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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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黑澤綾和赤司這兩個人也都是聰明人,工作行事都很會吸收經(jīng)驗,絕不會是那種三番兩次在一個地方摔倒的人。 可愣是從初中到現(xiàn)在,被紫原這坑爹貨三天兩頭的神來一筆打的措手不及。 聽他們自己剛剛的對話就知道,在自己眼里自家的孩子怎么都是好的。 事情一過去,火氣一消,就什么都忘了,剩下的只有看得到他的好。稍微開始懂點事,其實還達不到正常人的及格線,便是在心里夸了又夸,欣慰了又欣慰。 就這樣當局者迷的偏心眼兒心態(tài),也不怪一次又一次的被坑。 黑澤綾迷迷糊糊的感覺到自己床邊有點下陷的時候,還以為是赤司回來了。 她邊睜開眼睛,邊含糊著聲音道“那煩人鬼走了嗎?” 然后一睜眼就看見面前的人是紫原! 嚇得她差點從床上蹦起來,一扯到肌rou又嘴上嘶嘶的疼。 “紫,紫原!你怎么在這兒?不是,你怎么進來的?” 紫原不滿且憤怒的看著她“你就這么不想見到我?剛才電話里你吱吱嗚嗚的我就覺得有點不對,結(jié)果沒料到你居然有躲著我的意思了。” “你做了什么對不起我的事情要躲著我?還讓赤仔用數(shù)學(xué)題絆著我。你們以為我都是傻的?那家伙就算心眼再壞,也不會無緣無故拿出這一套折磨人,肯定是有原因的。 得,原來是多做多錯。 就聽紫原繼續(xù)道“還好我聰明,假裝要上廁所,讓我給找過來了。說起來你在赤仔的床上躺著干嘛?你平時不都睡了隔壁的房間嗎?” 黑澤綾臉紅的快要爆炸,這尼瑪讓她怎么回答? 這個問題就跟晚上起來尿尿的小朋友聽到父母的臥室傳來奇怪的聲音,第二天早餐的時候天真無邪的詢問一樣。 只叫人羞恥得想鉆地縫。 可現(xiàn)在人都進來了,她只能裝作無事的忽悠道“那邊被子床單讓我昨晚發(fā)高燒弄得到處是汗,就換這邊睡覺休息了。所以說我現(xiàn)在真的沒精神,不是不想見你,過兩天我回東京就叫你出來玩兒?!?/br> “這個月又攢了不少零花錢,到時候想吃什么好吃的都買給你。你乖啊,回去吧!” 又是哄騙又是利誘的,企圖把這笨蛋先弄走再說。 可紫原哪里是這么好哄的?熊孩子的特技之一就是刨根問底。不過這次他倒沒有刨根問底,因為他被更重要的事轉(zhuǎn)移了注意力。 說實話,剛剛他進來的時候就感覺有點不對勁,但也沒有細看,主要腦子里只想著要把這個躲著他的家伙刨出來質(zhì)問。 這時候臥室里并沒有開燈,天色又逐漸開始變暗,到這會兒適應(yīng)了光線,才發(fā)現(xiàn)她原來看起來這么狼狽。 臉紅彤彤的,眼角也是紅的,眼睛里面是不斷被水氣滋潤過后的清澈。最可憐的是嘴唇,又紅又腫,嘟嘟都像果凍一樣。 紫原當時就急得快哭了“這是怎么了?怎么幾天不見就變這個樣子了?有事你也別瞞著我。別把我當什么不懂的小孩子,我能幫忙的?!?/br> 黑澤綾簡直想死,焦急的同時又覺得自己愧對這孩子的一篇真心。又想攆他走,又不想讓他擔心。 只能耐下性子道“沒,那我這不是就是感冒了嗎?你看我?guī)啄隂]生過什么大病,一下子就有點兒來勢洶洶??粗鴩樔耍詢善幩挥X就好了,現(xiàn)在其實已經(jīng)舒服多了,你聽我聲音沒有剛剛那么嚇人了對吧?” 紫園一想,這倒也是。 她雖然看著嚇人,但精神還不錯,聲音也沒有之前聽到那么啞了。 他把黑澤綾的手從被子上拿起來,握在自己的大手里,往里面哈口氣搓了搓,正要問她有沒有暖和一點,就看到黑澤綾脖子上斑斑點點的。 “你脖子怎么了?像被誰逮著揪了一樣?!苯又曇粢怀?,表情變得可怕“難不成在外面被誰欺負了?” 黑澤綾慌忙還把衣領(lǐng)往上拉,羞恥的問道“你怎么不說是蚊子?” “我又不傻,冬天哪里來的蚊子?何況赤仔這里。” “家里面種了這么多植物,連一只瓢蟲都沒有,真掃興。” 黑澤綾算是明白了,合著這家伙就在她倒霉的時候,腦力會蹭蹭蹭的猛漲。就比如現(xiàn)在。 就是平時話題被轉(zhuǎn)到另一邊,只要不是疑似她在外面養(yǎng)人,或者企圖懲罰她零食量之類原則性的事,一般注意力早被轉(zhuǎn)移開了。 可現(xiàn)在他就著冬天和赤司家里這兩大不可能有蚊子的要素叨叨了一通之后,居然仍然繞了回來“所以說你脖子上的紅點是怎么回事?” 其實這次黑澤綾倒是不識好人心了,紫原雖然容易被轉(zhuǎn)移注意力。但他這會兒懷疑的理由是擔心她被人欺負,怎么可能不問出答案就善罷甘休? 黑澤綾這會兒本來就焦頭爛額,腦子短路。沒頭蒼蠅一樣,說了一句讓她在未來幾年里,每每被提及就恨不得鉆地縫的話。 她對紫原說“這個呀,是我昨天跟赤司玩扔雪球的時候,被他把雪塞進脖子里弄的。你看我感冒也是他害的。” 這會兒黑澤綾還很得意,見紫原聞言果然遷怒了赤司,只恨不得多幾個人一起鄙視聲討他。 這次赤司剛好打開門走了進來,見紫原果然在這里,無奈道“你居然找那種借口偷跑,不是告訴你她生病在休息嗎?現(xiàn)在看到了吧?!?/br> 紫原憤憤道“罪魁禍首怎么還好意思在這里站著?如果是我早自覺的往冰上土下座謝罪了,果然赤仔就是厚臉皮。” 饒是以赤司的聰明,也料不到他僅僅是被誣陷了而已。當然也算不上誣陷,因為罪魁禍首本來就是他。 但從這話的邏輯來看,就是紫原已經(jīng)看出了端倪。 在他想來,畢竟紫原也這么大了,就算天性單純,但他們之中不是還有青峰這個污染源嗎? 更何況上高中這一年也不能天天看著他,被陽泉那邊的男同學(xué)帶著偷看點什么東西,懵懂開竅也正常。 可就是即便開竅也不懂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 他有些不悅“敦,我知道你關(guān)心綾,可這種事,即便再親近的人也不能插手,哪怕是你。這只有我和她說話的余地。之后不準在這種事上面開口,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