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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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的徐向東完全不知道,在同學們忙著排隊黑他的時候,連他“親姐”也坑了他一把,直接讓毛頭開始懷疑他倆之間的友情。 對啊,為啥寧愿倒掉也不給他喝呢? 這是一個非常嚴肅的問題。 萬幸的是,雞蛋餅及時出鍋了,毛頭決定先填飽肚子再考慮這事兒。 吃著香噴噴的雞蛋餅,喜寶又想起了剛才的事兒:“對了,徐向東人呢?你老是往劇組跑,他呢?回家過年了?” “他爹媽恨不得把他的腿打斷,咋可能回家呢?”毛頭吃得滿臉流油,還點評道,“你說要是往雞蛋餅里裹上rou,味道是不是更好一些?” 喜寶想了想,覺得可以試驗一下:“那咱們中午試試唄?!?/br> “好啊!”毛頭高興極了,他平生最大的夢想,一是演戲,二就是吃喜寶做的飯菜了。又想起那混蛋徐向東,毛頭冷哼一聲,“別提那個大傻子了,明明他的演技那么差,結(jié)果那導演居然給了他一個有兩句話臺詞的角色,氣死我了!” 老大成了背景板,小弟非但有個角色還能說兩句話的臺詞??! 雖然這僅僅是拍攝過程中,最后的成片究竟怎樣,毛頭并不清楚,可甭管怎么說,徐向東起碼有兩句話的臺詞啊??! 見他一臉的悲憤,喜寶很是同情的又給他挾了一塊雞蛋餅。 光吃雞蛋餅還不夠,生火的時候,毛頭還往灶眼里頭埋了倆大紅薯,等他們吃完早飯收拾完畢后,毛頭又拿了個銼子扒拉著灰堆,終于把倆燒得已經(jīng)黑乎乎的大紅薯給弄出來了。他還特別嘚瑟的顯擺著:“寶啊,你看!” 喜寶是真沒注意到他還干了這事兒,低頭一瞧,頓時樂了:“哥,這倆長得跟你真像?!?/br> 毛頭:…… 徒然間,他理解了強子那崩潰的心情,弟弟meimei什么的,都不是啥好東西! “哥你吃夠了就趕緊出來?!毕矊氁呀?jīng)吃飽了,她原本就沒毛頭那么大的胃口,更別提毛頭根本不是起了個大清早,而是忙活了個通宵。 ——就是他皮膚太黑了,黑到以至于完全看不出黑眼圈來。 悲傷的毛頭找了個大碗盛紅薯,又摸了個勺,就這么端著去了堂屋。之所以沒回學校,直接跑這里跑,是因為客房那邊還有他的鋪蓋,比起鬧騰無比的宿舍,他妹這兒顯然更適合補眠。 果不其然,等他吃飽喝足后,跑去客房一躺,完全聽不到其他動靜,因為喜寶看了一上午的書,直到中午了,才開始研究所謂的夾rourou的雞蛋餅。 既然包子可以夾rourou,餃子可以夾rourou,餛鈍也可以夾rourou,那么為什么雞蛋餅就不可以呢? 發(fā)揮著文科學霸的想象力,喜寶先是把rou給燉熟了以后,再攤雞蛋餅給裹起來。瞅著這個不大好看,又找了白菜,用開水燙熟了以后,夾進去。想了想,又切了幾片臘腸加了進去,最后更是往里頭夾了蘿卜片。 等毛頭聞著香味醒來時,一個猛扎子起來,床頭柜上是一個碩大的盤子,他妹正笑瞇瞇的瞅著他。 “嚇死哥了!” 話是這么說的,可毛頭還是一把拿過筷子,先挾了一塊狂吃起來。喜寶的創(chuàng)意是無限的,而毛頭的運氣卻是有限的,他第一次挾的就是里頭裹了大蔥的雞蛋餅。 大餅卷大蔥的升級版,雞蛋餅卷大蔥。 當然,不單升級了還順帶進化了一下,所以里面不止大蔥,還有其他好吃的。甚至喜寶還考慮了毛頭的口味,在旁邊給他放了碗辣椒、麻椒、花椒的調(diào)和品。 “蘸點兒這個嘗嘗。”