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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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聲遠去,門又關(guān)上。 那人冷笑道:“你別忘了,青銅鏡的消息,也是我?guī)Ыo你們的!” 李先生道:“林先生的情誼,音羽先生自然銘記在心,不過我們也已經(jīng)給了豐厚的報酬,應(yīng)該足以讓林先生滿意了。” 姓林的道:“報酬是青銅鏡的,一碼歸一碼,這小子是特管局的,我不能讓你們就這么帶走,不然回頭特管局找上門來算賬,要我當(dāng)你們的替罪羊嗎!” 自己的身份被發(fā)現(xiàn)了? 冬至心頭一驚,他旋即想到,自己昏迷之后,身上應(yīng)該被搜了個遍,包括特管局的臨時門禁卡。 但話又說回來,對方知道自己的身份,說明他肯定也是修行者。 李先生道:“上次特管局的人重傷了藤川先生和他的弟子,又幾次壞了我們的好事,音羽先生說,要殺雞儆猴,警告一下特管局。不過看在林先生的面子上,我們可以放過他,只要你幫我們把青銅鏡上的秘密解開。” 冬至知道自己上次從千里眼那里看見的日本男人是誰了! 他猛地想起,那個中年男人,就是兩人口中的音羽先生,音羽鳩彥,音羽財團的總裁! 上次在長白山,跟藤川師徒同行的人里,有一個叫麻生善人的,正是麻生財團的人。為了放長線釣大魚,龍深他們特意放走了藤川師徒,讓他們回到日本,又暗中監(jiān)視,果然發(fā)現(xiàn)麻生善人在長白山事件前后,多次跟音羽鳩彥聯(lián)系。 結(jié)合他們現(xiàn)在口中的音羽先生,幾乎可以得出結(jié)論:上次日本人得知長白山有骨龍,這次直接上手搶青銅鏡,都跟那個音羽鳩彥有關(guān)系。 他不知道音羽鳩彥除了商業(yè)巨子之外,還有什么別的身份,但龍深他們肯定知道,只要能回去…… 想及此,冬至暗自苦笑了一下。 他現(xiàn)在還不知道能不能回去。 那兩人的對話還在繼續(xù)。 姓林的哈了一聲:“你們想得倒美,憑什么我要為了這小子幫你們尋找青銅鏡的秘密!咱們的合作關(guān)系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你們要殺要剮,隨便就是了,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冬至不由大急,姓李的不認(rèn)識自己,藤川師徒可不會忘了自己在長白山上給他們添的堵,那個叫北池繪的少女,肯定殺了他的心都有了,自己落到他們手里,還能討到什么好? “不過……”姓林的拖長了聲音。 冬至重新燃起希望。 姓林的:“你們不能在中國的地盤上殺人,要殺,也得帶回日本去殺?!?/br> 冬至:…… 李先生想也不想就答應(yīng)了:“那是自然,林先生給我們面子,我們當(dāng)然也要禮尚往來?!?/br> 姓林的忽然輕笑一聲:“小哥,你裝睡裝得辛苦嗎?” 冬至心頭漏跳半拍。 下一刻,他眼睛上的黑布被扯開! 習(xí)慣了黑暗的雙眼在突如其來的光線下不由自主瞇起來。 冬至猛地眨了好幾下,才控制住生理性的淚水不往外流。 柔和的光線讓眼睛慢慢得到適應(yīng)。 這是一個很具有私密感的包間。 吊燈晶亮,裝潢華麗。 他坐在沙發(fā)的一頭。 而另一頭,則坐著兩個人。 一個是李先生。 還有一個是陌生的年輕人,黑白條紋西裝,正似笑非笑看著他。 年輕人好整以暇,似乎在等著他大喊大叫求救。 冬至一臉無辜:“hi?” 年輕人撲哧一笑。 李先生沉下臉色:“林先生,他不是中了足夠劑量的迷藥嗎?” 年輕人聳肩:“你們都要把人帶走了,他聽見多少有什么關(guān)系嗎?” 冬至見機插話:“林先生,我就不說家國大義這種空話了,你既然知道我是特管局的人,青銅鏡又跟你沒關(guān)系,就沒必要再揪著我不放了吧?領(lǐng)導(dǎo)很快就會知道我失蹤的事,到時候追查起來,你也脫不了嫌疑,不如把我放了,你要什么,我都會盡力幫你?!?/br> 林先生嘆了口氣,搖搖頭:“你幫不了我,他們手里,才有我要的東西。反正你也不是我殺的,鏡子也不是我拿的,我只不過提供消息而已,冤有頭債有主,以后變成鬼回來,記得找他們算賬,不要找我?!?/br> 冬至:…… 他越看姓林的,越像一個人。 冬至忽然問:“林峻是你什么人?” 對方有點訝異:“你還認(rèn)識林峻?” 冬至道:“上次我去羊城辦事,認(rèn)識了他,我們交情還不錯。” 交情不錯當(dāng)然是夸大的,但林峻在廣州辦事處工作,對攀關(guān)系很熱情,尤其是對冬至這種很可能留在總局的“后起之秀”,兩人后來也的確還有聯(lián)系。 對方笑道:“那真是巧了,我是林峻的堂哥,叫我林瑄吧。” 冬至皺眉道:“林峻也是特管局的人,你卻在跟日本人合作,你們嶺南林家,都是這么兩面三刀的?” 林瑄笑了一下,對李先生道:“他跟我堂弟是朋友,要不這件事,就這么算了,反正鏡子你們也拿到了。” 