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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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兩旁的屋子里埋伏著的人端著武器,看到這樣的情況,心里一緊。 但似乎是有所準(zhǔn)備的緣故,他們對于這件事情并沒有做出什么激烈的反應(yīng),出乎越安意料的,顯得格外的沉得住氣。 越安見多了他一消失就開始四處掃描sao動的人類,對于這些數(shù)量不明但絲毫不見驚慌的伏擊者,反倒是越安比較驚訝一些。 但驚訝歸驚訝,越安還是迅速的做出了反應(yīng)。 他不知道為什么面對他突然消失這件事,那些人沒有絲毫的動搖。 他不知道為什么這些人在今天早上就帶著武器,拿著他的照片來這里埋伏。 他也不知道他看不到的街道建筑內(nèi)部,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但打他主意的人,越安是絕對不會放過一個的。 放過他們就是給他自己留下安全隱患,越安又不傻。 實不相瞞,上一個企圖偷貓的人,現(xiàn)在墳頭草都兩米高了。 街道上十分安靜,越安隱著身,動作靈活,無聲的將街道兩側(cè)的建筑都溜達(dá)了一遍。 這群伏擊的人分得很開,而且每個人身邊都綁著至少五個以上的人質(zhì)。 而且兩邊的屋子里都沒有太多的打斗痕跡,這意味著這幫伏擊者有著非常專業(yè)的體術(shù)技巧。 他們擺明了就是沖著越安來的,沒有造成什么大sao動,連隔壁街區(qū)都在十分正常得運(yùn)作著,也絲毫偏安靜的街道環(huán)境,從那邊到這邊,沒有絲毫的違和感,明顯是一副要趁貓不備誘其入網(wǎng)的樣子。 越安在這些人身上都察覺到了很濃厚的靈石的氣味。 由于季修筠家里放著好幾大箱子靈石的緣故,他們身上的靈石氣息完全被掩蓋住了,要不是越安被那個小姑娘拉住了,他還真發(fā)現(xiàn)不了這個小細(xì)節(jié)。 因為一切都太正常了,正常的寧靜老城區(qū),正常的小孩子玩鬧,以及非常正常的、濃郁到呼吸之間都能夠輕易感受到的來自于大量靈石而產(chǎn)生的靈氣。 他們甚至都沒有讓人質(zhì)留下一絲血來,這靈氣之中,丁點人類的血腥氣都沒有。 整條街道上,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安安穩(wěn)穩(wěn)的,仿佛只剩下了季修筠的那間屋子。 越安不太確定這些人是不是知道季修筠家里有大量靈石存貨,為了遮蔽自己身上的靈石氣息,才選擇沒有動季修筠的家。 還是因為季修筠家里有著最尖端的安保系統(tǒng),所以才沒有去洗劫季修筠的家。 按照常理來說,后者的可能性顯然比較高一些,但越安卻直覺前者占了絕大部分比重。 這幫人絕對是奔著他來的,越安難免就會往多了想。 普通人類隨身帶著那么多靈石做什么? 還知道利用季修筠家里的靈石來掩蓋自己身上的氣息,還有他的照片,還提前就埋伏在這里。 就連越安自己,都是臨時決定自己一個人跑來季修筠家里取靈石的,他們怎么就能在早上就埋伏在這里呢? 就算他們的行蹤情報泄露了,也不可能就這么肯定是他一個人回來吧? 這群人不了解他的戰(zhàn)斗力,季修筠的戰(zhàn)斗力總是清楚的。 蹲在季修筠老家的街區(qū)守著,這不是把自己脖子洗干凈自己送上來的嗎? 越安越想越覺得不哪里不對,非常需要腦子靈活腦洞又大的季修筠的支援。 季元帥收到了越安的消息,稍微一想就明白越安沒有直接給他彈通訊,估計是時間緊急并且情況不太方便。 他也沒回消息,而是點了兩個直屬兵,徑自離開了守軍的駐地。 季修筠帶著兩個兵沖到自己家所在的街區(qū)的時候,越安已經(jīng)把那幾個伏擊者挨個拎了出來綁在了一起。 總共九個人,毫無反擊之力的被越安逮住,拿軍方特質(zhì)的繩索反扣著雙手,又打了好幾個死結(jié),然后將這九個人串在了一起。 這種綁人的手法季修筠相當(dāng)熟悉,因為這就是他教越安的。 而越安本人,則攬著從這些人身上搜刮來的五十來塊能源晶石,在一群吃瓜群眾和被解救的人質(zhì)的簇?fù)硐拢怪鄢蛑蔷艂€人,一臉沉思的表情。 季修筠的出現(xiàn)讓人群瞬間安靜了下來。 越安回過神,偏頭看了一圈,這才發(fā)現(xiàn)被他扔隔壁街區(qū)罩子里的小朋友,大多都被他們的家長找了回來。 這些被當(dāng)成了人質(zhì)的家長一個個眼睛通紅的,透著些憤恨和劫后余生的慶幸。 “怎么回事?”季修筠問道。 “自由軍。”越安向那群犯人努了努嘴,他們身上自由軍的標(biāo)志就紋在他們手腕上,“他們好像很清楚的知道我會過來,而且還針對我布置了一個小局?!?/br> 季修筠轉(zhuǎn)頭看向那幾個被逮住的伏擊者,才剛對上視線,那名為首的人就沖他露出了一個帶著些微妙的扭曲與驕傲的笑容。 “先知無所不能?!?