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步天綱、男神個個是學(xué)霸[男團(tuán)]、生了五四三二一、[綜]我的日常果然有問題、田園小酒師、我是jian妃我怕誰、天生不是做和尚的命、重生七零年代農(nóng)家女、殺人游戲之謀殺感應(yīng)、欲謀不軌(nph)
喜寶放下正在看的書,還不忘拿了片泛著清香的書簽夾在里頭。擱好后,她一扭頭,先被唬了一跳,然后才納悶的問道:“哥,你又去西游記劇組了?” “瞎說啥呢?我不是正在演四叔嗎?我跟你說,劇組說我可省心了,都不用化妝就是一副灰頭土臉的模樣?!泵^說這話的時候還頗為有些自得,反正每回開拍之前,他的“戰(zhàn)友們”都得由劇組化妝師往臉上抹一堆的灰粉,唯獨只有他輕裝上陣,別提有多自在了。 “我爸才沒有灰頭土臉呢?!毕矊毾虢o她爸正名。 “知道啊!可那不是他來瞧你嗎?出門前還能不把臉給洗干凈了?再說了,這是藝術(shù)效果,藝術(shù)源于生活,當(dāng)然也是高于生活的?!?/br> 既然被按上了藝術(shù)的頭銜,喜寶就無奈了,她真的不懂藝術(shù),哪怕她的長相氣質(zhì)比電影學(xué)院的女同學(xué)都更好,可她對這方面卻是完完全全的一頭霧水。 眼見妹子被說服了,毛頭趕緊回歸正題,連聲問道:“臭蛋那事兒假的吧?我看一定是假的,要我說,咱們家兄弟姐妹里頭,呃……除了大姐,肯定是我先結(jié)婚的?!?/br> “不知道你是不是先結(jié)婚的,可臭蛋肯定比你先訂婚。”喜寶都不用多哄,就把自個兒知道的事情原原本本的都告訴了毛頭。 毛頭很悲傷。 “哥,你也不用發(fā)愁,晚也晚不了多久,遲早的事兒?!毕矊毜降走€是心軟,瞅著她哥一臉的委屈,忙寬慰了起來。 可惜,這話半點兒作用都起不了。原因很簡單,毛頭的問題還大著呢! 早先毛頭還不想開誠布公的說,跟信任無關(guān),只是不想丟人。這會兒,沒了法子,他只得返身拖了個凳子過來,一屁股坐下后,老老實實的開了口:“其實,我對象她爸媽不大樂意?!?/br> “啥?”喜寶驚住了。 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毛頭這才說了實話。 早先,他就告訴過家里,他對象是京市本地人,家里父母雙全,爺奶也都在世,上有哥下有弟,還有其他一些親戚不過來往不算很密切。 一般來說,像這種有兄弟姐妹并且本人排行靠中間的,就容易產(chǎn)生極端。他們鄉(xiāng)下就有句老話,叫做,阿二頭夾扁頭,爹不疼娘不愛。中間嘛,而且還是前頭是個哥哥,后頭是個弟弟的,被長輩忽視了也很有可能,畢竟這年頭重男輕女的家庭還是屬于常態(tài)的。 當(dāng)然,這也不是絕對的。還有另外一種可能性就是,反而是最受寵的那個。 毛頭的對象就屬于后者。 重男輕女和忽略排行靠中間的孩子,這在她家里是不存在的。理由也很簡單,除了她打小就聰明漂亮外,還順便托了自家沒姑娘的福。她爺奶生了六個兒子,她爸排行老小,而包括她爸在內(nèi)的這六家一共生了二十三個兒子,最能耐的是她大伯母,一口氣生了九個兒子,其他幾家數(shù)量是不等,可都一個特點,沒閨女。 等她出生的時候,家里連著親哥堂哥算在一起,一共二十二個。由此可知,她有多受寵了,甚至在又幾年后,她弟弟出生了,作為整個大家族同輩之中最小的孩子,依舊沒能爭寵爭過她。 “……現(xiàn)在你知道了吧?”毛頭瞅著喜寶一臉被雷劈了的表情,忍不住拿手捂臉。 喜寶很想說,她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 其實,看她自個兒就明白了,哪怕趙紅英沒有明著說,可想也知道肯定在cao心她的婚事了。將心比心,人家那是整個大家族獨一個的小閨女啊,再說姑娘家年紀(jì)的確還小,到現(xiàn)在也就剛念完大一,就連那個《回家過年》也是人家第一部作品。 “她家應(yīng)該還是有些門路的吧?不然也不能一開始就拍電影,還是當(dāng)女主角?”喜寶罕見得動用了一下自己的腦子,其實很多事情不是她不明白,而是多半情況下,懶得去想而已。 “對,她爺爺是老戲迷,她跟我說,就是因為打小跟著她爺爺?shù)教幣苤爲(wèi)?,這才迷上了演戲。你也知道,咱們小時候是個啥情況,聽?wèi)蚩刹幌瘳F(xiàn)在那么容易?!闭f到這里,毛頭頓了頓,又重新起了個頭,說,“《回家過年》那個電影也不算啥,你別看她演的是女主角,其實那個是大男人戲,本來戲份就不重,人家看她外形合適,又是戲劇學(xué)院的學(xué)生,試了鏡就過了。” “重點是,她是全家的心肝寶貝兒?!毕矊毴跞醯奶嵝训?。 哪怕再怎么容易,愿意為自家孩子貼臉面的長輩仍然是少數(shù)。這年頭,當(dāng)一個合格的父母就是不讓孩子挨餓受凍,要說疼到了骨子里的,確實是少得可憐。 于是,毛頭更絕望了。 聽聽臭蛋那一帆風(fēng)順到不可思議的戀愛,再看看他這悲慘到了極點,甚至未來有可能更悲慘的處境,他只覺得生無可戀。 這時,喜寶又發(fā)現(xiàn)了一個盲點:“今年正月里那會兒,她來咱們家,她爸媽知道嗎?” “你猜……”毛頭瞪著死魚眼睛,覺得自己就是一條咸魚了。 喜寶還能咋樣?只能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給予了精神層面的鼓勵:“哥,你加油,我相信你最后一定能抱得美人歸的。不然,回頭電視上要是重播了你的電影,讓他們?nèi)タ矗俊?/br> “寶啊,你覺得以他們家寵閨女的方式,能不去看嗎?”毛頭作捧心狀,“他們?nèi)タ戳?,一個不落的都去看過了。所以,你看我這不是想好好演四叔嗎?” 都到這份上了,喜寶不說話了,她實在是尋不出啥安慰的話語了。 講道理,正常人都不會接受“黑子”當(dāng)女婿的,不過要是換成人民英雄的話,興許機(jī)會大一點兒?話是這么說的,可仔細(xì)想想,還是覺得夠嗆。 不止喜寶是這么認(rèn)為的,回頭她把這事兒告訴了趙紅英。 趙紅英正忙著在廚房里剁餃子餡兒呢,聞言也是一臉的無語。 “我說咋小閨女眼神不好,當(dāng)?shù)鶍尩恼Ω坏纼貉凵癫缓媚??祖?zhèn)鞯难??原來是這么回事兒,得了,我還說癩毛頭那小兔崽子終于有著落了,敢情八字還沒一撇呢,那帶回來給咱們看干啥?看著好玩呢?” 喜寶努力幫她哥辯解:“我哥這不是想著,我嫂子那頭反對,咱們家要是贊成的話,多少也有點兒信心呢。” “可別急著喊嫂子,我看這事兒玄乎著呢?!壁w紅英砸吧砸嘴,一臉的嫌棄,“咱們家贊成?他找啥樣兒的,我會不贊成?就他那長相,有女的肯嫁就成了,誰反對?我就問誰敢反對!!” 好巧不巧的,宋衛(wèi)國進(jìn)來問事兒,正好就看到趙紅英掄起剁rou刀,“啪”的一下拍在了案板上,嚇得他好懸沒直接給跪下,稍稍緩了緩,才清醒了點兒,忙問:“媽,媽咋了?