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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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發(fā)愁的,除了老知青們外,也就是老袁家了。 老知青們是真的發(fā)愁,往年就算干活沒社員們好,起碼也能賺個溫飽,可今年來了太多的新知青,各個都跟刺兒頭似的,抱怨的話沒少說,活兒卻沒咋干。他們就怕趙建設把所有知青混為一談,那只怕接下來就得勒緊褲腰帶過日子了。 至于老袁家就更別提了,孩子越生越多,干活的始終只有老倆口。今年還湊合,等過幾年老倆口干不動了,估計全家都得一起扎脖! 在任務糧上交后的第二天,隊上就開始分糧食了。依著花名冊,從村頭開始,挨家挨戶的分糧。標準還是跟往年一樣,端看各家攢的工分了。 基本上大家都心里有數(shù),等排到自家,就按手印領糧食,各個面上都帶著笑,盤算著今年的糧食這么多,等過年那會兒,還能多煮兩頓素餃子吃。 還有人家就等著秋收分糧后,好給自家孩子辦酒結婚,這里頭就有老許家的許靜。 也不知道老許家是怎么跟那個知青說的,反正分糧食的時候,那知青就老老實實的站在許靜身邊,算是變相的給隊上的人過過眼,好叫其他人知道這倆湊成對了。 分糧食是大喜事兒,結婚也是喜事一樁,哪怕有些人心下好奇,這倆咋就在一塊兒了,可明面上還是道一聲恭喜。許婆子就一一跟人家說了辦酒的日子,請大家伙兒到時候來家里湊個熱鬧。 其實,辦酒本該是男方的事兒,可誰叫許靜嫁的是個知青呢?婆家那頭鐵定來不了,那就只能由老許家代為cao辦了。既然老許家本身沒意見,其他人也就默默的閉了嘴,大不了就當是許家招贅唄。也有人好奇的問許婆子,許靜這不是不念書了?許婆子就拿跟趙紅英的那番話來應對,只說縣城學校好多學生都不再念書了,再說婚事都定下了,何必再花那個冤枉錢呢? 再一次聽說了這個事兒,趙紅英心里直犯嘀咕,索性叫宋衛(wèi)黨幾個把糧食扛回家,自個兒抱著喜寶去尋了趙建設。 身為大隊長,隊上分糧哪能不在呢?不過,事實上真正忙活的人并不是他,像宋衛(wèi)國就沒法幫家里領糧食,他得負責分糧。 趙紅英找上趙建設,開門見山的問:“許婆子說縣里學校的學生都不念了,還說是上頭的意思。那你咋還在隊上蓋小學?” “姑,上頭是上頭的事兒,咱們管咱們的,跟別人較啥勁兒呢?反正你聽我的,能多念點兒書總歸是好的,就說衛(wèi)國好了,要不是他念完了小學,我也不能提拔他當干部不是?回頭發(fā)了文件下來,看都看不懂,那咋辦?”趙建設不想把話說的太明白,只含含糊糊的應付著。 這種敷衍的話,趙紅英聽不出來才怪了,當下就橫了他一眼,拿嘴努了努懷里的喜寶:“你就是蓋學校,也只能弄個小學,再想念上去可不得去縣里了?” “喜寶還早著呢!”趙建設無奈了,哪怕他姑關心一下明年秋后要上初中的強子和大偉,他也能幫著想想法子,可喜寶起碼還要三四年才能上小學,關心她初中去哪兒上?這不是咸吃蘿卜淡cao心嗎? “我就問你,初中咋辦!” 趙建設想了想,到底還是給了個準話:“咱們公社來了不少知青,里頭好多都是念了高中,有些都高中畢業(yè)了。