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遲騁突然松開了被他壓在身下好頓“蹂躪”的廖響云翻身坐起,云里霧里的廖響云跟著爬起來,晃晃蕩蕩的下了床,真的按照男人說的站在他面前開始慢吞吞的脫衣服。 像似有天份一般,一絲不掛的廖響云噗通一聲跪到了遲騁的腳下,他的眼睛很不清明,但他的腦子還在運轉,他張著嘴喊他:“老公?!?/br> 他跪下的姿態(tài)要遲騁覺得心跳加快,一種夾雜著興奮與夢想成真的快感慢慢升騰,他甚至感到自己的下體開始蘇醒。 “叫我主人?!边t騁沒有加快語速,甚至沒有提高音量,他的聲音是最嚴肅又動人的誘惑,來自對奴隸的命令。 “主人……”毫不猶豫的脫口而出,男兒有淚不輕彈,跪天跪地跪父母,廖響云從未跪過廖百威,而此時此刻他卻跪在了遲騁的腳下。 被酒精熏染的眼眸赫然大瞪,對上了眼前這個正傲視他、強烈的散發(fā)著不可忤逆氣息的遲騁那嚴肅的目光,他的男人、他的老公,這種認知沖擊著他的自尊。 從這一刻起,他們之間的“主奴”關系成立,遲騁專注的瞅著跪在他腳下的廖響云,一個令他感到陌生、一個嶄新的小云。 他看著他的眼神似笑非笑,透著滿意信號,起身,遲騁大步走進他的書房,找出那個裝著項圈的盒子走回他們的臥房。 作為一個dom,第一次他失了態(tài),竟在專屬于他的sub面前不可自制的顫抖起來。 也許,這是一個夢,遲騁抖著雙手為赤裸的廖響云戴上那只他為他專屬打造的奴隸項圈。夢想成真,哪怕會是黃粱一夢。 屋內的空氣溫暖潮濕,腳下的長絨地毯柔軟舒適,光線更是柔和怡人,廖響云跪在那不明所以的等待著接下來的未知。 遲騁換了一件藍色的絲質襯衣,挽著袖子,與他藍色的發(fā)帶相映成輝,手上戴著一副黑色皮手套,露出肌rou勻稱的前臂,下身穿著白色緊身馬褲與皮手套映襯的黑色過膝馬靴。 男人穿戴整齊地坐在一層大廳那組奶油色的沙發(fā)上,臉上露出滿意和欣賞的表情,遲騁微笑著看著跪在他面前的廖響云。 溫暖的溫度要廖響云不覺得暴露在空氣中的身體特別突兀,折騰了好一會兒的他揮發(fā)掉了身體里大部分的酒精。 他其實也曾幻想過這一天,像這樣虔誠地跪在遲騁的腳下,對他深愛的男人交出他全部的權利,由遲騁來完全支配自己。 他以前有跟江小魚的妹子江海蔡澤討教過關于圈子里的規(guī)矩與花樣,他想成為獨占遲騁的sub,將遲騁整個人的目光全都吸引過來,要遲騁不能沒有他。 可遲騁總是拒絕他,并完全排斥他進入那個令他好奇又著迷的圈子,你進我退,總是機不逢時,才兜兜轉轉整整錯過了七年的光陰。 幻想與心理建設是一回事,真正的面對時卻又不一樣了,廖響云完全沒有暴露自己的癖好,他瞧著衣冠楚楚的遲騁,再看看一絲不掛的自己,哪怕知道除了眼前的男人外不會再有人看見他,他們之間的衣著變化以及這間燈火輝煌的客廳與四周巨大的落地窗都讓他難以坦然,無法直視遲騁。 咬著嘴唇,廖響云亢奮的不知道要如何來形容自己此時此刻的心情,有開心、有興奮、有愉悅,還有滿滿的期待以及自我救贖。 他想要遲騁完全控制支配他,他想要放棄自我,不在去想現實生活里那些令他喘不過來氣的事情,把自己交給主人,拋開一切。 遲騁突然起身,領著赤裸的廖響云穿過這間追求浪漫主義、藝術感極強的客廳,拐到連廖響云都不知曉的一扇門前。 他推開那扇門,入目的是一間非常空曠的大房間,雖然這里是一間地下室,但天花板掉的很高,地上鋪著米色的地毯,房間的正中間擺著一張黑色的皮面長桌,或者說是一張單人床,寬1米4,成年男子一人長。 這間地下室沒有窗戶,其中兩面墻都各自擺放著一組巨大的柜子,另外一面立著一個x型刑架,還有一面空著。