誰惹你生氣了?” 說著,宋衛(wèi)國忍不住掃視了廚房一圈,可除了他那能耐的媽和喜寶外,也沒其他人了。他倒是沒疑心喜寶,而是忍不住懷疑上了他自己。 “讓寶給你說說癩毛頭那小兔崽子干的好事兒?!壁w紅英氣呼呼的揀起剁rou刀,繼續(xù)敦敦敦的開始剁rou。 喜寶客串了一把解說員,越說越替她哥覺得心酸不已。 娶媳婦兒的征途上磨難太多,總有一種西天取經(jīng)的錯覺,不過,西天取經(jīng)最終還是落得了個完美結(jié)局,總算沒白費心力,就看她哥最后能不能抱得美人歸了。 等宋衛(wèi)國聽完了前因后果,足足愣了半刻鐘,這才舉起手狠狠的拍了自己大腿一巴掌:“我說毛頭那小子咋那么能耐呢?瞧著倒不像是我生的了,原來都是在誆我!好個臭小子……毛頭!癩毛頭??!” 宋衛(wèi)國轉(zhuǎn)身出了廚房,扯著他的大嗓門吼著毛頭,不一會兒聲兒就遠(yuǎn)了。 還在廚房里的喜寶擔(dān)心的目送宋衛(wèi)國出門,回頭就看到她奶也在瞅她:“奶?” “寶你說,毛頭這小兔崽子能娶到媳婦兒嗎?”趙紅英遲疑著問道。 “能?。∥腋缛四敲春?,肯定能的!” “那就成了?!壁w紅英瞬間放下了心來,重新掄起刀繼續(xù)剁rou餡兒,全然沒了早先的擔(dān)憂,取而代之的是各種快活。 喜寶一臉懵圈,她覺得自己可能跟不上她奶的思維節(jié)奏了,咋剛才還那么犯愁,轉(zhuǎn)眼見就又不愁了?思忖再三也沒想出個答案來,喜寶索性也不管了,反正聽奶的準(zhǔn)沒錯。 廚房這邊一老一少是放了心,宋衛(wèi)國卻急得不行,打小就犯蠢的強(qiáng)子就不說了,咋瞅著特別聰明的毛頭也娶不來媳婦兒呢?又氣又急的他把毛頭拽住好一通說教,嚇得原本可以有一天休息時間的毛頭轉(zhuǎn)身就收拾了東西,馬不停蹄的跑回了劇組。 這一跑,就又是兩個月。 在這期間,臭蛋見過了老丈人一家,當(dāng)然不止臭蛋,但凡有空的全都參加了這次碰面,而判定是否有空,則是看趙紅英的力度夠不夠了。 氣氛挺好的,因為兩邊都是莊稼把式出身,誰也沒嫌棄誰,反而聊聊地里的收成,聊聊今年的糧價,聊聊新政策有多好……兩邊都不打算為難,一切自然都是水到渠成的。 臭蛋也沒表現(xiàn)出異樣來,畢竟他這是第一次見到老丈人一家子,不認(rèn)識才是對的。至于家里的人,張秀禾提前一晚對他進(jìn)行記憶強(qiáng)化,叫他務(wù)必要記住人,要是實在記不住的,那干脆第二天別出現(xiàn)了,不然到時候鬧了笑話多尷尬呢?幸好,臭蛋還算給力,除了很納悶的說了句“黑子哥”咋不見了,其他都相當(dāng)配合。 當(dāng)然,老宋家這邊也沒打算隱瞞臭蛋的問題,文化程度不高、記性不好之類的問題都一一道明。不過同時也擺出了種種有利條件,譬如,養(yǎng)老就歸強(qiáng)子了,臭蛋多年來的工資津貼都幫他存著等等。在兩邊都好說話的前提下,這次親家會面相當(dāng)愉快的結(jié)束了。 “那就這樣吧,我去找人幫著挑個好日子,咱們先擺幾桌酒把這婚事給定了,老jiejie你覺得咋樣?”趙紅英拉著臭蛋對象她奶,說話的語氣仿佛真是失散多年的親姐妹。 “中!” 第134章 兩邊會親家沒多久, 臭蛋就跟他對象訂婚了。 日子是趙紅英找人特地挑的,不過人家是將下半年所有的宜嫁娶的日子都寫出來任她挑, 她挑了個最近的。 