/br> “先知?”季修筠重復(fù)道。 “聽起來像邪教?!痹桨步釉?。 季修筠先是點了點頭,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示意兩個直屬兵把人先帶回去,這些人帶回去之后被塞進(jìn)審訊班里會經(jīng)歷什么,越安和季修筠心里都是有數(shù)的。 駐守本地的部隊反應(yīng)速度有些慢了,似乎是因為這個街區(qū)的監(jiān)控和巡邏排布出了問題,讓他們沒能在事發(fā)第一時間趕過來。 ——在季修筠的兵把人帶走之后。 自知理虧他們也不敢問季修筠要人,得到消息趕來了,也只能默默進(jìn)行善后工作。 越安和季修筠留在了最后,他們還得回家去取那好幾大箱子的能源晶石。 “關(guān)于‘先知’這個……你們的技能里,有關(guān)于預(yù)知的嗎?”季修筠低聲問。 “預(yù)知?有倒是有,但要詳細(xì)到某個時間點的某件事情,一般都是種族天賦?!痹桨菜妓髁撕靡魂?,“你覺得他們講的那個先知,是修士?” “不?!奔拘摅迵u了搖頭,如果是修士,那自由軍早就干翻他的軍團(tuán)了。 具體參照越安層出不窮威力巨大的各種法術(shù)。 “可能是返祖的天賦,又或者是意外得到了什么神奇的東西?!?/br> 什么返祖,難聽死了,我們一般管這叫覺醒。 越安在心里小聲逼逼。 “那他們針對我有什么用???”越安扒拉了一下自己的頭發(fā)。 他覺得自己除了可愛之外,仿佛沒有什么值得覬覦的了。 “你是九尾貓?!奔拘摅尢嵝蚜艘幌潞翢o自覺的貓。 越安抬頭瞅著他,表情從淡定慢慢的轉(zhuǎn)變成了驚悚。 “他們想抓我許愿……?” 季修筠點了點頭:“可能。” 越安緊張的揪住了季修筠的衣擺,決定回去就啃他個千八百塊靈石保平安。 越安剛準(zhǔn)備拉著季修筠去取貨然后趕緊走人,轉(zhuǎn)頭就看到了站在墻角,探出個小腦袋來看著他們的小姑娘。 在小朋友都被家長接走的現(xiàn)在,只剩下她還留在原地。 “一開始我沒發(fā)現(xiàn),是這個小姑娘告訴我的?!痹桨矞愒诩拘摅奚磉呅÷曊f道,“要不是她我說不定就翻車了?!?/br> 越安說完,就拽著季修筠走過去,彎下腰問她:“你的家人呢?怎么還不來接你?” “沒人接我,mama生病死了,爸爸去打仗了,說打完了就回來了?!?/br> 小女孩也不怕生,她的聲音還是甜甜的,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沒有什么悲傷,反而帶著些期待的轉(zhuǎn)頭看向季修筠:“季元帥,戰(zhàn)爭什么時候能結(jié)束呀?” “我有點想爸爸了。”她軟糯糯的說道。 越安一愣,直起身來,轉(zhuǎn)頭看向季修筠。 季修筠并不是個親民的將領(lǐng),他甚至都沒有直面收到過這樣的疑問,星網(wǎng)上更多的,是對他的歌功頌德與怒罵詛咒。 沒有人這樣充滿期待的詢問過他:戰(zhàn)爭什么時候結(jié)束呀? 元帥沉默了半晌,轉(zhuǎn)頭看向越安。 跟越安這個在戰(zhàn)場上只接觸過那些十惡不赦的星盜團(tuán)的新人不同,季修筠曾經(jīng)是親手打下一個星系的戰(zhàn)功赫赫威震星際的元帥。 他見過太多家庭破碎的絕望了,甚至有許許多多都是他親手造成的,在面對小姑娘這樣直白單純的提問時,季修筠竟然感到無從招架。 季元帥沒能得到越安的幫助。 他終將目光重新放到了眼前的小女孩身上,良久,在小姑娘眼中的神采漸漸淡去的時候,季修筠鄭重得像是宣誓一樣,緩慢而堅定的應(yīng)答道:“很快?!?/br> 越安看了季修筠好一會兒,又愣愣的轉(zhuǎn)回腦袋,看著眼前的小姑娘。 小女孩兒眼底的期待和欣悅像是閃爍著漂亮光華的鉆石。 季修筠的堅定與寬和如同萬年不化的寒冰,沒有絲毫的動搖與縫隙。 就像是信徒與回應(yīng)信仰的神明。 那是一種越安從未感受過的,獨屬于人類之間的信仰的交托與回饋,就仿佛生命之中最燦爛的流光驟然綻放一樣美麗。 越安的視線落在季修筠身上。 季修筠偏過頭來,那對如同宇宙最深處的靜謐黑暗眼睛,此時落上了點點星輝,正安靜的注視著他。 越安在這一瞬間,突然就明白了為什么老前輩總是對他說,不要太親近人類,因為妖怪永遠(yuǎn)都抵擋不住一個人類感情的侵蝕。 因為壽命短暫,所以人類總是愿意燃燒自己——為了某種情感,某種信念,某個夢想。 這種如同星辰墜落一般熾烈而沸騰的姿態(tài),在各種方面都十分平靜的長壽種眼中,永遠(yuǎn)都有致命的吸引力。 作者有話要說: 越安:是誰在裝逼!好刺眼?。?/br> 季修筠:…… 第六十四章 季修筠喊了個駐軍將小姑娘送了回去。 越安揪著季修筠的衣擺, 像條小尾巴一樣, 踩著季修筠走過的腳步, 一邊神游一邊跟著走。 越安恍恍惚惚的,覺得自己可能是眼睛聾了或者是耳朵瞎了。 他剛剛竟然覺得季修筠看起來光芒萬丈的, 特別的帥! 季修筠這一路也十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