屋子中間除了那張黑色皮面長桌沒有任何家具,只有升高到天花板頂部的金屬吊具反射著冰冷危險的光。 房間內部的色調與樓上大廳整體一致,只是用了橙黃色壁燈照明,視覺上與屋內擺設相反地成為全屋最溫暖的地方。 遲騁領著廖響云來到屋子的中間站定,面對面直視他:“再問一次,你愿意對我交出你的一切成為我的奴隸嗎?沒有愛人、沒有老公,沒有家人,你是我的奴隸,而我只是支配你精神、rou體以及欲望的主人?!?/br> ps:由于血吟第一次寫關于bdsm的文,所以查閱了很多網絡資料以及百度百科和經典的調教文學作品,并且借鑒了一些細節(jié)描述,特此聲明。 第79章 主人 “我………”有些猶豫,有些迷茫。后決絕而又堅定的回答了遲騁的問話,“我愿意遲騁。” “很好,從這一刻起你要稱呼我主人,先說規(guī)矩,從今以后每周的周末我們來這里——‘鳥籠’,如果有特殊情況我會另作安排,而你必須要遵守這里的規(guī)矩,否則會被懲罰。如果哪個周末你有事回不來或者不在周末的時候想要提前必須事先知會我?!?/br> 揚起下巴,從他們來到中央站定開始,遲騁沒有錯過任何一絲在廖響云臉上閃現過的表情,他在等著他的回答。 “知道了………” “要叫我主人,每一句話都要?!?/br> “主、主人知道了……” “你必須要時刻清楚,首先的首先便是牢牢記住,從你踏入‘鳥籠’開始,我是你的主人,而你是我的奴隸。你可以用自己的方式去理解這件事,當這里當做一種情景,當做一種減壓釋放的方式,甚至當做另一種自我,隨你怎么理解。離開這里,回到你的現實生活中去,你可以忘記這里發(fā)生的一切,只要站在這間屋子里,你就是我的奴隸,我是你的主人,你的一切都屬于我,身體和靈魂,你沒有任何權利,都由我支配,你是我的所有物,所有的一切都由我提供?!?/br> “是的主人?!钡椭^,平視著自己的腳尖與主人的鞋尖。 “另外,在情景設定的時候我?guī)愠鋈?,你不能直呼我的名諱或者主人要叫我先生懂嗎?” “明白主人?!?/br> “那么——我們開始。” 屈腿,雙膝著地,低頭躬身,動作緩慢,仍舊瞧著主人的鞋尖出神,不在想任何事情,廖響云作為奴隸第一次跪在了遲騁的腳下。 “很好,”這不是遲騁第一次碰廖響云,卻是他作為他的主人以別樣的形勢——角色互換、權利交換、臣服于支配行為的情況下第一次觸碰他,“抬起頭,”遲騁用他戴著黑色小羊皮手套的手指,輕輕挑起廖響云的下吧,手套上柔和的皮革氣息纏繞在廖響云的呼吸間,“跪下,表示你接受身為奴隸的自我,但你無需向我低頭。” “是,主人?!毖援?,廖響云微微抬頭,視線飄過墻角的x型刑具落在墻上的壁燈上。 遲騁開始圍著跪下去的廖響云繞圈走,每一部都走的極慢,與他的距離不遠不近,隱隱約約很是曖昧。 帶著黑色皮革手套的手落在廖響云的身體上觸摸,黑色的皮革在壁燈下泛著柔和的光,皮革獨有的氣息與遲騁不徐不疾的寬厚嗓音始終縈繞在廖響云的眼前、耳畔,他不得不將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對他來說同樣陌生嶄新的遲騁身上。 隔著厚密的黑色發(fā)絲,帶著皮革手套的拇指與其他四指突然撂到廖響云的后頸上,頻率緩慢、手法獨到的揉捏。 力道不輕不重,帶著不可抗拒的意味,然后轉向內側,揉弄他的頸項、摩挲他的喉結,然后是凸起的鎖骨,接著,輕搔他的肩周、描摹他的脊線,在繞道他的前胸,描繪他的平板的胸肌。 毫無征兆的,遲騁用他戴著黑色皮革手套的食指碾上廖響云暴露在燥熱空氣中的乳粒,皮革的粗糙觸感與特有的芳香霎時刺激得廖響云軟了腰桿。 