咱們隊上造小學,公社那頭也能弄個初中出來。快的話,今年入冬前,慢的話,最遲明年秋后,總不會耽擱你家強子、大偉上初中的?!?/br> “那也得他們能上呢!” 說起家里那倆小兔崽子,趙紅英簡直就是一肚子氣。真的是兒子隨爹,連蠢法都是一模一樣的。上了那么多年,一回及格都沒有,本以為是考試太難了,結果春麗頭一年上學,過年放假就得了兩個及格分。 那丫頭還是個實心眼的,發(fā)壓歲錢的時候,老老實實的告訴奶奶,她雖然及格了,卻是全班倒數(shù)第五。 就算她那成績是不咋地,趙紅英還是給了她雙倍壓歲錢。本想著興許是春麗稍微聰明了點兒,可等去年春梅和春芳都上學了,仍是過年前的期末考試,三個小姑娘門門功課都及格了。 甭管是不是班里倒數(shù)的,起碼她們都考及格了! 趙紅英終于悟了,這根本就不是人家有多聰明,而是強子和大偉實在是太蠢了??! 一個沒忍住,趙紅英直接說了實話。結果,趙建設一聽就樂了:“姑你放心,你侄兒我別的本事沒有,塞個人進學校還是沒問題的。等公社初中造好了,我一準幫你把強子和大偉弄進去。” “弄進去丟人?”趙紅英氣鼓鼓的,“我就沒見過比他們還蠢的,祖宗的臉都給丟盡了!” 見她氣成這樣,懷里的喜寶立馬拍著胸口保證道:“奶,等我上學,考個第一給你,不叫你丟人。” “好,奶奶等著看你拿第一。以后,你還念高中、念大學!”趙紅英想著,雖然孫子蠢了點兒,可孫女聰明呢,連春麗幾個都能考及格,喜寶肯定沒問題。想到這兒,她又問趙建設,“那高中呢?大學呢?” 趙建設簡直是大開眼界,喜寶才四歲啊,你管她高中大學咋樣??蛇@話不能說,起碼不能明晃晃的甩出來,因此他選擇了拖字訣:“姑你看這才幾年?隊上就要有小學了,公社也要有初中了,你總說日子是越過越好的,保不準等喜寶初中畢業(yè)了,咱們公社老早就造好高中了呢?” 這話雖然有些理想化了,卻也還算說得通。 眼見趙紅英滿意了,趙建設頓時長出了一口氣,生怕她再糾結這個問題,忙把話題岔開去。正好,拿眼一瞥就看到喜寶換了個新發(fā)型,還別說,乍一看普普通通的,仔細一瞧還挺好看的:“喜寶這頭誰給剪的?瞅著挺洋氣的,回頭也給我閨女剪一個。” 不等趙紅英開口,喜寶立刻搶著回答:“奶!是奶給我剪的!” “姑啊,那回頭我領閨女去你家?!壁w建設話音還未落,就看到一個黑乎乎的小炭人由遠及近,飛一般的沖到了他跟前。等他定睛一看,好家伙,這不是老宋家的毛頭嗎? “我說姑啊,你這當奶的也太偏心了吧?給喜寶剪了頭發(fā),咋不給毛頭捋一捋?瞧這埋汰樣兒……” “你知道個屁!毛頭也是我給剪的!” 趙建設被嚇住了,在確定他姑沒說謊后,立馬結結巴巴的改了口:“剪頭發(fā)那事兒就算了,姑你先忙著,回頭得空了再聊?。 毙牡?,他姑這手藝也太不穩(wěn)定了,閨女是親的,他可舍不得給他姑練手藝。 目送趙建設飛奔著離去,趙紅英瞪了毛頭一眼:“你又干啥了?急吼吼的,火燒屁股了?” 毛頭雙手叉腰,一臉控訴的說:“才不是!我是趕著來告訴奶,建躍叔和那女的吵起來了,喏,就在那邊小樹林里。”他拿手指了指糧倉后頭十來米遠的小樹林子。 “咋回事兒?”趙紅英順口一問,可話一出口,她就暗叫糟糕。 可惜,已經(jīng)來不及了。 