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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霸氣總裁的極品情人在線閱讀 - 第86節(jié)

第86節(jié)

    確定了,都在。

    接著,他意外地發(fā)現(xiàn)居然又多了倆個小家伙——秉美人和江山河。

    任真表現(xiàn)的很淡定,出乎意料的是水草也無比鎮(zhèn)定,襁褓中的倆孩子還在酣睡,殊不知是哭累了才睡去的。

    “我不怕,云大娘你也不要害怕,小草跟任真會保護(hù)你的!”水草抱著廖響云的一條手臂,輕聲安撫著其實有些凌亂的廖響云。

    “云uncle,你可以站到那邊那個小氣窗的下面把我抱上去嗎?”抱著膝蓋觀察了這間囚室老半天的任真提出他的意見。

    “當(dāng)然可以——怎么?你覺得從這出去有希望?”廖響云與任真小聲對著話,并且一大一小、一前一后的向那東面墻壁上的小氣窗靠過去。

    接著,廖響云抱住任真的雙腿將孩子托起,任真已經(jīng)九歲,不重不重廖響云抱著他也多少有些吃力。

    很快扒著窗戶鐵欄桿觀察了一番的任真示意廖響云將他放下去,然后他們又走回了原地,任真冷靜地開口:“外面不是平地,據(jù)我觀察,我們是被囚禁在一棟廢棄的爛尾樓的頂層。”

    “你剛才都看見什么了?”廖響云壓低嗓子問任真。

    “四周什么都沒有,這個地方一定很偏。”任真肯定的回答,“窗戶上有一截鐵欄桿是松動,咱們可以試試將它截斷或者掰彎?!?/br>
    “你知道這是幾樓嗎?”

    “頂層,”任真淡定的不似一個只有九歲的孩子,“你相信我,只要我們想方設(shè)法把那根松動的鐵欄桿弄斷,我就一定能從這里逃出去?!?/br>
    “屁大點的孩子口氣倒是不小——”

    古怪的聲音突然響起,廖響云本能地一把一個將水草跟任真拉入自己懷中,而后警惕地四下打探起來。

    任真與水草同時蹙眉,雖然年紀(jì)尚小,但經(jīng)過“龍師”的特殊訓(xùn)練之后,在某些方面完全比廖響云這個大人精通的多。

    這個聲音,用了變聲器!

    “你是誰?綁我們有什么目的?是要錢嗎?”房間的四周又黑又暗,廖響云跟孩子們坐在一堆干草上,頭頂處有個很高的穹頂,估計是開發(fā)商偷工減料,穹頂上有三倆個水泥窟窿,倒是能把外面的光線絲絲縷縷地泄進(jìn)來一些。

    廖響云懷里抱倆孩子,身邊又靠倆孩子,活像個睜眼瞎,使勁使勁沖著黑暗瞪眼,“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你都聽我說,你把這個四個孩子放走,扣我一個人就成了,我比他們四個都值錢,你想要多錢就要多錢,真的,我不騙你,而且我保證我的家人絕不報警,要你拿了錢就安全走人,如果、如果你不信,你可以割掉我一根手指或者耳朵什么的拿回去寄給我的家人,他們一定會給你準(zhǔn)備好錢的,美金英鎊人民幣統(tǒng)統(tǒng)都可以?!?/br>
    “哦?”隱匿在黑暗中的魔鬼露出獠牙,他笑得甚是慎人,“我還以為廖氏的長公子膽小如鼠不過就是個紙老虎罷了,今天倒是看出你的氣魄來了哈哈哈哈……”

    “你到底是什么人?”這個歹徒認(rèn)識他,一定認(rèn)識。

    “我要的不是錢——”此話一出,廖響云莫名地緊張起來,接下來的話正如他所料,那個人猶如地獄羅剎,字句駭人,“我要的是讓某些人斷子絕孫哈哈哈哈……”

    “不行——!你不準(zhǔn)傷害他們——”廖響云像極了護(hù)崽子的老母雞,警惕地炸起全身的羽翼,小心翼翼地把孩子們護(hù)在身后。

    “斬草不除根春風(fēng)吹又生?!焙诎抵械娜藵u漸走出陰霾,他的模樣即將揭曉,“廖響云,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不過是男人玩的貨……不過你自己送上門來,我也就手把你收了,四個小的加你一個大的我也算是夠本了。”