沒有多余的細節(jié),只是突如其來的這么一下子,殘忍的將那顆豆子壓入廖響云的胸肌,然后男人繼續(xù)用他戴著小羊皮的黑色手套的手沿著胸線一寸寸地撫摸、臨摹著廖響云身上每一處單薄肌rou的紋理與輪廓,低沉的、帶著笑的念出它們的名字。 廖響云的身體開始發(fā)熱、冒汗,身上每一處被主人觸摸過的肌膚都留下強烈的觸感,久久消之不去,仿佛有許多雙手在他的身上游走、揉捏、按壓,大肆地撫摸著他。 鼻尖全是遲騁靠近時膚上傳來的熱度與皮革充斥的氣味,身體正在被一點一點的點燃,這種慢的動作是一種最令人難耐并不可抗拒的煎熬,心癢不止。 廖響云覺得自己又醉了,整個人都沁潤在皮革的細膩觸感和誘人的氣息中,有從遲騁身上散發(fā)的雄性味道,有他味蕾下烈酒的香醇。 他癡癡地抬起頭、睜開眼,撞上的是遲騁想要占有他的目光,他的眼神赤裸而美好,眼中的炙熱快要熱碎無法鎮(zhèn)定下來的廖響云。 在遲騁一寸一寸打量欣賞他的目光下,廖響云毫無保留的勃起,遲騁的聲音贊美的聲音低低的帶著些慵懶,離他很近,呼吸輕輕掃過他的耳廓,要他興奮的顫抖起來,耳邊全是項圈上鈴鐺的嘩啦聲:“你真漂亮,奴隸?!?/br> “真的嗎遲騁?”顯然,遲騁的話令廖響云很高興,他出于本能的瞇著眼睛笑問他。 “啪”,是皮革抽在光裸屁蛋兒上聲音,有些發(fā)悶,卻令人心悸:“回答錯了,奴隸。你要時刻記得我說過的話,我原諒你現在還沒有完全適應,我會給你時間,但以后再犯,我會懲罰你?!?/br> “………是,主人?!便读算?,廖響云緩緩回答,還是有些別扭,可他同時又矛盾的覺得被遲騁赤裸裸欣賞他、愛惜他的眼光賞玩著覺得美好。 繼續(xù)走動,遲騁戴著羊皮手套的手掌摸上廖響云的腰間,那里是他的敏感,直接與肌膚相觸和隔著一層皮革有著截然不同的感官體驗。 遲騁笑著緩慢撫摸,一寸一寸。來來回回反反復復,慢的要廖響云總覺得這種行為已經停止,結果,停留在他腰桿上的那只手又會接著運動起來。 “唔…嗯……”羊皮手套和肌膚之間的摩擦激得廖響云強烈顫抖,更是抑制不住的呻吟出聲,電流般的快感從腰間開始,沿著脊椎迅速竄上腦頂,轟的在腦中炸開了花兒。 遲騁不徐不疾,低沉著笑出了聲,那嗓音帶著幾許魅惑,是他從未聽到過的性感與溫柔。 大手沿著廖響云的腰桿落下來,直接滑進了廖響云的雙腿間隙間摸索了很久,廖響云受不住的哼了一聲趴倒下去。 “啪!”照著那奶白的屁股蛋子又是一下子,遲騁輕笑出來,“奴隸,你的姿勢不對,如果在擅自動作,你將受到我的懲罰?!?/br> 這一下子完全令廖響云羞恥到抑制不住的顫抖起來,遲騁的目光掃過他的下體,他已經完全勃起,下身漲的難受。 廖響云偷眼去瞄瞄他的主人,遲騁衣冠楚楚,甚至那里毫無動靜,在看自己,真是無地自容。 “跪立的時候抬頭、膝蓋打開、收腹、挺胸,把臀部抬起來,展示你自己?!?/br> 廖響云隨著遲騁的撫弄左右打開他的膝蓋,這一系列的動作令他感到亢奮,被人擺弄身體的滋味熱烈又激狂,心跳隨之加快,耳根發(fā)熱,yinjing筆直的挺立,欲望在身下打轉燃燒著他。 廖響云有著bdsm的心里情結,卻不如真正的同道中人那般強烈需求,他的參與伴隨著一半好奇,還有他對遲騁的渴望與占有,所以他并不專業(yè),很不專業(yè)。 “老公,我好難受,快點幫我親親他好嗎?”廖響云有些受不住這種緩慢的撩撥,沒有得到遲騁的命令就起身握住自己的分身想要遲騁幫他舒緩那令人崩潰的生理需要。 “啪!啪!啪!”小羊皮的皮革手套重重地落在廖響云的屁股上拍打下去,發(fā)出響亮的聲音,并不太疼,只是給皮膚留下了火熱的觸感:“記住你的身份奴隸,命令你的主人絕不是禮貌的行為,你最好時刻謹記這一點?!?