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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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普通人而言,碰見這種情況是倒了大霉了,古往今來不知有多少盜墓者死在盜墓途中,不是在機(jī)關(guān)暗算,就是被尸毒感染,但對他們這種修行者而言,碰上一次就等于多一次歷練的經(jīng)驗(yàn),更何況有前輩帶隊(duì),人多勢眾,一般不會有太大危險。 所以一聽說李映他們碰上了飛僵,大家的第一反應(yīng)不是害怕恐懼,而是艷羨不已。 遲半夏:“我聽李映說,明年世界交流大會,我方會派代表參與,我們這些新人也有一定的名額,到時候,我們比他們少一次培訓(xùn),不知道會不會影響推薦資格?” 顧美人:“應(yīng)該不會吧,畢竟這次又不是我們主動退出,是上面的決定?!?/br> 周越道:“我倒是不擔(dān)心推薦資格,這種國際級別的重要活動,競爭肯定很激烈,不單是新人,老人肯定也會想去,到時候如果我們能通過培訓(xùn),局里應(yīng)該會有安排的。” 歐陽隱笑道:“我們家是世代幫人看風(fēng)水的,偶爾也會碰上一兩件棘手事,你們要是想歷練,回頭要是撞上了,我就通知你們,當(dāng)然,肯定是有報酬的。” 大家紛紛表示,報酬還是其次,能有事做,也總比每天游手好閑好。 就算不歷練,冬至也有挺多事情可做的,他的漫畫連載正到了關(guān)鍵情節(jié),追更的人越來越多,每天在評論下面嗷嗷待哺,催著他更新,還有每天爬樓梯去天臺修煉的事,他也沒有落下,生活安排得滿滿的。不過他沒有貿(mào)然發(fā)表意見,眾人說,他就在一邊托腮乖乖聽著,一邊還走神想著自己之前請神上身的情景,想到了開會中的龍深。 開會的時候,別人都百無聊賴,龍深還聽得很認(rèn)真,不時做一下筆記,也許他回去之后可以試試把對方的眼神臨摹下來,解決之前一直在肖像畫上畫不出眼睛的苦惱。 不過后面兩個場景就顯得很奇怪了,聽龍深的語氣,他似乎知道第二個場景是哪里。還有那個日本男人,非常眼熟,自己到底是在哪里看到過? 一盆酸湯牛rou端上來,總算緩解大家心中的些許郁悶,也轉(zhuǎn)移了冬至的注意力。 眾人大快朵頤,吃得非常盡興,飯畢分別,約好回頭再聯(lián)系,大家就各自離去。 冬至婉拒了別人捎他一程的邀請,說要飯后散步,就獨(dú)自沿著街邊走。 走著走著,他忽然發(fā)現(xiàn)前面那條街,就是那天晚上龍深帶自己過來拿青主劍的古玩街。 想及此,冬至不由打消打車回去的念頭,轉(zhuǎn)而朝那間古玩店走去。 大白天的,古玩店自然開著,還是上次那位大爺在看店。 大爺對他也很面熟,看見他進(jìn)來,先是要打招呼,話到嘴邊又面露遲疑:“小伙子挺面善?” 冬至笑道:“那天晚上我跟龍局來的,拿走了您的青主劍,您還記得吧?” “原來是你,記得記得!”大爺恍然,拍了一下腦門,“那天晚上光線暗,看不清楚,難怪我覺得臉熟呢,快坐快坐!” 他招呼冬至在椅子上坐下。 冬至笑道:“您怎么稱呼?” “叫我錢叔就行了,怎么樣,那把青主劍還好用吧?” 冬至奇道:“您怎么知道是給我的?” 錢叔呵呵笑道:“我認(rèn)識龍局那么多年,從來沒見過他帶著人過來拿劍,所以那把劍肯定是給你的?!?/br> 冬至心里高興,順勢問道:“您認(rèn)識他多少年了?” 錢叔:“得有小二十年了吧?!?/br> 冬至驚訝:“那么多年?那當(dāng)時龍局得很年輕吧?” 