老早就等著這句話的毛頭,幾乎在趙紅英話音落下的那一刻,立馬扭著腰肢表演了起來。喜寶早已準備好了,還拍著奶奶的胳膊,要求把自己放下來。她只比毛頭矮了不到半個頭,所以站在地上看更加精彩。 要說喜寶早已有了心理準備,一副看大戲的模樣,那么趙紅英就有些懵了,想制止卻已經(jīng)晚了,誰叫她就站在糧倉邊上呢?哪怕剛才為了問趙建設一些事兒,往旁邊讓了讓,那也是生怕?lián)趿似渌说穆?,而不是怕人偷聽啥的?/br> 于是,那些剛領到糧食,或者還在排隊等著分糧的社員們就有福了。 在缺少娛樂活動的年代里,很多人連一場露天電影都沒看過,看大戲算是僅有的熱鬧事兒了,就算這樣,因為政策的緣故,也有好幾年沒看過大戲了。 就在此時此刻,毛頭給大家來了一出現(xiàn)場版。 微微弓著背啞著嗓子說話的是趙建躍,扭著腰肢翹著蘭花指還掐嗓子說話的就是女知青姚燕紅了。 最要命的是,毛頭把兩人的對話全背下來了,一字不落,其中就包括了互喊名字的過程。一個喊燕子,一個叫建躍,哪怕并不曾把全名給喊出來,在場的人稍微動下腦子,就能猜到是誰了。 這下,大事不妙了。 “你個小兔崽子!”趙紅英想罵兩句,又覺得無從罵起。你要說他聽壁腳吧,誰叫你們在林子里說話的?要說這種私密話不會找個安全隱蔽的地方?再說了,誰準你們私底下談戀愛的? “奶真討厭,我還沒說完呢。”毛頭最討厭就是別人打斷他說戲,偏偏打斷他的人是他奶,這下他不敢了,只怨念的瞪眼。 這下,其他社員不干了,紛紛仗義執(zhí)言,強烈要求毛頭把大戲接著唱下去。都說,老宋家這孩子丑是丑了點兒,演的倒是挺好的,瞧瞧,還會掐著嗓子學人女知青說話了。 毛頭得意了,也不管他奶生不生氣,立馬跳開兩步,接著唱大戲。然而,這回他還是沒能演完,因為趙建躍和姚燕紅吵完架,雙方都各退一步,想著先領完糧食再說,結果回來一瞧…… “你你你!”姚燕紅氣得渾身發(fā)抖,連一句話囫圇話都說不出來了。倒是趙建躍,高興地不得了,干脆忘了方才兩人商量好的事兒,徑自對大家伙兒說:“我和燕紅說對象了,等過年就結婚?!?/br> 其實,他們兩人剛才商量的就是過年前結婚。不過,姚燕紅想要表達的意思是,秋后建好小學,安排她進小學當老師,然后再考慮結婚的事兒。當然,這只是緩兵之計,她一早就盤算好了,等工作穩(wěn)定了,到時候直接否認,橫豎手也摸了腰也摟了,趙建躍非但沒吃虧還占了她不少便宜呢。 結果…… 秋收后真是好戲連臺,喜事連連。 前頭許靜的婚事剛定下,這頭趙建躍也要娶媳婦兒了。沒過幾天,傳出來又成了兩對,都是本隊社員和下鄉(xiāng)知青的組合,倒是公平得很,隊上兩男兩女,知青也是兩男兩女,其中就有老知青曾慶華。 曾慶華是高中畢業(yè)下鄉(xiāng)的,那會兒他就已經(jīng)老大不小了,在隊上待了三年光景,如今都二十出頭了。擱在大城市里倒還可以,可他覺得,就現(xiàn)在這政策來看,最起碼五六年內(nèi)是別想回城了,哪怕真盼到了回城的那一日,恐怕也是一批批人回去的。他琢磨來琢磨去,最終還是決定在隊上安個家,正好因為辦小學的事情跟趙建設打交道多了,倒是認識了趙家的一個姑娘。 隊上年年有喜事,今年特別多。 連著四對新人結婚,加上造小學一事,哪怕秋收結束了,隊上依然熱鬧得很。 