/br> “哇哇哇我不玩了不玩了遲騁,一點也不好玩嗚嗚嗚,我要高潮我要高潮嗚嗚嗚,你丫快點給姑爺爺吸出來………”稀里嘩啦全是頸子上項圈的鈴鐺撞擊聲。 “………………”男人郁粹且蛋疼,他就知道會是這樣?。?! “你怎么還不動?難不成傻了???”活蹦亂跳,只想釋放。 “……………” “玩一會就好了,干嘛那么認真,遲騁不帶你這樣折騰人玩的,摸呀摸呀摸的,太難受了,快給我吸出來吧。” “……………” “你原來都是這么和別人玩的對不對?”嚷嚷了半天也不見遲騁動作的廖響云炸毛了,橫眉立目地瞪著遲騁故意找茬。 “……………”后知后覺,覺得自己上了小云的當,被揭穿老底了。 “你瞅你穿的可真sao包,綢子襯衫挽著袖子,緊身褲子高筒靴黑手套,sao興死了你可!” “……………” “那么緊的褲子你穿著能得勁嗎?不得勒得你的倆顆鹵蛋直走形?。靠禳c脫下來吧好嗎?!?/br> “……………” “真變態(tài),在屋里還穿皮靴,你丫上床睡覺咋不也穿著呢!” “……………” “老公……”沒有鬧夠還想繼續(xù)耍脾氣的廖響云忽然瞧見了男人額頭上的砸傷,沒有包扎但經過處理,上面還掛著血絲,瞧著自己之前的“杰作”,一下子內疚起來,無論他怎樣,現在他就是憂傷多過快樂。 第080章 回到原點 他走過去,走到男人的面前,再一次伸手環(huán)抱住遲騁的腰桿,把臉貼在遲騁的胸前貓咪似的擦曾,低低的說:“對不起遲騁,我不是故意的,在我轉身的時候我就已經后悔了,可我真的不想看到別人因為我而受牽連,那些罪本來是應該我來承受的,卻要人得了無妄之災,你饒了黑林吧好嗎老公?”抬頭,仰著小臉,滿臉渴望的對上遲騁向他俯視下來的眼神等待著男人對他的回答。 遲騁收攏了自己的手臂,緊緊箍住趴在他懷中示弱的廖響云,他也是血rou之軀,他的心不是石頭長的,他最受不住的就是非張揚跋扈狀態(tài)下的廖響云,會要他覺得是不是自己做了什么傷害到了他的小云。 “還有小泉,他太苦了,你幫幫他吧遲騁,是我害了他,那種……那種事情是個天大的打擊,我覺得我這輩子都虧欠他的,拿什么也彌補不了他了,遲騁都是我,都是我的自私,如果我聽你的話,沒有約盧卡斯出海,也許之后的一系列事情就不會發(fā)生了,再或者在我受到勒索的時候我對你坦誠,也許事情會有不同的結局,總之全是我一個人的錯,我要你傷心了,我要小泉遭遇了那種打擊,我還要黑林幫著我圓謊,都是我的錯,這些全都是我一個人的錯……” 廖響云有些小激動,他松開抱住遲騁的手臂用雙手捂住自己的臉,酒勁又涌了上來,要他兩側的太陽xue突突狂跳,額頭上的血管全都暴起,腦袋一抽一抽的疼。 最后,他慢慢蹲下身去,蹲在遲騁的腳下,痛苦地抱住自己的腦袋,像似又想起了什么不好的情結,接著,他嘔了起來。 遲騁心驚,他首先想到的是,他們剛剛權利的交換與支配是不是觸碰到了廖響云的底線,如果是這樣,這很糟糕。 他必須馬上平復廖響云緊張的心態(tài),以防對方出現游戲之后的不良反應,例如恐慌、眩暈、糾結、掙扎與痛苦。 “放松,放松下來小云……”遲騁隨著廖響云席地而坐,他沒有貿然的伸手去觸碰廖響云,且迅速地摘下他手上的皮革手套。 廖響云的情緒特別低落,他依舊抱著自己的腦袋蹲在遲騁的面前,大滴大滴的眼淚順著他的指縫流淌下來,殷透了腳下的米色地毯滾進去消失不見。 “告訴我,哪里要你不舒服?在某一個環(huán)節(jié)上還是某個特定的細節(jié)?”寬厚的嗓音,透著金屬質感的磁性。 搖著頭,閉著眼睛的廖響云不想說話,下意識的收攏十指,想要將自己深深地埋在臂彎下,最好從此不見天日。