    走出黑暗,這個男人穿著一件黑色的披風(fēng),臉上戴著一張慘白的面具,乍一出來,不禁嚇了廖響云一跳,倒是任真比較鎮(zhèn)定,他身邊的水草也沒有多少的懼怕,拖延是目前唯一的辦法。

    “叔叔——”清脆的童音,水草還沒有變聲,他突兀地張嘴,禮貌的態(tài)度令那惡魔一愣,“我們都是小孩子不可能惹到你,是我的父親做了什么要你不高興的事情嗎?那我代他替你道歉好嗎?對不起叔叔?!?/br>
    面具男開始扭曲,他想不到全三少的兒子對他不但沒見絲毫驚懼,反而還如此這般的鎮(zhèn)定,果真是虎父無犬子嗎?

    “叔叔,在這個世界上沒有過不去的坎,只要你肯你愿意,一切都會好起來的?!?/br>
    “哈哈哈哈……果然出自‘龍師’的調(diào)教,比起一般的孩子就是天資聰穎,膽大過人,”陡然變得窮兇極惡,長臂一揮,食指指向水草,“你的父親還有他的還有她們的都該死?。。 彼P薪嘗膽這些年,為的不就是眼前的這一刻嗎?沒錯,『全家』的男人都該死,『藍(lán)門』的太子爺更該死,還有滕子封,他們所有人都該死都該死?。?!

    面具男突然收聲,他站在廖響云的咫尺,用一種異常古怪的神色上下打量起廖響云。

    這些人都不得好死!

    當(dāng)年,他手起刀落親自送一個臨死前都在沖著他微笑的男人上路,那個男人死在他手里時注視著他的溫柔眼神他記憶猶新,從最開始的作嘔到如今已經(jīng)成為他夢中的慰藉。

    原來,此生中,曾有這么一個男人真心真意的愛過他……

    只是,那份最淳樸的摯愛卻親自葬送在他自己的手中。

    無數(shù)冰冷的夜晚他都會在噩夢中驚醒,日復(fù)一日,這夢已經(jīng)完全過渡成為他被愛過的甜蜜回憶。

    夢里全是血腥。

    他愛上了一個他曾經(jīng)厭惡到想吐并且死在自己手上的男人。

    愛上一個死人,愛上一個為自己而死、愛上一個被自己殘忍殺害的男人。從那個時候開始,他開始憎恨,憎恨參演到這部戲中的所有人。

    他要為他死去的愛人報仇。

    他臥薪嘗膽,他忍辱負(fù)重,多年來他暗中部署著一切,他像一條獵犬,無時無刻不在盯緊機(jī)會。

    他最先幫助『東安』吞并『紅會』組建『新東安』,繼續(xù)潛伏,而后順理成章的坐上『新東安』的頭把交椅,接著就隱于市,拎出來個陳勝替他坐鎮(zhèn)『新東安』,再由他暗中cao控。

    遲騁、全二、全三、滕子封、江小魚乃至他們的伴侶以及兒女都是他要打擊報復(fù)的目標(biāo),甚至他們的爺爺輩他都不想放過。

    機(jī)會似乎來的太突然,那么多的空子可以給他鉆,他最先逮住了那個暗藏禍心的溫泉,暗中幫他掃除一切障礙,只是溫泉太不爭氣,利用他沒能達(dá)到他預(yù)期的效果。

    之后他又弄了一次汽車炸彈,要查克與全靄心生間隙,結(jié)局還是不盡人意。

    他就像午夜里漂浮的幽靈,只有嗅到一絲一毫的氣味他就會不顧一切地?fù)溥^去撕咬他的“獵物”。

    他給王子跟胖子的飲料里下藥,成功地激怒了全門二少,讓他丟盡了臉面的同時嘗到離情的滋味。

    看著他們一個倆個的像他一樣陷入感情的泥沼無法自拔,他就能興奮到無以復(fù)加的地步。

    之后又是誰?

