去跟看潮生挨著坐。 冬至正考慮要繼續(xù)留下來,還是找個借口跟龍深一起,就聽見龍深道:“一起嗎?” 他飛快抬頭,見龍深也正看著他,明顯是對他說的,來不及多想,冬至忙答應(yīng)一聲,起身跟在龍深后面。 兩人一前一后走過一節(jié)車廂,龍深經(jīng)過洗手間也沒停下來,冬至不知道他想去哪里,也不好問,只得一直跟在后面,直至來到一處無人的過道,兩旁光影斑駁,隱蔽性強(qiáng)。 龍深忽然反手拽住他的手腕,冬至猝不及防,直接被人壓在車壁上。 “其實,你是沖著我來的吧?”兩人的呼吸咫尺可聞,鼻尖幾乎貼著鼻尖。 冬至看著對方逼近,嘴角似笑非笑,不知是否錯覺,他覺得龍深似乎與剛認(rèn)識的又有很大不同。 那時候的龍深,幾乎像一朵凜然不可侵犯的冰雪高嶺之花,怎么會露出這樣有點邪氣的笑容? “如果我說是呢?” “那就如你所愿?!?/br> 對方說道,用膝蓋分開他毫無防備的雙腿,以無可拒絕的強(qiáng)勢插入中間,往上一頂,然后帶著不容誤會的曖昧狠狠蹭了好幾下。 冬至被蹭得驚喘一聲,忙抓住他的肩膀制止。 “你干什么!” “不是你自己說要的嗎,裝什么純情?” 龍深低笑一聲,捏住他的下巴就吻上來,很快絞住他的舌頭,令他說不出話。 冬至眼角氤氳水汽,牽出綺麗的潮紅,幾乎要溺斃在這場狂風(fēng)暴雨般的攻城略地中,但他僅存的一絲理智,依舊讓他按住對方的肩膀,用力將對方推開一些距離。 “住手……” “腳都軟了,腰也軟了,就嘴巴還硬。”龍深輕佻地勾起笑容,又用大腿蹭了蹭他,“哦,也許不止嘴巴?” 冬至喘著氣瞪他,似想要分辨夢境與現(xiàn)實,但身體傳來的感覺太過強(qiáng)烈,令人無法忽視。 “你到底是誰?” 龍深挑眉:“哦,你好像還不知道我的名字?那就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龍深,你剛才認(rèn)識的何遇,是我的小弟。” “什么小弟?”冬至睜大眼,不是下屬嗎? 龍深嗤笑:“他以前是跟我混道上的,現(xiàn)在跟著我做點小生意,夠明白了嗎?約個炮你還查祖宗八代??!要不是看你這模樣還挺招人,我才懶得理你!” 說罷攬上他的腰,往脖頸上的喉結(jié)輕輕咬下。 冬至悶哼,驀地抓住對方手腕,用了點力,拽往反方向。 “還有兩下子?”對方咦了一聲,出手反擊,兩人轉(zhuǎn)眼過了幾招,冬至伸腿朝他下身踹去,龍深不得不后退幾步?!吧硎植诲e啊,哪兒練的?” 冬至看著他輕佻的笑容,一股怒意忽然從心底升起。 “你不是龍深?!?/br> 臉,身材,氣息,聲音,無一不是龍深,可唯獨性格不是。 對方莫名其妙冷笑:“我不是龍深是誰,老子身份證上明明白白寫的名字,難不成……” 他上下打量冬至,狐疑道:“你把我錯認(rèn)成誰了?喲,看你這余恨未消的小樣兒,是舊情人?。俊?/br> 不對。 一切都不對! 冬至的意識開始有點混亂。 理智上他覺得這只是一場幻境,是魔氣根據(jù)人心深處的期盼,所營造出來的幻覺。 但另一個聲音卻告訴他,這才是真實世界,根本沒有什么妖魔鬼怪,龍深的身份來歷,眼前這一幕,才是人間真實。 “龍深……”近似呻吟的破碎語調(diào)從冬至口中吐出,把怒氣沖沖的龍深嚇了一跳,“你告訴我,看潮生其實不是你的侄子,他是一條修行了五百年,剛剛化為人形的蛟,對不對?” 龍深用看神經(jīng)病似的眼神看著他:“我看你不是錯認(rèn)情人,是剛從精神病院跑出來!” “真是晦氣!”龍深撣撣衣服上的灰,這么一鬧,都軟成海綿寶寶了,他也沒興趣再陪對方瘋下去,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對方?jīng)]有再糾纏不休,但他走了幾步,卻神使鬼差停下來,回頭望去。 那人站在原地怔怔發(fā)呆,眼睛發(fā)紅,沒有淚水,卻讓人無端感到絕望。 “喂,你沒事吧?”龍深忍不住道。 對方?jīng)]有理會他。 龍深暗罵一聲,頭也不回地走了。 回到座位坐下,龍深發(fā)現(xiàn)自己腦海里還停留在剛才那一幕,注意力完全沒法拉回來。 玩游戲的何遇抽空看他一眼,奇怪道:“老大,你沒事吧?” 聽到這句話,龍深更是煩躁,索性起身往回走。 他一路走回剛才的地方,發(fā)現(xiàn)冬至居然還在,而且還一直保留著原來的姿勢。 龍深二話不說,抓著對方的手腕往回走,就近找了個座位坐下。 “在這里等我?!?/br> 他拋下一句話,轉(zhuǎn)身走了。 