造個小學不需要多麻煩,上山砍樹記在公賬上,再叫社員們幫幫忙,不出兩天,就蓋好了三間土坯房。一間教室兩個年級,前后都掛上黑板,一個年級上課,另一個年級正好寫作業(yè)。另外還額外挖了個糞池,蓋了間茅房,隔開分成男女的,方便學生也方便老師。又因為小學就建在隊上,來回吃飯容易得很,就沒必要再多蓋灶間了。 回頭,趙建設又安排人打課桌椅。全是長條形的,一排能坐七八個孩子,將來如果來念書的孩子多了,擠擠也能多坐幾個。當然,如果真的太多了,大不了多蓋幾間教室,問題不大。 至于小學老師,曾慶華算一個,他還兼任了校長一職。另外兩個老師,也同樣都是曾慶華那一年來的老知青。用趙建設的話來說,當時他是瞧不上知青,可被后來那幾批知青一襯,老知青簡直就是完美。 這就好比喜寶跟毛頭,單個看喜寶,確實長得既好看又洋氣。可如今把這兩個孩子擺在一塊兒看,哎喲,那喜寶簡直美得跟天仙下凡似的。就不說喜寶了,隨便從隊上拽個孩子出來,長得再不起眼的,被毛頭一襯,都顯得好看多了。 等小學造好了,黑板講臺桌椅也都全乎了,暑假也就順勢宣告結束。 開學第一天,毛頭和喜寶戀戀不舍的送哥哥jiejie們上學,因為就在隊上,他們索性一直把人送到教室門口。 強子和大偉一個班,春麗一個班,春梅和春芳一個班。兩個小豆丁則手牽著手站在小學cao場上,目送哥哥jiejie們走進教室,揮手告別。 直到教室門都給關上了,兩人才委屈巴巴的準備打道回府。就在這時,緊閉著的教室里突然傳出陣陣凄厲的慘叫聲。 “暑假作業(yè)?!” “都換學校了,咋還要交作業(yè)???” “老師,我沒寫……” 沒寫作業(yè)還能喊得這么理直氣壯,新上任的三位小學老師,今個兒也真是開了眼界了。 偏偏,這些孩子年紀都還小,跟他們計較跌份不說,關鍵是沒寫作業(yè)的太多了,大概是早不早的就聽說了隊上要蓋學校的事兒,他們先前又都是同學,一傳十十傳百的,可不就都知道了嗎? 可三位老師也不是好惹的,哪怕先前沒有當老師的經(jīng)驗,當了十幾年的學生,還不能不知道這些小鬼頭心里在想什么? 簡單的開了個碰頭會,三人回教室后,就宣布了新的舉措。 一年級例外,他們都是今個兒第一天開學。其余幾個年級的學生,必須完成原本公社小學老師布置好的暑假作業(yè)。限定三天里寫完,寫不完的翻倍,橫豎平常上課幾乎都不布置作業(yè),暑假作業(yè)又多半都是一些抄寫和算術題,多寫寫有好處。 剛才還鬧騰的學生們,頓時就蔫吧了,還有人不死心,強子就舉手大聲的說:“老師,你咋知道咱們有啥暑假作業(yè)?”他都給忘了。 曾慶華身為小學校長,兼任了兩個高年級的班主任,主要是年歲越大心眼越多,像一年級的小蘿卜頭就好糊弄多了。不過,就算心眼再多,一樣得栽。 “宋強同學,老師在開學之前,就去過公社小學,管你們原先的老師要了咱們第七生產(chǎn)隊所有學生的資料,當然也沒忘記問暑假作業(yè)?!痹iL笑瞇瞇的看著強子,又看了看緊挨著他坐的大偉,“宋偉同學怎么說?有什么疑問,盡管問。學問學問,就是要學要問。” 大偉可沒強子那么膽大,立馬就縮著脖子當起了鵪鶉。 眼見大勢已去,強子頹廢的坐了下去,他覺得自己大概要完。 不止是高年級班里,其余兩個年級也一樣都是哀嚎遍野。唯一完全不受影響的,估計除了一年級就是那些乖學生了。