說近其實也不算很近, 是會親家的一周后,自然是方便兩邊廣發(fā)請?zhí)? 邀請親朋友好來做見證。不過, 考慮到是在京市,又僅僅是訂婚而非結(jié)婚, 所以來的人并不算很多,倒是趙紅英提議叫上國家隊那些人, 無論是隊員還是教練, 亦或是生活老師等等, 一溜兒全給喊上了,提前說好不收任何禮物、禮金,權(quán)當(dāng)是來湊個熱鬧, 畢竟鄉(xiāng)下地頭本就講究一個同喜,要是人來少了, 主家還覺得面上無光。 至于婚禮的習(xí)俗,都說十里不同俗,兩邊還真有些習(xí)俗是截然不同的, 好在大家都是好說話的人,女方那頭的意思是全由著老宋家來,而趙紅英索性做主,入鄉(xiāng)隨俗, 請了個比較懂這方面的老姐妹幫襯,按著京市的風(fēng)俗cao辦這場訂婚宴。 就在兩邊都忙活起來時,喜寶記下了吃酒的日子,包袱款款的回了學(xué)校。 與此同時,鄉(xiāng)下老家的大喇叭又響了起來。 “宋衛(wèi)民!宋家老三,你媽叫你接電話!宋老三??!” 剛吃完午飯,洗了把臉打算歇個午覺的宋衛(wèi)民,立刻馬不停蹄的往村委里跑,活像是身后有人在追似的。 因為剛過農(nóng)忙,加之今年的收成挺不錯的,村里各處都是喜氣洋洋的。這會兒正是午飯后不久,好些村民都坐在家門口的屋檐下頭,搖著大蒲扇消暑消食兼聊天打屁。就先聽到大喇叭里的破鑼嗓子嗷嗷叫喚著,緊接著就看到宋家老三跟個兔子一樣,嗖嗖的往村委那頭竄,當(dāng)下紛紛笑著高聲調(diào)侃。 “跑啥跑?你媽上京市享福去了,她還能回來收拾你不成?” “啥時候給你家扁頭辦酒???他也不小了,咱們村兒那些大小伙子,哪個不是十五六歲就cao心起親事了?可以了,都見過老丈人了,該辦酒了!” “瞎說啥呢?沒出息的才早早的說親成家,有出息的你看老宋家的強(qiáng)子、大偉,還有癩毛頭、喜寶幾個,這不都還沒成家嗎?人家還盼著扁頭考上京市大學(xué),娶個城里姑娘當(dāng)媳婦兒呢!是吧,宋老三?” 這天氣夠熱,宋衛(wèi)民心下又著急,頂著一頭一臉的汗珠子就往村委那頭沖,聽到那些村民調(diào)侃自個兒的聲兒,也只是沖著他們擺了擺手:“回頭說,回頭再說!去遲了,我媽得罵人了?!?/br> “去去!趕緊去!回來跟咱們哥幾個好好嘮嘮!” “哈哈哈哈……” 聽著身后的大笑聲,宋衛(wèi)民跑得更急了,偏偏他夏日里穿的是草鞋,一著急直接就把鞋給跑掉了,又只得返身回來找,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鞋棒子斷了,直接丟了舍不得,穿著又跑不快,他索性把另一只草鞋也給脫下來,提在手上急匆匆的繼續(xù)往前趕。 總算到了村委辦公室,宋衛(wèi)民顧不得歇口氣,丟下手里的鞋就撲過去拿電話機(jī):“媽!咱們家今年收成挺好的,明年不愁吃喝了!” 趙紅英等得都快犯瞌睡了,冷不丁的就聽到蠢兒子那大嗓門在自己耳邊炸響,頓時氣得想拍人:“你閉嘴!聽我說!” 宋衛(wèi)民果斷閉了嘴。 “臭蛋過幾天就要訂婚了,你琢磨琢磨,要不要過來喝喜酒,要來就趁早,坐火車也得兩天呢。再就是幫我問問你舅和你叔他們,來就趕緊,不然就等過些年喝結(jié)婚酒吧?!?/br> 依著鄉(xiāng)下地頭的禮節(jié),訂婚酒也是很重要的,尤其是近親。老宋家這邊,三房絕對是近親,更別提臭蛋原本就是從三房過繼的。