    是軟禁黑林跟廖響云。

    他佩服黑林的君子之風(fēng),同時也嫉妒他那顆真愛之心,如果當(dāng)年他早有覺悟,那么是不是他也可以跟著那個人看日出看日落……?

    他像個惡魔,潛伏在暗中肆意對這些男人伸出觸手,逮住一切機(jī)會去挑撥離間他們之間的愛情、友情、親情。

    可是無論是年輕的還是老一輩的,他們情比金堅經(jīng)得起考驗的愛情根本無法動搖、摧毀。

    他發(fā)了瘋的嫉妒,發(fā)了瘋的羨慕,他的愛呢?他的情比金堅呢?哪去了?哪去了?哈哈哈哈死了死了!被他自己親手殺死了,所以這輩子這世上再也不會有那么一個再愿意為他去死的人出現(xiàn)了。

    他為他們賣命一生,換來的卻是個孤老此生的凄涼下場。

    他不再幸福了,可這些人怎么可以一年比一年還要幸福呢?

    不!這是天理不容的。

    他要替天行道,他要讓他們家破人亡妻離子散,他要親手送他們一個個上西天,哈哈哈哈。

    他不等了……

    他已經(jīng)活夠了……

    太寂寞了……

    他在普羅旺斯島上把魔爪伸向了任真跟水草……

    “廖響云,我可以給你個機(jī)會救他們,”面具男突然一動,接著倆包東西落到了廖響云的面前,“知道被你弄死的溫泉死之前遭受的是怎樣的待遇嗎?”

    惡狠狠的語調(diào)并未要廖響云瑟縮,面具男口中的溫泉二字卻像一根刺一樣深深刺痛了他,廖響云驚悚地瞪圓雙眼,“溫泉”兩個字令他打了個激靈,他害怕。

    那個人有時候晚上會到他夢中“問候”他,滿臉的血……

    第161章 面具人

    “你是誰?你是誰?你到底是誰???”精神極度緊繃的廖響云有些歇斯底里,誰也不能跟他提那倆個字,否則他會失控的!

    “你用那個指甲銼銼爛十個指頭的指甲蓋,你可以選擇要這四個孩子中的其中一個獲救,”雖然看不到面具下的那張臉,但任真跟水草知道他在冷笑,“你的速度最好快一點,天亮之前如果你十個指頭的指甲還在,我依然會要你選擇一個孩子——死!”

    廖響云的腦子嗡嗡的,四個孩子只能先選一個他要選擇誰?他瘋狂的思索著已經(jīng)行動起來,到了這個時候,無論面具人說的是真是假他都要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絕不能錯過任何有可能逃生的機(jī)會。

    指甲銼冰冷,廖響云不顧水草跟任真的阻攔抓起來就往自己飽滿的甲蓋上摩擦起來,“小草,云大娘對不起你不能先選擇把你送出去,小美人跟小山河還那么小,真真你是彎哥的命根子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這樣的選擇你愿意嗎小草?”

    秉美人跟江山河都是試管嬰兒,說不好聽的,如果江小魚跟秉柒凜還想要孩子可以再找人做試管嬰兒,不保水草也是別無選擇中的選擇,起碼水色那兒還剩倆孩子。

    只有任真,他是仁莫灣在海嘯中自己剖腹生下的孩子,他的到來差一點就要了仁莫灣的命,那是個不是秘密的秘密,仁莫灣此生再不能生育,他把任真養(yǎng)到九歲,如果這孩子就這么沒了,以仁莫灣的性子誰都能可想而知那可怕的后果。

    其實他一點都不堅強(qiáng),痛失愛子會要了他的命。

    “我愿意,我愿意云大娘?!焙⒆勇冻鰣远ǖ哪抗?,竟狠下心來撿起另外一塊指甲銼狠力的幫著廖響云一起擦蹭起來。

    廖響云心中所有的顧慮水草都懂,廖響云會選擇小美人、小山河、會選“胡蘿卜”,一定不會選擇他。

    他心里也不好受,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就這么沒了,他害怕水色傷心,他舍不得三三四四,他還想被全三夸一夸,三爺爺答應(yīng)給他買的大黃蜂還沒有到手呢,還有二爺爺每個月偷偷給他的零花錢跟大爺爺?shù)膶檺鬯紱]有享受夠呢。

    滿腹的委屈,水草始終都低著頭,拼命忍著不想要眼中的淚水落下來,他抿著嘴唇,表現(xiàn)得冷冷冰冰,特別用力的銼著廖響云的指甲,其實,他也舍不得就這么跟‘兔子精’生離死別。

    任真沒有說什么,他想出去,他特別的想出去,只要他能夠出去,他一定會回來把他們都救回去!