像春麗姐妹仨就完全不在乎,她們的成績雖然不出挑,可每回作業(yè)都按時完成了,當然對錯就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鑒于曾校長的準備工作做得格外的齊全,不止強子,其他學生也很快就明白了,自己的好日子大概就要到頭了。仔細想想一點也不奇怪,先前是因為公社小學離得比較遠,像趙建設這樣有自行車的,去一趟學校都得騎上一刻鐘,那其他沒自行車的就更費勁兒了。所以,很多家長根本連一次學校都沒去過,像強子和大偉,當初開學時就是跟著趙建設走的,等春麗幾個上學了,則跟著強子他們走,家里人半點兒不cao心。 可現(xiàn)在,小學就在隊上,哪怕離得最遠的人家,磨磨唧唧走個一刻鐘也該到了,更別提這邊離隊里的糧倉還近,很多人上工時都會路過小學。 這日子怕是沒法過了。 …… 喜寶坐在家里,掰著手指頭盼著哥哥jiejie們早點兒回家。以前她也整日里跟著奶奶跑,并不覺得有啥無聊的,可眼見一個熱鬧的暑假過去了,冷不丁的哥哥jiejie們?nèi)ド蠈W了……哦,毛頭沒去,他只是送喜寶回家后,就撒丫子跑了個無影無蹤。 實在是沒事兒干,她跑回屋里拿了一包小石子,那是強子經(jīng)不住她的哀求,特地替她去河邊摸的,她決定趁著哥哥jiejie們?nèi)ド蠈W,自個兒一人在家好好練一練。 然而,就跟早先春麗猜想的一樣,喜寶之所以每回都輸,根本就不是因為手快手慢的問題,而是她只能抓一枚小石子。連著十來次都失敗后,喜寶傻眼的低頭看著自己的胖爪爪,上頭全是軟軟rou,伸手一戳居然能戳出個小坑來,放開后立馬鼓了起來,而且手心手背全是rou。 就在喜寶懵圈的同時,外頭終于傳來了些許動靜。 “哥哥jiejie!”喜寶高興了,顧不得玩游戲,只將小石子胡亂的往兜里一塞,整個人就跟炮彈似的沖了出去。 然后,瞬間停住了腳步。 來的確實是清早去上學的那幾只,打頭的還是強子和大偉,可他們早已不復清早那會兒的精氣神,耷拉著腦袋,整個人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樣,蔫巴巴的,還透著一股子絕望和無助。 這下子,喜寶是真的傻眼了。 幸好,隨后進門的春麗幾個還是老樣子,邊走邊說笑。見狀,喜寶立馬改變了方向,繞了個圈子奔向了jiejie們。 外頭這般大的動靜,喜寶又高聲喚著人,剛才在灶間忙活的趙紅英很快就出來了,一看這架勢,立馬樂了:“咋了?挨罵了還是挨打了?來來,趕緊跟奶說說,叫奶也好高興高興。” 強子和大偉齊刷刷的抬頭,眼里面上皆是委屈和控訴。 趙紅英更樂了:“被老師訓了?沒事兒,等吃完飯奶跟你們?nèi)W校。你們那個校長曾慶華啊,我認得,他還得叫我一聲姑呢!” 曾校長傳出訂婚的消息雖晚,可架不住人家動作麻利呢,前些日子就擺酒結婚了,娶的是趙家姑娘,也就是趙建設的隔房堂妹。這么一算,曾校長就變成了趙紅英的堂侄女婿了。哪怕她平時只跟趙滿倉父子倆來往,可親戚就是親戚,尤其當長輩鐵了心要擺譜時,身為晚輩還真沒啥好法子。 趙紅英單方面的認為,自己在曾校長跟前很能說得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