錢叔笑了笑:“哪有,跟二十年前一樣,沒怎么變過?!?/br> 冬至心頭一動,若有所思。 “對了,”錢叔想起什么,道:“我這里有塊青銅鏡,是別人剛拿過來的,要我?guī)兔φ普蒲?,出個價,你是龍局的徒弟,肯定也懂,正好幫我看看吧!” 冬至疑惑:“您怎么會覺得我是龍局的徒弟?” 錢叔:“看你樣子,就像是人家的徒弟,難不成還是兒子?” 冬至一口水剛喝進(jìn)去,聞言差點(diǎn)沒噴出來。 “還是當(dāng)徒弟好了!” 錢叔哈哈一笑:“那不就是了!” 冬至摸摸鼻子,他倒是想喊龍深一聲師父,就怕對方不肯回應(yīng)。 錢叔把裝著青銅鏡的盒子拿出來。 “根據(jù)我的推測,這面鏡子的年代很可能在周代以前,不過我不敢確定,也許還要更早?!?/br> 周代更早,那豈不是只有夏商甚至三皇五帝時期了? 冬至很吃驚,就著大爺?shù)氖肿屑?xì)觀察那面青銅鏡。 鏡子背面雕刻花紋,卻不是尋常圖吉利的花鳥蝙蝠,而是……一只鳳凰? 鳳凰身后,似乎還有山巒起伏,旭日東升。 “不瞞您說,我對古玩鑒定一竅不通,這恐怕還得龍局出馬才行?!?/br> 一般年代久遠(yuǎn),青銅氧化,青銅器上的文字花紋都會不同程度地變色模糊,但這面鏡子卻起碼有七八成新,新得讓人懷疑是假的。 冬至禁不住問:“錢叔,鏡子上的花紋那么新……” 錢叔壓低聲音:“我知道你在擔(dān)心什么,花紋新,也有可能是剛從無氧的環(huán)境中拿出來?!?/br> 冬至明白了:“您的意思是剛出土沒多久?” 錢叔點(diǎn)點(diǎn)頭:“拿過來的那個人是我的一個熟人晚輩,不過他是個二道販子,負(fù)責(zé)轉(zhuǎn)手的,自己也不下墓,手頭偶爾會有些新東西,這鏡子上面還有殄文,我看不懂,你幫我拿給龍局看看,如果來歷不干凈,我就不要了。” 殄文? 冬至又仔細(xì)看了看鏡子背面,發(fā)現(xiàn)的確有幾個奇怪的符號文字,他剛才沒注意,被錢叔這么一說,就想起在火車上的時候,他在軟臥車間看見一本童話書,結(jié)果翻開來卻是筆記本,里面寫滿了不認(rèn)識的符文,何遇后來說,那是龍深的筆記。 筆記上面,依稀也是這樣的文字。 “什么是殄文?” “這種文字最初起源于先民,年代起碼在夏朝或更早之前,也有人說是神明的文字,一個國家里,也只有負(fù)責(zé)祭祀的大巫才會懂得,后來有了甲骨文,殄文就逐漸消亡,傳說貴州那一帶還有少數(shù)村落中的巫師會這種文字,他們被尊稱為‘鬼師’,殄文也成了溝通陰陽,專門寫給死人看的,用殄文寫成的文書,一般叫亡書,或者叫往生書?!?/br> 冬至:“龍局懂殄文?” 錢叔笑道:“所以這件事只有拜托他了?!?/br> 冬至遲疑道:“錢叔,這要是贓物……?” 豈不是反倒給龍深添麻煩? 錢叔:“放心吧,龍局知道怎么處理,我也不想收那些不干不凈的,沒的自找麻煩,不過你得告訴他,三天后要完璧歸趙,對方會來取,先不能把東西移交,事后他們想追繳還是怎么樣,那是他們的事情了,可不能讓我這小本生意做不下去?!?/br> 冬至笑起來:“錢叔,您這也叫小本生意?上回龍局還跟我說,你店里那座玉山,要是拿去拍賣行,起碼能拍個一兩千呢!” 他特意在后頭省略了個萬字,免得扎眼。 錢叔不免有幾分得意:“這算什么,我家里有一整塊原石,切了一角,你猜怎么著,嘖嘖,那是水汪汪的帝王綠啊!而且是極品!不過我沒再讓人切下去,就等著傳給子孫呢!” 冬至豎起拇指:“您這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錢叔被他吹捧得飄飄然,態(tài)度也越發(fā)親熱起來。 “你可別說,就給我送來這面鏡子的人,聽那小子說,好像還有幾個外國人相中了,正等著抬個高價呢,我心想咱們老祖宗的寶貝,怎么著也不能落到外國人手里是不是?” 