喜寶慫恿道。 毛頭剛被手里的雞蛋餅?zāi)浅錆M想象力的口味給驚到了,又聽到了喜寶的話,本能的拿咬了一口的雞蛋餅狠狠的蘸了一下醬。他還在思考這是啥醬的時候,充滿了侵略性的混合辣醬已經(jīng)把他給弄懵了。 “喝口水?”喜寶遞上一大缸子的溫水,這是她提前涼好的,畢竟她不想真的坑死她哥。 一大缸子的水下去,毛頭剛醒來那會兒的迷茫已經(jīng)徹底散去了,整個人清醒到不行,完全可以再去劇組戰(zhàn)三百回合。不過,在此之前,他還想嘗嘗其他口味的雞蛋餅。 這個周末,毛頭過得分外充實,雖然甜酸苦辣都嘗了一遍,可總得來說,還是美味占了多數(shù)。尤其是在看到春麗想吃又不敢吃的時候,他就算知道某種口味不咋地,也努力的擺出了一副好吃得要命的神情,爭取饞死春麗。 不得不說,毛頭的演技很棒,至少成功的把春麗給糊弄過去了,惹得春麗忙不迭的要喜寶保證,等她生下孩子以后,再重新做一次。 做就做唄,喜寶只求到時候大姐千萬不要發(fā)飆打人。 …… 周一,從這天開始,京市大學正式開始上課,也恢復了早晚自習。當然,他們這兒的早晚自習都是自覺的,沒有老師會來查崗,所有的學生只要沒事都會主動去自習教室。 也是從這周起,學校的各項活動都開始報名了。比起其他院系,外語系也有專門針對本院系學生的活動。 其中之一,就是去各個中小學當助教老師。 在經(jīng)過了十年浩劫之后,老師成了稀缺資源,而這里頭,最缺的又以英語老師為最。京市本地倒是還好,畢竟是全國首府,可像一些小縣城,恐怕所有的學校加在一起,都難尋出一個英語老師來。 不過,這些活動主要還是針對大二以上的學生,大一的也有個別參與了,基本上都是成績最優(yōu)秀,本人也相當主動,這才額外添的名額。 喜寶原本是不想報名的,劉曉露卻一直在慫恿她,她想了想春麗說的話,又有些猶豫了。 然而,最終喜寶還是沒去成,因為王丹虹搶著要去,為此天天跑老師辦公室,到處尋人求情幫忙,還特地跑到喜寶跟前訴苦,說她有多么多么的需要這個機會,求喜寶相讓。 講道理,喜寶并沒有謙讓的精神,至少對王丹虹沒有。然而她怕吵鬧,為了求得耳根清凈,最終還是放棄了,只說自己準備不足,等明年大二了再參加。 王丹虹滿意了,自此她也愈發(fā)用功起來,每天四點多就起床,外頭的天色還黑著呢,她就跑去練口語背單詞,平時上課也非常認真,抓緊一切機會努力填充自己。沒多久,就正式通過了考核,成為了去他校助教隊伍中的一員。 別說王丹虹很滿意,喜寶也同樣很滿意,宿舍的氣氛是緩和了很多,然而卻是依舊安靜,王丹虹再也沒了其他的小動作,甚至還開始主動幫宿舍里其他人做事,比如去食堂時問一聲要不要幫著帶飯,或者是下樓時,順手將別人丟的垃圾也一并拿下去扔了。 劉曉露說她這是故意在討好,喜寶卻相當?shù)脴芬娖涑?,總之,生活和和美美的就成了,其他的事兒真的沒必要那么計較。 宿舍恢復了正常,同學們卻愈發(fā)忙碌了。 上學期時,所有人都還覺得自己是新生,就連老師們也是這么想的。然而到了大一下學期,卻仿佛變得不一樣了,老師們開始慢慢的施壓,課程變得緊張多了,哪怕功課看起來并未增多,可需要查找的資料范圍卻廣了,需要的時間也更長了。再加上好些人要同時兼顧學習和校內(nèi)活動,一眼望過去,校園里到處都是忙忙碌碌的身影。 喜寶仍是按部就班的生活并學習著,可在繁重的課業(yè)下,還要保持良好的閱讀習慣,本身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更別提,她已經(jīng)開始學著翻譯一些小文章了。 