李先生想也不想就道:“不行!他知道太多,特管局那邊要是知道鏡子在我們手里,會惹來很多麻煩,我現(xiàn)在就把人帶走,你不必管了,回頭你要的東西,還有酬金,音羽先生會派人送過來的?!?/br> 林瑄對冬至無奈攤手:“你也看見了,他不愿意,我已經(jīng)盡力了,你記住他的臉啊,以后可別找錯人報仇。” 冬至嘴角抽搐:“你就不怕影響林峻的仕途嗎!” 林瑄笑道:“你既然見過我那堂弟,就應(yīng)該知道他是個什么樣的人,夸夸其談,該學(xué)的卻稀松平常,就算沒有我這一出,他遲早也得被掃地出門?!?/br> 姓李的不耐煩聽他們廢話,伸手就朝冬至抓過來。 冬至早就暗地里掙開身后的繩子,一直在假裝若無其事,此刻見到李先生動作,自然無法再裝下去,飛快從口袋摸出一張明光符,擲向?qū)Ψ剑?/br> 電光石火之間,他的腦海里忽然閃過一個問題:既然林瑄已經(jīng)搜過他的身,為什么他身上還有明光符? 來不及思考答案,符紙化火掠向李先生的面門,對方不得不后退半步。 冬至趁機沖向門口! 長守劍沒帶出來,當(dāng)時他也是吃了個飯臨時起意過去看錢叔,帶把劍太招搖,沒想到好巧不巧就遇上事,不過要是長守劍在,現(xiàn)在也被他們搜走了。 那一瞬間,他腦海里閃過很多念頭,最終歸結(jié)為一個:自己還能堅持到援兵找過來嗎? 他并沒有注意到,林瑄從頭到尾都坐在沙發(fā)上,低頭喝茶,好像根本沒有看見眼前這一幕,既沒有攔住冬至的去路,也沒有幫著姓李的追他。 …… 龍深收到冬至那條短信時,一開始并沒有在意。 古玩店的老錢經(jīng)常會讓他幫忙掌眼鑒定一些古董,這不稀奇。 但一個小時后,老錢打電話來,問他收到了鏡子沒有,龍深就發(fā)現(xiàn)事情不對了。 電話打不通,短信沒回復(fù),要說冬至帶著鏡子跑路,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那就只剩下一個答案:他被人帶走,而且正處在身不由己的情形下。 龍深一刻都沒有耽誤,立刻設(shè)法調(diào)來監(jiān)控,從冬至發(fā)信息的時間,很容易就能找到對方的失蹤錄像。 監(jiān)控錄像的像素不高,依稀能看見一個人上前攬住冬至的肩膀,把他帶上車,從畫面上看,仿佛他遇見朋友,隨后跟著人家走了,但專業(yè)人士輕易就能看出其中的不對勁。 “他這是被人打暈帶走了!”一同觀看錄像的宋志存驚呼。 龍深對局里it部的員工:“有車牌號,循著車牌號去查?!?/br> 對方不敢怠慢,答應(yīng)一聲,忙去聯(lián)系。 宋志存安慰他:“你也別太擔(dān)心,按照老錢所說,對方八成是沖著青銅鏡去的,應(yīng)該不會傷害他的性命才對?!?/br> 其實龍深并未失態(tài),不過宋志存知道,冬至是一二組都看好的人選,現(xiàn)在無端端被人綁走,換作他也一樣糟心。 更何況,冬至現(xiàn)在也算半個特管局的人,對方這么做,擺明不把特管局放在眼里,他們絕對是要追查到底的。 國家機器一旦運轉(zhuǎn)起來,效率不可謂不驚人。 車牌號跟車子去向的監(jiān)控很快就拿到,車牌登記在一家公司名下,這家公司做的是文化產(chǎn)業(yè),說白了就是開娛樂會所的,法人姓月,這是一個很罕見的姓,不過據(jù)龍深所知,嶺南林家的當(dāng)家人林際的老婆就姓月。 而車子的去向,也正是那家娛樂會所。 真想綁人,林家絕對能做到天衣無縫,而不會留下這么多破綻,現(xiàn)在事發(fā)突然,也來不及分析太多,龍深起身就往外走。 宋志存忙拉住他:“龍局,你這是要直接找上門去?” “也許冬至和青銅鏡都在那里?!饼埳畹馈?/br> 宋志存遲疑道:“嶺南林家在上面也有點人脈,會不會是有人假冒他們之名干出來的?要不先跟上頭匯報一下?” 龍深淡淡道:“此事宜早不宜晚?!?/br> 宋志存有點訕訕,龍深已經(jīng)大步走了出去。 “等等,我跟你一起吧!”宋志存頓足,心道這也太心急了。 不過他也很清楚,蔣局長是個不懂行的,匯報上去他也肯定瞻前顧后,又要往上層層匯報,等到批示下來,估計黃花菜都涼了。 凡事當(dāng)斷則斷,這方面龍深跟吳秉天真做得比他好不少。 宋志存暗自苦笑,匆匆往外走。 “宋局!” 遲半夏從走廊另一頭跑來,氣喘吁吁。 “我有個問題正想請教您,您方便嗎?” 宋志存大手一揮:“車上說,走!” 遲半夏就這么稀里糊涂也跟著去了。 而此時的冬至,正身陷四面楚歌的境地之中。 他沒有想到?jīng)_出房間,才僅僅是個開始。 門口外頭守了十來個人,其中五六個跟那姓李的明顯是同一撥人,姓李的在后面大聲說了句日語,他們隨即追上來,林瑄的人雖然沒有幫日本人,可也沒有幫冬至的意思,擺明了袖手旁觀。 這間會所很大,更麻煩的是通道建得像迷宮,七彎八拐,而且沒有標(biāo)識,前來消費的客人如果沒有服務(wù)員帶領(lǐng),估計也是找不到出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