    他知道他不能死在這里,他絕對絕對不可以死掉,為了仁莫灣他絕不能死。

    悶頭抓起另外一個指甲銼,扣著廖響云的手腕同樣用力地銼起來,一定很痛,他們沒人敢問,也沒人表現(xiàn)得這樣銼指甲會有多痛似的,三個人的臉上忽然變得輕松自在,像似在做美甲一樣。

    面具男冷哼,誰也別想打如意算盤,就算廖響云把自己的十指都砍斷,他也不打算放任何一個孽種出去。

    他不喜歡幸福的感覺。

    他喜歡看到痛苦。

    他要為全門大少打造第二個“溫泉”,哈哈哈哈,那一定會很有趣。

    所以,他還為廖響云準(zhǔn)備了大蒜跟劣質(zhì)的美瞳,但區(qū)別于溫泉之處是,他要廖響云用大蒜敷在他那張漂亮的臉蛋上,哄騙他說可以再選擇一個孩子出去。

    當(dāng)他十指指甲磨爛,露出里面粉粉白白滲著血絲的甲rou時,任真被帶了出去。

    有些暈暈乎乎的廖響云猛然大叫:“你帶他去哪帶他去哪???”

    “怎么?”面具人停下腳步,冷嘲熱諷著問他,“如果你舍不得想留下他在這陪你我也無所謂。”

    一陣眩暈,廖響云用十指糜爛的手扶住額頭:“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一定要說到做到?!?/br>
    聲落,面具男一記手刀,任真就暈了過去,廖響云驚呼之后又快速鎮(zhèn)定下來,水草滿腹的擔(dān)憂,卻也只得與廖響云一樣眼睜睜地瞧著軟下去的任真被面具男抗走。

    水草失魂落魄地追逐著他們離去的腳步撲到被封住的大門口,雙手扒著門鎖試圖順著那一絲絲的門縫往外探,一心想要確定面具男是不是真的沒有騙他們,把任真送回去了。

    良久,水草垂頭喪氣的走回來,乖巧的在廖響云的身邊坐下來:“云大娘,大蒜是很具有殺傷力的,你還是不要這么做——況且,他的話也未必是真的?!?/br>
    廖響云笑,他說:“都說男人長的漂亮了是罪過——無論真假,我都愿意試一試,記著,我是你的長輩,我是個爺們。”

    “希望他說的都是真的……”沮喪死抱住雙膝。

    “臉毀了不要緊,我自己就是整容醫(yī)生,我有譜的,到時候我再做一張比現(xiàn)在還要帥氣一百倍的臉給自己,哈哈哈?!?/br>
    “云大娘,那個人應(yīng)該沒有在偷聽了,你快抱我到氣窗,我這次一定要趁那個家伙回來之前把那根鐵欄桿弄掉?!焙芸?,水草壓低了嗓音,沒了怯懦、沒了茫然,黑葡萄似的大眼睛黝黑黝黑的,透著精光。

    窗戶很臟,上面滿是污垢,黑夜里趴上去外面什么也看不清,白天的話還能看個模模糊糊,無論如何,水草都想親眼看一看,任真是不是安全的從這里離去。

    秉美人跟江山河像似知道似的,從醒過來開始就不哭不鬧,老老實實地躺在枯草上趴著玩,冷不丁的還能喊出一個“爸”字來。

    哄著他們的廖響云心里有點譜,他知道他們不會死在這里,他的手機(jī)與水草跟任真的手機(jī)都帶有特殊的gps追蹤系統(tǒ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