沒過多久,龍深把一瓶水和一個盒飯放在桌上。 “吃吧?!?/br> 冬至眼眶一熱,又有點想笑。 “謝謝?!彼障滤押酗埻苹厝?,“我不餓,你自己吃吧?!?/br> 龍深擰眉看他:“老子八百年一回給個陌生人買盒飯吃,你居然還敢拒絕我的好意?” 一出口就是滿滿的痞氣,冬至從沒聽過龍深自稱老子,不適之余還覺得滿心滑稽,好像世界都不真實了。 他強(qiáng)迫自己不要去在意這些細(xì)節(jié),幾口水下去,情緒平靜許多。 “拿著!” 對方丟來一張名片,冬至拿起一看。 龍氏設(shè)計,董事長。 那種滑稽的感覺又涌上冬至心頭。 龍深見他拿著名片看了又看,忍不住問:“你真不是為了接近我,故意編個借口?” 冬至搖搖頭:“難道有人這么做過嗎?” 龍深哼笑:“當(dāng)然,憑我的魅力,這么做過的男男女女還真不少,你是我唯一一個接招的!” 冬至:“那我應(yīng)該感到榮幸?” 龍深露出一個邪笑,半真半假道:“不用了,讓我來一發(fā)就成!” 雖然這樣說,但他也沒有做出什么霸王硬上弓的事,還去而復(fù)返,給冬至買了水和吃的。 冬至忽然道:“你相不相信,世上除了有跟何遇同名同姓的人以外,還有跟你也同名同姓的人?” 龍深:“這有什么奇怪的?” 冬至:“我會認(rèn)識他們,也是在一列火車上。” 這個故事很長,要從開往長春的列車上開始,那個龍深的出現(xiàn),如同夜空里一顆最明亮的星,引領(lǐng)他看見浩渺廣闊的宇宙。 也許是故事離奇卻又吸引人,龍深坐在他對面,竟也沒有打斷,及至聽到他中了降頭,死期將近,龍深接受表白的那一段,才終于出聲道:“他不是因為同情你,才接受你?!?/br> 冬至:“你怎么知道?” 龍深哂笑:“男人的直覺!你也是男人,你當(dāng)局者迷,當(dāng)然感覺不出來!以你說的那個人的性格,不可能因為同情而喜歡上任何一個人?!?/br> 冬至笑了:“是,所以我后來也想通了?!?/br> 龍深又問:“后來呢?” 冬至:“后來,我們就去東南亞,找到給我下降頭的始作俑者,解決了對方。這時候,一直隱藏在幕后的陰謀主使者也逐漸浮出水面,他去了日本,而我則前往美國,參加世界交流大會?!?/br> 龍深:“你這個故事拖得太長,讀者肯定會跑光的。” 冬至笑道:“可是,你不也還在聽?” 龍深從口袋里摸出煙和打火機(jī)想點著,抬眼看見車廂內(nèi)禁止抽煙的標(biāo)識,嘖了一聲,只好又把東西都放回去。 “那是你碰上了一個有耐心的聽眾,然后呢?” 冬至道:“然后,音羽鳩彥,就是我前面給你說過的那個人,龍深為了對付他,主動將魔氣引入自己體內(nèi),再趁機(jī)用四象定星燈將他徹底消滅。但音羽鳩彥臨死前就已經(jīng)布下后手,讓人在昆侖山毀掉封印,破除陣眼,把陣眼下的鎮(zhèn)獸鳳凰放出來,徹底打通深遠(yuǎn)地獄的通道。” 他的聲音不知不覺變得低沉:“大家聞訊趕去,努力了幾天幾夜,犧牲了許多人,但缺口依舊無法彌合,最終他選吸收魔氣,跳下深淵,用自己的力量,去彌補裂口,讓其他人把通道封上。我去到那里的時候,正好趕上他殉職的那一刻。故事,講完了。” 龍深冷哼,毫不客氣地抨擊:“愚蠢,最煩這種犧牲自己拯救世界的故事!如果我是他,絕對不會干這種蠢事,明明有顏有能耐,摟著自己的小情人過著美滋滋的小日子不好嗎,為什么非得去出生入死?” 冬至:“如果他不這么做,深淵地獄之下的魔氣與大魔都會涌入世間,到時候世界陷落,沒有一個人能獨善其身?!?/br> 龍深嗤之以鼻:“那就到時候再說啊,說不定在那之前,危機(jī)就已經(jīng)解除了。你也說了,在場那么多人,總不可能一個都不頂用吧,怎么別人就不犧牲,非得輪到他?換作老子為特管局做了那么多事,早已仁至義盡了,結(jié)果連個正局長都撈不著,誰還留下來?我看你還是換個結(jié)局更好!” 冬至:“怎么換?” 龍深翹起二郎腿,挑眉道:“就在日本結(jié)束一切,讓音羽鳩彥死在你那個龍深的手下,讓龍深立個大功,回去就升任正局長,怎么樣?” 冬至搖搖頭。 “那就不是他了?!?/br> “沒意思!”龍深撇撇嘴,“枉費你的主角跟老子同名,老子還在這里聽你扯了大半天的蛋,你要是不聽我的,這種故事肯定沒人看!” 他重新抓起桌上的名片塞到冬至手里。 “跟你打個賭,你這故事要是以后真能出版,我就請你吃飯!” 冬至:“要是不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