冬至連連點(diǎn)頭:“對,您說得都對!” 錢叔:“其實(shí)古玩界真真假假,其中不乏一些來歷不明的,大家都是游走在灰色地帶,要是被人發(fā)現(xiàn)是我給有關(guān)部門舉報的,那我在這一行也就混不下去了,所以啊,這次我也是擔(dān)了風(fēng)險的,無論如何,三天后你一定得把鏡子給我?guī)Щ貋??!?/br> 冬至把鏡子放進(jìn)背包,聞言笑道:“放心吧,回去我保證第一時間把東西交給龍局,不過您對我可真是深信不疑,也不說扣押我個身份證什么的,這么貴重的東西,就讓我?guī)ё吡???/br> 錢叔:“龍局肯帶你來,這就夠了!” 冬至有點(diǎn)心虛:“可我還沒能喊一句師父呢?!?/br> 錢叔斜睨:“你是不是不夠殷勤,不夠虔誠???” 冬至一臉冤枉:“我恨不得一天三餐都請他吃呢,這還不夠殷勤啊?就怕他見我見多了覺得煩呢!” 錢叔哈哈一笑:“他那人就是這樣,用我孫子的話怎么說來著?悶、悶什么?” 冬至:“悶sao?” 錢叔:“對,就是悶sao!你得投其所好才行?!?/br> 冬至賣萌:“那您教教我唄?” 錢叔:“投其所好呢,不是說非得送什么東西,龍局這人做事認(rèn)真,你在他面前也得認(rèn)真一點(diǎn),凡事多學(xué)多問,不怕出丑,就怕不懂裝懂。” 冬至點(diǎn)頭受教:“那他有沒有什么愛好?” 錢叔想了想:“好像還真沒有,他偶爾會拿著古劍放在我這里寄賣,也會讓我?guī)兔α粢夤艅?,我問過他是不是喜歡收藏古劍,他又說不是。話說回來,他平時就過得跟苦行僧一樣,煙酒不沾,還真不知道他有什么……哦對了,之前門口有只流浪貓,我倒是見他喂過幾次?!?/br> 冬至:“那這么多年,您就沒見過龍局有女朋友或老婆嗎?” 錢叔笑道:“還真沒見過,你是頭一個被他帶到我面前來的,不過我知道你們修行者跟常人不一樣,據(jù)說你們特管局里單身漢也不少,可能平時都太忙了吧,你要是能幫他介紹個女朋友,別說徒弟了,當(dāng)個干兒子應(yīng)該也沒問題!” 冬至嘀咕,把自己介紹給他行嗎? 錢叔沒聽清:“你說什么?” “沒什么,”冬至笑嘻嘻道,“您交給我的任務(wù),保證完成?!?/br> 錢叔滿意點(diǎn)頭:“對了,這里還有把劍,是我新收的,據(jù)說是三國時孫權(quán)的佩劍,我瞧著不假,不過這不是他的常用劍,品相也僅算中上,可能比青主劍略遜一籌,你幫我回去問問龍局,看他要不要……” 這時,外頭進(jìn)來一個年輕人。 “錢叔!” 錢叔抬起頭:“阿順啊,怎么這么快就來了,這不是還沒到時間嗎?” 阿順的t恤上有幾塊污漬,頭發(fā)看上去很久沒剪了,索性在后面扎起來,他嬉皮笑臉走進(jìn)來。 “喲,有客人啊?” “怎么了?” 阿順看了冬至一眼,嘴上說沒事沒事,卻一屁股在沙發(fā)坐下,晃起二郎腿。 冬至正要走,錢叔卻按住他:“這我大侄子!” 阿順嬉皮笑臉:“原來是大侄子啊,不錯不錯,果然一表人才,一點(diǎn)兒都不像您!” “去你的!”錢叔笑罵道,“有屁快放!” 阿順回頭望外面看一眼,道:“那鏡子還在您這里不?我是來要回去的?!?/br> 冬至看到錢叔給他使眼色,馬上就明白了,這應(yīng)該就是上次送青銅鏡過來的那個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 與正文無關(guān)的小劇場: 冬至聽說龍深還喂過流浪貓,恍然大悟,原來男神憐貧惜弱,還是個有愛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