假如說,京市大學的圖書館是一條知識的河流,那么國家大圖書館就好比是浩瀚無邊的大海。先前喜寶還需要到處找原文書,甚至托了強子幫她在南方尋找一下,哪知大圖書館那邊今年年后,一下子進了大批的原文書,不單有久遠的著作,更有不少是近幾年的新作。 看懂原文書和試著翻譯,那是完全不同的兩碼事兒。尤其外文和中文的差異太大,如何用最合適的語言將書里的內(nèi)容描述出來,非常得困難。 但是也非常得有趣。 中文有中文的魅力,外文亦是如此,一段段用華麗優(yōu)美的辭藻堆砌而成的句子,光是看著就叫人心動不已,輕聲念出來時,更有著它們獨特的韻味,讓人不由的忘掉周遭的一切,只沉浸在這語言的美好之中。每到這個時候,喜寶總是由衷的認為,自己并未選錯專業(yè),她非常熱愛這個專業(yè)。 除了英語之外,她也試著去接觸其他語言,因為她相信,每一種語言都有自己的故事,哪怕不能做到精通,至少也能試著去接觸一下,了解一下。 很快,她就選定了法語。 同宿舍的姑娘里頭,有三人是法語系的,喜寶以往也聽過她們小聲的念著法語,偶爾還會用法語對話。當時,她就覺得法語聽起來很美很動聽,哪怕聽不懂,也是一種聽覺上的享受。 盡管喜寶在其他方面很是遲鈍,甚至有些磨嘰,可一旦扯上學習,她卻立馬變得積極主動起來。同一個宿舍住著,哪怕先前沒什么太多的交情,可起碼也是熟人。打定主意后,喜寶就開始跟她們同進同出,一起上自習課,在自己沒課的時候,去蹭法語系的課來聽。 劉曉露目瞪口呆,她承認自己考大學的目的就是為了畢業(yè)后能有一份穩(wěn)定的工作以及不菲的收入,可她同時也確實有做到用功學習,然而她的用功顯然不能跟喜寶相比,甚至連王丹虹也不如。 短暫的驚訝之后,劉曉露也跟上了學習的隊伍,八卦啥時候都可以,可既然都考上了京市大學,不好好學習,真的太可惜了。 …… 又是兩周過后,堆積在街面兩邊以及屋頂上的雪開始一點一點的化去,雖然尚未看到半點兒嫩綠,可這也一樣說明了隆冬正在過去,初春即將到來。 毛頭上周沒有回來,因為他又尋到了一個活兒,仍然是扮演尸體,不過卻既不是被亂槍掃射而死,也不是逃難過程中餓死,更不是戲還沒開演就已經(jīng)當了背景板,而是……被鬼子堵門活生生燒死的。 這個周末,毛頭一回來就開始嚷嚷他上周的豐功偉績。 “我還特地多嚎了幾嗓子,可比先前我那大兄弟強多了,他只有兩句臺詞,我不單扮演了尸體,還又詐尸了一遍,重新死了一回后,嚎叫出了臨死前的不甘和絕望!”毛頭特別高興,眉飛色舞的說著,“導演還夸我了,說下回還找我演!” 喜寶就納悶了:“一個人可以在一部戲里面演出多個角色嗎?而且哥你居然還是詐尸,到時候播出來了,觀眾難道不會有意見嗎?” 毛頭橫了她一眼,一副你壓根就不懂的模樣。 “咋會被觀眾看出來呢?第一次我是趴著死的,身上還壓了兩個人呢,誰能看出來?難道觀眾不應(yīng)該盯著主角看嗎?第二次我直接被塞屋里了,然后就是嗷嗷的叫啊,等放出來以后只有聲音沒有我的人,對了,還有屋子燃燒起來的樣子。這樣觀眾也能看出來?太能耐了吧!” “看不出來的?!贝蝴惏蛇蟀蛇蟮某灾ㄉ?,格外沒誠意的安慰道,“連媽都一定認不出來,放心吧?!?/br> “就是!這是演員的素養(yǎng)!”毛頭嘚瑟的一昂頭,表示哥就是如此的能耐。 春麗又抓了一把瓜子,邊嗑邊笑著點頭:“對對,你最能耐了,你比臭蛋能耐多了?!?/br> 一句話,毛頭又蔫吧了。 年后的發(fā)行了一份京市體育報,專門用來報導那些個體育健兒。