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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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安一挺胸,臉上寫滿了驕傲:“朱砂和制作者的血!” 季修筠認(rèn)真想了想朱砂是個什么玩意兒,但最后還是沒在自己所了解過的詞庫里回憶起朱砂這個詞。 大概是越安那個時代對某種材料的稱呼。 季元帥抖了抖這張之前還被擰成團,展開之后就看不出一絲折痕的紙張,“怎么使用?” “靈力?!痹桨舱f完頓了頓,指著符咒中間的一個小圓圈,補充道:“或者是用能源晶石,扣在這兒,等一秒就見效了?!?/br> 季修筠點了點頭,想到自己右手邊抽屜里被越安放滿了能源晶石,就感覺自己有點控制不住胡來的手。 但越安替他控制住了。 越安摸著這幾張符,表情是季修筠從來沒見過的陰森。 “還有一張傳送符,應(yīng)該是炸船之后逃跑用的,不知道落地點是哪里,但肯定會有人蹲著接應(yīng),我準(zhǔn)備把這些符全都激活了通過傳送符扔過去,送他們一個超值上天大禮包!” 季修筠手里還拿著一張滾雷符饒有興致的翻看,突然聽到越安這么說,將手里的符咒放下。 “還是別了?!彼f道。 越安看著他,不滿的鼓起了臉。 季修筠很想把越安氣鼓鼓的臉戳下去。 “萬一落點是他們本部,把那個先知炸飛了怎么辦?” 越安撇撇嘴:“我也不是很需要他??!” “你不想知道他是從哪學(xué)會陣法,從哪會算卦,又是從哪弄來這些東西的?”季修筠晃了晃手里的符紙。 越安覺得有道理,他的確是想知道的,但不能以牙還牙的報復(fù)回去,他更氣了。 “你這么生氣……”季修筠有些不明白越安為什么這么生氣,他頓了頓,“為什么這么生氣?” 越安聽到這個問題,感到十分不可思議:“你不生氣?你差點要翻車了!” 季修筠搖了搖頭:“不生氣,從結(jié)果來說,我還好好的坐在這里?!?/br> 季修筠是個徹頭徹尾的結(jié)果主義,這從他總是搞出一些讓軍團長們崩潰的saocao作就能夠很清楚的體現(xiàn)出來了。 “你沒被炸飛,這是我的功勞?!痹桨哺麖娬{(diào)。 “是,給你記一筆?!奔拘摅廾嗣桨驳哪X袋。 “可是你差點真的被炸了,你就一點都不氣?”越安把他的手拽下來握住了,泄憤一樣的使勁搓來搓去,“你要是出事了,誰賠我個季修筠?。俊?/br> 季元帥垂眼看了看越安的手,少年的手白皙又柔軟,哪怕這段時間已經(jīng)干過不少重活也扛過武器了,也依舊沒有生出繭子來。 季修筠又抬眼看向越安。 “所以……”季元帥微微瞇了瞇眼,“你這么生氣,是因為擔(dān)心我?” “我不擔(dān)心你擔(dān)心誰?。?!”越安理所當(dāng)然的反問。 季修筠平靜沉默的看著他,眼神專注。 越安卻仿佛從他眼中看出了些許的笑意。 越安有些茫然,然后他仔細(xì)品了品自己剛剛說出口的話。 “……”他用力一捏季修筠的手,“我、我的意思是!你出事了,誰來許愿我成仙啊!” 季元帥仿佛沒有聽到越安打的補?。骸澳阏f你擔(dān)心我?!?/br> 越安:“胡說八道?!?/br> 季元帥重申:“你說了,你擔(dān)心我?!?/br> 越安:“……” 季元帥非常執(zhí)著:“你擔(dān)心我?!?/br> 越安覺得這對話進行不下去了。 毫不猶豫說出來的真心話被揪住了這么反復(fù)強調(diào),讓他感到有些羞惱。 越安干脆一把甩掉季修筠的手,站起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扭頭沖出了季修筠的辦公室,一溜煙的跑了。 越安氣勢洶洶的殺進來,然后更加氣勢洶洶的殺了出去。 全過程都沒有超過十分鐘。 守衛(wèi)在門口的警衛(wèi)兵看著越安漲紅著臉,一臉“我超兇”的表情一路噠噠噠帶著風(fēng)的跑出去,一點都沒被震懾到,甚至還覺得有點可愛。 而被留在了辦公室里的季元帥,在越安離開之后并沒有追出去。 他十分愉快的把越安落在桌上的符紙都小心的收好,放進了墻上遠(yuǎn)離各種能源晶石驅(qū)動裝置的隱藏柜里,腳步難得的輕快。 季修筠心情好極了。 好得甚至想要唱上幾首歌。 他覺得他大概嗅到了,來自春天的芬芳。 作者有話要說: 越安:我教你唱首歌吧:我聽見雨滴落在青青…… 季修筠:你擔(dān)心我。 越安:……這個人原來是這么煩的嗎? 第七十一章 最近元帥的心情很好。 這是那些呆在旗艦上, 能夠跟季修筠有近距離接觸的人的共識。 雖然表面上還是那副冷冷淡淡不近人情的樣子, 但正面相對的時候, 迎面而來的那種壓迫感切切實實的減少了很多。 形象一點的比喻,就是那種兇狠到讓人背地里都不敢多叨叨兩句的氣勢, 變成了讓人能夠鼓起勇氣正兒八經(jīng)的打個招呼的程度。 ——好像也沒好到哪里去,但對于不茍言笑很多年,媒體幾乎從未拍到過他一個笑臉的季元帥來說, 已經(jīng)是個非常大的進步了。 季元帥的愉快心情簡直是rou眼可見。 這個好心情原因不明,但結(jié)合一下季元帥心情好起來的時間,很多人猜測, 也許是之前那一次挫敗自由軍先鋒部隊時動作非常干脆利落的緣故。 畢竟能夠跟季元帥近距離接觸的,大部分都是已經(jīng)爬到了將級或者是接近了將級的軍官, 他們對于戰(zhàn)局的敏感程度還是非常高的。 五個小時的時間, 雖然對方幾乎是被他們壓著打, 卻也足夠讓人看得出那樣的戰(zhàn)術(shù)是屬于誰的。 是自由軍那個從未露面也沒有外傳過名字的神秘參謀。 風(fēng)格非常明顯。 要知道這種新型戰(zhàn)術(shù)至今還是個正兒八經(jīng)的軍事研究課題,星際一幫軍事專家都還沒琢磨出結(jié)果來呢, 他們這幫將領(lǐng)也沒少鉆研。 雖然還沒能鉆研出什么來, 但對于這樣風(fēng)格獨特的戰(zhàn)術(shù),他們幾乎立馬就分辨出來這次遭遇戰(zhàn)是出自誰手。 事實上, 除了幾個真正知情的軍團長之外, 所有人都對于這一次能夠壓著自由軍的先鋒部隊打感到十分驚訝。 他們對于自己的軍團和自己的元帥有充足的信心沒錯, 但是整個星際都在琢磨還沒能攻克的課題,就這么毫無預(yù)兆的被自家軍團破了,還是一件相當(dāng)令人驚訝并且欣喜的事情的。 那一次遭遇戰(zhàn)的戰(zhàn)況被報道出去之后, 在整個星際都掀起了一波狂風(fēng)浪潮。 他們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在這一次平亂結(jié)束之后,季元帥和指揮這一次遭遇戰(zhàn)的軍團長,肯定會收到無數(shù)星際軍事會議的邀請。 雖然他們元帥肯定是不會去的,但是這也是榮譽和軍團實力強大、人才濟濟的一個象征。 季元帥會嫌這種軍事會議麻煩,但他絕對不會嫌加諸于他身上的榮譽太多。 所以大家都覺得,季元帥因為這件事情而心情好這個理由,相當(dāng)?shù)恼f得通。 但第一軍團長一點兒都不這么覺得。 因為他親眼目睹了季元帥心情好的真相。 第一軍團長發(fā)現(xiàn)他們元帥開竅之后,就仿佛水庫開閘泄洪了一樣,談戀愛有癮。 特別是在有事沒事就撩撥一下越安這件事上,根本就是開個頭就停不下來。 越安這個造孽的小年輕估計是沒見過這陣仗,每次沒聊上兩句就扭頭離開,到了這兩天,都開始繞著季元帥走了。 他們現(xiàn)在正在前往第十八星系a01號星球與先頭部隊匯合的路上,中間橫跨了幾個e級小型星系,又沒有遠(yuǎn)到需要開蟲洞的程度,所以這一路的航程還挺長的。 而這一路上,除了用訓(xùn)練來發(fā)泄過剩的經(jīng)歷之外,就只剩下去掀翻偶遇的星盜團這種活動。 越安的戰(zhàn)斗力對于軍士們來說簡直是一座難以翻越的大山,訓(xùn)練打起來實在是沒什么意思,所以越安基本是活躍在戰(zhàn)場第一線最亮眼的存在。 哪怕他那臺機甲黑漆漆的,但架不住他消滅的敵人多??! 可剩下的時間就比較無聊了。 第一軍團長不止一次看到越安蹲在被他命名為……嗯,喵喵喵喵嗚咪嗷號的機甲旁邊,跟機甲ai一起玩。 顯得特別慘,特別蕭瑟。 ——當(dāng)然,他覺得他們元帥在把人家撩跑之后只能通過監(jiān)視器盯著人家這一點,也挺慘的。 一時間竟然分辨不出他們這兩種情況,哪個更加悲傷一點。 這兩個人簡直就是互相傷害的典型例子。 第一軍團長今天是來匯報后續(xù)部隊的動向的。 他們已經(jīng)接近s18星系a01星球了,在著陸之后,將會針對整個第十八星系公布戰(zhàn)爭啟動和善后計劃,這是現(xiàn)在打仗必須有的規(guī)矩。 而這一點,跟后續(xù)部隊的情況有很大的關(guān)系。 第一軍團長敲了敲元帥辦公室的門,等到門開了之后,他邁步進去,發(fā)現(xiàn)果不其然的,那個少年并沒有留在辦公室里。 但是他看到了平時就宅死在元帥臥室里的貓,站在元帥的辦公桌上轉(zhuǎn)頭沖他“喵”了一聲,轉(zhuǎn)頭跳下了桌面。 第一軍團長的視線被擋住,但是他看到季修筠的手身下桌面,似乎是輕輕摸了摸貓,他猜貓大概是躺在了季元帥的腿上了。 越安的確是躺在了季修筠腿上。 因為他寂寞的喵喵號的機甲ai玩了幾天之后,就非常機智的發(fā)現(xiàn),他變回貓之后,季修筠那些讓他渾身不自在的話就一句都說不出口了。 機智的小貓貓伸出毛絨絨的小爪子,在第一軍團長匯報的時候,勾上了季修筠右手邊那個被他塞滿了靈石的抽屜。 他踩著季修筠的腿,兩只前爪搭上抽屜邊,從里邊刨出了一顆靈石來,往季修筠腿縫中間一拋,然后合上抽屜,回頭來抱住了靈石就開始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