再往旁的算一算,趙紅英的親哥趙滿倉,還有老宋頭的親弟宋二拐也是,不過考慮到距離實在是太遠(yuǎn)了,來是人情,不來也不算啥。 就是趙紅英先前跟國家隊的教練打聽了一下,那頭的意思是,運動員沒有那么快結(jié)婚的,一般都會等退役之后才會考慮人生大事,畢竟想也知道,運動員的生涯很短暫,不可能將精力花在旁的事情上。再一個,他們現(xiàn)在是在京市,不是鄉(xiāng)下地頭了,假如真的要結(jié)婚,也必須遵守國家法律,至少得等到法定年齡才可以。這么一來,結(jié)婚的日子最最少也是在四年以后了,保不準(zhǔn)還能更晚。 想到這里,趙紅英又對著電話聽筒吼了一聲:“先跟你說好,這回不來,下回結(jié)婚不定是幾年以后了,我聽人教練說,起碼四年后,也有可能等個六七八年啥的。喂,你到底來不來???” 另外的親戚也就算了,趙紅英原就沒抱太大希望,可老三倆口子該來吧?哪怕過繼了,那也是親叔叔親嬸嬸。 宋衛(wèi)民一臉懵逼,啥玩意兒?臭蛋要訂婚了? 好半天,他才結(jié)結(jié)巴巴的開口:“媽,媽……你說的是臭蛋訂婚?我、我沒聽岔吧?不是強(qiáng)子,不是大偉?會不會是梅子、芳芳???咋可能是臭蛋呢?媽你是不是老糊涂了?” “滾犢子?。 壁w紅英氣炸,“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蠢?我跟你說了,是臭蛋!臭蛋??!臭蛋要訂婚了!??!” 母子倆隔著電話線,吼得那叫一個聲嘶力竭,宋衛(wèi)民是被嚇的,趙紅英是單純被氣的,她還沒老到這地步呢,蠢兒子就開始懷疑她老糊涂了?這檔口,她已經(jīng)開始盤算回頭碰面后該怎么收拾這蠢貨了。 “真是臭蛋???”興許是隔得太遠(yuǎn)了,宋衛(wèi)民完全沒有感受到來自于電話那頭的殺氣,只一臉迷茫的捧著電話喃喃的重復(fù)著剛才的問話。 趙紅英已經(jīng)煩了這蠢貨,耐著性子把事兒跟宋衛(wèi)民重復(fù)了一遍,叮囑他去問問趙建設(shè)等人,之后就干脆利索的掛掉了電話。 及至電話聽筒里傳出了一陣陣“嘟嘟”聲,宋衛(wèi)民仍有些回不過神來。還是一旁打扇子的村委干部湊過來問他:“咋了?你剛才說了啥?臭蛋要訂婚?” “村長呢?”宋衛(wèi)民猛的反應(yīng)過來,放下電話問了趙建設(shè)的下落,連丟在地上的草鞋都沒顧得上拿,就赤著腳沖出去找人了。 大喇叭里的聲兒,趙建設(shè)早就已經(jīng)聽到了,不過他半點兒沒有湊過來搶電話的意思。憑良心說,他覺得他姑跑了挺好的,至少折磨不到他了。 結(jié)果,不到十分鐘,宋衛(wèi)民就沖進(jìn)屋里,告訴了他這個驚人的消息。 得知臭蛋要訂婚的消息后,趙建設(shè)只是微微一愣,隨后就淡定了:“你們家還真是誰最能耐誰最晚結(jié)婚?。客玫?。等我回家問問我爹,他要是想去,就讓他跟著你們倆口子去,我就算了?!?/br> 宋衛(wèi)民還處在迷茫之中,聞言只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你還杵在這兒干啥?走走,別在我跟前礙眼?!壁w建設(shè)直接轟人,還真別說,趙紅英生了四個兒子,像她的幾乎沒有,哪怕是最能耐的宋衛(wèi)軍,也僅僅是聰明勁兒像她,性子并不同。倒是趙建設(shè)這個娘家侄子……隨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