這份報紙應(yīng)該原先就存在的,但是一般市民是看不到的,可從年后起,市里頭到處都樹立了不少的報刊亭,花個五分錢就能買了,上頭除了各色報導之外,還有大幅的體育健兒照片。 其中就有臭蛋的,上頭署名是上屆全運會青年組田徑隊雙項冠軍,同時也明確的寫了,今年九月他還會參加新一屆的全運會,并直接參與成人組比賽,希望屆時大家能收看體育臺直播的全運會比賽。 這報導了什么新聞并不重要,關(guān)鍵是上頭刊登了一幅臭蛋沖過終點線的照片,從頭到尾拍得清清楚楚,還是正臉出鏡的。 春麗偶然一次機會在學校的報刊架上發(fā)現(xiàn)了,當下就跑出去一口氣將報刊亭里足足二十份報紙都給包圓了,還特地給村里打了電話,報告這一特大喜訊。 當然,早在毛頭一進門之初,春麗也讓他仔細看了。 毛頭:…… 這是為什么呢?他都這么努力了,為啥還不能在電視電影里露個正臉呢?臭蛋就每天跑跑跑,咋就還有記者采訪他呢? 更糟心的是,都不用細想,毛頭也知道臭蛋一定不記得這事兒了。 唉,這個世界對天才果然是殘忍的。 “哥,我書房里有一封給你的信,你拿過來瞧瞧唄?!毕矊毜降走€是心軟的,別看她偶爾也會打擊一下毛頭,可眼見他真的傷心了,還是忍不住打斷了話頭。 信當然是真的,從老家寄過來的,不止一封,有給春麗的也有給喜寶的,而這一封則是給毛頭的。至于寄信人…… 毛頭垂頭喪氣的去了書房,再度回來時候,黑黝黝的臉上是滿滿的驚訝:“哈?我沒看錯吧?是扁頭寫的信?那小子居然認識字?!” “扁頭翻過年都十二歲了,他當然是認識字的?!毕矊毟裢獾脽o奈,“他都要小學畢業(yè)了。” “臭蛋小學快畢業(yè)的時候,還只會寫一個‘宋’字呢?!泵^邊說邊拆信,全然沒了方才的喪氣,只一臉的興致勃勃。 春麗在一旁涼涼的說:“九月咋還不到呢?這樣我就能坐在家里看臭蛋上電視了?!?/br> 毛頭拿著信的手頓住了,扭頭惡狠狠的瞪了春麗一眼,然后低頭繼續(xù)拆信。問題是,春麗一點兒也不怕他,準確的說,根本就是從來沒怕過這小孩崽子。 就在春麗盤算著再度打擊毛頭時,毛頭“熬”的一聲,笑得從沙發(fā)上滾下去了。 是真的從沙發(fā)上“滾”到了地上。當然,地上是鋪了厚厚的毯子的,他既不會摔著也不會凍著,就是把喜寶和春麗嚇了一跳。 “扁頭夸你長得好看了?瞧把你給樂的?!?/br> “不會的,扁頭是個好孩子,他不說謊的?!?/br> 前頭一句是春麗說的,后頭則是喜寶說的,姐倆都一臉好奇的看著毛頭,等著他解惑。 毛頭氣啊,可他低頭一看信,又笑趴下了。被這一幕勾起了好奇心的姐倆,趕緊蹭蹭蹭的挪了過去,探頭一看—— 好似一群烏鴉“嘎嘎”叫著從頭頂飛過去。 扁頭確實認識字,但是很顯然認識得不算多,一眼掃過去,不是拼音就是錯別字,基本上這兩種情況各占半壁江山。 憋了半天,喜寶終于找到了一個夸贊的點:“扁頭的拼音學得還不錯?!?/br> 這檔口,毛頭已經(jīng)看了一小半了,聞言頭也不抬的回了一句:“當然不錯啦,他跟宋東宋西,還有袁家那個傻胖子一起琢磨的。你看,十個拼音只錯了仨,真棒?。 ?/br> “至少比臭蛋學得好?!毕矊氝€是繼續(xù)夸扁頭。 “那我呢?”毛頭不樂意了,他就不喜歡喜寶夸別人,“我難道不比臭蛋學得好嗎?” 喜寶沉默了半晌,然后跟春麗對視了一眼,在春麗的眼神鼓勵下,她格外耿直的問毛頭:“哥,你為啥非要跟臭蛋比呢?比他強,很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